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華燈宴語:家國之間的溫柔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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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如紗,漸漸籠罩大明宮。童浩林批完最後一份奏折,揉了揉發酸的脖頸。窗外,宮燈次第亮起,將雕梁畫棟染上暖黃光暈。這日午後,他特意吩咐禦膳房準備家宴,難得拋開政務,與至親共聚。
踏入長樂宮時,蘇婉婷正倚在窗邊,親手調整著插滿晚香玉的青瓷瓶。燭光映得她麵容溫婉,皇後華服下隱約可見孕肚微隆——這是兩人穿越後的第一個孩子。"陛下可算來了。"她轉身淺笑,眉眼彎彎,"太後和舒舒已在花廳等候,今日的桂花釀是我特意讓禦膳房做的。"
童浩林上前握住她的手,輕輕貼在自己臉頰:"辛苦你了,懷著身子還操心這些。"話音未落,便聽見一陣歡快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哥!你怎麽才來呀!"童舒風風火火地衝進來,粉色襦裙上繡著的蝴蝶隨著動作翩然欲飛。她一把摟住兄長胳膊,"我剛才去禦膳房偷看,做了芙蓉糕、水晶蝦餃,還有你最愛吃的糖醋魚!"
三人相攜來到花廳,童芳早已端坐在主位。褪去太後朝服,換上家常的藕荷色襦裙,倒更顯慈眉善目。她看著兒女們走來,眼角含笑:"快些坐下,飯菜都要涼了。"
童浩林扶著蘇婉婷在左側落座,童舒則大大咧咧地挨著母親坐下。禦膳房宮人魚貫而入,一道道精致菜肴擺滿雕花圓桌。除了童舒提到的點心佳肴,更有墨遠山新研製的"機關食盒"——看似普通的漆盒,打開後層層疊疊,竟藏著八種不同的小菜。
"這墨家的巧思,都用到吃食上了。"童芳夾起一筷子翡翠豆腐,入口鮮嫩爽滑,忍不住讚歎,"浩林,聽說你讓他們改良農具、打造兵器,倒是沒埋沒了這些人才。"
童浩林端起桂花釀,淺抿一口,酒香混著桂花香在舌尖散開:"母親說得是。墨家門人精通機關術,若能將現代知識與古法結合,利國利民。如今新式曲轅犁已推廣到江南,百姓們耕地效率大增。"
"還有還有!"童舒眼睛亮晶晶的,"我今天出宮,看見城外的梯田都用上了汲天輪!那些農民伯伯直誇陛下聖明呢!"她邊說邊往蘇婉婷碗裏夾了個蝦餃,"嫂子多吃點,給我小侄子補補。"
蘇婉婷臉頰微紅,嗔怪道:"就你嘴貧。"轉頭看向童浩林,"陛下,我近日也在想,墨家機關術精妙絕倫,若能在後宮也用上一二......"她指著牆上的宮燈,"比如改良照明,或是製作些方便宮女勞作的工具。"
童浩林點頭:"這個主意好。明日我便讓墨遠山進宮,聽憑皇後差遣。"他目光掃過在座親人,心中滿是溫暖。平日裏高居朝堂,運籌帷幄,唯有此刻,才真正感受到家的安寧。
酒過三巡,話題漸漸轉到即將到來的戰事。童芳放下酒杯,神色凝重:"吐蕃狼子野心,雖有新式火器,但也不可輕敵。浩林,你可有萬全之策?"
"母親放心。"童浩林放下碗筷,"明浩在終南山兵工廠日夜趕工,新式火銃已生產五萬支。水師戰船也裝配了"火龍出水",封鎖雅魯藏布江不在話下。更重要的是,情報中心早已摸清吐蕃的兵力部署和糧草囤積地。"
童舒托著下巴,好奇道:"哥,那些火器真有那麽厲害嗎?比我在墨家軍事學院看到的弩車還強?"
"強得多。"童浩林拿起筷子,在桌上比劃,"震天雷的射程是普通弓弩的兩倍,殺傷力更是驚人。待開戰之時,吐蕃的城池、軍營,在我們的火器麵前,就如同紙糊的一般。"
蘇婉婷輕輕按住丈夫手背:"雖說勝券在握,但也要注意將士們的安危。這次出征,你......"她欲言又止,眼中滿是擔憂。
童浩林握住她的手,柔聲道:"放心,我不會親自上陣。明浩與一幹將領皆是能征善戰之輩,定能凱旋。"他轉頭看向母親,"倒是朝中事務,還要勞煩母親與皇後多多費心。"
童芳頷首:"你隻管安心打仗,朝堂上有長孫大人輔佐,我與婉婷自會穩住局麵。"她夾起一塊糖醋魚,"不過眼下,先不想這些煩心事了。來,多吃些,吃飽了才有力氣謀劃天下。"
眾人被逗笑,氣氛又輕鬆起來。童舒開始繪聲繪色地講起白天在宮中的趣事,說某個小太監錯把太後的熏香當成胭脂,鬧了個大笑話。花廳內歡聲笑語不斷,其樂融融。
不知不覺,月上中天。童浩林看著身邊的親人,心中湧起一股豪情。這盛世,不僅要讓四海臣服,更要讓家人平安喜樂。待吐蕃平定,他定要帶著婉婷、帶著孩子,走遍大唐萬裏河山,看盡長安花、洛陽月,將這錦繡江山,真正變成百姓與家人的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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