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陷入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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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落沙漠的夜風卷著黑鱗碎屑,如萬千鋼針刮過星隕鐵板,發出細碎的 "簌簌" 聲。石破天的星隕鐵靴剛踏入星隕坑邊緣,靴底與地麵的震位暗紋甫一接觸,掌心的星圖印記突然炸裂般疼痛,好似有無數黑鱗在血管裏遊走,沿著老幫主當年烙下的刺青爬向心口。他猛地抬頭,便見七座黑鱗塔如巨蟒破土而出,塔身流轉的幽藍毒霧絞碎月光,將星隕坑染成墳場般的青灰色,每座塔尖都倒懸著貝海石的殘星印,如惡獸張開的毒牙。
"少莊主,地脈在震顫!" 侍劍的雪心鏡出現蛛網般的裂痕,鏡中星隕坑中心的光點正被黑鱗霧吞噬,像極了雪隱長老臨終前冰棱玉碎裂的模樣,冰片墜入雪心湖的聲音仿佛還在耳畔,"是九淵陣的升級版,塔身上刻著弟兄們的震頻暗碼 —— 阿裏的火焰勁、靈兒的冰棱針,都被煉成了陣眼!"
焦九皋的海螺號卡在喉嚨裏,渾濁的淚水混著沙粒滾落刀疤臉。塔身上新刻的名字刺痛他的雙眼:上午還纏著他學 "震海十八調" 的波斯少年阿裏,此刻被釘在塔身第三層,右手還保持著握刀的姿勢,掌心刻著未完成的火焰紋;昨日替他縫合傷口的雪山派小弟子靈兒,胸口嵌著半截冰棱針,耳後未褪的雪花胎記在毒霧中泛著死灰。"奶奶的!雜種們拿活人煉陣!" 他嘶吼著,號穗上的紅綢突然繃斷,如血滴墜入沙海,那是張虎留給他的最後信物,三年來他每晚都用體溫焐熱的紅綢,此刻卻被毒霧染成黑色。
錢震山的九環刀劈向最近的黑鱗塔,刀環碰撞聲卻如泥牛入海,刀刃與塔身相擊時竟發出金屬哀鳴,仿佛刀魂在哭號。他忽然看見塔底蜷縮的身影,正是三日前還纏著他學 "火焰三疊刀" 的小虎子,心口嵌著半截冰棱針,鮮血染紅了前襟,那是冷月心的獨門暗器 "雪月針"。"小虎子!" 他的刀疤臉劇烈抽搐,九環刀 "當啷" 落地,徒手抓住黑鱗塔的尖刺,火勁順著塔身瘋狂倒灌,掌心瞬間被黑鱗割得血肉模糊,"李二狗!冷舵主!你們的震頻,老子替你們收回來!就算手廢了,也要把塔拆了!"
趙明軒的冰棱刀剛觸到毒霧,刀刃便結滿黑鱗,刺骨的寒意順著刀身爬滿手臂,經脈裏的冰心訣竟被逆流的毒霧凍成冰渣。他望向石破天,隻見其星圖披風已被毒霧染成紫黑色,星圖印記在黑鱗霧中若隱若現,如同即將被烏雲吞噬的孤星:"少莊主,是地脈逆流!咱們的震頻被倒轉,每道內息都在攻擊自己人!" 他忽然注意到侍劍耳後的雪花胎記已泛黑,冰棱針在她指間顫抖如風中殘燭,針尖的藍光隻剩豆粒大小。
石破天的星隕鐵劍突然脫手,劍柄上的 "星雪" 二字正在融化,露出底下老幫主刻的共生紋,那是星圖與雪花交織的圖案,此刻正被黑鱗霧蠶食。他這才驚覺,七座黑鱗塔擺成的方位,正是當年老幫主與冰魄傳人合葬時的星圖方位,每座塔都對應著他與侍劍的胎記,塔底刻著的太易卦象,正是他們星雪雙生的命門:"不好!這是 " 星雪雙生絞脈陣 ",要把咱們的共振火種從地脈裏活活扯出來,用咱們的血祭複活幽冥教教主!"
港口方向傳來貝海石的怪笑,黑鱗霧中浮現出他半人半屍的身影,胸口嵌著完整的殘星印,那是用焦九皋的號頻、錢震山的刀勁、趙明軒的冰棱勁煉成的邪器,每道紋路都纏著弟兄們的血痂:"石破天,老夫等了三十年,就等你帶著星雪血脈踏進星隕坑!當年老幫主斬我三指,今日我便抽你三魂,祭我這三根黑鱗指!" 他抬手一揮,七座黑鱗塔同時噴出血霧,血腥味混著腐屍毒在沙漠中蔓延,形成遮天蔽日的毒霧穹頂。
焦九皋的號聲突然變調,帶著哭腔卻更狠厲,如寒江渡口的孤狼哀鳴,震得星隕坑沙粒騰空:"弟兄們!就算變成陣眼,也要把雜種們的牙崩掉!阿裏!靈兒!把你們的震頻借給老子!" 他衝向刻著張虎名字的黑鱗塔,鎏金刀在塔身上砍出串串火星,刀疤臉被毒霧灼出血泡卻渾然不覺,每一刀都帶著青龍堂三十年的火勁,"張虎大哥,弟弟來陪你了!當年你替我擋的黑鱗刺,今兒弟弟連本帶利討回來 —— 看刀!"
錢震山的火勁在塔身炸開,黑鱗塔劇烈震顫,塔底的小虎子被震飛數丈。他趁機抱住孩子,發現其胸口的冰棱針正是冷月心的遺物,針尾紅繩上還係著冷舵主的雙魚紋令牌:"小虎子,帶著弟兄們跑!去龜茲港找趙教頭!" 他的九環刀早已崩口,卻仍用刀環砸向塔身,每一下都帶著李二狗的刀環震頻、賽義德的駝鈴節奏,刀環與黑鱗相擊,濺出的火星竟成了血色。
石破天感覺體內的星圖真氣在沸騰,每一道內息都被黑鱗塔吸走,轉化為毒霧反噬自身,丹田處的星圖印記正在縮小,如同被黑鱗霧吞噬的孤燈。望向侍劍,見她正用冰棱針支撐著冰心訣,雪花胎記周圍已泛起黑紫,如同雪山巔即將崩塌的冰棱,隨時會墜入深淵:"侍劍,用冰心訣護住心脈!我來擋住黑鱗塔!" 他強行凝聚真氣,卻發現經脈裏全是腐屍毒的陰寒,每運功一次,掌心的灼傷便深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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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莊主,您看地脈核心!" 侍劍的冰棱針指向星隕坑中央,老幫主的合葬棺槨正在黑鱗霧中升起,棺蓋緩緩打開,露出黑鱗覆蓋的軀體,胸口嵌著的殘星印已完全成型,眉心三塊黑鱗泛著妖異的光,正是當年老幫主斬下的幽冥教精魄,"他們要借咱們的星雪精血,讓幽冥教教主借屍還魂!"
石破天忽然想起在據點發現的羊皮卷,最後一頁的太易文在腦海中浮現,老幫主的聲音仿佛在沙漠中回蕩,帶著星隕鐵的灼痛:"共振之秘,在共生,不在血祭。" 他望向焦九皋、錢震山、趙明軒,他們正用身體阻擋黑鱗塔的吸力,波斯少年們用火焰刀砍出的火牆已搖搖欲墜,刀刃上全是缺口;雪山弟子們的冰棱針隻剩下半截,卻仍在刺向黑鱗塔的陣眼:原來老幫主說的共生,從來不是星雪雙生的血脈,而是千萬人背靠背的心跳,是焦九皋的號、錢震山的刀、趙明軒的冰棱,是每個弟兄願為彼此擋刀的決心。
"焦堂主!錢堂主!趙教頭!" 石破天突然怒吼,聲音混著沙漠的狂風,震得黑鱗塔嗡嗡作響,"把震頻都傳給我!咱們的血,早就在龜茲港的演武場、寒江渡口的浪裏、雪山的冰棱陣裏,凝成了一團火!就算地脈斷了,這團火也能燒穿黑鱗霧!" 他張開雙臂,星圖印記與侍劍的雪花胎記同時亮起,如沙漠中最後的烈日,將毒霧蒸發出嗤嗤白煙。
焦九皋的號聲率先匯入,帶著青龍堂三十年的火勁,混著張虎的號頻、阿裏的火焰紋,如火龍騰空;錢震山的刀鳴緊隨其後,白虎堂的震頻裏有李二狗的刀環、冷舵主的毒影,如火山噴發;趙明軒的冰棱勁最後注入,雪山派的冰心訣裹著雪隱長老的遺誌、靈兒的冰棱針影,如冰山崩塌。石破天感覺自己的經脈在燃燒,卻看見黑鱗塔上的弟兄名字逐個亮起,如漫天繁星向他匯聚,每個名字都帶著獨特的震頻,在他體內形成共振的星河。
貝海石的笑聲戛然而止,殘星印在共振中出現裂痕,他胸前的黑鱗開始崩落:"不可能!九淵陣怎會反噬?你不過是個毛頭小子!"
"因為咱們的震頻,從來不是單行道!" 石破天的星隕鐵劍重新出鞘,劍身上浮現出千萬個光點,每個光點都是一個弟兄的麵容,焦九皋的怒吼、錢震山的刀疤、趙明軒的冰棱,還有小虎子的笑臉,"焦堂主,吹老幫主的 " 海天共生調 "!讓寒江的浪、雪山的風、波斯的駝鈴,都在星隕坑共振!咱們的震頻,是千萬人的心在跳!"
七座黑鱗塔在共振中劇烈搖晃,塔身上的弟兄名字連成巨大的星圖,與石破天掌心的印記完美重合。侍劍趁機將冰棱針插入地脈核心,冰心訣與星圖真氣相撞,竟在黑鱗霧中劈開一條血路,露出老幫主合葬棺槨上的共生紋,那是星雪雙生的印記,此刻正吸收著千萬震頻,發出太陽般的光芒。
"走!" 石破天拽著侍劍衝向棺槨,卻被冰棱宮叛徒攔住,對方的星隕鐵劍已完全黑鱗化,劍柄的 "星雪" 二字隻剩殘痕,眼中全是瘋狂:"石破天,老夫才是太易門真正的繼承人!老幫主的星圖真氣,該由老夫來繼承!"
"你繼承的,不過是腐屍毒的貪婪!" 石破天的劍劃出波斯火焰與雪山冰棱的交織紋,刀光中浮現出焦九皋吹號、錢震山舞刀、趙明軒凝冰的身影,還有龜茲港演武場的歡笑、寒江渡口的血浪、雪山巔的冰棱,"真正的繼承人,在這兒!" 他指向正在用身體擋住黑鱗塔的弟兄們,他們的傷口在流血,卻仍在嘶吼,"在每一個願意為弟兄擋刀的江湖人心裏!老幫主留下的,從來不是星雪血脈,是讓江湖人背靠背的火種!"
劍刃相交的瞬間,黑鱗塔轟然倒塌,塔身的黑鱗如暴雨般墜落,每片黑鱗都刻著弟兄們的名字。石破天趁機望向棺槨,黑鱗覆蓋的軀體眉心處,三塊黑鱗正是當年老幫主斬下的幽冥教精魄,此刻正吸收著殘星印的力量,發出令人牙酸的尖嘯。
"少莊主,地脈在崩塌!" 侍劍的雪心鏡徹底碎裂,鏡中星隕坑的地脈核心正在下沉,如同老幫主的星圖虛影在消散,地脈斷裂的聲音像極了雪山的雪崩,"核心撐不住了!再不走,咱們都要埋在這兒!"
石破天忽然想起老幫主臨終前的話:"星雪共振,終須歸位。" 他將星隕鐵劍插入地脈核心,星圖真氣如決堤之水湧出,劍身與棺槨共鳴,發出震耳欲聾的劍鳴:"侍劍,把你的冰心訣給我!咱們送老幫主和冰魄傳人最後一程 —— 用咱們的震頻,給江湖留條活路!"
他握住侍劍的手,星雪雙生的胎記在棺槨上投出巨大的共振影,焦九皋的號聲、錢震山的刀鳴、趙明軒的冰棱勁,還有千萬弟兄的心跳,在星隕坑匯聚成太陽般的光芒。黑鱗軀體發出尖嘯,貝海石的殘星印應聲而碎,七座黑鱗塔化為星隕鐵雨,照亮了沙漠的黎明,每片鐵雨都刻著 "共生" 二字,那是老幫主與冰魄傳人留下的最後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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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勝利的喜悅轉瞬即逝,地脈核心的震動越來越劇烈,石破天感覺自己的星圖印記在消散,如同老幫主的傳承正融入地脈,化作星隕坑的沙粒:"侍劍,帶弟兄們走!我來守住地脈!老幫主的印記,不能斷在咱們手裏!"
"少莊主!" 侍劍抓住他的手,雪花胎記與星圖印記交相輝映,如同當年老幫主與冰魄傳人的共振再現,"雪隱長老說,冰棱宮的地脈,本就該與太易門共生。您忘了嗎?咱們的血,早就是千萬人的血!就算地脈斷了,隻要弟兄們還在,共振之道就斷不了!"
星落沙漠的黎明終於到來,第一縷陽光刺破黑鱗霧,映照著圍攏過來的弟兄們:焦九皋的號穗重新係上了波斯少年遞來的紅綢,上麵繡著星雪雙生紋;錢震山的刀環上刻滿了新的名字,阿裏、靈兒、張虎、李二狗,刀疤臉在陽光下泛著淚光卻笑著;趙明軒正在用冰棱勁為受傷的弟兄療傷,冰棱刀映著初升的太陽,如同雪山重新亮起的冰棱燈;小虎子抱著冷月心的毒影鏢,眼中閃爍著希望,就像當年冷舵主看他的眼神。
石破天望向地脈核心,老幫主的星圖虛影正在消散,卻在每個弟兄眼中留下了光芒。他忽然明白,就算星隕坑的地脈崩塌,隻要弟兄們的心跳還在共振,江湖的共振之道就不會斷絕:"弟兄們,咱們的路,才剛開始。" 他的聲音混著沙漠的風,帶著老幫主的遺誌,"共振之道,不在地脈,在人心。隻要咱們背靠背,就是永遠的星雪雙生,永遠的江湖 —— 就算星隕鐵會碎,冰棱玉會裂,咱們的心,永遠共振!"
焦九皋忽然舉起海螺號,吹起老幫主的 "海天共生調",號聲中不再有悲傷,隻有劫後餘生的堅定,號音掠過星隕坑,驚起沙燕無數;錢震山的九環刀重新出鞘,刀環碰撞聲裏多了小虎子的輕笑,刀刃上的缺口成了最耀眼的勳章;趙明軒的冰棱刀映著初升的太陽,冰棱勁中凝結著雪山的希望,那些曾被凍住的震頻,此刻正隨著陽光蘇醒。
星落沙漠的風沙依舊,但每個弟兄的眼中,都有了比星隕鐵更堅韌的光芒 —— 那是共振之道的光芒,是江湖人永遠背靠背的力量。地脈會斷,毒霧會散,但千萬人共振的心,永遠不會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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