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審判核心,命定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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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核炸開的金芒刺得我眼皮生疼,右肩被幽影鬼將劃開的傷口還在滲血,血腥味順著喉管往上湧。
天機目燙得像是要燒穿眼眶,我眯起左眼,看見那些金芒在虛空中擰成一股——紫色雷霆築成的祭壇就這麽砸進視野,中心懸浮著枚流轉著暗金紋路的符印,像隻閉合的眼睛。
"原來如此......這才是真正的審判之眼。"玄金長老的聲音突然發顫,他枯瘦的手指指向那符印,方才的癲狂褪了大半,隻剩滿臉震愕。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符印表麵的紋路竟與三百年前被正道銷毀的《天罰典》殘頁上的咒文如出一轍——原來他刻進星軌的從來不是命核,而是引動這東西的鑰匙。
"擅闖審判之地者,死。"
冷得像浸了萬年玄冰的聲音從祭壇方向劈來。
我抬頭的瞬間,看見一道裹著雷霆的身影踏碎虛空,他的麵容被雷光籠罩,唯剩一雙銀灰色的眼睛,像兩柄淬了毒的劍。
天道使者?
我喉結動了動,係統在識海炸響警報:"檢測到天道本源力,當前戰力評估:宿主死亡率93.7。"
雷火瀑布般砸下來的刹那,我反手拍在腰間九極神鼎上。
青金色的鼎光驟然迸發,將血殺羅刹、幽冥狐和噬天狂猿罩進光罩。
鼎身銘文滋滋作響,我能清晰感覺到鼎內鎮壓的氣運在瘋狂流逝——這寶貝本是係統花十萬點機緣值換的鎮運神器,此刻竟被天道之力壓得快喘不過氣。
"老大!
鼎紋裂了!"幽冥狐的尾巴纏上我手腕,她的掌心全是冷汗,"再這麽扛下去,鼎要碎在咱們頭頂!"我低頭看鼎身,果然有細如發絲的裂痕順著"極"字紋路蔓延。
血殺羅刹的血色鐮刀在光罩邊緣劃出火星,她的麵紗被雷火燒出個洞,露出下巴上猙獰的舊疤:"我和狂猿去引開雷火!"話音未落,她足尖點地,鐮刀帶起血浪撞向左側雷瀑,噬天狂猿跟著躍起,黑鱗覆蓋的拳頭砸在右側,兩聲悶響震得我耳膜發疼。
光罩壓力驟減的瞬間,我瞥見幽影鬼將從雷幕裏鑽出來,他的鬼刃滴著黑血,嘴角咧到耳根:"你以為你能改變什麽?
你隻是另一個失敗者。"我抹了把臉上的血,突然笑了。
係統界麵在眼前浮現,我咬開指尖,本命精血滴在"雷劫不侵體"的兌換選項上——這是上次屠滅青嵐宗時攢的底牌,代價是折損百年壽元。
"成敗,豈是你這種棋子能斷言?"我迎著劈下的天雷衝上去,皮膚在雷雨中刺啦作響,卻再沒有灼燒感。
幽影鬼將的鬼刃擦著我脖頸劃過,我反手扣住他手腕,魔功運轉的瞬間,他的鬼體發出刺耳的尖嘯——原來這東西怕的是純粹的魔氣。
離那枚金色符印還有十步。
玄金長老突然擋在我麵前,他的道袍被雷火燒得破破爛爛,可指尖卻凝著枚泛著青光的封印符文:"你不該來這裏,雲澈。"他的聲音像被揉皺的紙,"三百年前我目睹天道碾碎整個魔淵城,十萬老弱婦孺跪在城門口求一條活路......這是我的宿命。"
我盯著他眼底翻湧的痛苦,突然想起半月前在玄霄閣翻到的舊檔案——魔淵城覆滅那日,玄金長老正是隨行的執法長老。
原來他不是瘋了,是被愧疚啃了三百年。
可那又如何?
我攥緊拳頭,體內魔氣如沸騰的岩漿:"你用十萬條命換自己的贖罪?
那被正道偽善害死的百萬凡人,又該找誰贖罪?"
我引爆了丹田的魔氣。
劇痛從經脈竄到天靈蓋,係統警告聲炸成一片:"魔氣侵蝕度30!
宿主當前狀態:瀕死!"玄金長老的封印符文砸在我胸口,我咬著牙硬扛,右手結印按在符印上——"給我開!"
符印表麵的金紋劇烈震顫。
有那麽一瞬,我聽見無數道聲音在耳邊炸響,像是千萬人同時開口質問。
金色符印突然睜開"眼睛",一道蒼老的意誌裹著威壓砸進識海:"汝欲逆天否?"
我望著遠處還在硬抗雷火的血殺羅刹,她的鐮刀已經卷了刃;望著幽冥狐,她正用狐尾替噬天狂猿包紮被雷火燒焦的手背;望著玄金長老,他的白發被雷風掀得亂飛,眼底的掙紮快要溢出。
"我非逆天。"我對著那道意誌一字一頓,"而是奪回屬於眾生的公平——那些被正道藏在史書裏的真相,被偽善者埋在荒塚裏的冤魂,都該見一見光。"
符印突然爆發出刺目的金光。
我感覺腳下的青石板在龜裂,祭壇的雷霆柱開始傾斜,遠處傳來血殺羅刹的尖叫:"老大!
快跑!"幽冥狐的尾巴纏上我腰,噬天狂猿的手掌按在我後背,我們被狂亂的能量流推著往後飛。
"哢嚓——"
像是某種古老的枷鎖斷裂的聲音。
我看見金色符印上的紋路正在崩解,祭壇的雷霆柱一根接一根炸裂,碎成紫色的電芒落進虛空。
玄金長老站在原地,望著符印的眼神像在看自己的墓碑。
"空間要塌了!"幽冥狐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抬頭,看見頭頂的雲層正在扭曲,無數碎石從高空墜落,砸在九極神鼎上迸出火星。
血殺羅刹的鐮刀砍斷襲來的石錐,噬天狂猿用身體護住我們,黑鱗上全是裂痕。
符印的最後一絲金光湮滅時,整個審判空間發出瀕死的哀鳴。
我望著逐漸模糊的祭壇,摸著還在發燙的天機目——那裏正浮現出一行血字:真正的風暴,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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