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黑袍之下,真相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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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被風掀起的瞬間,我後頸的寒毛根根倒豎。
玄金長老的手掌還按在我後心,那縷殘留的青柏藥香突然變得刺鼻——原來他早就在我身邊布下局,連靠近命核時的"保護"都是戲碼。
兜帽滑落的刹那,那張布滿皺紋卻依然威嚴的臉撞進視線。
我耳中嗡鳴,想起三日前在觀星閣,他捏著星盤說"天淵之門有大凶"時的鄭重;想起昨夜布封印陣時,他指尖沾著青柏汁在地麵畫符的模樣。
原來全是演給我看的。
"你以為我是在幫你們?"玄金長老的聲音像浸了冰水,"我隻是要讓這輪回重啟。"
殿中響起倒抽冷氣的聲音。
血殺羅刹的血色鐮刀在掌心轉了個圈,刀身嗡鳴;噬天狂猿的黑鱗泛起暗紅,喉間滾出悶雷似的低吼;連向來冷靜的玄金長老自己,此刻眼尾都浮起病態的潮紅——那是被執念灼燒的跡象。
隻有幽冥狐安靜得反常。
我餘光瞥見她垂在身側的手,指甲早把掌心摳得血肉模糊,卻在玄金長老開口時,睫毛極輕地顫了顫。
她早料到了?
"當年我親眼見證正道背叛魔族。"玄金長老抬手撫過腰間青銅令牌,那紋路與幽冥狐的傳送令牌如出一轍,"他們屠盡魔族後分贓不均,竟把大祭司的魂魄煉進命核,說是替天行道。
我守著這秘密活了三百年,就是要等今天——"他枯瘦的手指猛地指向命核,"用他們自己造的天道,碾碎這偽善的舊秩序!"
"老東西放屁!"噬天狂猿的拳頭已經攥得骨節爆響,"老大的刀還沒砍到你脖子上,就敢說什麽輪回?"
話音未落,幽影鬼將的鬼刃帶起腥風撲來。
那鬼將本是玄金長老召喚的死物,此刻眼窩中綠火暴漲,顯然被注入了新的力量——原來他掀鬥篷的瞬間,就是給鬼將下的攻擊指令。
血殺羅刹的血鐮迎了上去。
兩道寒光相撞的刹那,我看見她手腕上的銀鈴震得亂響——那是她情緒波動的標誌。
她的鐮刀本該直接削斷鬼將的胳膊,卻在觸到鬼刃時擦出刺目的雷光,整個人被震得踉蹌兩步。
"小心結界!"幽冥狐突然開口。
我這才注意到,命核周圍浮起淡黑色的光膜,狂猿的拳頭砸在膜上,竟像砸進了泥潭,鬼將趁機揮刃刺向命核。
我咬碎舌尖,腥甜湧進喉嚨。
逆天係統的提示音在識海炸響:"檢測到危機,是否消耗三滴本命精血兌換破妄神瞳?"
"換。"我聲音發啞。
精血被抽離的灼燒感從心髒蔓延到四肢,左眼突然劇痛——天機目之外,另一隻眼的視野裏浮起金色紋路。
命核內部的景象在我眼中清晰起來:那些被正道奉為天道意誌的金色流光,竟是無數道鎖鏈,死死捆著一團漆黑的、翻湧著怨氣的東西。
"命核不是審判核心,是封印!"我脫口而出。
玄金長老的瞳孔驟然收縮,這反應印證了我的猜測——他以為命核是啟動審判的鑰匙,卻不知它鎖著更危險的存在。
"老大!"幽冥狐的尾巴在身後炸成狐毛亂顫,"命核激活的話,封印會鬆動!
必須現在砸碎它!"
我反手摸出九極神鼎。
這寶貝是係統兌換的,本用來鎮壓氣運,此刻鼎身泛起青金色光芒,我引導著鼎中法則之力注入命核表麵的裂縫。
可剛輸入半成力量,就像撞在銅牆上——玄金長老早就在命核外布了禁製,強行破壞的話,怕是要先炸穿我們的靈海。
"太天真了。"玄金長老突然笑了,他的手指在虛空劃出玄奧咒文,命核的光瞬間暴漲十倍。
天淵之門的青石板開始龜裂,殿頂的石屑撲簌簌往下掉,"你們以為能阻止天道?
三百年前我就把命核的啟動程序刻進了星軌,現在——"他抬起頭,眼中泛著瘋狂的光,"審判,已經開始。"
命核表麵的金色鎖鏈突然寸寸斷裂。
我聽見一聲來自遠古的嘶吼,像是無數冤魂同時張開嘴。
血殺羅刹的鐮刀砍在鬼將身上,卻砍出了黑色的血;噬天狂猿的拳頭終於破了結界,卻在碰到鬼將的瞬間被腐蝕出焦黑的傷口。
"退!"我拽著幽冥狐的胳膊往後跳。
命核的光已經刺得人睜不開眼,我聽見它內部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響——那是封印徹底崩潰的聲音。
下一秒,震耳欲聾的轟鳴中,命核炸成萬千金芒。
我眯起眼,看著那些金芒在虛空中交織。
有那麽一瞬,我仿佛看見雲層之上浮現出一座祭壇,由紫色雷霆築成,祭壇中央立著塊黑色石碑,上麵的紋路像極了......
"老大!"血殺羅刹的尖叫拉回我的神智。
我低頭,發現自己的衣襟不知何時被劃開道血口——是幽影鬼將的鬼刃。
而遠處,玄金長老的身影正在變淡,他最後看了我一眼,嘴唇開合:"真正的審判......才剛開始。"
天淵之門的風卷著金芒灌進來,我望著虛空裏那道若隱若現的雷霆輪廓,突然想起幽冥狐說過的話:"這世間最毒的局,從來不是一個人的陰謀。"
或許,我們都猜錯了。
命核崩裂的餘波還在擴散,我摸著胸口還在發燙的天機目,聽見遠處傳來悶雷般的轟鳴——那聲音,像是某種古老存在,終於掙脫了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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