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激烈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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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易地宮的星隕鐵燈在子夜時分突然爆亮,燈芯炸裂的火星如流矢般濺在星隕鐵板上,將石破天的星圖披風染成血色。他剛把星隕鐵劍插入地脈核心,演武場方向便傳來焦九皋撕裂般的怒吼,混著海螺號走調的裂音:"奶奶的!雜種們從密道摸進來了!第三震位的藏紅花全枯了!" 那聲音像生鏽的鐵鏈在寒江渡口拖曳,帶著焦九皋少見的顫音 —— 三年前寒江渡口失陷時,張虎的號穗剛被屍傀扯碎,如今他攥著新結的紅綢穗,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指縫間還滲著星隕鐵的碎屑。
侍劍手中的雪心鏡 "當啷" 落地,鏡麵映出星隕坑方向的光點如燭火般明滅,卻在此時,地宮頂部傳來冰棱碎裂的脆響 —— 那是雪山派鎮守的震位冰牆被攻破,混著腐屍毒霧的寒風灌進地宮,凍得石破天掌心的星圖印記突突作痛。他望向密道深處,九淵陣圖在黑鱗霧中若隱若現,每道紋路都在吞噬著弟兄們的震頻,恍惚間,他仿佛看見張虎的臉在霧中閃過,那是三年前在寒江渡口,張虎為他擋下黑鱗刺的最後時刻,少年眼中的光,此刻正映在雪心鏡的裂痕裏。
"趙教頭!護地脈核心!" 石破天甩劍震碎偷襲的屍傀,星隕鐵劍劃出波斯火焰紋,刃口與黑鱗相撞時爆發出雪山冰棱的清響,冰火交擊處騰起紫黑色煙霧,帶著腐屍的惡臭,像極了當年冷月心犧牲時的毒霧。他的袖口被毒霧灼出焦痕,布料燃燒的焦臭味混著星隕鐵的腥味,卻無暇顧及,"侍劍,帶毒影衛走側道,焦堂主的號聲在西南角,定是幽冥教的地脈抽取陣!記得用雪隱長老的 " 雪隱三疊 ",別給雜種們留活口 —— 當年她就是用這招護著你逃出冰棱宮!"
地宮石門轟然炸開,貝海石的殘星印首當其衝,帶著寒江渡口的腐屍毒霧湧來,霧中漂浮著數十具屍傀,心口全嵌著青龍堂的雙魚紋令牌。錢震山的九環刀迎頭劈下,刀環上的星隕鐵珠與毒霧相撞,爆發出丐幫震頻的轟鳴,聲浪震得屍傀胸口令牌紛紛炸裂,金屬碎裂聲中夾著錢震山的低吼:"奶奶的!還老子弟兄的令牌!李二狗,看好了!老子的刀沒鈍!" 他的刀疤臉在火光中扭曲,每一刀都帶著當年寒江渡口的血仇 —— 李二狗臨終前塞給他的刀環,此刻正在他腰間發燙,像塊燒紅的炭。
石破天剛衝上地宮台階,便見冰棱宮叛徒立在演武場中央,手中的星隕鐵劍正吸收著黑鱗霧,劍柄的 "星雪" 二字已被黑鱗完全覆蓋,隻餘一絲金芒在劍鍔處掙紮,如同老幫主臨終前的最後一道真氣。叛徒額間三塊黑鱗泛著幽藍,與石破天掌心的灼傷遙相呼應,麵具下的聲音像生鏽的刀刮過星隕鐵板,帶著三十年的腐屍毒:"石破天,老夫等你很久了。三十年了,終於等到星雪雙生血祭的日子 —— 當年老幫主斬我三指,今日便用你的血,來祭我這三根黑鱗指!"
港口方向傳來波斯商隊的火焰銃響,卻混著屍傀的低吟,像極了寒江渡口的亡靈在哭號。石破天望見焦九皋正在燈塔下與三具黑鱗屍傀纏鬥,號嘴上的星隕鐵嘴已崩裂,每吹奏一聲都有血絲從嘴角溢出,卻仍在吹奏 "七星變調",每聲號響都震得燈塔琉璃片簌簌而落,號穗上的紅綢早已撕成碎布條,在夜風中飄成血色的旗。焦九皋的左肩上插著半截黑鱗刺,毒霧順著傷口蔓延,卻渾然不覺,隻顧著將號聲往星隕坑方向送,仿佛要把所有弟兄的震頻都聚在那片沙漠,聚成能劈開黑鱗霧的刀。
"少莊主,看陣!" 趙明軒的冰棱刀在身後劃出冰牆,刀身的雪花紋與地宮震位暗紋共振,將貝海石的毒霧隔絕在外,刀刃上凝結的冰晶卻在迅速融化,發出 "滋滋" 的響,那是腐屍毒在啃噬雪山的冰棱勁,"他們用九淵陣反推地脈,想把咱們的震頻絞碎在星隕坑!地脈核心的冰棱玉在發燙,怕是撐不了半盞茶 —— 雪隱長老的冰棱針,還在核心區護著!"
石破天忽然明白,眼前的激烈對抗不過是幌子,神秘組織的主力正借著總舵之亂,在星隕坑凝聚最後的毒霧。他的星圖真氣突然逆轉,內息分成三路:一路如波斯火焰灼燒黑鱗,帶著賽義德臨終前教的彎刀訣,每一道火弧都刻著波斯商隊的駝鈴節奏;一路似雪山冰棱凍結毒霧,混著雪隱長老親授的冰心訣,冰晶中映著雪山派弟子的冰棱針影;一路若丐幫震頻震蕩地脈,夾著焦九皋吼了三年的震海調,每一聲震動都帶著青龍堂的火勁。劍身上波斯火焰、雪山冰棱、丐幫震頻的紋路同時亮起,正是《易經神功》中老幫主與冰魄傳人合創的 "共生訣",劍柄處的 "星雪" 二字,在血色中重新煥發光芒,如同老幫主與冰魄傳人的印記在現世重逢。
"侍劍,把雪心鏡給我!" 石破天接住侍劍拋來的雪心鏡,鏡中星圖與雪花印記在他掌心爆發強光,映得演武場如白晝,也映出侍劍耳後被毒霧灼傷的胎記。他望向焦九皋、錢震山、趙明軒,三人同時點頭,各自的震頻如三條光帶匯入雪心鏡:焦九皋的號聲裏帶著青龍堂三十年的火勁,每一聲都在呼喚著張虎、李二狗的名字;錢震山的刀鳴中藏著白虎堂的震頻,每一刀都在為冷舵主、賽義德報仇;趙明軒的冰棱勁裹著雪山派的冰心,每一縷都在守護著雪隱長老的遺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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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九皋的號聲突然拔高,正是老幫主臨終前親授的 "星隕震海調",混著波斯商隊的 "沙漠風暴" 與丐幫的 "翻江倒海",號聲所過之處,黑鱗霧如遇烈日,滋滋蒸發,露出霧中貝海石的猙獰麵容;錢震山的九環刀舞成火圈,每一刀都帶著李二狗的刀環震頻,刀刀劈在屍傀的黑鱗關節處,火星四濺中,他仿佛看見李二狗在火光中對他笑;趙明軒的冰棱刀刺向九淵陣眼,冰棱勁中竟夾著雪隱長老的冰心訣,在陣眼處凍出冰裂紋,每一道裂紋都刻著冰棱宮弟子的名字。
石破天的星隕鐵劍劈向陣眼,劍刃竟與老幫主的虛影重合,當年老幫主在星隕坑合葬時留下的星圖真氣破體而出,將九座黑鱗塔逐個震碎。黑鱗剝落處,顯露出塔身上刻著的弟兄們的名字:張虎、李二狗、冷月心、雪隱長老... 每個名字都在雪心鏡的光芒中亮起,如漫天繁星,那是他們用生命守護的共振火種,每一顆都在訴說著江湖人的熱血與信仰。
"不可能!" 冰棱宮叛徒的麵具崩裂,露出一張爬滿黑鱗的臉,額間的三塊黑鱗正在崩解,眼中盡是不甘,"老夫偷了三十年震頻,連老幫主的星圖真氣都在體內,你怎會... 怎會用出完整的共生訣?"
"你偷的是招式,偷不走人心。" 石破天的劍尖抵住對方咽喉,星圖真氣湧入其經脈,卻發現對方體內那縷老幫主的震頻,早已被腐屍毒汙染得渾濁,"老幫主當年故意在首徒體內留下震頻,就是等你這一天 —— 用你的貪念,喚醒地脈裏的共振火種。你以為偷了冰棱宮的地脈圖,就能掌控星雪共振?真正的共振,在這兒!" 他抬手按住胸口,掌心的星圖印記與耳後侍劍的雪花胎記同時發亮,如同星雪在夜空中交匯,"在焦堂主的號聲裏,在錢堂主的刀鳴裏,在趙教頭的冰棱勁裏,在每個弟兄願為彼此拚命的熱血裏!"
港口的黑鱗霧突然退去,露出波斯少年們組成的火焰刀陣,他們用身體築成火牆,擋住了貝海石的屍傀潮。領頭的少年握著斷裂的火焰刀,刀柄上刻著 "賽義德" 三個字,那是他父親的名字,刀身上還留著父親臨終前的血手印。石破天望向星落沙漠方向,那裏的黑霧正在瘋狂聚集,如同一雙巨手在星隕坑上方凝聚,他知道,真正的決戰,不在總舵,而在星隕坑的地脈核心 —— 那裏埋著老幫主與冰魄傳人的合葬棺槨,藏著《易經神功》的最終秘密,更藏著江湖人的未來。
"弟兄們,星隕坑見!" 石破天的星圖披風在夜風中獵獵作響,手中的星隕鐵劍,已沾滿黑鱗碎屑與弟兄們的血,每一道血痕都是一個故事,一段傳承。他望向焦九皋被毒霧灼傷的手臂,錢震山崩口的刀刃,趙明軒破裂的冰棱刀,忽然明白,這場對抗不過是前奏,真正的共振之道,將在星隕坑由千萬弟兄的心跳共同譜寫。那些倒在演武場的弟兄,那些還在港口堅守的身影,都是共振陣中不可或缺的星辰,他們的血,他們的汗,他們的怒吼,都是共振的火種。
是夜,龜茲港的震位燈次第熄滅,唯有太易燈塔的光芒穿透黑鱗霧,為星隕坑方向照亮前路。石破天站在甲板上,感受著掌心星圖印記與侍劍耳後胎記的共振,忽然聽見身後傳來整齊的腳步聲 —— 波斯少年們握著殘缺的火焰刀,刀刃上的火焰紋已模糊,但每一道都刻著 "共生";雪山弟子背著斷裂的冰棱針,針尾的紅繩已染血,但每一根都係著雪隱長老的叮囑;丐幫弟兄揣著染血的震位繩結,繩結上的卦象已破損,但每一個都藏著弟兄們的信任。焦九皋的號聲,錢震山的刀鳴,趙明軒的冰棱勁,在夜風中匯聚成一股,比任何時候都堅定,比任何陣法都堅固。小虎子走在最前麵,脖子上掛著焦九皋送的海螺號,號嘴上新刻的 "共振" 二字還帶著血絲,那是他用自己的血刻下的信念。
他知道,幽冥教的邪術雖狠,但當江湖人背靠背站在一起,當波斯的火焰、雪山的冰棱、丐幫的震頻在血脈中共振,便是邪術終結之時。星隕坑的決戰,不僅是地脈核心的爭奪,更是千萬顆共振之心對邪念的審判。而老幫主留下的《易經神功》,從來不在典籍之中,而在每個江湖人願為彼此拚命的熱血裏,在每一聲號響、每一道刀光、每一縷冰棱勁中,生生不息,如同太易燈塔的光芒,永遠照亮著江湖的前路,讓共振之道,代代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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