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的現在就去找主任嗎？”走廊上，林薇看起來心事重重。
    何暮沒有應答，沉默的走在林薇身後，他剛才差點忘了要保持距離，因此正在心裏檢討。
    “我們沒有吃藥，醫生有沒有可能看出來？”
    “雖說藥是空的，但萬一醫生有能看出來的辦法呢？”
    怎麽和葉風一樣話多，何暮無語，開口道：“不吃也沒辦法把你怎樣，你又不是病人。”
    “哎？病人？”聽到這句話，林薇的腳步頓了頓，神色也有些發愣。
    不對勁，何暮察覺到異常，但又說不準究竟異常在哪裏。
    就在這時，主任的辦公室也已經到了，何暮隻好先按捺下猜測，敲了敲門。
    剛敲完門，熟悉的感覺就讓何暮立刻警覺。
    “不對！我為什麽要這麽有禮貌？”
    “我在路上明明想的是推門而入直接把這什麽主任給綁了呀？”
    不過，雖然已經敲了門，但將自己的行為糾正還是不難的。
    砰！
    門被一腳踹開，何暮喊了聲發懵的林薇，直接朝辦公室內走去。
    林薇嚇了一跳，本能去看有沒有醫生被吸引過來，雖然沒看見，但眼前人大膽的行為，還是讓她又驚訝又恐慌。
    “何醫生啊，找我有事嗎？”
    辦公室內，一張寬大的辦公桌後，一位穿著白大褂的中年人笑眯眯問道，仿佛根本看不見身後被破開的門。
    中年人的臉居然不是布娃娃，但最讓何暮驚訝的，還是他叫出了自己的姓氏，明明在進入夢境起，何暮就沒說過自己的名字！
    “你認識我？”不懂就問，何暮直接問道。
    “真奇怪，你是這所醫院的醫生啊，我怎麽會不認識你呢？”說著，中年人還指了一下何暮白大褂上的胸牌。
    何暮這才發現白大褂上居然還掛著一個胸牌，拿起一看，上麵清晰的寫著“精神科——何暮。”
    看到上麵的名字，何暮頓時有種被開盒的感覺，同時還不著邊際的想到，之前那幾個病人找他詢問，是不是因為那時他就掛著這樣的胸牌？
    “何醫生……”身後，林薇的眼神放空，似乎陷入了某種封閉狀態。
    “沒什麽事的話，何醫生就回自己的辦公……”中年人悠悠開口。
    “不，我有很多事，”何暮打斷主任，他僅用零秒就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並且打算好好利用一下，至少得多問幾句。
    “咱們這是所什麽醫院？”
    “很明顯，精神病院。”
    “怎麽離開？”
    “如果想辭職的話，隻能去找院長。”
    “院長在哪？”
    “頂樓……”
    “可我沒看見上去的樓梯。”
    “……”
    中年人似乎被何暮這毫不客氣的問話態度震驚到了，半天沒有說話，末了，才丟給何暮一張醫院地圖。
    何暮很高興能有這樣的收獲，但又聽到中年人說道：“辭職的話，你可以離開，但病人，需要病好才能走。”
    “怎麽能病好？”
    “當然是吃藥了。”中年人抿嘴，露出一個詭異僵硬的笑容。
    何暮沒有問題了，或者說再問什麽也沒意義了，但他沒打算離開，而是繼續說道：“有人說你在處理一個不聽話的病人，他在哪？”
    愣了一下，中年人臉上失去表情，冷冷道：“他不是你的病人吧。”
    “如果我一定要帶走呢？”何暮悄悄伸手，準備讓王海給這位主任一個驚喜。
    似乎感覺到了什麽，中年人臉一黑，沉默的指了指辦公室內的小門。
    這麽識時務？何暮很驚訝，但動作沒停，改為操控王海朝小門走去。
    主任則緊緊盯著王海，注視著他從小門裏帶出一個昏迷的病人。
    將病人從小門裏帶出來後，中年人做了一個請離的手勢，同時留下一句耐人尋味的話：
    “何醫生，小心你的病人，”便進入了小門。
    何暮沒去管中年人說的話，他謹慎著呢，嗯，先看看這病人是誰。
    沒有靠近，何暮控製著王海抬起病人的頭，然後就被嚇了一跳。
    熟悉的、棱角分明的中年人麵孔，麵容堅毅，此刻卻緊緊閉著雙眼，皺著眉頭，似乎在忍受痛苦。
    這個奇怪的病人居然是高城！
    高城也進來了？他怎麽會變成這樣？
    沒有繼續在主任辦公室停留，讓王海背著高城，何暮打開地圖，準備先去一個沒人的地方處理一下高城的情況。
    地圖上顯示，這座醫院一共四層，主任室在一層，也就是說，何暮他們現在就在第一層。
    正常的建築，能離開的大門都會在地上一層，可是，這間地圖上並未標注任何離開的大門。
    止住思緒，何暮想起剛才主任似乎有說讓他回自己的辦公室，便在地圖上找了找，居然真的發現了精神科的辦公室。
    正好，他也想看看娃娃給自己安排的身份還有沒有什麽隱藏劇情，便決定先帶高城前往。
    合上地圖，何暮招呼愣住的林薇，三人一起離開了主任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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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走出門，隨意回頭一看，主任室的門已經自己恢複如初並關上了。
    看來這種程度的破壞對醫院沒什麽影響，有些失望，何暮轉身，繼續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精神科……何醫生，我們到了！”
    林薇走在最前麵，指著麵前的一扇門說道，真巧，這裏居然就是雜物間隔壁。
    “為什麽要這麽叫我？”何暮一怔，心裏想著這人可真入戲。
    林薇似乎在分神，她沒有回答，徑直打開了辦公室的門，朝裏麵走去。
    何暮也不在意，看到辦公室裏沒有其他人就順手將門關上了。
    辦公室內裝修簡潔，一張桌子，一台電腦，兩把椅子，和一張造型奇怪的椅子，居然還插著電。
    一眼望去，全都是白色，白的好像在發光。
    將高城放在普通的椅子上，何暮坐在對麵的椅子上，居然真的有種自己變成了醫生的錯覺。
    當然，他沒忘記把王海收起來，雖然王海現在的樣子和之前大相徑庭，但不排除依舊能被認出的可能。
    “何醫生，這人是你的朋友嗎？”林薇疑惑問道。
    “是吧，”其實是委托人，而且還是個警察，何暮心想，但沒有說出來，避免暴露太多。
    雖然不說出來娃娃那個神秘的娃娃可能也知道，關於他的名字可能就是娃娃在現實裏聽到的，但何暮不說其實是考慮到林薇，他還不太信任這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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