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號實驗體：蘇誌遠。"
    蘇雨晴的聲音在醫療艙裏回蕩，帶著某種金屬質地的回響。林默盯著全息投影上閃爍的數據流，金字塔內部的空氣突然變得粘稠起來。他伸手抹了把額頭的冷汗，發現手套上沾著的不是汗水，而是某種泛著藍光的納米流體。
    "係統，分析這些dna匹配結果。"林默低聲命令，喉結上下滾動。他胸前的吊墜突然發燙，那是蘇雨晴在潛艇下水前塞給他的——現在他明白了，這根本不是普通的護身符。
    「正在比對數據庫...」係統精靈的聲音罕見地失去了往日的戲謔，「警告：檢測到與宿主相同的神經標記物。蘇誌遠先生曾是第三批腦機接口實驗誌願者，其腦部掃描數據與現有昏迷狀態存在89相似度。」
    林默的瞳孔驟然收縮。培養艙玻璃上凝結的水珠滑落，倒映出他扭曲的麵容。二十年前，他嶽父也躺過這樣的裝置？那個整天對他冷嘲熱諷的蘇誌遠，竟是最早的子係統宿主？
    "林默！"通訊器突然炸響陳銳的尖叫，"我父親書房有個暗格！終端機還在發送數據！"
    陳氏老宅的書房彌漫著黴味和電子元件過熱的焦糊味。林默撬開暗格時，老式終端的屏幕正閃爍著血紅的光。陳銳顫抖的手指劃過全息鍵盤，調出的數據讓兩人同時僵住。
    "二十年..."陳銳的喉結滾動，"父親持續向這個深海坐標發送蘇誌遠的腦波數據..."
    林默的視網膜投影突然彈出係統警告。他猛地按住太陽穴，商業神級係統的界麵被強行覆蓋，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模糊的監控錄像——年輕的蘇誌遠被綁在手術台上，而操作儀器的赫然是陳浩的父親！
    「檢測到記憶碎片」係統精靈的聲音像是從水下傳來，「警告：該記憶不屬於宿主。」
    蘇雨晴的尖叫聲突然刺入林默的腦海。他踉蹌著撞上書架，古舊的經濟學典籍嘩啦啦砸落在地。泛黃的紙頁間飄出一張照片：陳浩與蘇誌遠在遊艇上舉杯，日期顯示是在首次腦機實驗前三個月。
    "全是謊言..."林默攥緊照片，商業神級係統在他視網
    蘇雨晴的聲音在醫療艙裏回蕩，帶著某種金屬質地的回響。她瞳孔中的藍光忽明忽暗，像是接觸不良的顯示屏。林默通過通訊器聽到這句話時，正站在金字塔核心艙的七具培養艙前。
    "係統，分析這些dna匹配結果。"
    「檢測到記憶碎片」係統精靈的聲音像是從水下傳來，「警告：該記憶序列包含加密指令——」
    林默的手指懸停在培養艙控製麵板上方。艙體表麵突然浮現出細密的金色紋路，與蘇雨晴眼角突然滲出的血絲如出一轍。
    "別碰那些紋路！"蘇雨晴的聲音突然在通訊器炸響，帶著雙重音效。
    醫療艙外，陳銳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看見監控屏幕上，蘇誌遠的腦電波突然呈現出詭異的雙峰波形。
    "血壓回升到9060！自主呼吸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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