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途中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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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天崖的風雪在子夜時分驟然轉急,石破天與侍劍在背風處的岩凹中稍作歇息。侍劍正用冰魄玉溫著竹筒裏的雪水,忽覺耳後胎記一陣刺痛 —— 那是冰魄之體對危險的本能預警。她指尖一抖,竹筒中的水麵泛起細密的漣漪,漣漪中心竟映出十二道疾馳的黑影,形如波斯傳說中的屍魔舞者。
    "少莊主,三點鍾方向有低頻震動!" 侍劍的冰魄銀針已滑入掌心,針尾的冰心露在風雪中凝成冰晶,順著指縫滴落的雪水在石麵上蝕出雪花形狀,"是波斯屍傀的關節摩擦聲,混著雪山派 " 冰棱勁 " 的冷冽真氣!頻率在 0.8 到 1.0 赫茲間波動,是改良後的十二元辰陣!"
    石破天剛扣上太易手套的暗扣,三道寒芒已破風而至,刀刃上的波斯咒文在月光下泛著幽藍。他拽著侍劍旋身側翻,岩凹上方的巨石應聲而裂,露出內嵌的六芒星陣圖 —— 中心位置刻著他與侍劍的生辰八字,正是貝海石餘黨慣用的 "雙星獻祭" 標記。來襲者蒙著青麵,袖口翻卷間露出雪山派的冰棱紋飾,卻用著波斯邪術的進攻路數,每招都直取二人的太衝、膻中要穴,招招致命。
    "是雪山派叛徒與波斯殺手的合流!" 石破天的太易淩波步踏出演武場改良的矩陣方位,掌心星圖在手套下若隱若現,映得岩壁上的咒文微微發燙,"侍劍,他們的進攻頻率是 0.9 赫茲,正好卡在太易真火與冰心訣的共振盲區!注意他們的關節活動,屍傀的核心在膻中穴下方三寸!"
    侍劍的銀針在指間舞成雪花陣,專封屍傀的陰維脈,針尖掠過之處,波斯咒文發出蜂鳴:"我來破陣眼,你對付持冰棱刀的殺手!" 她忽然瞥見為首殺手腰間的青銅鈴鐺,與貝海石密室中的十二元辰主鈴一模一樣,鈴鐺表麵還刻著侍劍的耳後胎記輪廓,"小心!他們要活捉我們,陣圖在收集我們的真氣頻率!寒星子一定就在附近!"
    風雪中響起十二聲鈴響,十二具屍傀從岩縫中破冰而出,胸口的波斯咒文與雪山冰棱產生共振,竟在體表凝成冰晶鎧甲。石破天的太易真火劈在鎧甲上,隻留下淺淡的焦痕,反震之力震得他虎口發麻,經脈裏的正陽之氣竟有逆流之勢。更棘手的是,每具屍傀的攻擊頻率都在實時變化,像極了貝海石改良後的智能屍傀陣,仿佛有某種意識在操控。
    "侍劍,用 1.2 赫茲的共振波!" 石破天忽然想起在長樂幫演武場的推演,當時他與侍劍曾用這個頻率破解過類似陣法,"他們的鎧甲共振頻率與鈴鐺同步,隻要打亂鈴鐺節奏,鎧甲就會出現裂痕!"
    話音未落,一道冰棱刀已劃破他的肩袖,刺骨的寒意順著傷口蔓延。侍劍的冰魄銀針及時釘在殺手的腕骨,卻發現對方經脈中流轉的竟是太易門的正陽真氣 —— 這是雪山派內奸與太易門叛徒的雙重背叛,讓她心中一凜:原來貝海石餘黨早已滲透進太易門內部。
    "星雪雙生,今日便是你們的忌日!" 為首殺手摘下麵巾,左頰的太易星圖刺青中央,嵌著雪山派的冰棱標記,正是鐵麵人長老口中的天樞殿叛徒 "寒星子"。他的目光落在侍劍耳後,因冰心訣運轉而若隱若現的胎記上,嘴角勾起陰森的笑,"冰魄之血即將歸位,太易仙府的金丹很快就是我們的了!"
    石破天瞳孔驟縮,手中的斷刃突然發燙 —— 這是天樞殿信物與叛徒刺青的天然排斥。寒星子的冰棱刀劈來,刃風帶起的雪霧中,竟浮現出十二元辰陣的全息投影,將他與侍劍的退路封死。他能清晰感受到,陣法在吞噬他們的真氣頻率,每一次交手都在為獻祭台收集能量。
    "少莊主!" 侍劍的冰心訣已運轉至第七層,耳後胎記在風雪中完全顯現,如冰晶般透亮,"用斷刃劃開陣眼!我來穩住鈴鐺頻率!他們的主鈴在寒星子左手無名指,那是波斯邪術的命門!"
    兩人背靠背旋身,石破天的斷刃與侍劍的銀針在半空相撞,激起藍金雙色的共振波。寒星子的陣圖出現瞬間紊亂,石破天趁機看清屍傀胸口的咒文 —— 正是神秘老人殘頁上的 "雙星獻祭" 圖譜,而中央位置,赫然刻著他與侍劍的生辰八字,周圍環繞著十二道冰棱,正是雪山派的 "雪葬十二訣"。
    就在此時,雪山深處傳來清越的鶴鳴,如利刃劈開風雪。一道青虹劈開風雪,如流星般墜入戰圈。來人手持太易門的九環刀,刀環震動聲暗合 1.2 赫茲的共振頻率,正是鐵麵人長老的獨門刀音。但與鐵麵人不同的是,他的刀風裏裹著雪山派的冰棱勁,每一刀都在切割屍傀的關節韌帶,刀過之處,冰晶鎧甲紛紛崩裂。
    "寒星子,你背叛天樞殿時,可還記得老幫主的血誓?" 來者的青銅麵具遮住半張臉,露出的右眼尾端有太易星圖刺青,與鐵麵人長老的左頰刺青正好拚成完整星圖,"二十年前摩天崖的火,你以為燒得掉太易門的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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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星子的刀勢一頓,聲音裏帶著難以置信:"你是... 天樞殿首座寒江子?你不是早已葬身貝海石的屍傀陣?"
    "老夫若死,誰來斬你這等叛徒?" 寒江子的九環刀劈碎三具屍傀,刀身映出石破天手中的斷刃,"星圖傳人,用斷刃刺向陣眼的離位!那裏是波斯咒文與雪山冰棱的共振交點!"
    石破天依言而行,斷刃與太易手套共鳴,在陣圖離位劃出星火軌跡。侍劍的銀針同時刺入寒星子的聽宮穴,破壞其鈴鐺操控頻率。十二元辰陣應聲崩塌,屍傀如斷線木偶般倒地,寒星子趁機遁入風雪,臨走前留下一句狠話:"星雪雙生的血,終究會染紅獻祭台!"
    "想逃?" 寒江子的鶴鳴刀音追上對方,冰棱刀與九環刀交擊出刺目藍光,"當年你在摩天崖縱火,害死老幫主時,可曾想過今日?他臨終前用血在你衣領留下的太易星圖,你以為能洗掉?"
    石破天趁亂查看屍傀胸口,發現咒文內側刻著石中堅的生辰八字 —— 貝海石餘黨竟想將石中堅煉入新的屍王。他心中一緊,想起石中堅掌心的陰圖印記,原來貝海石的目標從來不止他一人,而是要集齊雙星血脈。
    侍劍忽然指著寒星子敗退的方向,冰魄玉在掌心發燙:"他去了雪山禁地,那裏有新的煉屍場!寒江子前輩的刀音顯示,煉屍場就在冰棱宮下方的星隕坑!"
    寒江子收刀而立,青銅麵具轉向二人,聲音裏難得露出一絲溫和:"星圖傳人,冰魄之體,老夫隻能護你們至此。" 他扔出一枚天樞殿腰牌,牌麵刻著與斷刃相同的星圖,"二十年前的大火,老幫主將雙星繈褓分成兩半,石中堅手中的半片,藏著太易仙府的真正入口。而你..." 他望向侍劍,"冰魄之血是解開星圖軌跡的鑰匙,莫信他人所言的獻祭,那是貝海石的陷阱。"
    "前輩是鐵麵人長老的..." 石破天握住腰牌,發現牌背刻著 "寒江" 二字,正是鐵麵人當年未說完的同門之名,"二十年前護送我的,是不是您?"
    "莫問老夫是誰。" 寒江子的身影已融入風雪,聲音漸漸遠去,"記住,太易金丹不是鑰匙,是陷阱。當雙星歸位時,唯有冰魄之血能改寫星圖軌跡... 但如何改寫,取決於你們的選擇。"
    話音未落,雪山深處傳來沉悶的爆炸聲,寒星子的冰棱刀光在風雪中熄滅。侍劍的冰魄玉顯示,煉屍場方向的低頻震動突然消失,隻留下寒江子獨特的鶴鳴刀音餘韻,仿佛在訴說一段被風雪掩埋的過去。
    "少莊主," 侍劍撿起寒星子遺留的鈴鐺,發現鈴身刻著石破天與自己的生辰八字,每道刻痕都透著陰寒真氣,"他們果然想借我們的血啟動獻祭。你看,這鈴鐺的頻率與我們在摩天崖發現的繈褓殘片一致,當年的大火,就是為了逼老幫主交出雙星。"
    石破天望著寒江子消失的方向,斷刃與腰牌在掌心共振,仿佛在傳遞某種古老的力量:"他提到石中堅手中的半片繈褓,還有太易仙府的入口..." 他忽然想起繈褓上的血字 "勿信金丹",心中一凜,"或許,當年老幫主分開我們,正是為了防止貝海石集齊雙星血脈。而寒江子前輩,一直在暗中守護著我們。"
    風雪漸歇,兩人在屍傀殘骸中發現半張波斯羊皮,上麵畫著雪山禁地的星隕坑布局,中心位置標著 "太易雙星獻祭台"。侍劍的冰魄玉在圖上投出立體影像,顯示獻祭台下方正是太易仙府的入口,而啟動條件赫然是 "星圖與雪花之血共祭",周圍環繞著十二道冰棱,對應著雪山派的十二位長老。
    "寒江子前輩說冰魄之血能改寫軌跡," 侍劍的指尖劃過自己耳後胎記,那裏因過度使用冰心訣而泛起淡紅,"或許,我們可以用冰心訣凍結獻祭台的地脈,阻止他們啟動陣法。但他說 " 取決於我們的選擇 ",難道還有其他解法?"
    石破天點頭,忽然想起寒江子的九環刀同時具備太易真火與冰棱勁,這是太易門與雪山派合修的至高武學:"他的武功路數,分明是太易門與雪山派的合修之術,與石中堅的冰魄聖子功如出一轍。或許,當年天樞殿與雪山派曾有密約,共同守護雙星,卻因貝海石的背叛而中斷。"
    兩人收拾好戰場,繼續向雪山禁地進發。石破天握著寒江子的腰牌,發現牌麵星圖與自己掌心印記的共振頻率,竟與侍劍的冰心訣完美契合,仿佛三人的真氣本就是一體。他忽然明白,所謂的神秘高手,或許正是當年護送自己的太易門弟子,二十年來默默守護著雙星的秘密,見證著他們的成長。
    當晨曦穿透雪霧,遠處的雪山禁地已露出冰棱築成的宮殿輪廓,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石破天與侍劍對視一眼,同時祭出太易手套與冰魄玉,兩種光芒在風雪中交織成陰陽魚形態,仿佛在回應寒江子的鶴鳴刀音。他們知道,前方等待的不僅是煉屍場的危機,更是揭開身世之謎的關鍵一步,而寒江子的出現,不過是這場共振傳奇中的又一個共振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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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地上,寒江子的腳印漸漸被新雪覆蓋,隻留下一串鶴鳴刀音的餘韻。石破天忽然想起他臨走時的話:"當雙星歸位時,唯有冰魄之血能改寫星圖軌跡。" 這句話像一把鑰匙,既照亮了前路,又帶來新的困惑 —— 冰魄之血的獻祭,究竟是解脫還是新的枷鎖?而那位神秘的寒江子前輩,為何對他們的行蹤了如指掌?
    侍劍忽然指著前方冰崖,那裏有新刻的太易卦象:"地火明夷,變卦為水火既濟。" 她的冰魄玉在卦象上流轉,映得睫毛上的雪花晶瑩剔透,"寒江子前輩在提醒我們,唯有陰陽相濟,才能渡過劫難。就像我們的太易真火與冰心訣,從來不是對立,而是共生。"
    石破天望著侍劍耳後的雪花胎記,想起在摩天崖發現的繈褓血字。或許,身世之謎的答案,從來不在太易仙府的金丹裏,而在他與侍劍掌心相觸時的共振中,在每個為正義而戰的江湖人心中。那些共同經曆的生死時刻,那些在風雪中相互扶持的瞬間,早已將他們的命運緊緊相連,成為破解一切陰謀的關鍵。
    風雪再次呼嘯而起,卻吹不散兩人眼中的堅定。他們踏著寒江子留下的刀印,向雪山禁地大步邁進,腰間的通訊鈴鐺彼此呼應,奏出 1.2 赫茲的共振之音 —— 那是長樂幫的戰歌,是陰陽雙生的誓言,更是整個江湖即將聽見的,正義的回響。石破天忽然意識到,無論身世如何,他與侍劍早已是彼此最堅實的依靠,而這份羈絆,才是對抗一切邪術的終極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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