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開學的喧囂,“草包”教授與魔文的“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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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如同奔騰的鋼鐵巨獸,載著滿車的歡聲笑語和對新學期的憧憬,一路向北,穿過連綿的丘陵和逐漸變得蒼茫的蘇格蘭高地。
隔間裏,哈利和羅恩正在激烈地討論著即將到來的魁地奇賽季,羅恩唾沫橫飛地分析著格蘭芬多隊新隊員的實力以及戰勝斯萊特林的“宏偉藍圖”,哈利則不時點頭附和,眼中閃爍著對飛行的熱愛。赫敏依舊捧著二年級的魔咒課本,但顯然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時不時地飄向窗外,或者……偷偷地看一眼坐在對麵安靜看書的洛傑。金妮則顯得比暑假時更加拘謹,她大部分時間都低著頭,懷裏緊緊抱著一本厚厚的魔法史,臉頰總是帶著一抹不自然的紅暈。
洛傑表麵上在閱讀一本關於《古代凱爾特魔文變遷考》的艱深著作,實際上卻將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了觀察隔間裏的每一個人上。他注意到金妮似乎有些……精神恍惚?有時會對著空氣發呆,有時又會莫名其妙地臉紅或緊張。她的能量場似乎……也比暑假時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晦暗和波動?雖然極其微弱,但洛傑那經過強化的炁感還是捕捉到了。
“……是我的錯覺?還是……那本日記本,已經開始對她產生影響了?”洛傑的心中警鈴微鳴,但他依舊不動聲色,隻是在心裏將對金妮的關注等級又調高了一級。
當列車最終抵達霍格莫德車站,當那座巍峨壯麗的霍格沃茨城堡再次以君臨天下的姿態出現在所有人麵前時,洛傑能清晰地感覺到,城堡上空彌漫的魔力場似乎……也比去年更加凝重和壓抑了一些?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在從城堡深處蘇醒,帶來了無聲的警告。
開學宴會依舊盛大,分院儀式也順利進行金妮在一片歡呼中加入了格蘭芬多)。鄧布利多校長的致辭還是一如既往地充滿了智慧和……讓人想吐槽的幽默。但當他介紹新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吉德羅·洛哈特時,洛傑還是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看著洛哈特穿著那身比孔雀還要花哨的長袍,在台上搔首弄姿、享受著女學生們狂熱的尖叫和崇拜的目光,洛傑感覺自己對這個魔法世界的“審美”和“判斷力”產生了深深的懷疑。“……就這種貨色,是怎麽混成‘著名作家’和‘五次最迷人微笑獎得主’的?難道魔法界的媒體和評選機構都被他施了遺忘咒嗎?”
而洛哈特接下來的“教學表現”,更是完美印證了洛傑的判斷。
第一堂課的“個人知識小測驗”直接讓洛傑放棄了對這門課的任何期待。他甚至懶得去畫太極圖了,直接在羊皮紙上默寫了一段《道德經》關於“知人者智,自知者明”的原文當然是用英文寫的,而且他確定洛哈特一個字都看不懂)。
隨後的課堂更是災難不斷。洛哈特要麽就是讓學生們扮演他書中那些被他“英勇擊敗”的怪物哈利再次不幸中招,被迫扮演了一隻“發出淒厲尖叫的班希女妖”,引來了斯內普毫不掩飾的嘲諷),要麽就是試圖“展示”一些他根本掌握不了的魔法。
比如,有一次他試圖向大家展示如何“優雅地”處理花園裏的地精顯然是想在韋斯萊兄弟麵前炫耀一下),結果他施放的“昏迷咒”不僅打偏了十萬八千裏,還意外地擊中了旁邊的一盆曼德拉草幼苗,引發了一陣震耳欲聾、足以讓人昏厥的尖叫!整個溫室頓時陷入一片混亂,洛哈特自己則第一個捂著耳朵逃之夭夭,留下一群學生在斯普勞特教授憤怒的咆哮聲中收拾殘局。
還有一次,他試圖教大家“修複咒”的高階應用——修複一件破碎的瓷器。他拿起魔杖,自信滿滿地念著咒語,結果……那件可憐的瓷器不僅沒有複原,反而在一陣刺眼的藍光中……徹底熔化成了一灘黏糊糊的不明物質!
洛傑坐在教室後排,看著洛哈特一次次地出糗、一次次地強行挽尊、一次次地將責任推給“魔杖狀態不好”或“材料有問題”,感覺自己對“厚臉皮”這個詞有了全新的、深刻的認識。“……或許,研究他的‘心理防禦機製’和‘認知失調表現’,比研究黑魔法本身更有趣?”
當然,洛傑並沒有完全浪費這些寶貴的課堂時間。在洛哈特滔滔不絕地吹噓自己或者製造混亂的時候,他會拿出自己的筆記本,繼續進行他的魔文與符籙對比研究。
經過暑假的理論沉澱和初步嚐試,他現在已經不再滿足於簡單的結構對比,而是開始深入探究兩者在“語法規則”和“能量邏輯”上的異同。
他發現,魔文的組合確實像一種嚴謹的“語言”。基礎魔文如同“詞根”,不同的組合方式並列、嵌套、主從等)會衍生出不同的“詞義”和“功能”。而連接這些魔文的“能量引導線”,則如同“語法結構”,規定了能量如何在不同的“功能模塊”之間流動和轉化。
“……比如,要實現一個‘火焰防護’的效果,”他在筆記本上快速繪製著,“核心是‘守護’魔文,需要連接一個‘火焰抗性’魔文作為屬性限定,同時還需要一個‘能量激活’或‘持續生效’的魔文來提供動力……這三者之間的連接順序和能量流向必須精確,否則要麽無法激活,要麽效果大打折扣,甚至可能產生反效果,比如……變成‘火焰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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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嚐試著運用自己推導出的這些“魔文語法”,去分析一些更複雜的古代魔文組合來自他從圖書館拓印的資料)。有時能成功地推斷出其大致功能,這讓他興奮不已;有時則完全摸不著頭腦,或者推斷結果與記載效果大相徑庭,這又讓他意識到自己對這套“語法”的理解還非常膚淺。
他還將這種“語法”思維,應用到了符籙的改進上。他發現,傳統的道家符籙雖然威力強大、意境深遠,但在“結構化”和“模塊化”方麵似乎有所欠缺,很多符籙的效果比較“混沌”,不夠“精準”。
他開始嚐試借鑒魔文那種清晰的“功能模塊”和“能量回路”設計,來“重構”一些基礎符籙。比如,他嚐試將一張“淨水符”用於淨化水源)拆解為幾個核心功能模塊:“雜質識別與標記”、“能量剝離與分解”、“純淨水屬性能量引導與穩定”。然後,他用更精煉、更注重能量流向效率的符文結構,將這幾個模塊重新組合起來。
經過反複試驗在有求必應室裏,用一杯渾濁的墨水作為實驗對象),他發現,這種經過“模塊化重構”的新版淨水符,雖然繪製難度和對精神力的要求更高,但其淨化速度和效果,確實比同樣能量消耗下的傳統淨水符提升了至少三成! 而且,因為結構更清晰,也更容易進行針對性的調整和優化!
“……模塊化……標準化……邏輯化……”洛傑看著那杯迅速變得清澈透明的水,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原來……不同體係的知識,真的可以這樣相互啟發、相互融合!科學的邏輯思維,道家的能量體悟,魔法的規則應用……它們並非完全對立,而是可以在更高的層麵上,達到統一!”
這個發現,如同在他麵前打開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門!他對三體係融合的未來充滿了前所未有的信心!他感覺自己那停滯已久的修行瓶頸,似乎也因為這種對“規則”和“邏輯”的深度貫通,而真正開始鬆動了!
他開始以更大的熱情投入到這種跨體係的“解碼”與“重構”研究中。他甚至開始夢想,有一天,或許能創造出一種全新的、融合了三大體係精華的、既符合邏輯又蘊含道韻、還能隨心意而動的……終極力量體係?
當然,他也知道,這隻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眼下,他還有更現實的問題需要麵對。比如……如何應對那個越來越像定時炸彈的洛哈特教授?以及……如何找出那個隱藏在黑暗中、即將給霍格沃茨帶來災難的……斯萊特林的繼承人。
就在洛傑沉浸在研究的突破和對未來的暢想中時,萬聖節的腳步,也帶著一絲不祥的氣息,悄然臨近了。城堡的走廊裏開始出現南瓜燈和飄蕩的幽靈裝飾,節日的氣氛試圖驅散之前的陰霾。
但洛傑心中那份無聲的警惕,卻從未消失。他知道,平靜的水麵之下,暗流隻會更加洶湧。那個關於密室的古老傳說,如同一個沉睡的詛咒,正等待著被徹底喚醒的時刻。
而那個時刻,似乎……已經近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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