第19章 西陵守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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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晶通道的鮫人骸骨在,每走一步都有細碎的磷火從骨縫中飄起,像極了苗疆趕屍路上的引魂燈。張陽的斷劍始終橫在胸前,劍鞘上的鮫人淚發出微光,與蘇小滿銀墜的殘片產生共鳴。
    \"小心,前麵有結界。\" 林默的羅盤突然發出蜂鳴,休門光芒掃過前方石壁,顯形出層層疊疊的咒文,\"是八族聯合布下的守墓陣。\"
    話音未落,石壁上的鮫人骸骨突然活了過來,空洞的眼窩中湧出黑霧,顯形出守墓人的虛影。為首的老者穿著繡滿星圖的長袍,腰間掛著與山神廟桃木人相同的徽記:\"八族傳人,許久未見了。\"
    蘇小滿的銀墜突然發燙,殘片映出母親蘇繡娘的記憶 —— 二十年前,母親曾在西陵秘境留下過血誓:\"我們是西陵守墓人,從八族封印混沌源主那日起,就世代守護歸墟核的秘密。\" 老者的目光落在林默手中的羅盤,\"歸墟核,乃混沌源主的心髒,與你們的陰陽羅盤同出一源。\"
    \"所以羅盤裂痕是歸墟核的心跳?\" 林默想起祖墳地宮的血魂幡記載,\"秦無道想讓混沌源主借歸墟核重生。\"
    老者點頭,手掌按在石壁上,顯形出巨大的青銅圖卷 —— 混沌封印圖。圖中,混沌源主被八族戰魂用十二道鎖鏈封印,每條鎖鏈對應羅盤的十二門:\"重啟封印,需十二門齊開,以雙生血為引,八族族器為鎖。\"
    張陽的斷劍突然震顫,劍身上的 \"鎮混沌\" 與圖中的斷劍門鎖鏈共鳴:\"我們已經收集了驚門筆架、傷門斷劍、生門血魂幡...\"
    \"還差杜門沙核、景門銅鏡、死門骨哨。\" 老者指向圖卷缺口,\"但最關鍵的,是雙生血必須同時注入歸墟核的陰陽二竅。\" 他的目光落在蘇小滿身上,\"生門傳人,你的銀墜殘片,正是當年苗疆聖女留下的歸墟鑰匙。\"
    蘇小滿下意識摸向胸口,銀墜殘片突然發出強光,與封印圖的生門鎖鏈共鳴。就在這時,水晶通道傳來劇烈震動,秦無道的黑霧破牆而入,數十具血屍傀踏著鮫人骸骨逼來,每具屍體心口都嵌著歸墟核碎片。
    \"老身來取封印圖了!\" 秦無道的虛影踏霧而來,手中的萬魂幡卷走半幅圖卷,\"八族傳人,你們的血祭準備得如何了?\"
    張陽的斷劍率先斬出,\"鎮混沌\" 三字與劍鞘共鳴,竟將血屍傀的歸墟核碎片震碎:\"默哥兒,守護封印圖!小滿,用生門露水護住守墓人!\"
    林默將羅盤按在封印圖上,休門光芒與斷劍門鎖鏈融合,硬生生從秦無道手中奪回三分之一圖卷。蘇小滿的靈狐虛影展開血魂幡,幡麵的八族圖騰化作實體戰魂,與幽冥教的血屍傀混戰在一起。
    \"愚蠢!\" 秦無道的虛影分裂成三,分別撲向三人,\"老身早就知道西陵秘境的存在,否則如何掉包鮫人淚?\" 他的爪子抓向蘇小滿,卻在觸碰到銀墜時發出慘叫,\"這是... 苗疆聖女的血誓?\"
    守墓人老者突然噴出黑血,徽記碎成兩半:\"生門傳人,歸墟鑰匙在你銀墜裏...\" 他將半塊染血的碎片塞進蘇小滿手中,\"那是聖女當年嵌入歸墟核的... 最後一道鎖...\"
    水晶通道開始崩塌,鮫人骸骨如暴雨般墜落。林默抓住蘇小滿的手,羅盤十二門中已有八門亮起,卻在秘境崩塌的瞬間,歸墟核的位置顯形出巨大的黑洞 —— 那是混沌源主的心髒所在。
    \"陽哥,快走!\" 蘇小滿的生門露水灑向崩塌的石壁,\"封印圖殘片在我這裏!\"
    張陽的斷劍斬出最後一道劍訣,硬生生在崩塌的通道中劈開條生路。三人衝出石門時,西陵秘境已化作海底廢墟,唯有守墓人老者的徽記碎片,還在蘇小滿掌心發燙。
    \"默哥兒,你看。\" 蘇小滿展開銀墜殘片,發現內側刻著 \"歸墟核,陰陽竅\" 的苗文,\"守墓人說的鑰匙,原來就是銀墜裏的聖女血誓。\"
    林默的羅盤顯形出歸墟核的陰陽二竅位置,正是秦無道搶走的封印圖殘片所指之處:\"秦無道拿到了混沌源主的陰竅圖,我們必須在血月前拿到陽竅圖,否則...\"
    \"否則雙生血祭會被逆轉。\" 張陽擦去嘴角的血,劍鞘上的鮫人淚突然發出強光,\"斷劍門劍鞘能定位歸墟核的陽竅,我在秘境裏感受到了。\"
    南海的血月已經升起,三人站在崩塌的秘境入口,望著深海中隱約可見的鮫人古墟。那裏的建築在血月下泛著紅光,正是秦無道布置血魂陣的地方。
    \"陽哥,你的傷...\" 蘇小滿看見張陽的傷門印記幾乎蔓延至咽喉,歸墟核的毒正在吞噬他的生機。
    張陽卻笑著搖頭,斷劍與劍鞘發出清鳴:\"別擔心,斷劍門的舍生訣,能撐到歸墟核封印的那一刻。\" 他望向林默,\"再說,我們還有八族戰魂,還有彼此。\"
    林默握緊羅盤,十二門中剩下的四門正在逐一亮起,那是八族族器共鳴的信號:\"走吧,鮫人古墟的血月祭,我們要帶著陽竅圖去,讓秦無道看看,八族傳人的血,不是祭品,是封印他的鎖鏈。\"
    蘇小滿摸著銀墜殘片,想起守墓人老者的臨終遺言:「歸墟核的陰陽二竅,需雙生血同時注入,缺一不可。」她知道,接下來的戰鬥,將是她和林默必須共同麵對的考驗,而張陽的斷劍,將是他們劈開混沌的利刃。
    張陽的斷劍砍斷纏來的海草,劍刃上的 \"鎮混沌\" 三字與血月共鳴,顯形出鮫人古墟的入口。三人相視一笑,轉身踏入深海,身後的西陵秘境徹底崩塌,唯有守墓人的徽記碎片,還在蘇小滿掌心散發著微光,那是八族傳承的最後指引。
    深海的暗流中,秦無道的虛影站在鮫人古墟頂端,手中握著搶來的封印圖殘片,望著漸漸逼近的三道身影,嘴角勾起冷笑:\"林默,老身的血魂陣已經完成,就等你們的雙生血打開歸墟核的陰陽二竅...\"
    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陰竅圖,上麵清晰標著歸墟核的陰竅位置,而在古墟中央的祭壇上,陽竅圖的缺口正對著血月,等待著雙生血的注入。
    鮫人古墟的血月祭即將開始,林默、蘇小滿、張陽三人的身影在血月下顯得渺小,卻又無比堅定。他們知道,這一戰不僅是為了守護地脈,更是為了所有八族傳人的信念 —— 哪怕前路是歸墟的深淵,他們也要用雙生血,為華夏大地重新係上混沌的鎖鏈。
    遠處傳來歸墟核的心跳聲,與三人的脈搏共振。蘇小滿的銀墜殘片突然發出強光,顯形出八族戰魂的虛影,林默的羅盤十二門全部亮起,張陽的斷劍在劍鞘中龍吟。他們知道,真正的決戰,就在前方的鮫人古墟,而西陵守墓人的臨終托付,將成為他們破陣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