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放開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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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蕭景耀嘴角含著戲謔的笑,忽然之間,我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我感覺到腰肢被一雙大手撫摸而過。
嘴角的笑意頓時便消散了個幹淨,“王爺,自重。”
“王妃送上門來,卻又讓本王自重,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吧?”
忍無可忍的將臉色耷拉下來,我麵色冰冷的看了蕭景耀一眼,道:“明人不說暗話,若是滅楚對王爺而言也是一件好事,若日後王爺榮登大寶,楚國的國土,便是王爺您的。”
以我的眼光,不難看出蕭景耀究竟有什麽心思。
蕭景耀嘴角的笑意真實了幾分,輕撫我的臉,道:“羌汐,你果然懂本王。”
不知道他用的什麽手段,我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動彈使力,從蕭景耀的懷中掙脫開來。
“王爺放開妾身可好?”說著,不知何時,血蠱出現在我的手心,眼看著便要貼上蕭景耀的身體。
可然而,蕭景耀卻絲毫都沒有慌張,反而將我摟得更緊,道:“好容易遇上一個紅顏知己,有是本王的妻子,本王如何放手?”
過分了!
血蠱驟然貼上蕭景耀的身體,果不其然,血蠱的牙齒絲毫沒有咬破蕭景耀的皮膚,更別提對蕭景耀下毒了。
可即便如此,我也沒有露出一絲絲的失望。
而是含笑看著蕭景耀,似乎在等著什麽。
忽然之間,他動了一下。
藥效出來了!
此時我含笑看著蕭景耀,道:“王爺?可還要抱著妾身不放?”
他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危險的看著我,“羌汐,你竟敢給本王下癢癢粉!”周圍的空氣都好像結冰了,可然而我卻半點都不受影響。
含笑看著蕭景耀,道:“有何不敢?王爺慢慢享受吧,記得不要撓哦!”
蕭景耀身體不適,自然也放鬆了對我的警惕,這一次沒有費多少功夫便掙脫了蕭景耀的桎梏,比兔子還快的溜了。
蘭兒見我如此歡喜的回來,看上去有點茫然,“主子是遇見什麽好事了?”
對此,我笑眯眯的看著蘭兒,道:“戲耍了王爺一番,趕緊傳膳吧,我有些餓了。”
事實證明,樂極生悲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等到晚上就寢之時,房中出現了一個人。
憤然起身,我看著蕭景耀,奇怪的道:“大晚上王爺不睡覺,來妾身房中做什麽?”
他含笑靠近我,道:“難道王妃忘了,這裏也是本王的房間,書房睡膩了,本王回房睡有何不妥?”
當然有不妥了!
我憤憤的看著蕭景耀,道:“王爺這是何意?早早的便說好了,妾身與王爺隻在明麵上做一對假夫妻,等王爺將藥丸的材料準備好,妾身製作完成之後,便一拍兩散,從此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毀約不成!”
對於我的質問,蕭景耀神色十分淡然,“你已經嫁給本王了,說井水不犯河水,那都是屁話。”
這是不想放人了?
可然而,我的事情卻由不得旁人做主。
臉色驟然沉了下來,我瞪著蕭景耀道:“敢問王爺,此時藥材準備的怎麽樣了?”
以蕭景耀的權勢,即便是藥材再珍貴,到現在也不會一點消息都沒有。
我問起來之後,蕭景耀的眼神飄忽,含含糊糊的道:“所有的藥材都是奇珍異寶,本王收集起來還需要一些時日,王妃莫要著急。”
原本我是相信蕭景耀的話的,但是現在,沒有這麽相信了。
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我心中已經打定主意,明日找拓跋思問個究竟。
蕭景耀今夜是打定主意要在這個房裏睡了,我怎麽都趕不走他。
用被子劃定了一條楚河漢界,並且勒令蕭景耀,若是越界的話,就將他趕出去。
對此蕭景耀仿佛非常委屈,“娘子,你這有些太為難人了吧?”
我才不理會蕭景耀的委屈,輕哼了一聲,道:“若是王爺不願睡這逼仄之地,大可回書房去睡。”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我想,蕭景耀應該是會受不了我的冷言冷語走了吧?
可然而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還是低估了蕭景耀臉皮的厚度。
蕭景耀一臉諂媚的在我跟前,道:“娘子睡的香床,怎麽能說是逼仄的呢?能在娘子這裏,本王很是歡喜。”
什麽時候蕭景耀的臉皮竟然變得這麽厚了?
我嫌棄的看了蕭景耀一眼,淡淡的道:“那邊休息吧。”
說完,也不理會蕭景耀,徑直睡下了。
這一夜我和衣而眠,還沒有摸準蕭景耀的脾氣,不知道蕭景耀的底線在哪裏,我不敢貿然對他放鬆警惕。
依我之見,蕭景耀此人就像是一匹盯著獵物的孤狼,若是放鬆警惕的話,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被他吃的渣滓都不剩了。
陽光透過窗簾的一角射入室內,床上的人兒翻了個身,用手擋著那絲光亮,皺眉睜開迷朦的雙眼,腦海頓了兩秒,隨即,發出了一聲驚叫:
“蕭景耀!你這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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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起了外麵細細索索的聲音,也不知道是落地的鳥兒還是守夜的下人,反正轉瞬外麵便又安靜如初。
蕭景耀被我的一聲驚叫給喚醒,睡眼朦朧的看著我,道:“娘子這是怎麽了?大清早因何事生氣?”
還有臉問!
我猛然起身,指著蕭景耀憤怒的道:“跟你說了不許你越界!你還敢到我這邊來!還……”還將我抱在懷中!
眼睜睜的看著蕭景耀起身,睡了一夜已經亂了的睡衣露出白皙健美的胸膛,看得我一陣臉紅,可然而,這個罪魁禍首卻還是一臉茫然。
“謹遵娘子之命,為夫哪敢越界?昨夜是娘子自己到為夫身邊的。”
仔細一看,果然,蕭景耀還是睡在裏麵,雖然隔開兩邊的被子已經被蹭得淩亂不堪,但是卻明顯能夠看出,蕭景耀並沒有越界。
太過分了!
我睡覺哪裏有那麽不老實!
明明就是蕭景耀故意的!
可明知如此,在看著蕭景耀一臉無辜的時候,我卻又什麽都說不出來、
深吸的一口氣,我斥責道:“混蛋!”
再不管蕭景耀是個什麽態度,我跑出房門,看見兩個丫頭在外麵一臉悶笑。
隱約間我猜到,應該是剛才的尖叫被她們給聽見了。
“笑什麽笑,去備水洗漱。”
憤憤的瞪了她們一眼,我隱隱有些遷怒。
蘭兒與韓淩縮了縮脖子,兩人快步離去,我看著她們的背影,心中還是覺得很是憤憤。
此時蕭景耀從身後出來,輕輕往我的脖頸處吹了口氣。
我險些一巴掌扇過去,在扇過去的瞬間,險險的停住了。
深吸了口氣,半點都不理會蕭景耀,揚長而去。
擔心現在我若是還站在蕭景耀的跟前的話,我真的會對蕭景耀大打出手。
我的幾斤幾兩我自己知曉,對付一般人還行,若是對付蕭景耀的話,那就差的太遠了。
直到餘光都看不見蕭景耀了,我這才鬆了口氣、
直奔拓跋思的院子,此時拓跋思已經起來晨練完吃早膳了。
見到了我來了,拓跋思連忙招手,道:“你來了,坐下用早膳。”
坐到拓跋思的跟前,我開門見山的對拓跋思問那藥丸原料的事情。
似乎是沒有想到我會問這個,拓跋思猶豫了一會,道:“羌汐,我不瞞你,那些藥材卻是都是舉世奇珍,即便是戰王爺也不可能短時間內收集齊那些藥材,若是你想離開戰王府的話,那有的等了。”
當真這麽難得?
我驚異不定的看著拓跋思,道:“那……當年拓跋叔又是如何得到的這些藥材?”
拓跋思淡淡的笑了笑,道:“實不相瞞,我曾是前朝的皇子,南詔國滅之後,國庫之中所有的珍寶藥材都被我盡數帶走,再加上後來近十年的努力,這才收集齊全部藥材,練成那麽一顆藥。”
原來是這樣啊,我了然的點了點頭,若是當真這麽難得的話,也難怪蕭景耀當初差一點要殺了我了。
可若是如此的話,我在蕭景耀府上留的日子見長,日後若是發生什麽事情,誰也說不清楚。
歎了口氣,我看著拓跋思,道:“實不相瞞,我近日對站王府有些厭倦,若是可以的話,我想盡快離開此地。”
如我預料之中的那樣,拓跋思並沒有對我說什麽安慰的話,也沒有幫助我的意思,隻是搖了搖頭,道:“若是如此想的話,恐怕是難了。”
說罷,拓跋思便搖了搖頭離開此地。
今日的課程要道下午開始,上午的時間足夠我對韓淩進行基礎的教學。
這是拓跋思在知道韓淩跟我學習蠱術之後定下的規矩。
說是要像古人一樣,溫故而知新。
對此我雖然是沒有什麽意見,但是心中卻還是隱約有些異樣。
不知道什麽時候,韓淩來了。
算算時間,距離上一次將毒蟲放進盒子裏的時間已經不短了,現在到了可以開的時候了。
現在是清晨,並未到一日太陽最烈的時候,現在開也算是時機不錯。
讓韓淩帶上盒子,我們到一陰涼處。
見她仿佛非常緊張的樣子,我心中不禁有些好笑,“別擔心,就算這次失敗了,那也還有下一次呢。”
更何況,我也不覺得,這樣最基本的蠱術還能夠失敗。
緩緩將盒子打開,我看見最後留下的蟲子,不禁心中一驚。
未曾想到,最後沒有被殺死的,竟然是這種軟蟲?
它叫什麽名字我不知曉,隻知道這種軟軟的蟲子在沒有變成蠱蟲的時候,雖然有毒性,但是卻沒有多少殺傷力,跟諸如蠍子蜈蚣一類的毒蟲相比那更是差得遠了。
可若是它能夠成為一盒毒蟲之中的最強者變為蠱蟲的話,那威力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不說金絲蠱,它的威力,至少能有血蠱的十之七八。
別說是對於新手而言,即便是養蠱多年資曆深厚的養蠱女,在養出這種蠱蟲的時候,都是十分喜出望外的。
韓淩見我不說話,可能是有些焦急,“主子,我這是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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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這樣認為也是正常,當初若不是我指出來的話,韓淩甚至不知道這是毒蟲,現在見留下的是這一隻,便順理成章的以為是失敗了。
“這若是失敗,那此方式養蠱,便沒有成功的了。”我眼中盡是歡喜,即便這隻蠱蟲不是我的,但是在韓淩手中,也依然能夠為我所用。
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說,韓淩看著我,不由的一愣,“主子?”
不理會韓淩的不解,這隻蠱蟲的好處,日後韓淩會知道的。
擺擺手人,讓她將精血滴在蠱蟲身上,它喝了精血,日後便能知曉韓淩的心意,供她驅使了。
韓淩不是傻子,從我的反應之中便能夠看出來,這是好東西。
也正是因此,所以韓淩連問都沒有問一下,便直接聽我的話,將指尖的精血放出,精準的喂到蠱蟲的嘴裏。
見此,我不禁眼神微閃,看著韓淩,道:“你會武藝?”
這話我早先便想問了,隻是一直都沒有問出口,現在到了這個時候,我便也不用顧忌這許多了。
眼睜睜的看著韓淩一愣,隨即若無其事的道:“是啊,奴婢曾經學過幾年武。”
果然,並不僅僅是當成禮物送來的揚州瘦馬這麽簡單。
我並未多問什麽,隻是讓韓淩自己去與蠱蟲鍛煉契合度。
反正現在韓淩已經與蠱蟲達成了主仆關係,也不用擔心蠱蟲會給韓淩下毒,威脅到她的生命。
所以我便很是放心的讓她自己去了。
不多時,蕭景耀出現在此地,餘光瞟了一眼韓淩,對我戲謔道:“王妃的膽子可真夠大的,竟然敢在安撫公然傳授蠱術。”
知道蕭景耀的不滿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我神色淡然的道:“技多不壓身,人人都說蠱術陰毒,難道王爺也這樣認為麽?”
似乎十分欣賞我的話,蕭景耀大笑出聲,道:“當然不是,隻要能為我所用,這世間的東西哪裏有什麽陰毒與否之分呢?”
就是這句話。
我含笑與蕭景耀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
蕭天宸禁止蠱術傳播,原因不過是無法掌控罷了。
會蠱術的基本都是南詔人,對於蕭天宸這個謀朝篡位之輩,南詔人沒有一個看得上,不對蕭天宸下蠱就不錯了,怎麽可能會為蕭天宸所用?
不說南詔人有多高尚,可然而,南詔人一向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蕭天宸殺了南詔皇帝全家,自然南詔人要為他們報仇了。
蕭天宸是因為害怕,才會對南詔人趕盡殺絕。
沉吟了好一會,最後蕭景耀,道:“皇上傳來消息,我朝打算對楚國出兵了。”
昨日從蕭天宸眼中便看出了野心勃勃,會出兵也是正常。
我微微頷首,道:“王爺臉色如此不好看,怕是皇上並未準許你出兵。”
蕭景耀的軍功實在是太卓越了,若是蕭天宸派人分散蕭景耀的功勞的話,總有一日,蕭景耀會蓋過他去。
能夠坐在上首,蕭天宸也不是傻子。
自然能夠明白其中的道理。
同樣也正是因此,所以我看著蕭景耀的神色才如此戲謔。
如今蕭景耀還並未展露出除了戰功以外的鋒芒,蕭天宸便已經如此的如臨大敵了,我倒是很想看看,在知道蕭景耀的全部實力以及他的雄心壯誌之後,蕭天宸是個什麽樣的表情。
即便我如今還不知,蕭景耀全部的實力究竟是什麽,可我隱約間卻能猜到,並非小事。
“他會準許的。”蕭景耀這話說的,是滿滿的自信。
思索了一番,我含笑道:“我記得,楚國有一個將軍,叫做蕭熠晨,是楚國的常勝將軍,對上他,不知今日的將領有幾成把握。”
蕭景耀仿佛是知道這個蕭熠晨的,他笑道:“如今的將領並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蕭天宸請蕭景耀帶兵是必然了。
隻是……他們都信蕭?
好似看出我的疑惑,蕭景耀道:“那位蕭將軍算起來,也能夠算是本王的一個遠方堂弟,皇帝的堂叔。”
難怪一個姓氏,至於為何會去楚國當將軍,我並未多問,有些事情知道了太多也不好。
我現在唯一的想法便是讓蕭天宸痛苦的死去,其他的事情都沒有什麽打緊。
也不想知道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見我不多問,蕭景耀不禁無趣的撇了撇嘴。
就在此時,蘭兒急匆匆的進來,道:“主子,月貴妃親自來找您了。”
沈明月來的目的是什麽,我心中有數。
昨日她的人來請拓跋思,奈何因為上次刺殺的事情,拓跋思對沈明月心有芥蒂,所以想都沒有想的便措辭拒絕了。
許是沒有找到其他會蠱術的人,所以著急了,所以沈明月才會如此急忙急火的出宮找我。
見到沈明月之時,我發現沈明月的麵容好像又明豔了一些,隱隱與南月沒有那麽相似了。
能夠扭轉青絲蠱局麵的……
當日南月賣給皇後的蠱蟲是什麽,我心中隱約有數了。
可麵上卻還是裝作一副全然不知的樣子,看著沈明月道:“月貴妃大駕光臨戰王府,不知所為何事?”
沈明月看上去非常的焦急,她道:“羌汐,戰王妃,當日之事是我的不對,如今,還請你救命啊!”
有什麽可救的,我淡淡的將手從沈明月的手中抽出,道:“月貴妃如今越發的容光煥發了,應當春風得意才是,又有何需要妾身救命的。”
“這……容光煥發都是表象,太醫院判定,我內髒空虛,恐怕過不了一個月了!”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難怪沈明月會如此焦急了。
“內髒空虛,應當進補才是,戰王府有不少進補的良藥,若是娘娘需要的話,帶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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