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戰甲初現:血染青石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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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巷的磚縫裏滲出暗紅色血珠,墨塵的靴底每踏一步,都能踩碎幾片黏在石板上的妖獸鱗甲。他背靠古井喘息,青銅右臂的饕餮紋正貪婪吮吸著掌心血漬——方才被狼妖抓破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三頭蝕骨狼,東南巽位!"小滿的弩箭釘在巷口槐樹上,箭尾朱砂繩結成簡易絆索。墨塵剛要轉身,後背突然傳來針刺般的灼痛,戰甲鱗片如活物般刺破粗布衣,青灰色甲胄瞬間覆蓋全身。第一頭狼妖的利爪撞上龜甲狀護心鏡,竟迸出金鐵交鳴的火星。
"坎水位,轉離火!"老乞丐的雞骨頭從屋頂擲下,精準砸中狼妖鼻尖。墨塵本能地旋身肘擊,戰甲護肘彈出三寸尖刺,貫穿狼妖咽喉的瞬間,鱗片縫隙中鑽出細密觸須,將妖血吸噬一空。另外兩頭狼妖見狀低吼,獠牙暴漲三尺,周身騰起腐毒黑霧。
墨塵的瞳孔縮成豎線,戰甲麵罩自動合攏。視野突然蒙上青翳,卻能清晰看到狼妖體內妖丹的位置。他屈膝蹬地,青石板在戰甲重壓下碎成齏粉,身形如炮彈般撞向左側狼妖。青銅右臂貫穿妖腹掏出血淋淋的妖丹,饕餮紋張開利齒將其嚼碎。
"吼——"最後一頭狼妖的毒霧已籠罩半條街巷。墨塵胸甲突然裂開,露出內嵌的青銅香爐紋路,爐口噴出青紫色冥火。毒霧遇火即燃,狼妖在烈焰中化作焦屍,戰甲鱗片卻泛起妖異的紅光。
"臭小子別發呆!"老乞丐的草鞋砸中墨塵後腦,"屋頂還有隻大的!"話音未落,瓦片暴雨般傾瀉而下,五丈長的雙頭狼王撞塌屋簷。它頸間掛著串人骨項鏈,每顆頭骨的眼窩都跳動著鬼火。
墨塵的青銅右臂突然不受控地插入地麵,戰甲鱗片倒豎如刃。地脈靈氣被強行抽離,在巷口凝成玄武虛影。狼王的骨鏈自動飛旋,擊碎虛影的同時,墨塵已踩著鱗片彈出的滑翔翼躍至半空。
"弑神槍!"他暴喝一聲,香爐紋路中飛出黑焰纏繞的槍身。狼王雙頭噴出腐蝕毒液,卻在觸及槍尖時被黑焰蒸騰成煙。墨塵淩空翻轉,槍尖劃出北鬥軌跡,戰甲鱗片隨槍勢共振,在身後拖出七道殘影。
第一槍刺穿左首狼目,第二槍挑斷骨鏈,第三槍...槍勢未盡,戰甲突然發出刺耳警報。墨塵驚覺體內靈氣被抽空,戰甲鱗片逆向收縮,將他重重摔向古井。狼王右首趁機噴出毒焰,卻在半途被金鱗火網攔截——小滿點燃了整條巷子的辟邪符。
"用妖血!"老乞丐甩來半截狼屍。墨塵的青銅右臂貫穿屍身,饕餮紋吸飽妖血後,戰甲再度覆蓋全身。這次鱗片表麵浮現金色咒文,古井突然噴湧冥河之水,凝成萬千冰錐齊射狼王。
狼王雙首齊嘯,聲浪震碎冰錐。墨塵踏著冰屑突進,弑神槍貫穿其胸腔的瞬間,戰甲鱗片突然暴漲,將狼王釘死在玄武碑上。碑文亮起血光,狼王妖丹被碑麵吞噬,碑文"獄"字竟補全了最後一筆。
當啷——
狼王頸間骨鏈墜地,十二顆頭骨拚成北荒地脈圖。小滿撿起半塊刻著四象徽記的骨片:"這些是...學院失蹤的弟子?"老乞丐突然奪過骨片捏碎,灰燼中浮出紫袍人虛影:"遊戲才剛開始..."
暮色染紅青石巷時,墨塵的戰甲已縮回體內。他摸著胸口的龜甲紋,發現紋路中多了顆血紅狼頭。老乞丐踹了踹狼屍:"今晚吃烤狼腿?"小滿卻盯著滿地妖血繪成的星圖——那分明是通往四象學院的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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