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在出租屋的窗台上碎成銀屑，林默盯著電腦屏幕右下角跳動的2359。係統界麵突然彈出全息投影，淡藍色的數據流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記憶幹擾程序已完成】
    【新任務解鎖：商業版圖擴張33）】
    他揉了揉太陽穴，蘇雨晴昨晚震驚的表情還在眼前晃動。雖然係統保證記憶模糊程序萬無一失，但那個瞬間——當她看見未來科技的全息投影時，眼睛裏閃爍的光芒，像極了五年前初遇時的模樣。
    "叮——"
    手機屏幕亮起，是蘇雨晴發來的定位。城南工業區，淩晨一點。沒有文字說明，但林默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自從上次聯手戳破陳浩的陰謀後，這種無需言語的默契越來越頻繁。
    廢棄工廠的鐵門在夜風中吱呀作響。蘇雨晴穿著黑色風衣站在集裝箱旁，指尖夾著的香煙在黑暗中明滅。
    "你遲到了兩分鍾。"
    林默走近時才發現她腳邊堆著十幾個文件箱："財務部三年內的所有外包合同？"
    "不隻是財務部。"她踢開最上麵的箱子，露出印著"浩遠資本"的ogo，"陳浩安插在集團各個部門的白手套企業，全在這裏。"
    係統突然在林默視網膜上投射出紅色警告：【檢測到關鍵劇情物品】。他蹲下身，手指剛觸到文件，一連串分析數據就浮現在眼前——這些空殼公司背後，藏著陳浩至少三個洗錢渠道。
    "為什麽幫我？"林默抬頭時，發現蘇雨晴正盯著他看。
    香煙在她指間轉了個圈："上周董事會上，父親說要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她突然冷笑，"三個月內做出成績，否則永遠滾出蘇家。"
    夜風吹散她鬢角的碎發，林默注意到她眼下淡淡的青色。自從分居風波後，這個驕傲的大小姐似乎一夜之間學會了熬夜。
    "所以這是憐憫？"
    "是投資。"她踩滅煙頭，從風衣口袋甩出一張卡片，"用這個身份注冊公司，沒人會查到和蘇家的關係。"
    月光照在燙金名片上："林氏投資控股有限公司ceo"。林默突然想起係統今早發布的任務，手指不自覺收緊。
    【任務提示：建議宿主接受該身份】
    三個月後，金茂大廈頂層。
    林默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腳下燈火通明的金融區。身後電視正在播放財經新聞："神秘投資公司連續並購三家科技企業，估值暴漲300..."
    "林總，《商業周刊》的專訪安排在三點。"秘書推門進來，放下一摞雜誌。封麵赫然是林默的側臉特寫，標題燙金：《新銳操盤手：從贅婿到資本獵手》。
    係統界麵突然彈出紅色警報：【檢測到敵對勢力行動】。幾乎同時，辦公室電話響起。
    "林默！"陳浩的聲音像淬了毒，"敢動我的芯科科技，你活膩了？"
    林默轉著鋼筆，目光落在牆上蘇氏集團的股權結構圖上。三個月來，他通過係統提供的未來商業情報，精準收購了三家即將爆發的小企業。沒想到其中兩家，竟是陳浩暗中控製的洗錢工具。
    "陳總說笑了，正常商業並購而已。"
    電話那頭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你以為靠蘇家那點關係就能跟我鬥？明天董事會上，我會讓所有人看清你的真麵目！"
    通話切斷的瞬間，係統任務更新閃爍：【危機任務：揭露陳浩商業犯罪證據01）】。林默皺眉，這比原計劃提前了至少兩周。
    辦公室門再次打開，蘇雨晴踩著十厘米高跟鞋走進來，將一疊照片甩在桌上。監控畫麵顯示陳浩昨晚秘密會見了蘇誌遠。
    "父親答應把城南項目交給浩遠資本。"她咬著嘴唇，"條件是...你永遠離開江城。"
    林默翻到最後一頁照片，呼吸一滯。那是五年前他母親住院時，陳浩派人送來的"慰問金"收據。原來從那時起，自己就已是棋盤上的棋子。
    "你打算怎麽辦？"蘇雨晴問。
    落地窗倒映著兩人身影，林默忽然想起係統第一次激活時的話：【真正的商業戰爭，從來不在董事會上】。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三個月來從未聯係過的號碼。
    "王社長嗎？關於芯科科技的財務異常，我這裏有更勁爆的消息..."
    蘇雨晴的眼睛漸漸亮起來，就像那晚看見全息投影時一樣。當林默掛斷電話，她突然伸手整理他的領帶："明天董事會，我等你。"
    這個動作太過親昵，林默能聞到她手腕上淡淡的香水味。係統突然在視野邊緣彈出粉色提示：【情感指數上升至78】，他假裝沒看見，卻在蘇雨晴轉身時，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腕。
    "如果明天之後，你父親更堅持要趕我走呢？"
    她沒抽回手，隻是側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鋒利："那就讓他看看，誰才是蘇家真正的掌舵人。"
    次日清晨，《江城日報》頭版炸出驚天新聞：《浩遠資本涉嫌洗錢，證據鏈完整曝光》。配圖是芯科科技的財務流水，每筆異常交易都標注著陳浩的簽名。
    林默站在蘇氏大廈前，看著電子屏上滾動的快訊。係統在耳邊輕聲提醒：【宿主聲望值突破臨界點，解鎖"商業預測"模塊】。
    他整了整西裝領口，玻璃幕牆反射的身影早已不是三個月前那個唯唯諾諾的贅婿。當旋轉門映出匆匆趕來的蘇雨晴時，林默忽然意識到——真正的棋局，此刻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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