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妖孽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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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呢?你也是,伺候男人?”我問那個空手的。
    “嗯,我能把男人幹掉!”她乖乖的回答。
    “喔,給我看看!”
    那個空手的女廟祝一揮手,白光一閃而歿。
    “嗯,然後呢?”我問。
    過了兩息,一根發絲從我腦門上滑落下來,我伸手粘起細看,一刀斷兩頭。
    我睜大眼睛,“手呢,伸出來。”
    她從袖子裏伸出手,空的。“另一隻?”也伸出來,還是空的。
    我倒吸涼氣,“刀,給我看看。”
    空手的吐出舌頭,一柄形同柳葉的白刃。
    她舌尖收回,問:“夠用不?”
    “孩子他爹是誰?”這次必須問清楚,太嚇人了。
    “不知道!”那個抱孩子的插嘴。
    ……
    兩姐妹羌奴,定羌廟的廟祝。沿途峰燧老兵們的溫柔鄉,兩個女娘,誰都不知道懷的誰的崽兒。
    十天前生的,妥妥的聖女婆婆轉世,沒得跑,日子算死了。
    “要我幫著找她爹麽?”我問。
    兩女一起搖頭。
    “明白了!”我長長歎口氣!
    兩個女廟祝把滿地的金銀拾掇進皮囊,遞給我,我原收進束帶。看得出來,這倆不是奔著銀子來的。我注意到她們的行囊,死沉。
    兩個人名字也起得將就,一個叫花兒,一個叫朵兒。
    臨走,我給倆老祖宗再磕三個響頭。
    帶著花兒和朵兒,離開了定羌廟。
    返回營地,一夥兒莽漢子看見倆女娘,全都瞪大眼睛。花兒和朵兒脖子都沒給,這眼神,見多了。
    荀大人出去一晚上,撿了三口人回來。
    我丟給花兒和朵兒兩套襦裙,自己換。
    抱著繈褓裏的小囡囡,逗著玩。我問花兒,“起名了麽?”
    花兒搖頭。
    “先叫寶丫,回頭我家大人給起大名,有典故的那種。”我眯縫著眼,頂腦門。
    花兒笑了,頭一次。還挺好看。
    朵兒是玩柳葉刀的那個,沒見她笑過。
    快到姑臧城。我問她倆,想去校尉府還是跟著我娘。去校尉府,那得想好,我家大人花花腸子可兜不住,一準兒把你倆給弄床上去。
    兩人問,跟著我娘能咋樣!我說,跟著我娘就得成天和一幫缺胳膊斷腿的老兵混。
    倆人一起搖頭,那勁頭,跟複製粘貼一個樣。
    “當兵呢?”
    倆人更不幹了!那些男人沒好東西。
    這下犯難了。
    “喜歡小白臉麽?很俊俏,比你倆還俊俏的小白臉?”我想起孔汾,給他當暖房丫頭。
    得!打住。算我沒說。兩人眼圈一紅,同時。
    沒法子,當親兵吧。親兵可以不用入軍籍,算編外的私兵。
    路過朔風護商衛所,先去看我娘。
    衛所種的白菜都摘給我老爹了,這會兒還沒長出新的。
    可新人卻烏泱泱地上百,正在受訓。索瞎子和陳老虎倆老資格在教授朔風刀。
    索瞎子眼神好使,我剛進轅門,他就已作出反應。
    “瞎子哥,您到底是真瞎還是假瞎?”我丟過去一包麻油糖,打趣他。索瞎子上次立了功,得了一大筆銀子。
    “真瞎,那能有假!”說著,整個人衝著抱娃的花兒和朵兒拔不出眼珠。
    陳老虎這時才一瘸一拐地跑過來,“荀丫頭,咋才回來!”他給我打著招呼,卻直勾勾地看著兩個女廟祝不眨眼。
    我伸出五個指頭在陳老虎眼前晃悠。“喂!虎子哥,往哪看呢,荀丫頭在這兒呢!”
    得了,你就說,這倆扔軍營會怎樣吧。
    轉悠一圈,王麻子、獨狼還有我娘,都不在。
    眼不前兒是索瞎子和陳老虎當家。
    我娘帶著王麻子和獨狼一夥兒人去了南陽。
    “去南陽幹嘛?”我頓時有點不祥!
    索瞎子瞪著半隻眼,“陳家妹子說南陽鐵器十倍利潤,不賺可惜!帶著王麻子踩點去了。”
    聽聽,我娘現在混出名堂了。陳家妹子!
    十倍利潤!王麻子飄的不像話。他以為我這個校尉老婆能一手遮天?敢去販鐵。那不是和販私鹽一個罪名麽!
    我娘混黑道的,你可正經八百大漢朝的精銳出身,私販鹽鐵,死罪!這都敢惦記?
    郭孝說的,你把天捅下來,本官也有法子給你兜著。這句話後來也傳的沸沸揚揚,我看這開局順也不是啥好事。
    給陳老虎和索瞎子招呼,我娘有信兒第一時間通知我。
    進了朔風營轅門,我問索大酉幾個人,想繼續跟著我,就吭聲。
    索大酉和陰壯都是來鍍金的,這一趟給郭夫人效過力,就算是打上記號了。今後前途無量,所以肯定是要回趙破虜麾下。
    酒仙和彎刀老六情況不一樣,這兩個都是義從兵,說白了,幹粗活的。那是翟書有眼力見兒,挑給我的能人。果然,這倆人聽我問,直截了當說要跟我。
    我讓三哥去趙破虜那兒要人,改行軍司馬的幕府護衛,回頭在轅門外匯合。
    帶著彎刀老六和酒仙就找韓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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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老久見著這倆寶貝,嘴角一彎。
    “老久叔,別說兒媳婦沒惦記您!”我手拿腳踢地扔過來幾包袱。
    韓老久挨著個打開看,葡萄酒、治老寒腿的羌醫膏藥、麻油糖……反正各樣我都塞進來些進去。
    韓老久照著酒仙和彎刀老六的屁股,一人一腳。
    “倆兔崽子!這算是樂意了?”
    兩個莽漢子乖的像韓老久的孫子。
    原來這倆早早就入了韓老久的眼,可人家不幹。說什麽給娘們兒效力,丟臉。
    後來我戈壁灘一戰殺出點名氣,再想來,人家韓老久不幹了。這次要不是趁著翟書給的機會,估計倆人得悔青腸子。
    韓老久這才注意到我身後兩個女廟祝。
    我叫花兒和朵兒過來,“叫老久叔!”倆人乖乖地行漢禮。
    韓老久盯了半天,“荀丫頭,這兩個姑娘殺氣太重!”韓老久給了這麽個結論。
    我指了指朵兒,“這個?”
    他點點頭,“殺氣衝天。”
    我又指了指抱娃的花兒,“這個呢?”
    韓老久瞳孔驟縮,“血流成河!”
    我倒吸一口涼氣,狠狠瞪著倆女廟祝,“聽好了,我不發話,不許殺人!”
    倆人一起點頭。
    回到幕府,讓彎刀老六和酒仙住進阿樹的房間,給交代停當,丟下一百兩銀子,讓倆人自己置辦著安家。他們爺們兒的事得自己操心。
    轅門外,坐上胡三的車去胡商坊。
    這裏是當時絕無僅有的各國商人集中地,此時時間趕趟,人多的摩肩擦踵。
    我在一家關中裾坊大門前邁不開腿了。
    老板娘穿著曲裾深衣,內搭素色中衣,外搭黃羅綺,窄袖喇叭裙。這不妥妥的花兒和朵兒的標配麽。
    今兒哪都不去了,照這樣就好。
    我想起那首歌,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老板娘!”我嬌滴滴地打著招呼,走了進去。
    我抱著寶丫哼唧著邊玩兒邊等。足足等了半個時辰。我另外掏銀子讓老板娘給沐浴開臉,描摹畫眉,量體裁衣。
    等花兒和朵兒從裏間走出來時,四周不管看料子的還是店裏的夥計女娘,一股腦圍了上去。
    天青色曲裾配黃羅綺,超讚。
    我吸著涼氣,這是又撿回兩個妖孽?兩個一模一樣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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