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苗疆歸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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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高窟的風沙在午時突然轉向,林默的羅盤鎮邪門符文突然劇烈震顫,上麵的血痕指向東南方 —— 與苗疆聖女墓的方向完全重合。蘇小滿的銀冠鏡麵映出驚人畫麵:聖女墓的合葬棺正在發光,棺蓋表麵顯形出從未見過的紋路,像道緊閉的門扉,門楣刻著 “歸墟” 二字。
“是陽哥的鎮邪氣在引路。” 林默的休門血順著羅盤凹槽流淌,他突然抓住蘇小滿的手腕,“歸墟門必須在子時開啟,錯過這次,混沌源主就會徹底掌控驚門筆架。”
蘇小滿的靈狐虛影突然鑽進沙堆,叼出片青鸞羽毛 —— 是蘇清鳶留在地脈裏的信物,羽毛上的苗文正在顯形:“八族後人已在聖女墓集結,杜門沙家帶了‘定沙珠’,驚門李家備了‘鎮魂墨’,就等雙生血和鎮邪符。”
兩人趕到聖女墓時,合葬棺周圍已經圍滿了人。蘇阿婆的銀簪正往棺蓋的紋路裏滴血,生門血與紋路接觸的瞬間,竟顯形出八道凹槽,每個凹槽旁邊都刻著族名,最後一道凹槽是空的,形狀與林默的羅盤完美契合。
“默哥兒快看!” 蘇小滿的銀冠飛向西南角,那裏的沙姓青年正用定沙珠壓住蔓延的混沌氣,他腳邊的琉璃盞裏,流沙正在顯形出歸墟門的內部結構 —— 是個由十二根石柱支撐的大殿,每根柱子上都纏著蚩尤鎖鏈,“杜門的地脈圖顯示,門後就是歸墟核的真正本體!”
驚門李家的傳人突然舉起硯台,鎮魂墨在石板上畫出太極圖,墨汁裏混著的八族血正在發光:“家主的殘魂說,歸墟門是南宋時八族聯手設的保險,一旦混沌源主失控,就用這扇門將它重新封印回歸墟核。” 他的毛筆突然指向林默的羅盤,“但必須有鎮邪符鎖住門閂,不然我們也會被吸進歸墟。”
林默的羅盤突然飛向合葬棺,鎮邪門符文與歸墟門的空凹槽嚴絲合縫。他突然感覺到張陽的氣息順著血痕傳來,羅盤裏的斷劍碎片正在震動,像在催促他快點動手:“陽哥的鎮邪符需要載體,我的羅盤就是最好的鎖芯。”
蘇阿婆突然將所有苗女召集起來,銀飾碰撞聲中,她們的生門血同時滴在棺蓋的生門凹槽:“旁支的青鸞火能暫時替代正統血脈,但必須有雙生血激活。” 她指著蘇小滿的銀冠,“家主的靈狐血裏藏著歸墟門的鑰匙,是當年聖女特意留下的。”
子時的梆子聲從寨外傳來,合葬棺突然劇烈搖晃。歸墟門的紋路裏滲出黑霧,混沌源主的嘶吼順著地脈傳來,驚門筆架的氣息在門後蠢蠢欲動,石柱的影子在石壁上扭曲成巨手形狀,仿佛隨時會破門而出。
“快!” 沙姓青年的定沙珠突然炸裂,定住的混沌氣瞬間反撲,他的琉璃盞被黑霧吞噬,半張臉迅速變得灰黑,“杜門的定沙珠快撐不住了!”
林默的休門血與蘇小滿的生門血同時注入羅盤,雙生血順著鎮邪門符文流進歸墟門的紋路。八族後人突然同時割破掌心,八道血線與凹槽對接的瞬間,合葬棺發出龍吟般的巨響,歸墟門的縫隙裏透出金光 —— 是蚩尤鎖鏈的光芒正在回應。
“陽哥,該你了。” 林默的羅盤突然升空,鎮邪門符文在歸墟門上空織成網,他對著空氣說話的瞬間,羅盤裏的斷劍碎片突然飛出,在網中凝成巨大的鎮邪符,符心的歸墟核碎片與門厚的混沌氣產生對抗。
張陽的聲音突然在墓室回蕩,不是實體,是藏在鎮邪符裏的殘魂:“老子的符可沒那麽容易破。” 符紙突然亮起,顯形出斷劍門孩子們的笑臉,“阿木那小子已經能畫完整的鎮邪符了,老子在這兒等著喝他的出師酒。”
歸墟門在此時緩緩開啟,門後的大殿突然傳來鎖鏈拖動的聲響。十二根石柱上的蚩尤鎖鏈正在繃直,鏈節顯形出與林默羅盤相同的符文,最中間的石柱上,驚門筆架正插在歸墟核的裂縫裏,筆鋒滴落的墨汁正在腐蝕鎖鏈。
“是混沌源主在逼筆家認主!” 蘇小滿的靈狐虛影突然鑽進歸墟門,她看見筆架上的十二門符文正在熄滅,隻剩下死門還在閃爍,“它想讓筆架和歸墟核融合,徹底撕裂地脈!”
八族後人突然同時念起咒文,八族血在歸墟門邊緣凝成屏障。蘇阿婆的銀簪插進自己心口,生門血噴在屏障上的瞬間,屏障突然變成透明的,能看見門後的混沌源主虛影正用驚門筆架刺向歸墟核的裂縫:“用青鸞火點燃雙生血!”
蘇小滿的銀冠突然炸開,生門露水與青鸞火交融成鳳凰形狀,撲向林默的羅盤。雙生血在火焰中沸騰,順著鎮邪符流進歸墟門的門閂,原本鬆動的門軸突然發出金鐵交鳴,十二根石柱上的蚩尤鎖鏈同時收緊,將混沌源主的虛影暫時困住。
“還差最後一步!” 林默的金芒瞳孔閃過紅光,蚩尤精魄的力量順著經脈湧向羅盤,“必須讓鎮邪符與蚩尤鎖鏈共鳴,不然歸墟門會在寅時自動關閉!”
張陽的鎮邪符突然飛進門內,符紙貼在最中間的石柱上,與蚩尤鎖鏈產生共鳴。符心的歸墟核碎片突然亮起,竟與林默羅盤上的地軸補全符產生共振,門後的歸墟核裂縫正在緩緩愈合,混沌源主的嘶吼變得越來越弱。
沙姓青年突然將半截琉璃盞扔進歸墟門,盞內的流沙在門後凝成杜門符文:“杜門的地脈已經穩住,隻要歸墟核徹底閉合,混沌氣就會退回歸墟深處!” 他的半截身子已經變成灰黑,卻死死按住搖晃的屏障,“快!別管我!”
驚門李家的傳人突然將硯台砸向驚門筆架,鎮魂墨在筆身上炸開,那些被腐蝕的蚩尤鎖鏈突然重新發光:“驚門的筆墨能暫時鎖住筆架!林默,用你的羅盤鎮住筆鋒!”
林默的羅盤突然飛向驚門筆架,鎮邪門符文與筆架上的死門符文碰撞的瞬間,他突然看見張陽的殘魂正用斷劍碎片修補歸墟核的裂縫。那些碎片在他掌心化作小小的鎮邪符,每個符紙都沾著斷劍門的護族血。
“陽哥!” 蘇小滿的生門露水突然化作橋梁,將八族屏障的力量導進歸墟門,“我們幫你!” 她的銀冠與林默的羅盤同時亮起,雙生血在歸墟核上空織成太極圖,與鎮邪符、蚩尤鎖鏈形成三角陣。
歸墟門突然發出巨響,門軸的紋路開始發光,顯形出八族先祖與苗疆聖女的影像 —— 他們當年就是這樣用雙生血、八族血和鎮邪符封印了混沌源主。影像的最後,聖女對著蘇小滿眨了眨眼,像在說 “做得好”。
混沌源主的虛影突然發出最後的嘶吼,驚門筆架被羅盤鎮住的瞬間,它的本體突然從歸墟核的裂縫裏鑽出,是團巨大的黑霧,裏麵裹著無數被吞噬的八族殘魂。張陽的鎮邪符突然炸開,符紙碎片化作金色的網,將黑霧牢牢罩住。
“收!” 林默和蘇小滿同時發力,雙生血織成的太極圖突然收緊,將黑霧連同驚門筆架一起拖向歸墟核。十二根石柱上的蚩尤鎖鏈同時繃直,將歸墟核的裂縫徹底閉合,隻留下驚門筆架的筆鋒露在外麵,像把插在石頭裏的鑰匙。
歸墟門在此時緩緩關閉,門楣的 “歸墟” 二字漸漸隱去,合葬棺恢複原狀,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八族後人突然同時跪倒,對著合葬棺叩首,他們的血痕在石板上凝成新的八族圖騰,中間是林默的羅盤和蘇小滿的銀冠印記。
林默的羅盤突然飛向蘇阿婆,鎮邪門符文的血痕正在變淡,卻永遠留在了上麵。他能感覺到張陽的殘魂正在消散,最後傳來的意念是 “照顧好孩子們”,像極了滅門夜他父親對他說的話。
蘇小滿的銀冠突然飛向蘇清鳶,青鸞火紋路與旁支血脈產生共鳴,她的靈狐虛影對著蘇阿婆點頭,生門正統與旁支的隔閡在此時徹底消融:“阿婆,生門需要新的傳承。” 她指著沙姓青年,“杜門的地脈圖顯示,西域還有混沌氣的餘孽,我們得去清理。”
沙姓青年突然撕下被混沌氣汙染的半張臉,露出下麵新長的皮膚 —— 是歸墟核閉合時的淨化之力在起作用:“杜門願意帶路,莫高窟的十八層地宮還藏著幽冥教的秘密,他們在那裏挖了條通往歸墟的密道。”
林默的羅盤指向西方,鎮邪門符文的血痕雖然變淡,卻依然清晰。他望著合葬棺,突然明白歸墟門的意義,不僅是封印混沌源主,更是讓八族明白,真正的守護不是各自為戰,而是像雙生血和鎮邪符一樣,在彼此的扶持中找到永恒的平衡。
蘇阿婆的銀簪突然插進合葬棺,生門血在棺蓋顯形出最後一幅地圖 —— 是西域密道的入口,就在莫高窟第三百二十七窟的佛龕後麵,旁邊寫著 “驚門筆架的筆芯,是打開密道的鑰匙”。
林默握緊羅盤,上麵的鎮邪門符文突然飛出道金光,與蘇小滿的銀冠產生共鳴。他仿佛能聽見張陽在嘲笑他們動作慢,說要是換了他,現在已經在密道裏端了幽冥教的老窩。
“走。” 林默的休門血在羅盤上凝成小小的鎮邪符,“不能讓陽哥在天上看笑話。”
蘇小滿的銀冠貼著羅盤,靈狐虛影在兩人之間歡快地轉圈。她望著西方的天空,突然覺得不管前路還有多少凶險,隻要能和林默一起,能帶著張陽的信念,就沒有跨不過的坎。
此刻的聖女墓外,八族後人正在收拾行裝,準備跟林默他們一起前往西域。蘇清鳶的桃木劍上,青鸞火與靈狐尾毛劍穗纏在一起,像兩道永不分離的光。
而在莫高窟第三百二十七窟,佛龕後麵的密道入口突然亮起,驚門筆架露在外麵的筆鋒正在閃爍,筆芯裏藏著的,是秦無道最後的殘魂 —— 他早在歸墟門開啟前,就將自己的一縷命魂鑽進了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