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王富貴突然伸手，指尖輕輕點在娜塔莎的眉心，“你的瞳孔在聽到"間諜"時瞬間收縮了——那是憤怒的表現，不是恐懼。“
    瓦琳在一旁瘋狂點頭："娜塔莎姐姐的未婚夫就是被自由國的特工給..."
    "瓦琳！"娜塔莎厲聲打斷，隨即深吸一口氣，
    "數據我會用我的研究員權限加密。但你必須告訴我實話——"她直視王富貴的眼睛，
    "你的變異...會危及基地安全嗎？"
    王富貴突然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尖牙：
    "目前來看，最危險的可能是我半夜偷吃廚房的毛病會變嚴重。"
    瓦琳"噗嗤"笑出聲，被娜塔莎瞪了一眼。
    高挑的斯拉夫女子最終歎了口氣，在平板上快速操作起來：
    "生物數據已加密，權限等級s。不過..."她突然皺眉，"你的血液樣本顯示有未知蛋白結構，這可能需要進一步深入研究。"
    "先別。"王富貴按住她的手腕，"等劉培強結束隔離再說。"
    就在這時，檢測艙的門突然被敲響。三人同時繃緊身體。
    "富貴？你在裏麵嗎？"褚嚴粗獷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張教授找你。"
    王富貴衝兩人使了個眼色，大聲回道："馬上好！正穿褲子呢！"
    瓦琳憋笑憋得滿臉通紅，娜塔莎則無奈地搖頭。
    王富貴跳下檢測台，壓低聲音最後叮囑：
    "記住，我的體檢報告就寫"疫苗副作用，視力病變"，其他的一概不提。"
    兩個姑娘齊齊點頭。
    瓦琳甚至做了個拉鏈封嘴的動作，藍眼睛裏閃著興奮的光，像參與了什麽刺激的間諜遊戲似的。
    王富貴整理好風衣，轉身開門時又恢複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走啦閨女們~記得想爸爸！"
    門關上的瞬間，娜塔莎迅速調出加密程序，將原始數據徹底鎖死。
    瓦琳湊過來小聲道："姐姐，爸爸他...真的沒問題嗎？"
    娜塔莎望著緊閉的金屬門，冰藍色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憂慮：
    "我不知道，小熊。但我有種感覺..."她的聲音越來越輕，"這場遊戲，比我們想象的都要危險。"
    王富貴跟著褚嚴穿過幽長的走廊，豎耳傾聽著四周的動靜。
    褚嚴沉重的腳步聲在密閉通道裏回蕩，但除此之外——
    "褚嚴心跳比平時快了很多啊。"王富貴心裏有些疑惑，隨即開口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褚嚴腳步一頓，黝黑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沒什麽，就是...張教授看起來很著急。"
    王富貴的豎瞳微微收縮，褚嚴加快的心跳和瞳孔在說出剛才那句話時出現了不協調的收縮，但是他沒有拆穿，現在基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這很正常。
    他假裝很隨意地搭上壯漢的肩膀："老褚啊，劉培強他們隔離的情況怎麽樣了？"
    "不太樂觀。"褚嚴的聲音沉了下來，
    "有三個人出現了發熱症狀，醫療組懷疑是喪屍病毒感染，準備注射還在臨床階段的疫苗。"
    王富貴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擊著牆麵。
    根據他聽到的微弱心跳聲，隔離區至少有七個人，其中三個的心律異常紊亂，肺部的呼吸聲嘈雜的像是破爛風箱。
    "到了。"褚嚴在一扇厚重的金屬門前停下，輸入密碼的手指微微發抖，"你自己進去吧。"
    王富貴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推門而入。
    張北海的私人會議室比想象中狹小，老人正站在全息投影前，上麵顯示著某種複雜的分子結構。聽到開門聲，他頭也不回地說道："把門反鎖。"
    金屬門鎖"哢嗒"閉合的瞬間，張北海猛地轉身，眼中閃爍著王富貴從未見過的銳利光芒："我這個會議室裏有老鼠留下的東西嗎？"
    王富貴挑眉："您這麽急叫我來，就為了問這個？"隨即他仔細聆聽檢查了一番，“沒有，這裏很幹淨，老鼠應該沒來過。”
    "劉培強隔離是假象。"張北海放鬆了些，隨後突然壓低聲音，"他們發現了自由國間諜的線索，正在秘密調查。"
    投影畫麵突然切換，顯示出隔離區的監控畫麵——劉培強和幾名士兵正圍著一台通訊設備，神情凝重。
    "這是什麽？"
    "三小時前截獲的加密信號。"張北海調出一段頻譜圖，"用的是冷戰時期克格勃的編碼方式，但加入了新算法。"
    王富貴湊近屏幕，豎瞳微微擴張："能破譯嗎？"
    "隻破解了部分。"張北海調出一段文字：
    [普羅米修斯樣本已激活...攜帶者...龍國基地...優先回收...]
    王富貴的血液瞬間冰涼。他想起娜塔莎提到的"未知蛋白結構"，這很可能就是自由國間諜最想獲取的關鍵情報。
    "老爺子，我們不能在這麽被動了，咱們得設個局。"王富貴壓低聲音，豎瞳在昏暗的燈光下微微收縮，"我有個不錯的計劃。"
    張北海將茶杯輕輕放在桌上："說。"
    "首先，我們要放出消息，就說我的血液裏發現了能夠抑製變異的特殊抗體。"
    王富貴一邊思考一邊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擊，"但要做得自然，最好讓消息像是意外泄露的。"
    "繼續。"張北海的目光變得銳利。
    "其次，我需要被"懲罰"。"王富貴露出狡黠的笑容，
    "您得當眾訓斥我擅自行動，最好關我幾天禁閉。這樣間諜才會相信，我們確實發現了重要東西，正在極力保密。"
    張北海若有所思地捋著胡須："隔離區那邊怎麽辦？"
    "正好一箭雙雕。"王富貴湊近了些，
    "就說劉培強他們感染了新型變異株，需要我的血樣研製特效藥。這樣既能保護老劉他們，又能讓間諜確信血樣的價值。"
    老人眼睛裏精光一閃，頓了頓然後突然拍案而起："胡鬧！"這一聲怒吼連門外的警衛都被驚動了，"你以為這是什麽地方？遊樂場嗎？！"
    王富貴立即配合地低下頭："教授，我這也是為了大家！"
    "閉嘴！"張北海氣得胡子都在抖，"從現在開始，你哪都不準去！"
    他轉向門口喊道："褚嚴！把他關進禁閉室，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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