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意外發現修煉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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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冬的寒風如刀刃般刮過九霄宗的飛簷鬥拱,外門雜役堂的梆子聲穿透刺骨的冷霧,驚醒了蜷縮在柴房角落的林霄。他搓著凍得通紅的手,嗬出的白氣在昏暗的晨光中凝成細小冰晶。當趙管事宣布今日任務是清掃藏經閣時,角落裏傳來幾聲竊笑 —— 那座布滿禁製的古老建築,向來是雜役們避之不及的苦差。
    藏經閣矗立在宗門西北隅,灰黑色的牆體爬滿暗金色符文,遠遠望去宛如一頭蟄伏的巨獸。林霄推開厚重的木門,黴味混合著陳舊紙頁的氣息撲麵而來。數百排檀木書架如迷宮般延伸向幽暗深處,每一層隔板都纏繞著淡藍色的禁製光帶,將典籍牢牢護在其中。他握緊竹掃帚,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最近的書架,突然被一本封麵剝落的古籍吸引 —— 泛黃的絹麵上,依稀可見 “混沌初開” 四個篆字,在禁製光帶下若隱若現。
    “別看了,趕緊幹活!” 老雜役的嗬斥聲從遠處傳來。林霄收回目光,開始清掃地麵堆積的塵埃。藏經閣異常寂靜,唯有掃帚與青石地麵摩擦的沙沙聲,還有偶爾從高處傳來的書頁翻動聲。當他彎腰清掃第三排書架時,頭頂突然傳來 “啪嗒” 一聲輕響,一本古樸的典籍從高處跌落,正巧砸在他腳邊。
    這本典籍沒有任何封麵,扉頁上畫著一團混沌狀的墨跡,墨跡中央寫著 “煉氣真解” 四個朱砂字。林霄鬼使神差地翻開書頁,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記載著各種煉氣法門,其中一段批注用暗紅朱砂寫就:“混沌之氣,非尋常靈根可比,需以無念為宗,以萬象為引。”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書頁,混沌玉佩在懷中微微發燙。
    “林霄,過來搬梯子!” 遠處傳來同伴的呼喊。他慌忙將典籍塞進懷裏,心髒在胸腔中劇烈跳動。整個清掃過程中,他的思緒始終縈繞在那段批注上。直到夜幕降臨,當其他雜役都已睡去,他才偷偷躲在柴房草堆裏,就著月光翻開那本《煉氣真解》。
    書中記載的煉氣法門與他所學的基礎心法截然不同。傳統煉氣講究引導靈氣入體,在經脈中形成周天循環;而這篇 “混沌煉氣訣” 卻強調摒棄所有雜念,以混沌之氣為引,在丹田處凝聚一團 “混元之氣”。林霄深吸一口氣,按照口訣盤坐,嚐試放空思緒。但白日裏趙虎等人的刁難、繁重的雜役工作,如同走馬燈般在腦海中閃現,無論如何都無法進入 “無念” 的狀態。
    一連七日,林霄白天照常完成雜役工作,夜晚便躲在柴房鑽研典籍。每當他試圖凝聚混元之氣,丹田處就像堵著一團亂麻,混沌之氣在經脈中橫衝直撞,疼得他冷汗直流。第八日深夜,當他再次失敗時,突然注意到書中一幅插圖 —— 圖中修士周身環繞著雲霧狀的氣團,手中托著一顆陰陽魚,魚眼處分別閃爍著黑白兩色光芒。
    “以萬象為引……” 林霄喃喃自語,目光落在窗外的夜空中。寒月高懸,四周的雲霧被月光染成銀灰色,在山風中緩緩流動。他心中一動,閉上眼睛,不再強行壓製雜念,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在外界的雲霧變化上。漸漸地,他仿佛與雲霧融為一體,能清晰感受到每一絲風的流動,每一縷月光的浸潤。
    丹田處,沉寂多日的混沌之氣突然開始活躍,如同一滴墨汁落入清水,緩緩擴散開來。林霄驚喜地發現,當他不再執著於 “煉氣” 本身,混沌之氣反而開始自動運轉,在丹田處凝聚成一團若有若無的混元之氣。然而,這種狀態極其不穩定,稍有分心,混元之氣便會消散。
    為了鞏固修煉成果,林霄開始在勞作中嚐試維持這種狀態。清掃靈田時,他將注意力放在靈草的生長律動上;搬運物資時,專注於腳下石板的紋路。有一次,他正扛著木箱爬坡,趙虎突然從旁邊衝出來撞他。林霄本能地運轉混元之氣,竟在失衡的瞬間借力打力,將趙虎摔了個四腳朝天。
    “你敢還手?” 趙虎惱羞成怒,揮拳便打。林霄側身避開,體內的混元之氣自然流轉,在周身形成一層無形的護罩。趙虎的拳頭打在護罩上,隻覺一股柔勁傳來,整個人被彈得連連後退。這一幕恰好被路過的巡察長老看到,長老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若有所思地看了林霄一眼。
    隨著修煉的深入,林霄發現混元之氣不僅能用於防禦,還能增強他對混沌之力的掌控。他嚐試將混元之氣注入掃帚,原本普通的竹掃帚頓時泛起青光,輕輕一掃,便能將堆積如山的落葉卷入空中,自動排列成整齊的草堆。在照料靈田時,混元之氣化作細雨,滋養著靈草,那些瀕臨枯萎的仙草竟在短短幾日內重新煥發生機。
    然而,修煉並非一帆風順。一個月後的深夜,林霄在衝擊混元之氣第二層時,突然遭遇了 “氣竭” 危機。丹田內的混元之氣瘋狂流逝,混沌之氣在經脈中四處亂竄,他感覺五髒六腑都要被撕裂。危急時刻,他突然想起典籍中 “以靜製動” 的要訣,強行壓製住慌亂的心神,放空思緒,將注意力集中在跳動的燭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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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仿佛靜止,不知過了多久,林霄感覺丹田處傳來一陣溫熱,混元之氣如潮水般重新匯聚,而且比之前更加凝練。這一次突破,讓他的感知力大幅提升,甚至能提前察覺到趙虎等人的偷襲,在對方出手前便巧妙避開。
    隨著對混沌煉氣訣的理解加深,林霄開始嚐試將其與九霄宗的基礎心法融合。他發現,當混元之氣與宗門心法中的雷霆之力相結合時,能產生奇妙的化學反應。他在演武場偷偷試驗,凝聚出的雷光不再是單一的紫色,而是夾雜著混沌之氣特有的墨綠色,威力比普通雷霆術法強大數倍。
    然而,這種融合也伴隨著巨大的風險。有一次試驗時,兩種力量在經脈中衝突,林霄當場口吐鮮血,昏迷不醒。醒來後,他沒有放棄,反而更加謹慎地研究兩種力量的契合點。他用木炭在地上畫出各種符文,嚐試將混沌與雷霆的特性融入其中,終於在三個月後的一個清晨,成功創造出一種新的術法 —— 混沌雷劫手。
    當林霄第一次施展混沌雷劫手時,演武場的青石地麵被轟出一個丈許深的大坑,雷光閃爍間,隱約可見混沌之氣化作的蛟龍虛影。這一幕驚動了正在巡查的幾位長老,他們圍在演武場,看著坑中殘留的奇特能量波動,眼中滿是震驚與讚賞。
    而此時的林霄,卻無暇顧及外界的目光。他盤坐在演武場邊緣,細細回味著修煉過程中的每一個細節。那本偶然得到的《煉氣真解》,早已被他翻得卷了邊,書頁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心得批注。他知道,自己在混沌之氣的修煉上,才剛剛邁出第一步,但這一步,已經為他打開了一扇通往全新境界的大門。在未來的修仙之路上,還會有無數的挑戰與機遇,但他堅信,隻要堅持探索,終有一天能掌握混沌之力的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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