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資陽:石刻有骨,田野有氣——川中原野上的低調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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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吳阿蒙。
從眉山出發,我沿成渝鐵路一路向東,穿越一片片稻田、廠房與丘陵,走進這座被川渝大動脈夾持、卻始終擁有自己獨立脈搏的城市——資陽。
在地圖上,它常被誤讀為成都的“邊角料”,或重慶的“前站休息地”。可當我真正踏上這片土地,才明白:資陽不是夾縫中的附屬品,而是一口田地中的堅果核——小而硬,薄卻香。
這裏既有千年石刻藏於山林,也有新興工業拔地而起;既有鄉野裏的質樸人情,也有中軸城市的未來謀劃。它不像眉山那樣書卷氣濃,也不像綿陽那樣科技閃耀,它是“把苦活幹好,把話說輕”的那種城市。
我翻開《地球交響曲》地圖,在四川中部偏東的緩坡地帶、臨近天府國際機場南緣輕輕落筆,寫下:
“第146站:資陽。她是不會主動發聲的土地,
卻在田埂、石林、校舍與廠房間,把日子寫得鏗鏘而真實。”
一、安嶽石刻:山中萬佛,歲月沉語
我第一站去了安嶽。
這是資陽最具曆史分量的地方,一座因石刻藝術而聞名的小縣。沿著斜坡進入圓覺洞景區,石壁上密布著精細佛像:慈眉善目,千姿百態,歲月在其身上撒下了斑駁的光。
一位守碑老漢看我駐足,主動走來開口:“你看這尊普賢騎象,千年不倒,是這裏的主心骨。”
我問:“你們年輕人還來看這些石頭嗎?”
他歎口氣,說:“看得少了。但石頭不怕寂寞,它等得起。”
我摸了摸一尊風蝕嚴重的石佛,感覺它像是在向我低聲念經,語言聽不懂,但節奏我明白。
我寫下:
“安嶽石刻不是‘文物’,是沉默的靈魂圖譜。
它們不是曆史的陳列品,而是時間留下來的長篇小說——
你不必讀全,卻不該略過。”
二、臨空新城:未來在田埂之上崛起
第二天,我驅車前往臨空經濟區。
這裏是資陽近年來發展最迅猛的板塊之一,大片嶄新的廠區、物流港、科研樓拔地而起,配套地鐵已經規劃延伸到成都天府國際機場,交通、電力、人才政策早已對接。
我站在遠處望著一棟棟玻璃樓,它們像是不願打擾田野的“安靜建築”。
一位本地年輕人騎著共享單車經過,背著文件袋。他是資陽返鄉創業的一名新型農產品電商。
我問他:“你覺得這城市有沒有未來?”
他回頭笑了一句:“這裏的土有點厚,種什麽都能長出來。”
我寫下:
“資陽的未來不是‘造夢’,而是‘務實’;
她不會用概念迷人,隻會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
把一塊磚穩穩地壓進現實。”
三、資陽中學:低調育人,高調發光
我特意參觀了資陽中學。
這所學校在西南教育圈聲名不小,卻一直堅持“不請媒體、不打廣告、不說空話”的教學原則,低調務實,被譽為“西部育才的一股清泉”。
在圖書館門口,我碰到幾個剛放學的學生在討論《百年孤獨》和《大衛·科波菲爾》。
我問他們:“你們覺得資陽好玩嗎?”
一個學生說:“不怎麽好玩,但適合安靜地長大。”
另一個笑著說:“我們不是來玩的,是來準備走得更遠的。”
我寫下:
“資陽的教育像這座城市本身:不誇張,不喧嘩;
她的孩子不是在燈下大喊夢想,而是在泥地裏磨出韌性。”
四、檸檬與田埂:果園之外的鮮亮與鋒利
資陽盛產檸檬,尤其以“安嶽檸檬”著稱。
我去了一戶果農家裏,他們正忙著采摘成熟的金黃果子。果園中陽光正好,果香撲鼻,小孩在樹叢裏打鬧,大人手中動作麻利,一刀切,一捧裝,一網挑。
我問農戶:“你們天天聞檸檬,聞不膩嗎?”
他笑著說:“檸檬不是香,是醒神的東西。每天開工前先咬一口,比喝咖啡有勁。”
我寫下:
“檸檬像資陽:不是入口甜,而是慢慢上勁;
它帶一點酸、帶一點烈,但絕不虛偽。”
五、地圖落筆·下一站綿陽
五天資陽之行,我從石刻山林走到檸檬果園,從學堂講台走到臨空廠房,從一條條泥道走進一頁頁真實——這是一個不追熱點、不說漂亮話的城市,卻用自己的方式在地圖上穩穩紮根。
這是一座“話不多,但做事快”的城市,一座“骨子裏熱烈,臉上卻沉靜”的城市。
我攤開《地球交響曲》地圖,在天府東翼、沱江支流旁緩緩落筆:
“第146章,資陽已記。
她是田地上升起的塔吊,
是石刻旁走出的腳步,
是不爭名利卻不願落後的川中之心。”
下一站,是綿陽。
我要北上,進入一座“科技與地震、浪漫與堅毅並存”的城市,去看兩彈一星的餘光,去看涪江水的回旋,去走進中國西部第一座科技城的靈魂深處。
我收起筆記,對田埂低語:
“低頭過後,是仰望——綿陽,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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