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急匆匆地跑回家質問婁曉娥。
    婁曉娥一聽聾老太太家失火了，嚇得不行。
    婁曉娥心想，要不是楊磊救了她，她肯定就被燒成灰了。
    想到楊磊抱她的那一刻，婁曉娥心裏有點異樣。
    “大茂，我沒去老太太屋裏，本來是想去的，但門鎖著呢。”
    婁曉娥堅決否認去過聾老太太屋裏。
    “娥子，以後不許再和聾老太太來往，要是讓我撞見，非揍你不可！”
    許大茂揮舞著拳頭威脅婁曉娥。
    “許大茂，我又不是你的下人！”
    婁曉娥衝許大茂大聲喊道。
    “信不信我現在就抽你？”
    許大茂瞪大眼睛，一臉凶狠。
    “哎喲，大茂哥，這麽漂亮的小娘子你也敢動手？要是她真走了，看你到時候哭鼻子找誰去！”
    楊磊吃完飯，樂顛顛地跑來找許大茂。
    婁曉娥一眼看到楊磊，想起剛才在聾老太太家後麵，楊磊一把將她摟在懷裏，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的力量。
    要是把楊磊比作一條大蟒蛇，那許大茂就是小爬蟲一個。
    “楊磊，你以後娶媳婦得學我，該罵就罵，該打就打！”
    許大茂還在那兒教楊磊怎麽管教媳婦。
    要不是今天下班趕回來，婁曉娥早被楊磊帶回家了。
    “楊磊，別聽他的，晚上我還去你那兒熏蒸呢。
    對了，我這兒還有點好茶葉，給你嚐嚐。”
    婁曉娥眼睛笑成了月牙，笑容甜美。
    這麽好的女人嫁給許大茂這種人，真是白瞎了。
    “行，曉娥嫂子，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今晚咱們院子要開全體會議，得等開完會才能熏蒸。”
    楊磊笑著對婁曉娥說。
    “開什麽破會！聾老太婆的房子燒了，易老頭肯定想讓我們輪流養那個老頑固！”
    許大茂對聾老太太沒一點好感。
    每次婁曉娥從聾老太太家回來，兩人就得吵架。
    不用猜也知道，聾老太太肯定在婁曉娥麵前說了他不少壞話。
    “大茂，去中院開會了。
    楊磊也在？正好一起走吧。
    易老頭都催我兩次了。”
    許大茂正對著聾老太太罵個不停，這時劉海中走過來，喊他去開會。
    劉海中瞧見楊磊也在許大茂家，就順手把他也叫上了。
    “楊磊，我剛泡了壺好茶，要不你端過去嚐嚐？”婁曉娥手裏端著一個白色搪瓷大茶缸。
    這茶，許大茂都還沒喝上一口呢。
    “謝謝曉娥嫂子。”楊磊接過茶缸，高大的身軀一檔，許大茂的視線就被擋住了。
    他的大手蓋在婁曉娥的手上，輕輕捏了一把。
    婁曉娥的臉一下子紅了，耳朵也跟著發燙。
    婁曉娥心裏既慌亂又暗自高興。
    沒想到，當著自家男人許大茂的麵，楊磊竟然敢這樣對她。
    看著婁曉娥臉紅的樣子，楊磊用小指頭勾了一下她的手心，然後才鬆開。
    “楊磊，你這待遇可比我好多了。
    我們家小娥那點兒茶葉，跟寶貝似的藏著，我都舍不得喝呢。”許大茂心裏酸酸的，但現在有求於人，不好發作。
    “曉娥泡的茶可真香。”楊磊揭開搪瓷缸的蓋子，熱氣騰騰中，茶香撲鼻。
    “下次可就沒了哦！”婁曉娥瞪了楊磊一眼，許大茂還在旁邊呢，他就敢碰她的手，還戲弄她，要是被發現可就麻煩了。
    “曉娥嫂子，下次我請你喝更好的茶。”
    楊磊笑著捧著搪瓷缸，跟許大茂一起去了中院。
    四合院的人都已經到齊了。
    賈東旭剛吃了三大碗玉米麵，又把秦淮茹帶回來的剩飯給吃光了，打了個飽嗝，又開始打呼嚕。
    中院的四方桌上擺了一張小桌子，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三人呈品字形坐著。
    “楊磊和大茂來了，人都齊了，老易，咱們開會吧。”
    劉海中特別喜歡這種場合，他有官癮，廠裏當不了官，在這裏還能過過癮。
    易中海看了眼楊磊和許大茂，一臉嫌棄，喝了口水說：“行，人都來了，那咱們開會吧。”
    楊磊一眼就看到了秦淮茹坐在小板凳上，幽怨地看著他。
    她穿著一件淺色毛衣，有點兒緊，勾勒出豐滿的身材。
    楊磊記得她隻有過年才穿這件衣服，這丫頭是想勾搭誰呢？
    楊磊摸了摸鼻子，白天故意沒去找她，現在看她這打扮，真是讓人受不了。
    “楊磊，站著幹什麽？那邊有空位，自己坐下。”
    閻埠貴有求於楊磊，指了指秦淮茹旁邊的空凳子。
    楊磊看見空位，直接一屁股坐下，剛好和秦淮茹並排。
    中院空間不大，兩人靠得很近。
    秦淮茹瞪了楊磊一眼。
    “晚上給你留門。”楊磊低聲說道。
    “不去！”秦淮茹幹脆地拒絕。
    “行，那我晚上去你家找你。”
    “你……”
    秦淮茹被威脅得咬牙切齒，隻好點頭同意晚上去楊磊屋裏。
    嘿嘿，這小緊身毛衣，真是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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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磊心裏樂開了花，白天放過了她，晚上可得好好補回來。
    “楊磊，誰準許你坐我凳子的？”
    傻柱剛給聾老太太伺候完晚飯，一出門就看見楊磊和秦淮茹坐得那叫一個近，心裏頭頓時就像打翻了醋壇子。
    “傻柱，這凳子寫上你名字啦？要是你的，你叫它一聲，它答應了我就立馬讓開。”
    楊磊一臉正經地說著，逗得周圍的人哈哈大笑，秦淮茹也跟著笑了。
    這楊磊，膽子可真肥，連傻柱都敢惹。
    “楊磊，你是不是皮癢了？”
    傻柱揮舞著拳頭就要往上衝，楊磊正愁沒機會收拾他呢，這下傻柱自己送上門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柱子！快找個凳子坐下，開會啦！”
    易中海趕緊攔住傻柱，生怕他這一鬧把晚上的重要會議給搞砸了。
    聾老太太的五保戶資格沒了，這幾天都是易中海掏錢養著她。
    易中海的老伴兒可不樂意了，再加上賈東旭現在吃得越來越多，賈張氏一到飯點就跑到易中海家要吃的喂賈東旭。
    雖然易中海嘴上沒說，但心裏頭早就憋屈得要命。
    “大伯，這事你別管，我今天非得給楊磊點顏色瞧瞧！”
    “傻柱，你要不動手，我就認你當孫子。”
    楊磊故意挑釁傻柱。
    “楊磊，你找死？”
    “傻柱，光嘴上厲害有個什麽用？來，我就坐這兒不動，你要是能打到我就算你贏。”
    “楊磊，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
    傻柱被徹底激怒了，猛地撲上去就要打楊磊，結果被楊磊一腳踹出去好幾米遠，正好撞在四方桌上，桌上的三個搪瓷缸裏裝滿了熱水，全被打翻了，滾燙的熱水澆在傻柱身上，把他的臉都燙掉了一層皮。
    “楊磊，我跟你沒完！”
    傻柱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許大茂一看傻柱吃虧了，笑得前仰後合。
    “傻柱，你還有這能耐呢，能飛，哈哈哈！”
    許大茂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傻柱站起來還要找楊磊的麻煩，被易中海給喝止住了。
    易中海的臉色鐵青，這傻柱就知道壞事，不會幹點正事。
    要是大會被攪和了，他又得花冤枉錢養聾老太太，還得被老伴兒數落。
    “行了，柱子。
    大家都安靜點。
    今天這個全院大會很重要。
    後院的老太太被人冤枉了，五保戶的待遇暫時被取消了。
    不過大家放心，街道辦的王主任正在往上麵申請恢複她的五保戶待遇呢。”
    易中海隨口瞎編。
    “老太太是我們四合院年紀最大的，現在她遇到難處了。
    我們應該幫她一把。
    我的意思是，各家各戶輪流照顧老太太……”
    易中海說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可四合院的住戶們一個個都低著頭，沒人接話。
    這年頭，誰家都不富裕。
    要是家裏多口人吃飯，誰樂意？
    “我照老太太的意思辦妥了，從後院起，許大茂，就從你家開動。
    明天你家得負責老太太一天的夥食…”
    易中海見無人應答，便開始硬派任務。
    “大爺，我家真不成。
    你知道的，我老婆不會做菜，中午隨便吃點，晚上我都是買現成的。”
    許大茂找了一堆借口推托，他才不想養那個聾老太太呢。
    再說，聾老太太老愛在婁曉娥麵前嚼他舌根。
    隻要婁曉娥去過聾老太太家，回來準給許大茂臉色看。
    許大茂心想，聾老太太餓不死就行，他才不管她吃不吃得上飯！
    “許大茂，廢話少說！誰沒老的時候？你以後也會老的。
    就這麽定了，明天老太太去你家吃飯，你們吃什麽，她就吃什麽。”
    易中海也想趕緊把聾老太太打發走，他可不想一直倒貼錢養她。
    以前聾老太太在易中海家吃飯，那是國家養著她，還有糧食和現金補貼呢。
    “大爺，您就是把天說破了，我也不會養老太太！楊磊，我家曉娥還等著你給她看病呢。
    走吧，咱回家，別在這兒瞎耽誤工夫了。”
    許大茂這家夥真壞，自己溜了不說，還拽上楊磊一起。
    “走吧，我也得說一句。
    我整天在廠裏吃飯，哪有空給別人做吃的。”
    楊磊站起身，跟著許大茂往院子後麵去了。
    易中海氣得臉色鐵青。
    許大茂和楊磊一走，其他住戶也跟著效仿，跑得比兔子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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