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巨大的橡木門，踏入霍格沃茨的門廳，洛傑感覺像是從一個現實世界瞬間切換到了某個經費爆炸的奇幻電影片場。高聳的石牆上燃燒著劈啪作響的火把洛傑：開放式火焰？消防安全呢？），天花板高得幾乎望不到頂，正中央一道寬闊的大理石樓梯通往樓上天知道是不是下一秒就會自己動起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混合了古老石材、灰塵、以及無數種難以分辨的微弱魔法氣息的味道。
    麥格教授，這位自帶“生人勿近”氣場的女巫，用她那能讓空氣結冰的眼神掃視了一遍緊張兮兮的新生們。“歡迎來到霍格沃茨，”她的聲音清晰而嚴肅，“分院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在分院之前，你們要在這裏稍等片刻，整理好儀表。”她頓了頓，目光在幾個試圖偷偷整理被壓扁的帽尖或擦掉臉上泥點的學生身上停留了一下，“分院儀式是極其重要的儀式，你們在霍格沃茨的歸宿將由此決定。格蘭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是霍格沃茨的四大學院，每個學院都有其光榮的曆史，都曾培養出傑出的巫師。你們在校期間，學院就是你們的家。你們的優異表現會為學院贏得加分，任何違規行為則會使學院被扣分。年終時，得分最高的學院將獲得學院杯，這是莫大的榮譽。”
    她說完，又用那銳利的目光掃視了一圈，仿佛要將這些話直接刻進每個人的腦子裏。“現在，保持安靜，我很快回來。”說完，她便轉身通過旁邊一扇高大的門離開了，留下了一群麵麵相覷、緊張得手心冒汗的新生。
    洛傑站在人群中，默默觀察著。大部分孩子都顯得既興奮又忐忑，小聲地交頭接耳，猜測著自己會被分到哪個學院，或者那神秘的分院儀式到底是什麽樣的。他聽到旁邊兩個女孩在小聲討論：“我姐姐說要和巨怪搏鬥！”“我哥哥說是要通過一個很難的魔法測試！”各種猜測充滿了想象力，也充滿了……不靠譜。
    洛傑則在分析麥格教授的話：“學院製，積分競爭，集體榮譽感……嗯，一套標準的團隊管理和激勵機製。通過歸屬感和競爭來促進個體表現。就是不知道評分標準是否客觀公正。”他順便感知了一下周圍的能量場，發現這些新生的魔力波動普遍活躍但不穩定，充滿了各種情緒色彩——緊張、期待、恐懼、興奮……像一鍋即將沸騰的彩色泡泡。
    就在這時，一陣突如其來的騷動打斷了竊竊私語。十幾個半透明、泛著珍珠光澤的幽靈穿牆而過，飄進了門廳！他們似乎完全無視了這群目瞪口呆的新生，自顧自地爭論著什麽。
    “……皮皮鬼又搗亂了！他把廚房的湯鍋全都倒過來了！”一個穿著環狀皺領和緊身褲的胖修士幽靈抱怨道。
    “哦，別理他，尼古拉斯，”另一個看起來很高貴、脖子上帶著血跡的幽靈差點沒頭的尼克？）無奈地說，“我們還是快去禮堂吧，分院儀式要開始了。”
    幽靈們吵吵嚷嚷地穿過另一麵牆壁消失了。新生們則像是被施了石化咒，一個個張大了嘴巴。
    洛傑：“……” 好的，幽靈不僅存在，還能穿牆，並且……有自己的社交圈和八卦？這個世界的規則設定真是越來越放飛自我了。
    沒過多久，麥格教授回來了。“排成單行，跟我來。”
    穿過那扇高大的門，眼前的景象讓所有新生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包括洛傑。
    這是一個巨大得超乎想象的禮堂。高高的天花板被施了魔法，呈現出與外界同步的璀璨星空，深邃而真實。成千上萬隻蠟燭漂浮在半空中，散發出溫暖柔和的光芒，照亮了下方四張長長的學院餐桌。餐桌旁坐滿了高年級的學生，他們好奇地轉過頭，看著這群新來的“小不點”。餐桌上擺放著閃亮的金色盤子和高腳杯，但此刻都是空的。禮堂前方是一個高台，上麵放著一張長桌，坐著學校的教職工，正中央那位無疑就是鄧布利多校長。
    麥格教授領著新生們走到禮堂前方，讓他們麵對全體師生排成一排。然後，她拿來一張四腳凳，將那頂洛傑在第一章結尾看到的、破舊不堪的巫師帽放在了凳子上。
    整個禮堂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頂帽子上。
    帽子扭動了一下，帽簷上的一道裂縫張開了，如同嘴巴。然後，它開始唱歌：
    “啊，你們或許覺得我不夠好看，
    補丁加身，顏色也早已黯淡，
    可別以貌取人把我小看，
    霍格沃茨的智慧在我腦中轉！
    我曾屬於那四位偉大的先賢，
    格蘭芬多勇猛，把危險踏遍；
    赫奇帕奇忠厚，將汗水揮散；
    拉文克勞睿智，把知識鑽研；
    斯萊特林精明，把權力追趕！
    四種品質，各有各的璀璨，
    適合哪裏，你們或許心有盤算，
    但別著急，也別慌亂，
    戴上我吧，讓我來把謎底看穿！
    你們的心思，你們的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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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的渴望，你們的短板，
    在我麵前，都無法隱瞞，
    來吧，新生，接受我的評判！”
    歌聲在空曠的禮堂裏回蕩，結束後，掌聲雷動。那頂帽子還得意地向四個學院的方向分別鞠躬致意。
    洛傑：“……不僅會讀心rap，還懂舞台互動。這帽子成精了吧？”
    麥格教授拿出羊皮紙卷，開始念名字。“漢娜·艾博！”
    一個臉頰通紅、梳著兩條辮子的女孩跌跌撞撞地走上前，戴上帽子。帽子幾乎立刻喊道：“赫奇帕奇！” 赫奇帕奇長桌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女孩鬆了口氣，小跑著加入了他們。
    “蘇珊·博恩斯！”“赫奇帕奇！”掌聲再次響起。
    “泰瑞·布特！”帽子稍微思考了一下，“拉文克勞！” 拉文克勞的長桌響起了比較克製的掌聲，幾個學生友好地向泰瑞招手。
    ……
    名字一個接一個。洛傑注意到，帽子的決定時間長短不一，有的幾乎是立刻，有的則需要思考一兩分鍾。當念到“赫敏·格蘭傑”時，洛傑看到赫敏緊張地舔了舔嘴唇，幾乎是同手同腳地走上前的。帽子在她頭上待了很久，久到赫敏的表情都快哭了，帽子才最終喊出：“格蘭芬多！” 赫敏驚喜地跳下凳子，一路小跑衝向了格蘭芬多的懷抱。
    然後是“哈利·波特”。這個名字如同一個開關，讓整個禮堂瞬間安靜，隨即又爆發出巨大的嗡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個瘦弱的、戴眼鏡的男孩身上。他看起來比誰都緊張，臉色蒼白地走上前。帽子扣在他頭上，陷入了長久的沉默，時間長到洛傑都開始懷疑帽子是不是死機了。他甚至能看到哈利在小聲地和帽子說著什麽。最終，在所有人的屏息等待中，帽子猛地喊道：“格蘭芬多！” 禮堂裏格蘭芬多長桌那邊爆發出的歡呼聲幾乎要掀翻屋頂，雙胞胎韋斯萊兄弟甚至跳上桌子大喊：“我們有波特了！”
    終於，麥格教授念到了：“洛傑！”
    他平靜地走上前，無視了周圍好奇或審視的目光，在凳子上坐好。麥格教授將那頂散發著千年老灰塵味道的帽子扣在了他的頭上，視野瞬間被黑暗覆蓋。
    下一秒，一個古老、疲憊但充滿好奇的聲音直接在他意識深處響起，如同在耳邊低語，又仿佛來自四麵八方：
    “嗯……又一個？今年真是……有趣。讓我看看……哦……這思維結構……像一台精密的分析引擎，冷靜，客觀，邏輯鏈條嚴絲合縫……知識儲備……等等，物理？化學？還有……炁？！金光咒的底子？龍虎山的小道士？不，不對，靈魂的波動……更像是……來自另一個‘現實’？被強行塞進這個身體的？還帶著現代科技文明的烙印……張之維那老家夥到底在搞什麽鬼？！”
    帽子的聲音充滿了震驚和……一絲興奮？“你想用科學解析魔法？用道法印證魔力？你把這當成什麽了？跨位麵課題研究嗎？你的理性思維太強大了，像給靈魂套上了一層厚厚的鉛殼，隔絕了‘感應’。魔法這東西，光靠邏輯是推不出來的，它需要靈感，需要共鳴，需要那麽一點點……瘋狂！”
    洛傑保持著精神防禦金光咒內斂成護罩，屏蔽深層思維，隻開放表層），冷靜地“聽”著。他嚐試分析這頂帽子的“工作原理”：“精神探測範圍極廣，能讀取深層記憶和能量特征，具備跨體係知識居然知道炁和龍虎山？），分析能力強，似乎還有一定的情感和……八卦傾向？”
    “把你放哪兒呢？拉文克勞？你的腦子絕對夠格，但你會被那些純粹的魔法理論搞瘋，還是會把他們帶偏到‘魔法物理學’的邪路上？格蘭芬多？你這冷靜得像冰塊的性子和那群熱血笨蛋絕對合不來。赫奇帕奇？你會覺得他們太……沒效率。斯萊特林？嗯……你夠聰明，也夠會藏，但你骨子裏的那份‘秩序感’和對‘規則’的探求，跟他們的純粹野心不是一路人……”
    帽子似乎真的很糾結。“唉……真是個難題。不過，你的求知欲是真的，對‘規則’的探求也是真的。這份‘智慧’的底色，終究還是最接近拉文克勞。就把你扔鷹巢去吧！是能破而後立，找到融合之道，還是鑽進牛角尖出不來，就看你自己的了！”
    “拉文克勞！”帽子下定了決心，大聲宣布。
    洛傑感覺意識中的聲音消失了，他平靜地摘下帽子，走向那張響起了不算熱烈但很整齊的掌聲的藍銀色長桌。他能感覺到幾道特別好奇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包括那個之前被分來的泰瑞·布特。
    他在一個空位坐下，旁邊的眼鏡學長再次對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分院儀式結束，麥格教授收起帽子和凳子。鄧布利多校長站起身，笑容可掬地張開雙臂。
    “歡迎啊！”他的聲音洪亮而充滿感染力，“歡迎大家來霍格沃茨開始新的學年！在宴會開始前，我想說幾句話。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殘渣！擰！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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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傑：“……” 他看到對麵的泰瑞·布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而大部分高年級學生則是一副“校長又開始了”的無奈表情。看來這確實是某種……傳統藝能？
    鄧布利多等掌聲大部分是稀稀拉拉的）過後，才恢複了正常的校長腔調：“好了，嚴肅點說，有幾條通知。一年級新生請特別注意：場地那邊的森林，我們稱之為禁林，禁止任何學生進入。相信我，那裏麵有些東西你們絕對不想遇到。另外，管理員費爾奇先生要我提醒大家，四樓靠右邊的走廊，今年是禁區，誰也不許靠近，除非你們想體驗一下非常痛苦的死亡經曆。”他說話時，藍色的眼睛閃爍著，讓人分不清是玩笑還是認真的警告。
    “好了，說了這麽多煞風景的話，該來點開心的了！”鄧布利多愉快地拍了拍手，“讓宴會——開始吧！”
    話音剛落，洛傑麵前那原本空空如也的金盤子裏，瞬間堆滿了各種香氣四溢的食物！烤雞腿滋滋冒油，牛排散發著誘人的焦香，土豆泥堆得像座小山，還有各種餡餅、布丁、水果……仿佛憑空變出來的一樣！
    整個禮堂爆發出驚喜的歡呼和餐具碰撞的叮當聲。
    洛傑看著眼前這豐盛得不科學的一幕，默默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塊牛排。“能量轉化效率……未知。物質來源……未知。安全檢測……未知。但……聞起來真香。”
    好吧，就算這個世界充滿了“無理數”，至少……食物看起來還挺實在的。
    研究，也要吃飽了才有力氣。
    他開始有條不紊地享用這頓充滿魔法和卡路裏）的晚餐，同時繼續在心裏默默分析著周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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