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難請君入陣,難襲君無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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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你的意見呢?”
    我的意見......當然是既想拿藥瓶,又不想加入。
    首先,我對“新聲”沒有好感,除去政治宣傳外,“新聲”還綁架過緹南狄,迫使衣十七和他的成員加入他們攻占城市的計劃。
    但是那個藥瓶的成分我很想了解,指不定哪天也有別人因元素能認出我的底細。
    等等,如果說她是“新聲”的人,那她應該知道“新聲”綁架過緹南狄。
    宇印生想起“新聲”綁架緹南狄的事來,回絕道:
    “不行,你們綁架過我的朋友,還差點把他殺了。”
    莫如鈥似乎想起了什麽:
    “你指的是緹南狄吧......我確實也有責任,但實際上,他們和我是不同派係的。如果有你加入,說不定我們能顛覆他們的做法。”
    還有不同派係?看來“新聲”裏也很複雜。
    雖然莫如鈥誠意滿滿,但宇印生並不相信分毫,或者說不敢輕易相信,於是他沉默下來,默默盯著莫如鈥。
    莫如鈥似乎不在意,她淡淡地說:
    “當然,你可以之後做決定,或者把這件事給忘了。”
    宇印生掏出懷表,又看了看時間,從進門到現在已經過了七分鍾左右,今天他沒有用過【時退】,還有三分鍾到【時退】的極限,最後可以使用【時退】回到開頭,這樣就可以當做沒見麵。
    但這樣好嘛?她早就發現了我的秘密,從開學典禮時就發現了端倪,退縮也無濟於事。
    “在這之前,我還有些問題。”
    “請問吧。”
    “你說還有其他人像我一樣?他們是誰?”
    “大多都是‘新聲’的成員,但現在他們並不在這個城市,不然的話,可以讓你認識他們。”
    “還有,曆史社裏都是‘新聲’的成員?”
    莫如鈥笑臉盈盈:
    “哼哼,任君猜想。”
    應該不全是,至少核心成員肯定是她信得過的人。
    “說起來,你為什麽會參加比賽,曆史社有贏得比賽的必要嗎?”
    “其實輸贏無所謂,我隻是聽說你報名比賽,才跟著報名,想看看你的能力。”
    見到我報名她才報名?果然,之前她就發現到我的沒有元素能。
    宇印生看著的靠在櫃子上莫如鈥問道:
    “也就是說,你之前就知道了吧?”
    莫如鈥像是抓到了什麽般,她從櫃子旁跳起,踏向宇印生一步,拉近了和他的距離。
    似乎是宇印生的錯覺,他感覺莫如鈥的視線變得更加灼熱,燙得宇印生冷汗直冒。
    “喔,也就是說,你承認了?”
    嘖,說漏嘴了,我那樣問,不就是默認自己確實是有特殊能力嗎,“回去”再換個問法吧。
    宇印生使用【時退】,時間回到了莫如鈥剛剛說完話的時候,她還是靠在櫃子上,帶著淺淺笑意。
    “那你看出來了嗎?我的能力。”
    “不清楚,看起來隻像是反應快些,不過反應再快也躲不過全範圍的火焰吧。”
    莫如鈥似乎對自己
    “說起這個,元素師為什麽會加入‘新聲’呢?哪有人想砸自己飯碗的?”
    “也是為了自己的理想。況且成為元素師是天賦使然,而加入‘新聲’是選擇。”
    莫如鈥轉過身,似乎不想讓人看到她感傷的表情。
    而宇印生自己思考,如果是自己又要如何選擇?擁有魔器師技術的他能跟元素師合作,而沒有元素能的他又適合與“新聲”一起。
    正當思索之時,宇印生突然想到了馥秋,無論選擇哪個陣營,如果馥秋不在,那都沒有停留的意義。
    “最後一個問題,我加入的話你們想讓我做什麽?”
    莫如鈥轉過身,眼神誠懇堅定:
    “協助我們完成計劃,一起顛覆元素師的地位,給所有人平等的機會。”
    太理想了,理想到不敢相信,沒有由來的說這種話,我還是不敢相信。
    宇印生本想拒絕,但在記憶深處,有什麽吸引著他,導致他一時開不了口,隻好打算拖到比賽結束:
    “我知道了,那等比賽結束後,再告訴你我的想法吧。”
    “又是比賽,你為什麽這麽注重比賽?為了宣傳自己的魔偶和魔能器?”
    “一諾千金罷了。”
    宇印生並沒有告知原因,而是提防她,莫如鈥也沒打算追問,對話一時之間陷入短暫的沉默,她開口道:
    “那之後就在比賽上見了,到時候你可得告訴我你的秘密。”
    “賽場上再說也不遲。”
    莫如鈥看著宇印生手裏的藥瓶和書本,然後說道:
    “那瓶藥你可以帶走,但書就放這吧,如果你想看隨時都可以來。”
    “多謝。”
    答謝後,宇印生放下書本,將藥放在兜裏,轉身走出門口。
    過了許久,等他走遠之後,莫如鈥鬆了口氣,勞累地癱坐在地上自言自語:
    “天啊,招人比我想象中要累了,他應對得太厲害了,一點破綻都沒漏。”
    呆坐許久後,她撐起身子歎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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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還得更加努力。”
    ......
    “沒想到哪個忒米這麽厲害,連勝幾場,這下,又少了幾場酒局咯。”
    “誰叫你這麽沒眼力見,人家不厲害會開賭局嗎?看看我,盆滿缽滿,我請你喝酒去,洗洗你的腦子。”
    “誒!就等你開口了,前些日子有幾個村落突然像換人似的,直接不做我家做生意了,弄得我心煩得很,正好借酒消愁!”
    “這有啥難,這村不做再找別村就是了,走,喝酒再談。”
    學院裏,兩個說笑的學生剛走過門廊,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躲藏的陵歡。
    他正等著池衾經過。
    如陵歡預料般,池衾慢慢接近,走過了躲藏的陵歡。
    陵歡從牆後冒出,他暗自施法,打算就地除掉這位狐家小姐。
    陵歡並不知道她是誰,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轉生者,隻是為了完成他的排查工作,現在他要順手除掉這位狐家小姐。
    陵歡運轉元素能,雷電在他指尖翻騰。
    據他所知,狐家小姐並非元素師,除了美貌一無是處,絕無可能擋下他手中的雷電。
    再見了……
    沒等陵歡在心裏道完別,一陣破空聲呼嘯而來。
    飛馳的尋星抓住陵歡施展雷電的手,狠狠地砸在了牆上,被砸的手扭曲成之前無法扭曲的模樣,一同扭曲的,還有陵歡的臉。
    但尋星並沒有停下,而是擒住他那隻扭曲的手,隨後用力鉗住並猛地旋轉他的手掌,硬生生扭斷了他的手腕。
    “啊啊啊!操——”
    這時候痛苦終於傳遞到陵歡的腦子裏,他痛得喊出聲。
    陵歡連忙用完好的手施展雷電咒法,轟向擒住手掌的尋星。
    尋星輕輕跳開躲過攻擊,之後便拉開距離,沒有繼續攻擊,而是護住了池衾。
    四周不知從哪冒出了些狐家護衛,他們都端著魔能炮,圍住了陵歡。
    池衾裝作狐家小姐朝他問道:
    “你殺了我家族的人,還奪走他們的衣服,有何居心?”
    陵歡沒有回答,還在痛苦的呻吟著:
    “呃啊……痛啊……真是痛死了……”
    陵歡的右手已經被擰斷,手掌已經無法抬起或旋轉,隻能任由它垂下,僅僅是連著皮斷了骨頭的爛肉。
    痛感很快很難留在他的身上,他冷靜下來,意識到尋星那超越常人的身體能力,他很清楚,她們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但陵歡並沒有哭喪著臉,而是異常高興,不自覺地咧起誇張的笑臉,嚇得護衛不敢接近。
    看來是找到了,這超越常人的身體能力,肯定就是尋星。
    當然,想要確認還有一個方法,那就是通過魂痕,因為隻有魂痕的擁有者才能聽到顯現時的顫鳴。
    陵歡強忍疼痛,亮出魂痕,池衾和尋星的臉色頓時緊張起來,仿佛有一種特殊的聲波從陵歡體內傳出,激蕩到池衾和尋星身上後便反彈回來,最後落在他的魂痕上。
    每個人的魂痕獨一無二,顫鳴也是如此,根據這特殊的信號,池衾和尋星很快就認出他。
    “你是……陵歡!”
    陵歡漸漸對疼痛麻木,對她們露出一臉笑容:
    “好久不見呀,裂痕的各位。”
    看到他的笑容,池衾並不覺得親切,隻感受到一陣惡寒,隨後舉手示意護衛,準備發令開火。
    陵歡舉著雙手投降,甩動的斷手像是搖晃的旗幟,他朝著尋星和池衾喊道。
    “先等等!我不使用魂痕,讓我們談談。”
    她倆應該就是池衾和尋星。畢竟“裂痕”的人並不多,略微排除,他很快就能認出這兩個人是誰。
    尋星和池衾交換眼神後,確認好分工,池衾交涉,而尋星負責緊盯他以防突然反抗。
    池衾語氣冷峻,聲音都仿佛帶著寒氣:
    “你有什麽想說的?”
    “我想多活會兒,作為交換,此次相遇我會保密,甚至誘導我隊裏的各位,讓他們別找你們的麻煩。”
    “這算什麽,你死了不也能保密?”
    “你們不知道嗎,我要是死了,執行隊一定會來探查,到時候可就遭了。”
    永旭裏的先遣隊主要負責探查,執行隊負責消滅。執行隊行事暴戾,寧可錯殺,絕不放過,他們找不到目標,肯定會將城市裏的人斬盡殺絕。
    “怎麽可能,修正者已經休眠,執行隊裏沒有修正者,不會輕舉妄動。”
    狐家護衛一頭霧水的聽著他們的談話,雖弄不明白內容,但沒人敢鬆懈,都端著魔能炮緊張對峙著。
    被眾人圍著的陵歡也沒有恐慌,而是在回憶關於修正者的事。
    那是上個世界的事,陵歡沒親眼目睹,但也聽了簡報,修正者阮拾亦沉睡他有所耳聞。
    先遣隊成員人格堅定,或者說人格堅定的人才能進先遣隊。
    他們不會因為轉生而分不清自我,因而不需要修正者來修改記憶。
    而執行隊不同,執行隊隻考慮魂痕的破壞能力,他們的任務是第一時間消滅敵人,人格穩不穩定是次要,因此需要修正者來維護記憶,以此方便接收命令,所以沒有修正者,執行隊不會輕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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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最後一次行動,他們肯定樂意效勞,但如果你放我走,我肯定會勸住他們,除非說,你們還有其他手段。”
    陵歡飛速思考,盤算著自己還有哪些手段來談判。
    陵歡想要多活一會兒,因為他害怕自己什麽都沒做,在下一個世界蘇醒時,裂痕被團滅,而自己也失去了最大的樂趣來源。
    他猜測,宇印生應該還活著,而且雲歸裳和池衾他們有可能都見過宇印生,可是失去記憶的宇印生又能做什麽呢?除非他們有恢複記憶的手段,那樣自己就算先死了,也無所謂。
    和裂痕其他人一樣,陵歡也希望宇印生還活著,但對他而言,宇印生就是遊樂園園長,或者馬戲團團長,總是帶給他無窮無盡的樂趣。
    換句話說,陵歡希望鬥爭和混亂持續下去,好讓自己享受不安和期待,繼續這場遊戲。
    這時池衾也在思考,自己該拿他怎麽辦。
    早些時候,池衾就已經發現這位到處嗅探的人,原本想暗中解決掉,隻是沒想到屢次讓他逃脫。
    如果除掉他,真招來執行隊怎麽辦?現在裂痕最需要的就是時間,但他們並不知道要多久才夠,所以能多爭取一秒是一秒。
    可是如果不除掉他,他把信息傳回去又怎麽辦?到時肯定會襲來源源不斷的敵人。
    而且遇到的人還是陵歡,他的樂趣難以捉摸,一時間很難猜到他在想什麽。
    “我無法相信你,你殺的人比你笑的次數還要多,如此反複,怎麽讓人相信?”
    陵歡有些驚訝,似乎不知道有什麽錯,他呆呆的望著池衾,回道:
    “殺人隻是手段之一,娛樂才是目的,況且殺人多和值不值得信任,是兩回事。”
    “你這樣的人,竟然會是利司特的親哥。”
    “曾經是,對我們這樣的人,血緣觀念已經不流行了。”
    說完,陵歡擺著連著皮肉的斷手,配合他說話的動作,但斷手不聽使喚,隻喚起他陣陣疼痛。
    “嘶——”
    陵歡痛得長吸了一口氣,似乎想到了什麽,對她們說道:
    “我把手切下來,這手太礙事了,你們別太緊張。”
    “切下?”
    正當池衾和尋星疑惑之際,陵歡手掌冒出堅冰,凝成冰刃,幹淨利索地切掉了被折斷的右手,啪嗒一聲落在地上。隨後不顧疼痛,掌中再次冒出烈雷,按住傷口,就算冒出絲絲碳焦味,他也沒有絲毫反應。
    先不說有多疼,就算燙注傷口止了血,事後絕對會對身體造成二次傷害。
    可陵歡並不覺得有什麽,他從不顧後果,或者說是飲鴆止渴的類型,因此現在他反倒覺得有些輕鬆:
    “現在終於不那麽礙事了。”
    落在地上殷紅的斷手,仿佛落在池衾的胃裏般,激起一股惡心與厭惡。她發現,自己永遠無法理解他們,同時也十分想念宇印生,至少他在時,自己不用跟這些瘋子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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