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洪副大隊長隻聽楊磊的，可現在劉海中已經完全失控了。
    小洪怕事鬧大，趕緊跑到楊磊辦公室找他來製止劉海中，但楊磊不在，正跟劉峰廠長在一塊兒呢。
    劉峰滿臉笑容，說：“楊磊同誌，快過年了，我托了些老關係，給廠裏弄來了兩頭肥豬。”
    楊磊心裏清楚了，劉峰今天一早就把他叫來，八成是因為知道李懷德還是不甘心隻當個副廠長。
    劉峰呢，也想多擴充下自己的勢力。
    “嘿，劉廠長這關係網可真夠強大的，一下弄來兩頭肥豬。”楊磊笑著誇了一句，還豎了個大拇指。
    說實話，這年頭能搞到兩頭肥豬，可真不是件容易事。
    劉峰接著說道：“楊磊，什麽關係硬不硬的，那都是表麵功夫。
    我以前在機械分廠的時候，就跟南台公社關係挺好的，這次去之前，我還特意派了幾個技術員去幫他們修農具，還贈送了一噸柴油呢。
    這南台公社，這不就回報了我兩頭肥豬嘛。”
    楊磊覺得劉峰這人挺實在，不像李懷德那麽假，還滿心都是自己的小九九。
    “要不是關係鐵，人家能送你一頭就不錯了。”
    “哎，對了，劉廠長，您是想年底組織個聚餐吧？”
    楊磊這下算是明白劉峰的意思了。
    “沒錯，楊磊，還是你了解我。
    我就是這麽個打算。
    不過咱們廠員工上萬，就算幹部不參加，這兩頭豬也不夠分。”
    這事劉峰最頭疼了。
    “劉廠長，要是都做肉丸子，肯定不夠吃。
    咱可以做些燉菜，比如土豆燉豬肉、蘿卜燒肉之類的。
    反正有豬油，咱就在菜裏多放點兒豬油，這樣也能讓大家吃得滿意。”
    楊磊在這兒待久了，知道糧食短缺是個大問題，特別是油、肉、蛋這些，更是緊缺得很，吃了還容易餓。
    再說了，誰不愛吃肉呢？誰願意天天吃青菜？
    “楊磊說得在理，也隻能這樣了。
    唉，誰讓我們隻能搞來兩頭豬呢，要是能搞個二十頭，我一定讓大夥敞開肚皮吃肉丸子！”
    劉峰也顯得格外豪邁。
    不過目前也隻能照楊磊的辦法來做了。
    “養二十頭肥豬，甚至更多，也不是完全沒可能。”楊磊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劉廠長有點懵：“楊磊，你這話什麽意思？你能幫我多弄幾頭肥豬？”
    看楊磊那麽自信，劉峰也是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劉峰心裏明白得很，一頭肥豬都不好搞。
    可楊磊卻說能搞來更多，這誰能不驚訝呢？
    “劉廠長，跟我來就知道了。”楊磊沒多說，隻是讓劉峰跟著他去了食堂後麵。
    劉峰一臉疑惑地跟著楊磊出了辦公室。
    到了食堂後麵，居然還有一扇黑漆漆的大鐵門。
    劉峰大吃一驚，他在紅星軋鋼廠待了這麽多年，居然都不知道食堂後麵還有這麽扇門。
    楊磊走上前去敲了敲門。
    “誰？”門上的小窗戶拉開了，一個年輕人探出頭來。
    “處長，您怎麽來了？快開門！”
    裏頭的人一看是楊磊，趕緊一陣忙活，把門給打開了。
    “楊磊，這裏麵怎麽這麽臭？”大鐵門一開，一股怪味直撲鼻子。
    連劉峰都忍不住皺了皺眉，問楊磊。
    楊磊笑著說：“劉廠長，您稍等會，就不會覺得臭了。”
    “小陳，把門再打開點兒。”
    楊磊帶著劉峰穿過了兩道鐵門，最終來到了一間被遺棄的工廠車間。
    劉峰發現這裏戒備相當嚴密，如果不是有楊磊領路，哪怕他是廠長，也絕對進不來。
    甚至，守門的兩個小夥子肩上還扛著家夥呢。
    “劉廠長，您自己動手開門吧，您想瞧的東西就在裏麵。”
    楊磊笑著指了指那扇已經掉漆的大門。
    劉峰的心跳不禁加速，盡管他心中已有幾分猜測，但還是不敢全信。
    “哐啷！”
    當他親自推開那扇舊門時，整個人徹底愣住了。
    原本破舊的廠房被改造成了十幾個平方米的小隔間。
    每個隔間裏都養了兩三頭肥豬！
    在一些稍大的隔間裏，劉峰竟然還看見了一頭老母豬！
    那頭老母豬吃得圓滾滾的，正躺在幹草上。
    十幾隻黑色的小豬崽正圍著它搶奶喝呢。
    劉峰徹底驚呆了。
    “總共有33頭大肥豬，其中一頭是種豬，8頭是老母豬。
    其中3頭母豬已經生了崽，一共生了29隻小豬崽。”
    楊磊笑嘻嘻地向劉峰報告，他看得出來劉峰已經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了。
    “楊磊，快告訴我，你是怎麽做到的？”
    劉廠長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楊磊是怎麽做到這一切的。
    這麽多大肥豬，確實能讓上萬人的軋鋼廠員工們在聚餐時都能吃上炸肉丸子。
    “很簡單，劉廠長。
    我是總務處長，雖然食堂的工人們不會浪費糧食，但那些淘米水和爛菜葉子也足夠喂飽這些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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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磊樂嗬嗬地說。
    那個時候，工人們自然不會有剩飯剩菜。
    但正如楊磊所說，上萬個食堂每天產生的淘米水和爛菜葉數量也相當多。
    當初楊磊還為這事挺犯難的。
    後來是崔大可給楊磊出的主意，說在他老家，這些泔水都是用來喂豬的。
    楊磊一聽就來了興趣，開始關注這件事。
    他讓崔大可去買豬苗。
    當然了，才幾個月時間，楊磊也不可能把豬喂得這麽大……
    這還得歸功於楊磊用情緒值抽獎抽到的三月肥特效豬飼料。
    三月肥，還真是名不虛傳，隻要三個月。
    隻要吃上一袋三月肥，哪怕隻喝水，三個月後也能長到三百多斤。
    當然了，這種三月肥特效飼料的事，他沒跟劉廠長提。
    劉峰不是農民出身，也沒養過豬，所以他相信楊磊說的用淘米水和爛菜葉子喂豬是可行的。
    於是劉峰連連點頭。
    “楊磊，你想得真周到！好！太好了！”
    劉廠長拍手叫好。
    “劉廠長，您先別急著誇我。
    我這可是擔著大責任呢。”
    楊磊開口說道。
    “承擔責任？楊磊，你放心，我覺得你做得非常對。
    雖然現在全廠員工可能還不能感謝你，但我相信以後你的做法會被證明是正確的！”
    劉峰揮揮手，大聲說道。
    楊磊挺意外，看來劉峰這人靠譜。
    他給人的感覺沒錯。
    “楊磊，有什麽責任我擔著！不過，該保密的還得保密。”
    劉峰心裏明白，要是讓李懷德那副廠長知道了，他肯定會借機鬧事，想辦法翻身。
    他老想拿這事找麻煩。
    “行，劉廠長都這麽說了，我心裏有譜了。”楊磊笑著應了聲。
    有這樣的頭兒，楊磊覺得為工友們出點力也值了。
    楊磊和劉峰從食堂後麵的豬圈出來，小洪，洪科長的侄子，已經在一旁急得團團轉了。
    “處長，大事不好了！要出大事了！”小洪一看見楊磊，連忙迎了上來。
    “出什麽大事了？快說說。”楊磊剛送走劉峰，小洪就跑來說要出大事，他也愣了，連忙問。
    “是許大茂，他給人下藥了，劉隊長說他是特務，讓他交代同夥在哪兒。
    可許大茂硬說自己冤枉。”
    路上，小洪給楊磊大概講了講事情的經過。
    “許大茂害人？還是特務？這唱的哪出？”楊磊知道許大茂不是什麽好東西，但這人再壞，也不至於幹這種事吧。
    說他是特務，更是瞎扯。
    “走，過去看看，別讓劉隊長真把人給打死了。”
    楊磊皺了皺眉，心想劉海中可能是想借機報複許大茂呢。
    上次許大茂把他打得可不輕。
    劉海中心裏肯定還記恨著呢。
    “說不說？許大茂，你是特務吧？還不快說同夥在哪兒？說不說？”
    剛到四車間門口，就聽見劉海中在那大聲嚷嚷。
    “我……我真不是特務……”過了一會，才傳來許大茂有氣無力的聲音。
    “不是特務？那你這傷哪來的？快說！”
    劉海中咆哮著，又舉起了皮帶。
    但這次皮帶沒落下去，他的手被人逮住了。
    劉海中瞪大了眼，本想借此立功，可許大茂這家夥嘴還挺硬。
    劉海中一回頭，原來是楊磊抓住了他的胳膊。
    劉海中也知道，自己是歸楊磊管的。
    “二叔，怎麽回事？”
    楊磊笑著鬆開了劉海中的胳膊，指著許大茂問劉海中到底發生了什麽。
    “楊磊，救命！我沒害人，更不是特務！……”
    許大茂一看楊磊來了，連忙向他求救。
    楊磊這才仔細打量了下許大茂。
    這家夥被打得那叫一個慘，連棉衣都被劉海中用皮帶抽破了。
    棉絮滿天飛，許大茂渾身上下都是白棉絮，血跡都從棉絮裏滲出來了。
    顯然，他被劉海中打得夠狠。
    “大茂別急，二大爺，這到底怎麽回事？”
    楊磊指著被打得不像樣的許大茂，問劉海中。
    “楊處長，許大茂投毒害了咱四合院的棒梗，他要不是特務，那這毒是怎麽來的？”
    “許大茂真的給棒梗下毒了嗎？”
    楊磊一聽這話也愣了，心想棒梗難道真的被許大茂給害了？
    許大茂一聽劉海中說自己給棒梗下毒，連忙叫屈：“楊磊，我可沒給棒梗下毒！我走的時候，那家夥還活得好好的呢，還跟那個蠻不講理的賈張氏一起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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