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危機大收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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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柔和的光線還未完全驅散夜的涼意,女兒仍在溫暖的被窩裏甜甜酣睡。蕭遙輕手輕腳地起床,換上那身熟悉的練功服,悄然走出小樓,來到樓外的草地上。
這片草地,是蕭遙每日開啟活力的起點。他先是簡單活動了一下身體,隨後有條不紊地做起熱身運動。從標準的踢腿、下壓,到輕鬆的劈腿,一招一式,都是長久在外公悉心教導下養成的習慣——早起練功,雷打不動。
蕭遙最初跟隨外公學習的,是中國傳統腿法武術。十二路潭腿、剛勁有力的戳腳以及變化多端的鴛鴦腿等,都是他的拿手好戲。畢竟在武道修行中,“力從地起”,下盤功夫的紮實程度,往往決定著武者的高度。
拿潭腿來說,素有“南拳北腿”的美譽,民間還流傳著“手是兩扇門,全憑腿打人,潭腿四隻手,人鬼見了愁”的說法,足見其威力不凡。蕭遙上小學時,曾遭遇過一段趣事。
曾有兩個高年級同學妄圖向他索要保護費,想借此欺負這個低年級的小同學。可他們萬萬沒想到,這保護費不僅沒收到,反而被蕭遙用潭腿功夫打得鼻青臉腫,最後隻得跪地求饒。
早課,老師發現自己班上的學生被打,詢問清楚緣由後得知,打人者竟是同校的低年級學生,而且還是以一對二。老師當時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兩個大孩子居然打不過一個比他們小好多的孩子,說出去恐怕都沒幾個人會相信。
至於收保護費這件事,考慮到都是未成年的小孩子,老師也隻能進行批評教育。找來受傷學生的家長後,學校便讓雙方家長自行協商解決。
外公得知此事來到學校,在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並未責怪蕭遙。不過,出於對受傷孩子的負責,外公還是賠償了醫藥費。
外公深知孩子年紀小,出手時難以控製力道,為了讓蕭遙能夠修身養性,更好地掌控自身力量,便找到自己在武當山修行的好友陳氏太極拳傳人,讓其教授蕭遙養生太極拳。如此一來,蕭遙便走上了內外兼修的武道之路。
“太意外了,蕭。”索倫一大早就風風火火地趕來了。昨天打獵回來,他在超市聽到老板漢斯說蕭遙帶回來個女兒。
當時他怎麽都不肯相信。漢斯以上帝起誓,這才讓索倫驚得張大了嘴巴,那震驚程度,簡直比八級地震還震驚。
“什麽?”蕭遙一臉疑惑地問道,實在不明白索倫一大早到底在嚷嚷些什麽勁。
“你什麽時候有個女兒的?你可給大家帶來了一個超級大驚喜,蕭。”
“嗬嗬,秘密。”蕭遙神秘一笑,並不想過多解釋此事。“你一大早不會就隻為了問我有沒有女兒吧?”
“當然不是。”索倫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蕭,你知道嗎?銀行已經開始向多家農場主催收貸款了。”
索倫無精打采地說著,語氣中滿是無奈與憤怒,“如果不能按時還款,銀行就要依照合同掛牌出售土地。這些銀行簡直就是一幫吸血鬼,混蛋!”
索倫說到這氣得滿臉通紅,表現得異常憤怒,不過蕭遙心裏清楚,哥倫布小鎮最近一直不太平,正處在暴風雨來臨的前夜。小鎮的居民們正在聯名準備抗議活動,也不過是試圖為自己爭取一些權益。
“索倫,不要這麽氣憤,氣壞了身體可不值當,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而且銀行已經給我來過電話,你也知道那些家夥都是什麽德行。”
蕭遙一臉平靜地勸慰著索倫,隨後問道:“小鎮區議員怎麽說?”
“蕭,我們被騙了!該死的格林出賣了我們,出賣了哥倫布小鎮!”索倫咬牙切齒的道。
格林是哥倫布小鎮所屬地區的區議員,本應代表哥倫布及周邊中小農場主、家庭農場主的利益。然而,在比靈斯舉行的投票議案中,他卻投了對大農場主、大農業公司有利的讚成票。
近年來,經濟危機的陰影尚未消散,去年又遭遇了自然災害,這使得一眾中小農場的經營狀況雪上加霜。雖說農場主們購買了農業保險,能獲得保險公司的部分賠償,但這依然無法改變眾多農場經營困難的局麵。
這次議案的通過,更是讓農業補貼大幅向大中型農場傾斜。一些小農場主為了避免大農場主、大公司趁機壓價收購,造成更大損失,已經打算盡快出售自家農場。
而所謂的聚會遊行,不過是大家發泄心中不滿的一種方式,實際上並不能改變任何事實。要知道,中小型農場資金本就匱乏,大多以家庭農場為主,如今銀行又在催繳貸款,情況愈發嚴峻。
“索倫,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是嗎?”蕭遙拍了拍索倫的肩膀,話鋒一轉,“你知道我家附近幾家農場有出售意向嗎?如果有意出售,我可以按市場價格收購。”
“蕭,你要收購農場?”索倫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訝。要知道,蕭遙目前還欠著銀行一大筆錢呢。“你這是發財了?買強力球中大獎了?中了多少錢?你可是從來不賭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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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倫的想象力瞬間爆棚,開始喋喋不休起來,“你該不會是出賣肉體了吧?”說著,他還投來一個曖昧的眼神。
蕭遙被索倫這副模樣逗得哭笑不得,沒好氣地說道:“我女兒在我這兒有一大筆存款,我打算用它來作投資。”
在蕭遙看來,這是一個擴大自己農場規模的絕佳機會。相較而言,家庭農場和小型農場的抗風險能力實在太差。
對於國人來說,土地有著一種特殊的吸引力,就像有房才有家的觀念深入人心,這也是國內房價年年攀升,可買房的人卻不見減少,反而持續增多,導致房價居高不下的原因之一。這種對土地的執著,美國人或者說外國人很難理解的地方。
“媽媽……”安若從睡夢中醒來,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打量著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並非媽媽的房間。“這是爸爸的房間,爸爸去哪兒了呢?嗯,好像有人在說話,是爸爸的聲音。”
小安若起身,輕手輕腳地滑下床,穿上拖鞋,來到窗邊。她看到爸爸正和一個高高大大的叔叔站在外麵交談。
“爸爸……”安若歡快地呼喊著,小小的身影如同一隻靈動的百靈鳥,朝著蕭遙飛奔而去。
蕭遙見狀,立刻蹲下來,伸出雙手穩穩地抱起安若。“怎麽不多睡會兒呀?”
“沒有爸爸,faye睡不著。”安若奶聲奶氣地說道,表情委屈極了。
“那看來還真是爸爸的錯咯?”蕭遙笑著道。
沒想到小丫頭用力地點了點小腦袋,那模樣仿佛在說“就是你的錯”,還眨巴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可愛極了。
蕭遙忍不住嗬嗬一笑,瞬間被小丫頭這可愛的模樣打敗。
“爸爸錯了,那怎麽樣才能得到faye的原諒呢?”蕭遙開始逗弄懷中的小人兒問道。
“做好吃的,嗯,faye的肚子都癟了。”安若說著,還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哦,我的小可憐,真是讓人心疼!好就依你,爸爸馬上去做好吃的給你。”
“你就是faye?真是個可愛的小天使,漂亮的小仙女,和你的名字一樣美。”索倫走到蕭遙身邊,滿臉笑容地對懷中的漂亮女孩說道。
“謝謝。”安若禮貌地回應著,聽到有人誇獎自己漂亮,小丫頭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而就在蕭遙逗弄安若的時候,索倫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簡單交談幾句後,便表示有事要離開。不一會兒,索倫發動皮卡,揚塵而去。
蕭遙牽著安若的小手,慢悠悠地回到小樓。他笑著問安若:“小安若,你想吃什麽呀?爸爸給你做。”
“炸醬麵。”小安若低下頭,雙手的小手指互相纏繞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連看都不敢看蕭遙。
“嗬嗬,怎麽還低著頭呀,這是害羞了?”蕭遙笑著不無打趣的道。
“爸爸……”安若用力搖了搖蕭遙的手臂,嬌聲撒嬌,似乎不讓爸爸再說下去,這小人兒還真是個愛麵子的小大人。
“來吧。”蕭遙笑著把小安若抱到廚台上,“那我們就開始做炸醬麵咯。”
飯後,愜意的陽光溫柔地灑在大地上。蕭遙泡了一杯香茗,手捧著一本書,靜靜地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小安若則在不遠處和一隻折耳卷著金錢尾的雪白中華田園犬歡快地嬉鬧著。
美國怎麽會有中國土狗尼?這隻中華田園犬可是蕭遙費了不少心思,托關係才運送到美國。
小時候,外公家養了一條同樣的土狗,當時就有老同學好奇地問他,為什麽不養金毛犬這種看起來倍有麵子的狗,非要養土狗。
蕭遙當時隻是微微一笑,並未過多解釋。在他心中,這中華田園犬有著獨特的魅力,承載著許多美好的童年回憶。
“蕭,與你接壤的三位農場主都打算出售土地,總共一萬畝左右。”午後,索倫就把打聽好的消息帶來,找到蕭遙商議。
畢竟錢還是要蕭遙出,他也就是個幫忙傳話的,當然,中間或許能小賺一筆。對於小農場主來說,在大農場主和大公司麵前,他們幾乎沒有多少話語權。
如今有人願意接手,還給出不錯的價錢,他們自然都想盡快脫手。要是等到大農場主、大農業公司派人來談,那他們的損失恐怕就更大了。
“不過他們要求現金轉賬,或者現金支票。”索倫補充道。
“沒有問題。”蕭遙毫不猶豫地爽快答應,沒有什麽可遲疑的。
蕭遙本來沒打算動用瑟琳娜給的那筆錢,但又實在不想錯過這個千載難逢擴張土地的好機會。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蕭遙最終下定決心,隻用 500 萬美元用於收購農場,另外 500 萬美元則以安若的名字在銀行開戶存起來。
經過協商,談判達成了初步意向,一切都進行得相當順利。隻等律師和農場主來到蕭遙的農場簽訂合同。
最終,這次收購一共花費達四百五十萬美元,蕭遙的農場麵積瞬間擴大了 50 倍。農場的種植、養殖等格局,也在悄然發生著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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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遙騎著摩托車,沿著新收購的農場轉了一圈。一路上,滿眼都是優質的牧草區,這對於養牛、養羊以及養馬來說,簡直是得天獨厚的條件。
看著這片廣闊的土地,蕭遙心中滿是歡喜。大農場的管理相對更加簡單,機械化程度也更高,未來還可以發展智能農業,實現電腦控製、一鍵操作,前景一片光明。
回到家時,小丫頭還在甜甜地午睡。蕭遙看了看時間,決定為小丫頭做一桌具有中國特色的美食。畢竟小安若還從未吃過正宗的中國大餐,再怎麽說,她也有一半的中國血統,蕭遙希望能培養她的中國胃,進而讓她接觸和學習一些中國文化。
安若依然睡得十分香甜,蕭遙又精心做了一些點心,還泡了一杯功夫茶。看著農場不斷擴大,蕭遙心裏盤算著,是時候招幾個牛仔來幫忙打理農場了。
約翰農場有個小馬場,雖然規模不算大,但馬廄、圈舍、跑馬場等設施一應俱全,無需重新建設,這可幫蕭遙省下了不少麻煩。
在美國,契約精神被寫進了憲法第二修正案,持槍合法化,人們秉持著“你有槍,我也有槍,我們力量平衡,合約有效”的觀念。
然而,在現實中,當力量對比發生變化,在巨大的利益麵前,所謂的契約精神往往不堪一擊,淪為一文不值的謊言。
在政客和國家之間的博弈中,這種情況更是屢見不鮮。很多時候,國際事務的走向並非遵循公平公正的原則,而是大國在其中起著決定性作用。就像日苯,一直標榜注重環保,卻公然向海洋排放核汙染水。
美國口口聲聲愛好和平,可建國兩百多年來,隻有十六年沒打過仗;瑞士號稱永久中立,在國家博弈中卻為了利益左右搖擺,誰強就幫誰。
所謂的西方民主、契約精神,不過是統治階層用來掩蓋貪腐、製裁別國的工具罷了。他們奉行海盜文化,隨意製定規則又肆意違反。
在利益麵前,隻認強權,對自己有利就遵守規則,對自己不利就直接掀桌子,出爾反爾成了常態,國際上簽訂的合約隨時都可能被他們視如廢紙。
離約定簽署合同的時間還早,索倫就帶著約翰等三位農場主來到了蕭遙的小樓。
眾人拿出律師事先擬訂好的合同,蕭遙在律師的見證下,與約翰等幾位農場主鄭重地簽署了文件,隨後填寫支票完成轉賬。整個交易過程十分順利,沒有出現任何波折。
蕭遙打算在母親李佳玉來美國之前,把農場好好整理一番。他希望母親來到這裏後,能夠放心,知道自己有能力照顧好自己,也有能力照顧好她從未見過的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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