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雙重石化,絕望的陰霾與鏡中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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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敏的意外“貓化”,如同在原本就步履維艱的調查之路上,又設置了一道難以逾越的障礙。失去了這位最博學、最執著、也是唯一能將零散線索進行有效整合的“大腦”,哈利和羅恩感覺自己徹底變成了無頭蒼蠅。
    日子在一種極其壓抑和沉悶的氛圍中一天天過去。
    校醫院成為了哈利和羅恩每天放學後必去的地方。他們會輪流給依舊羞於見人、並且因為變形副作用而身體虛弱的赫敏讀課本、講學校裏發生的大多是無聊或令人沮喪的)事情,或者……隻是默默地陪在她身邊。
    赫敏的恢複過程極其緩慢。龐弗雷夫人用盡了各種魔藥和治療咒語,也隻能讓她臉上的毛發和條紋逐漸褪去,但那對毛茸茸的貓耳朵和身後那條不聽使喚甩來甩去的尾巴,卻如同生了根一般頑固地存在著。龐弗雷夫人無奈地表示,這種深度變形的後遺症可能需要數周甚至數月的時間才能完全消除,期間赫敏必須待在校醫院接受持續治療和觀察。
    這意味著,在可預見的未來裏,赫敏將徹底缺席他們的調查行動。
    哈利和羅恩嚐試著自己繼續調查。他們會根據赫敏之前圈定的一些方向,去圖書館查找資料,但往往在麵對那些如同天書般的古籍時,不到半個小時就頭昏腦脹、敗下陣來。他們也曾鼓起勇氣,想再去二樓那個女生盥洗室碰碰運氣,希望能遇到“心情好”的桃金娘,但每次都被她那淒厲的哭聲和劈頭蓋臉潑來的冷水嚇得落荒而逃。
    至於監視斯內普他們依舊固執地認為斯內普是最大嫌疑人)……他們倒是還在堅持,時不時會拿出活點地圖偷偷觀察。但斯內普的行蹤雖然依舊詭秘,卻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罪證”被他們發現。他似乎隻是……單純地喜歡在夜晚的城堡裏到處溜達?
    調查,似乎徹底陷入了死胡同。
    與此同時,霍格沃茨校園裏的恐慌情緒,在經曆了最初的爆發後,似乎進入了一種……更加令人不安的“冰封”狀態。
    表麵上看,一切似乎恢複了“平靜”。學生們依舊按時上課、吃飯、完成作業。走廊裏雖然依舊不如往常熱鬧,但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樣草木皆兵、人人自危了。似乎……大家都在刻意地回避著那個可怕的話題,試圖用日常的瑣碎來麻痹自己,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
    但洛傑知道,這平靜隻是假象。
    他的感知告訴他,城堡裏那股壓抑、恐懼、猜疑的負麵能量場,不僅沒有減弱,反而像在無聲地積聚、發酵,如同暴風雪來臨前那令人窒息的寧靜。學生們看似平靜的表情下,隱藏著深深的不安和對未來的迷茫。許多來自麻瓜家庭的學生,甚至開始認真地考慮是否要在聖誕節假期後……不再返校。
    而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威脅,也似乎……銷聲匿跡了?自從萬聖節那次襲擊之後,城堡裏再也沒有發生任何石化事件。牆上的血字早已消失,洛麗絲夫人依舊僵硬地躺在校醫院的角落裏,被各種魔法儀器監測著生命體征如果石頭還有生命體征的話)。
    一切都顯得那麽……詭異地平靜。
    “……暴風雨前的寧靜?”洛傑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下這個詞,眉頭緊鎖。“繼承人……或者說,那本日記本,在蟄伏?它在等待什麽?還是說……它已經達到了某種初步的目的比如製造恐慌,或者……汲取了足夠的負麵情緒能量?)”
    他加強了對金妮·韋斯萊的暗中觀察。他發現,金妮的狀態似乎……更加反常了。她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臉色也常常顯得異常蒼白,仿佛被什麽東西吸走了精力。她似乎總是隨身攜帶著一本……黑色的筆記本,並且經常一個人躲在角落裏,對著筆記本寫著什麽,有時還會露出奇怪的笑容,或者……低聲啜泣?
    洛傑幾乎可以肯定,那本日記本……已經徹底纏上了金妮! 並且正在以某種他無法理解的方式,影響著她的心智和……甚至可能是生命力!
    “不能再等了!”洛傑的心中警鈴大作!他知道,必須盡快采取行動!否則,金妮很可能會成為下一個受害者,甚至……成為日記本用來發動下一次攻擊的……傀儡!
    但是,他依舊麵臨著那個無法解決的難題——證據!理由! 他該如何向別人解釋他對一本看似普通的舊日記本的懷疑?如何才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特別是日記本裏的裏德爾意識)的情況下,接觸並處理掉它?
    他甚至開始考慮一些……更極端的方案。比如,利用自己對能量的感知和符籙的知識,嚐試製作一種能夠遠程幹擾或壓製魂器能量的裝置?或者……想辦法將金妮和日記本暫時隔離開來?再或者……冒險將自己的猜測匿名告知鄧布利多?
    每一個方案都充滿了巨大的風險和不確定性。洛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兩難境地。他感覺自己仿佛在和一個看不見的、極其狡猾和惡毒的對手進行著一場無聲的博弈,而他手中的棋子……卻少得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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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洛傑為了如何破局而絞盡腦汁,哈利和羅恩因為調查停滯而感到沮喪無助,整個霍格沃茨都沉浸在這種冰封般的、令人絕望的平靜中時……
    那個蟄伏已久的死神,終於……再次露出了它冰冷的獠牙!
    而且,這一次,它選擇的時機和目標,更加肆無忌憚,也更加……令人心寒!
    那是一個普通的周日下午,天氣陰沉,寒風凜冽。許多學生因為害怕或者被限製活動,都選擇待在各自的學院公共休息室裏。
    突然!一陣急促的、充滿了恐懼的尖叫聲,打破了城堡的寂靜!聲音似乎是從……通往圖書館的那條走廊傳來的!
    “又出事了?!”所有聽到尖叫聲的人,心中都是一緊!
    洛傑離得最近,他幾乎是立刻就從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室衝了出去!其他學院的學生和聞訊趕來的教授們也紛紛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跑去!
    當他們抵達現場時,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走廊的地麵上,躺著一個僵硬如同石雕的身影!
    是科林·克裏維! 那個總是熱情洋溢、喜歡拿著相機追逐哈利的一年級格蘭芬多新生!
    他依舊保持著拍照的姿勢,眼睛瞪得大大的,透過手中那架老式麻瓜相機的取景框,臉上凝固著極致的驚駭!
    又一個學生被石化了! 而且是在白天!在距離圖書館這個人員相對密集的區域如此之近的地方!
    恐慌!如同決堤的洪水般,瞬間將所有人淹沒!
    然而,這還不是結束!
    幾乎就在同時!另一個更加令人難以置信、也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發現,讓所有人的心髒都幾乎停止了跳動!
    就在科林躺倒位置的不遠處,半空中……差點沒頭的尼克,那個總是樂嗬嗬的格蘭芬多幽靈,竟然也……以一種詭異的、半透明的僵硬姿態,漂浮在那裏!
    他保持著一個驚恐回頭的姿勢,仿佛看到了什麽極其可怕的東西!他那珍珠白色的靈體,如同被瞬間凍結的煙霧,散發著一種令人不安的死寂!
    連幽靈……都……
    雙重襲擊!
    這一次,再也沒有人能保持鎮定了!恐懼徹底壓倒了理智!尖叫聲、哭泣聲、絕望的呼喊聲響徹了整個走廊!甚至有幾個膽小的女生直接嚇暈了過去!
    教授們也徹底變了臉色!麥格教授的嘴唇因為憤怒和震驚而顫抖!弗立維教授的小個子抖得像風中的落葉!斯普勞特教授捂住了嘴巴,眼中充滿了淚水!就連一向陰沉的斯內普,眼中也罕見地流露出了一絲……震驚和……殺意?!
    鄧布利多校長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現場。他看著眼前這慘烈的一幕,看著周圍那些因為極度恐懼而幾乎崩潰的學生,他那雙湛藍色的眼睛裏,第一次燃燒起了真正意義上的、毫不掩飾的……怒火!
    他知道,那個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已經徹底撕下了偽裝,開始了它最終的、瘋狂的攻擊!
    霍格沃茨……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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