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長樂幫的烏龍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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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鍾響過九通,長樂幫的朱漆大門緩緩敞開。石破天望著門前跪成一片的幫眾,掌心沁出細汗 —— 昨夜在青銅鼎中與貝海石的交鋒後,他本以為會迎來更嚴峻的試探,卻不想貝海石竟在破曉時分宣布,要推舉他為新任幫主。貝海石此舉反常,昨日還在試探他的武功,今日卻突然捧他上位,看來海外商路的危機遠比想象中嚴重,對方需要一個能堵住各大門派嘴的傀儡,而自己的容貌,正是最好的招牌。
    "少莊主德才兼備,又得謝煙客前輩點撥,正是帶領長樂幫中興的不二人選。" 貝海石的聲音在主殿回蕩,袖口的青銅鈴鐺罕見地沒有響起,"老夫懇請三位長老共議此事。" 特意提及謝煙客,顯然是想借摩天居士的威名壓製長老。石破天注意到鐵麵人腰間九環刀輕顫,執法長老的反對之意未明,貝海石這是在逼宮,用輿論裹挾長老會。
    司空玄的奔雷手按在石幾上,青磚再次龜裂:"昨日演武,賢侄的七星步深得雪山派精髓,老夫附議。" 徐衝虛撫須頷首,唯有鐵麵人腰間九環刀輕顫,卻未反對。石破天注意到,貝海石在說 "謝煙客" 時,特意加重了語氣,顯然是在向長老們暗示背後有摩天居士撐腰。他抱拳的手勢暗藏太易門的起手式,七星步的破綻他故意露出三分,既顯弱又留餘地,司空玄誤判他師承雪山派,卻不知他早將謝煙客的步法與現代力學結合,這才是真正的保命底牌。
    "叔伯們厚愛,侄兒惶恐。" 石破天按照江湖禮數,雙手抱拳卻不卑不亢,"隻是侄兒在摩天崖粗通皮毛,唯恐誤了幫中大事。" 他偷瞄貝海石,發現對方眼中閃過一絲急切 —— 這是要將他架上火爐,借幫主之位試探他的底線。示弱方能誘敵深入,貝海石越是急切,越說明需要他這枚棋子。他指尖摩挲著袖中樹皮筆記本,三天後的就職大典,將是他把被動化為主動的關鍵。
    "賢侄不必過謙。" 貝海石突然起身,親手將幫主令旗遞到他手中,令旗邊緣的蛇形紋路,正是長樂幫秘製控屍術的標記,"三日之後,便是黃道吉日,老夫已傳信江湖各大門派,共賀新幫主繼位。" 令旗材質陰寒,與太易金丹產生排斥。石破天不動聲色地將令旗按在丹田處,蛇紋褪色說明太易真氣可克製屍傀令,這意外發現或許能成為日後破局的關鍵。
    就職大典當日,長樂幫上下張燈結彩,就連東海密道的入口處,都罕見地撤去了守衛。石破天身著金絲繡的幫主華服,站在主殿台階上,望著下方密密麻麻的幫眾,忽然想起在現代公司年會上的發言經曆。幫會管理與團隊協作本質相通,隻是這裏需要用江湖人的語言包裝現代理念。他運轉真氣時故意在袖口露出半幅太易星圖,要讓長老們相信,他的變革源自謝煙客的指點,而非突兀的外來理念。
    "各位叔伯兄弟," 他的聲音通過真氣擴散,竟比銅鑼更清晰,"長樂幫立幫百年,靠的是 " 長樂無極 " 的初心。但如今江湖劇變,咱們的貨船在海外屢遭劫殺,內堂的賬務竟連三年前的明細都查無可查..." 貝海石泄露的商路數據果然引起騷動,這些漏洞正是樹立威信的切入點。他瞥見貝海石陰沉的臉色,對方想借他之手整頓幫務,他便順勢而為,隻是這方向盤,終究要握在自己手中。
    殿內響起竊竊私語,貝海石的臉色漸漸陰沉 —— 這些數據,正是他昨夜故意泄露給石破天的海外商路漏洞。石破天繼續道:"侄兒不才,想在幫中設立 " 三堂六部 ":青龍堂專司海外行船,白虎堂鎮守總舵,朱雀堂打理商事;吏部管人事,戶部理銀錢,兵部統江湖事務..." 將現代部門架構拆解為三堂六部,既符合江湖傳統,又能實權分流。他注意到徐衝虛眼中的讚許,文長老精通詩書,必能理解 "專責專人" 的道理,這是拉攏中間派的關鍵一步。
    司空玄忍不住打斷:"賢侄這是要改祖製?" 武長老果然發難,得用武學道理堵住他的嘴。石破天從袖中取出樹皮筆記本,用謝煙客的彈指神通類比部門分工,既尊重傳統,又暗示變革的合理性。
    "非也。" 石破天早有準備,從袖中取出樹皮筆記本,上麵畫著現代公司架構圖,"百年前的祖製,是為了應對當時的江湖。如今貨船需要海圖測繪,商事需要賬房算盤,這些都需要專人專責。就像謝前輩的 " 彈指神通 ",看似隨意,實則每道指風都有軌跡可循。" 果然,武學類比讓司空玄鬆動,徐衝虛的點頭說明文官派認可。他餘光掃過貝海石,對方默許他改革,不過是想借機觀察他的底線,卻不知他早已在密道發現對方煉製屍傀的證據。
    貝海石忽然開口:"既然少莊主胸有溝壑,老夫提議,將執法堂並入新設立的 " 刑部 ",由鐵麵人兄弟統領如何?" 他特意將 "執法堂" 三字咬得極重,提醒石破天不要觸碰控屍術的核心。終於露出獠牙,想借刑部之名繼續掌控執法堂。石破天心中冷笑,麵上卻露出喜色,故意提及玄鐵令相關,就是要激對方露出破綻,貝海石對太玄經的忌憚,終將成為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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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破天心中冷笑,麵上卻露出喜色:"叔伯高見。不過刑部需要詳訂幫規,侄兒在摩天崖時,曾見過謝前輩的 " 賞善罰惡令 ",或許可以借鑒..." 他故意提到玄鐵令相關,觀察貝海石的反應。謝煙客的賞善罰惡令讓貝海石瞳孔收縮,這是對方對玄鐵令的本能恐懼。石破天記住這個微表情,未來或許可以用玄鐵令殘餘力量,徹底揭開對方煉製屍傀的秘密。
    大典之後,石破天在貝海石的 "護送" 下,進入幫主密室。厚重的石門上刻著長樂幫的創幫詩,他卻在第七句的筆鋒裏,發現了《太玄經》的星圖軌跡。當手掌按在詩中 "長" 字的最後一捺時,石門轟然開啟。創幫詩暗藏太玄經星圖,初代幫主果然與太易仙府有關。他指尖觸到石門的瞬間,太易金丹輕輕震顫,這種共鳴說明他與長樂幫的淵源,遠不止是冒牌少莊主這麽簡單。
    密室中央的青銅架上,靜靜躺著半卷羊皮殘頁。石破天一眼認出,那是《易經神功》的開篇 —— 他在摩天崖的《太玄經》殘頁中見過類似的卦象,隻是此處的卦象更偏向陰柔,與《太玄經》的正陽之氣形成對照。終於找到關鍵殘卷!卦象的陰陽平衡,正是融合太玄經的鑰匙。他強壓狂喜,故意皺眉,貝海石在身後觀察,必須裝出一無所知的樣子,這殘卷的秘密,隻能由他一人破解。
    "這是本幫初代幫主偶得的神功殘卷。" 貝海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可惜無人能解,賢侄若有興致..." 可惜對方不知道,他能將現代坐標係與卦象結合。石破天指尖掠過殘頁,乾下坤上的地天泰,暗示陰陽交泰之法,正好克製屍傀的陰寒之氣,這才是長樂幫最大的秘密。
    退出密室時,他暗中記下殘頁的卦象方位 —— 乾卦在下,坤卦在上,正是《易經》中的 "地天泰",象征通泰之道。結合現代數學中的坐標係,他突然意識到,這可能是破解控屍術的關鍵:屍傀的陰寒之氣屬坤,太易金丹的正陽之氣屬乾,陰陽交泰,正是克製之法。二進製與卦象的結合,讓他找到融合兩門神功的路徑。他摸著樹皮筆記本的夾層,貝海石以為掌控著長樂幫的秘密,卻不知真正的掌控者,即將易主。
    當夜,石破天借口整理幫務,在書房鋪開從密室默記的殘卷卦象。樹皮筆記本上,現代坐標係與古代卦象漸漸重合,他忽然福至心靈,用二進製標注卦象的陰陽變化 —— 這正是《易經神功》與《太玄經》融合的關鍵。陰陽魚的分界點,對應著計算機的 0 和 1,這種跨時空的契合讓他興奮。他聽見窗外的腳步聲,貝海石又來了,這次的障眼法,要做得更逼真些。
    "少莊主好雅興。" 貝海石的聲音再次突兀響起,手中端著參湯,"聽說賢侄在密室待了三個時辰,可是有什麽發現?" 參湯中淡淡的硫磺味,是西域噬心散。石破天合上筆記本,早就防著對方這手,太易金丹的正陽之氣,早已在體內形成毒霧隔離層。
    石破天合上筆記本,笑道:"隻是覺得初代幫主的詩中有幾處韻腳不對,想重新推敲。" 他舉起狼毫,在宣紙上寫下現代五言詩:"海客談瀛洲,煙濤微茫信難求..." 這是他故意混淆視聽的障眼法。貝海石不屑的眼神,說明認定他在做文人雅事。他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真正的秘密,藏在筆記本夾層的陰陽平衡圖裏,那才是破解屍傀令的關鍵。
    三日後,當石破天第一次以幫主身份主持議事時,發現青龍堂送來的海圖竟標注著十三處暗礁,而現代航海知識告訴他,其中七處位置有誤。他不動聲色地在海圖上用阿拉伯數字標注修正,卻引起青龍堂主的不滿:"少莊主這是信不過老夫的航海經驗?" 用圭表測影之術包裝現代地理知識,既尊重傳統,又體現專業性。他指著海圖上的經緯度,江湖人重經驗,卻不知數據測算能避免血光之災,這是現代思維的優勢。
    "非是不信," 石破天指著海圖上的經緯度,"而是海外行船,差之毫厘便可能觸礁。侄兒在摩天崖時,曾用竹竿丈量日影,發現正午時竿影長度與緯度相關,這是咱們老祖宗的 " 圭表測影 " 之術..." 青龍堂主的態度軟化,說明他的話術奏效。他注意到貝海石若有所思的眼神,對方在評估他的管理能力,卻不知他早已將整個長樂幫的架構,在腦海中重構了三遍。
    當月圓時分,石破天再次潛入密室,運轉太易金丹與《易經神功》殘卷共鳴。殘頁上的卦象突然發出微光,顯現出一條隱秘通道 —— 通向主殿寶頂的太極石。他終於明白,長樂幫的真正秘密,藏在太極石下的太易仙府入口。太極石的微光與玉佩共鳴,這是母親留下的線索?他摸著胸口的玉佩,石中玉的母親出身雪山派,或許早就知道長樂幫與太易仙府的關聯,這一切,都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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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海石,你機關算盡,卻不知初代幫主早已在殘卷中留下線索。" 石破天摸著太極石的紋路,太易金丹的光芒與石中玉日記裏提到的 "母親留下的玉佩" 產生共鳴,"而我,不僅要做這個烏龍幫主,還要讓長樂幫,成為揭開太玄經秘密的鑰匙。" 水晶棺中的石中玉,貝海石的喃喃自語,都在暗示更大的陰謀。他望著太極石發出的正陽之光,但無論對方有多少秘密,他都能憑借現代思維一一破解,因為,這是屬於他的江湖。
    就職大典後的第十日,江湖各大門派的賀禮陸續抵達,其中雪山派的禮盒裏,藏著一封匿名信:"石中玉已死,你是誰?" 石破天捏著信紙,忽然露出微笑 —— 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雪山派的試探,說明石中玉的死訊已泄露。他將信紙投入燭火,身份危機遲早會爆發,但在那之前,他要讓長樂幫徹底成為他的根基,貝海石,對方的棋盤,他接下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長樂幫最深的密道裏,貝海石正對著一具水晶棺喃喃自語:"老莊主,您的兒子終究還是回來了,隻是這一次,他的眼中,有您當年對抗謝煙客時的光芒..." 水晶棺中,躺著與石破天一模一樣的麵容,卻閉著雙眼,胸口沒有絲毫起伏。水晶棺中的自己,究竟是孿生兄弟,還是傀儡?石破天在書房寫下新計劃,不管如何,他是石破天,是帶著現代智慧的穿越者,這個烏龍幫主的位置,他坐定了。
    這一夜,長樂幫主殿的太極石第一次發出正陽之光,照亮了東海的海麵。而石破天,正握著那半卷《易經神功》殘卷,走向屬於他的江湖傳奇。太易金丹與殘卷的共鳴越來越強,這是突破的前兆。他望向窗外的星空,或許,他的使命,不僅是破解長樂幫的秘密,更是要重寫整個江湖的規則,讓太易之道,在這個世界綻放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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