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探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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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深露重,長樂幫主殿寶頂的太極石泛著微光,石破天獨自坐在密室青銅架前,羊皮殘卷在燭火下泛著晦澀的金光。三日來,他反複推演殘卷上的 "地天泰" 卦象,將現代坐標係與卦象陰陽魚的分界點一一對應,樹皮筆記本上畫滿了二進製標注的陰陽變化圖。
    "乾為天,陽爻三畫;坤為地,陰爻六斷。" 他指尖劃過殘卷上的卦象,太易金丹在丹田輕輕震顫,與卦象中的正陽之氣遙相呼應,"二進製的 01 組合,竟暗合陰陽二氣的變化規律,這難道就是初代幫主留下的密碼?"
    當他試圖將太易真氣按照卦象軌跡運轉時,丹田突然傳來針刺般的疼痛。殘卷上的陰柔之氣與太易金丹的正陽之力在經脈中劇烈對衝,就像兩股洪水在狹窄的河道裏相撞,他額頭瞬間沁出冷汗,袖口的太易星圖紋路隱隱發燙。
    "又失敗了。" 石破天靠在青銅架上,望著筆記本上被劃得淩亂的推導圖,"用現代數學解析古代神功,果然不是簡單的坐標轉換。" 他想起在摩天崖改良《三清心法》的經曆,那時至少有明確的經脈圖可依,而眼前的《易經神功》殘卷,更像是一本用卦象寫成的密碼本。
    密室石門突然傳來三聲輕叩,石破天迅速合上殘卷,掌心按在太極石上 —— 這是他設置的警報機關,卻在觸碰到石麵的瞬間,發現太極石的溫度比平日高出三分。"是侍劍。" 他鬆了口氣,今日輪到她值守書房,定是察覺他徹夜未歸。
    木門吱呀推開,侍劍提著食盒閃身而入,袖中飄出淡淡的艾草香氣:"少莊主又在鑽研神功?" 她的目光落在石破天蒼白的臉上,語氣中帶著不易察覺的關切,"戌時三刻就該服的安神湯,現在都子時了。"
    石破天看著她將食盒放在石桌上,青瓷碗裏的安神湯還冒著熱氣,忽然想起三日前在演武場,侍劍用毒針替他擋下刺客的情景。這個貝海石派來 "照顧" 他的侍女,實則是長樂幫毒影衛的首領,卻在每次相處時,總會在細節處露出與貝海石不同的溫柔。
    "勞煩你了。" 他接過湯碗,故意在低頭時藏起眼底的異樣 —— 方才真氣對衝時,他分明看見侍劍袖中暗器的光芒,那是雪山派獨有的 "冰魄銀針",與石中玉日記裏提到的母親貼身護衛所用暗器一模一樣。侍劍忽然伸手按住他握碗的手,指尖觸到他掌心的薄繭:"少莊主的手比初見時粗糙許多。" 她的拇指輕輕劃過他掌紋,"在摩天崖時,可是常握劍練招?"石破天觸電般縮回手,湯碗裏的漣漪映出侍劍耳後晃動的雪花胎記:"謝前輩不許我碰劍,隻讓我對著崖壁比劃。" 他忽然想起日記裏的 "小侍姐姐",試探著問,"你... 小時候也在雪山派學過劍?"侍劍的手頓在半空,袖口滑落露出半截雪山派護腕:"少莊主記錯了,侍劍的功夫... 是跟廚房裏的老媽媽學的。" 她轉身時,發間的銀飾輕輕作響,與石中玉記憶裏母親房中的鈴鐺聲別無二致。
    侍劍忽然伸手,指尖按在他手腕的 "神門穴":"少莊主脈象紊亂,像是真氣逆行。" 她的指尖帶著常年接觸毒物的微涼,卻在觸碰到他皮膚的瞬間,石破天感到一股熟悉的陰寒之氣順著經脈遊走,與殘卷上的坤卦之氣隱隱共鳴。
    "近日在研習祖上留下的殘卷,不想火候不足。" 石破天沒有抽回手腕,任由她探查脈象,"你可曾聽說過《易經神功》?"
    侍劍的指尖微微一顫,眼中閃過驚訝:"幼時聽母親說過,是初代幫主從太易仙府帶出的半卷殘頁,需得 " 陰陽雙生 " 之體才能修煉。" 她忽然意識到失言,連忙低頭整理食盒,"侍劍隻是粗使丫頭,少莊主莫要聽小人胡言。"
    石破天卻抓住了關鍵:"陰陽雙生之體?是不是指體內同時存在正陽與陰寒兩種真氣?" 他想起太易金丹與殘卷的對衝,或許正是因為自己修煉的太易真氣屬陽,而殘卷屬陰,恰好符合 "陰陽雙生" 的條件。侍劍抬頭,撞見他眼中的精光,忽然從袖中取出一枚銀梭 —— 那是雪山派傳女不傳男的 "冰心梭":"母親臨終前說,若遇掌心有太易星圖的人,便將此物交托。" 她將銀梭放入石破天掌心,觸到他掌紋裏的星圖印記,"少莊主掌心的紋路,與我小時候見過的太易仙府令牌一模一樣。"
    "少莊主若不嫌棄,侍劍略懂些毒理,或許能幫著疏導經脈。" 她從袖中取出三根銀針,針身泛著淡淡的青芒,正是用西域奇毒浸泡過的 "毒影銀針","毒理與經脈相通,或許能幫少莊主找到陰陽平衡點。"
    石破天看著她熟練地撚針手法,忽然想起在現代看過的中醫針灸紀錄片。他運轉太易真氣護住心脈,任由侍劍的銀針落在 "膻中氣海 關元" 三穴,毒針帶來的微麻感與體內的陰陽二氣產生奇妙共振,丹田處的對衝竟漸漸平息。"針柄要隨呼吸起伏。" 侍劍忽然俯身調整針位,發絲拂過石破天的手腕,"就像雪山派的 " 冰心訣 ",需得借天地陰氣平衡內息。少莊主的太易真氣太剛,若能在運功時想象雪花落在丹田..."她的聲音突然低下去,耳尖通紅。石破天卻若有所悟,按照她的描述運轉真氣,果然感到丹田的灼熱感被一絲清涼中和。他忽然發現,侍劍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與殘卷上的陰陽魚輪廓奇妙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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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針法裏帶著雪山派的 " 冰心訣 "。" 石破天忽然開口,盯著她耳後若隱若現的雪花狀胎記,"我母親... 是不是也會這樣的針法?"
    侍劍的手猛地一抖,銀針在 "氣海穴" 旁偏出半分:"少莊主說笑了,侍劍怎會雪山派的功夫。" 她轉身時,袖口露出半截雪山派弟子獨有的護腕,卻在石破天的目光中慌忙扯下。
    石破天沒有追問,隻是將殘卷推到她麵前:"你看這卦象,乾下坤上,地天泰。若用毒理來解,是不是陽毒在下,陰毒在上,反而能形成平衡?"侍劍盯著殘卷上的卦象,忽然從腰間取出一個小玉瓶:"這是雪山派的 " 冰心露 ",以萬年玄冰融水調和雪山頂上的陰寒之毒。" 她拔掉瓶塞,冰氣瞬間彌漫密室,"母親說過,冰心露能引動坤卦之氣,或許能幫少莊主打開殘卷的隱藏紋路。"石破天接過玉瓶時,指尖與她的指尖相觸。兩人同時一顫,太易金丹與冰心露的陰寒之氣在空氣中相撞,竟在殘卷上方形成小小的太極光影。侍劍驚訝地看著他:"少莊主,你的真氣... 能與冰心露共鳴!"
    玉瓶打開的瞬間,石破天感到丹田的太易金丹一陣歡鳴,冰心露的陰寒之氣與殘卷的坤卦之氣完美契合。他忽然福至心靈,將冰心露塗抹在殘卷上,羊皮紙竟浮現出隱藏的字跡:"陰陽雙生,太易為引,欲破屍傀,先修心魄。"
    "原來關鍵在 " 太易為引 "!" 石破天猛地站起,震得青銅架上的殘卷飛起,"太易金丹是正陽之體,殘卷是陰柔之基,兩者缺一不可。而你帶來的冰心露,正是激活坤卦的鑰匙。"侍劍看著他眼中跳動的火光,忽然從懷中掏出一本破舊的絹冊:"這是母親留給我的《毒經》,裏麵記載著雪山派的毒理心訣。" 她翻到夾著冰魄銀針的那頁,"你看,這裏說 " 陰毒需陽引,陽毒需陰和 ",與殘卷上的字異曲同工。"石破天接過絹冊,發現上麵用朱砂畫著與殘卷相同的卦象,卻標注著詳細的毒理注解。他忽然握住侍劍的手,將她的指尖按在殘卷的 "地天泰" 卦象上:"你看,你的冰心訣是坤,我的太易是乾,我們合在一起,就是泰卦的陰陽交融!"侍劍的臉瞬間通紅,卻沒有抽回手。她能感受到石破天掌心的溫度,與自己常年冰涼的手形成鮮明對比,就像太易真氣與冰心訣的交融,看似對立,卻能相輔相成。
    "少莊主,侍劍有個請求。" 她忽然跪下,手中捧著雪山派護腕,"我母親是雪山派弟子,臨終前說我與少莊主有舊... 若少莊主不棄,侍劍願為您試毒。"
    石破天愣住了,想起石中玉日記裏提到的 "小侍姐姐",那個在他被父親打罵時偷偷給他糖吃的侍女。眼前的侍劍,耳後的雪花胎記,熟練的雪山針法,不正是日記裏的那個人?"起來吧,我從未將你當作侍女。" 他伸手扶起侍劍,觸碰到她掌心的老繭 —— 那是常年練毒留下的痕跡,"從今天起,你不是侍劍,是我的... 搭檔。" 他頓了頓,從頸間取下母親留給他的玉佩,"這是我在摩天崖找到的,你看,上麵的紋路是不是和殘卷的卦象一致?"侍劍看著玉佩上的太易星圖,忽然淚盈於睫。她從貼身荷包裏取出半塊碎玉,與石破天手中的玉佩嚴絲合縫 —— 那是母親臨終前塞進她手中的,說帶著它就能找到真正的主人。
    接下來的半個月,石破天與侍劍在密室中晝夜鑽研。他們將冰心露塗抹在殘卷上,顯露出更多卦象,又用毒影銀針在樹皮筆記本上標注陰陽節點。當侍劍用雪山派的 "冰心訣" 引導陰寒之氣時,石破天運轉太易真氣與之呼應,丹田中的金丹竟漸漸形成陰陽魚的形狀。"少莊主,你看!" 侍劍指著殘卷上的新卦象,"泰卦之後是既濟卦,水火相濟,這不正是說陰陽二氣需得平衡交融?" 她的指尖劃過卦象,石破天忽然抓住她的手,在筆記本上畫下兩條相交的曲線,"就像數學中的函數圖像,太易真氣是遞增曲線,冰心訣是遞減曲線,它們的交點就是平衡的臨界點。" 他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我們可以用毒影針的落點作為坐標,在經脈中畫出這些曲線,這樣就能精準控製陰陽二氣的流動!"侍劍看著他畫的坐標係,忽然想起母親教她認星圖的夜晚:"雪山派的星圖也是如此,每顆星對應一個穴位,原來神功修煉真的能像算學一樣精準。"
    隨著研究深入,石破天發現自己的太易真氣竟能與侍劍的冰心訣產生共鳴。當兩人同時運轉真氣時,太極石會發出正陽之光,照亮密室牆壁上隱藏的太易星圖 —— 那是初代幫主留下的修煉路徑,每顆星辰對應著《易經神功》的一個卦象。"少莊主,星圖的走向與殘卷的卦象一致!" 侍劍指著牆壁上的星圖,"北極星對應的正是泰卦,而織女星對應的是既濟卦,這說明修煉順序要按照星象方位來!"石破天忽然握住她的手,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你看,星圖的排列組合,不正是二進製的排列?每顆星辰的明暗,對應著卦象的陰陽變化,這就是初代幫主留下的修煉密碼!"侍劍的臉瞬間通紅,卻沒有抽回手。她能感受到石破天掌心的溫度,與自己常年冰涼的手形成鮮明對比,就像太易真氣與冰心訣的交融,看似對立,卻能相輔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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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日,當兩人按照星圖方位運轉真氣時,石破天忽然感到丹田一陣劇痛,太易金丹與殘卷的陰柔之氣在體內炸開。他噴出一口鮮血,卻在鮮血濺到太極石的瞬間,石麵上浮現出一行小字:"欲修太易,先斷塵緣。"侍劍慌忙扶住他,眼中滿是擔憂:"少莊主!" 她撕下裙擺為他擦拭嘴角,指尖顫抖著避開他胸前的傷,"都怪侍劍,不該逼你同時運轉兩種真氣..."石破天卻笑了,擦去嘴角的血跡:"我明白了,所謂 " 陰陽雙生 ",不僅是體內真氣的平衡,更是心魄的交融。你能看懂雪山派的針法,又懂毒理,正是與我互補的 " 陰柔之體 "。"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將冰心露與太易真氣同時注入殘卷,"斷塵緣不是斷情絲,是讓陰陽二氣在體內共生,就像你和我..."侍劍抬頭,看見他眼中倒映的自己,忽然發現這個少年幫主的眼中,沒有石中玉的跋扈,也沒有貝海石的陰鷙,隻有一種她從未見過的堅定與溫柔。她忽然想起母親臨終前的話:"記住,真正的主人,是能讓太易星圖發光的人。" 而此刻,石破天掌心的星圖,正與她耳後的胎記遙相輝映。
    密室之外,貝海石站在陰影中,聽著裏麵傳來的真氣碰撞聲。他望著手中的水晶瓶,裏麵裝著從石破天袖口刮下的皮屑 —— 那上麵,竟有太易仙府特有的星圖紋路。"老莊主,您的兒子果然回來了。" 他對著水晶棺中的石中玉喃喃自語,"隻是這次,他身邊多了個能看懂星圖的丫頭,而我,終於等到了太易神功重現江湖的時刻。"
    水晶棺中,石中玉的手指忽然動了動,胸口的玉佩發出微光,與密室中的太極石遙相呼應。而石破天與侍劍,正沉浸在神功初窺的喜悅中,沒有注意到這場江湖大戲,正因為他們的相遇,而掀開了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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