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並不在意婁半城心裏打著什麽算盤，但他還是很樂意出去的。
    一來這樣能順利和婁曉娥結婚，二來自己的萬象回收係統也需要升級。
    如今，他反正不敢在四九城輕舉妄動了，畢竟萬一出點事，別說報仇雪恨，就連生存去都成問題。
    他可是重生回來的，心裏很清楚現在的局勢究竟是怎麽回事。
    看著婁小娥依依不舍地踏入婁家大門，何雨柱這才緩緩返回平安旅館。
    躺在床上，他久久無法入睡。雖說已將劉蘭安置妥當，但既然答應了婁曉娥，便決定今後不再主動去招惹劉蘭。
    他給劉蘭的錢，足夠她安穩生活幾年了。
    回想起自己重生以來的這幾天，他覺得上輩子一輩子都沒像這幾天這般驚心動魄。
    他沒有什麽遠大的理想抱負，也沒想過利用係統去“照顧”他人。他隻想過好自己的日子，看著上輩子害過自己的人在痛苦中掙紮，同時好好保護那些曾被自己虧欠的人。
    至於送出去的那些東西，也許有人會說不值，說他傻。但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些東西對他現在來說，隻不過是九牛一毛。
    隻有知道真相，他才能更好地生存下去，否則被蒙在鼓裏，很可能重蹈上輩子的覆轍。
    上輩子他做過太多錯事，留下太多遺憾。這輩子他不敢保證不犯錯，但不想再留任何遺憾。
    他不知道自己何時睡著的，等第二天起床時，已是日曬三竿。他透過旅館的窗戶望向胡同裏。
    那裏有自己住過幾十年的家，可如今卻落得無家可歸的境地。不過沒關係，隻等房子修好，他就能回95號院，好好“陪”那群人“玩玩”了。
    既然婁半城隨時可能安排自己外出，那今天就去趟軋鋼廠，給馬華留點作業，等自己回來時就能直接教他上灶了。
    走出平安旅館，他先在路口的國營飯店吃了頓早餐，這才晃晃悠悠往軋鋼廠走去。一到門口，門衛就熱情地和他打招呼。
    “呦，傻柱來了。”何雨柱遞給門衛一支煙，剛想在來客登記簿上簽自己的名字，卻被門衛攔住：“楊廠長特意交代，你不用再簽了，可以直接進去。”
    聞言，何雨柱先是一愣，但也沒過多糾結，謝過門衛後便直接朝食堂走去。
    門衛看著手裏的煙嘀咕著：“哎，這傻柱啥時候轉性了？以前也沒這麽客氣過，真是奇怪。”
    門衛的嘀咕聲，別說何雨柱沒聽到，就算聽到了現在的他也隻會微微一笑。換作上輩子，他或許還會和門衛逗悶子，如今兒卻沒這興致。
    一路和相熟的工人打著招呼，他慢慢走廠食堂後廚。
    先是給眾人發了一圈煙，這才看向一見他來就跑到身邊的馬華：“我交代你的事，每天都在做嗎？”
    馬華急忙點頭：“在做，我每天都在做。”說著從身上拿出一塊磚。何雨柱一看就被嚇了一跳。
    這可不是普通的磚，而是城磚。但他也沒說什麽，隻是點點頭。這城磚比普通磚重很多，但這樣做也有很大的好處。
    他知道馬華老實，卻沒想到竟老實到這份兒上。
    見何雨柱對著自己點頭卻沒說話，馬華突然想起家裏爹娘的吩咐。
    隻見馬華“撲通”跪到地上，衝著何雨柱就磕頭。這架勢把何雨柱嚇了一跳，急忙去扶：“馬華，你這是幹什麽？”
    馬華眼眶微紅：“師父，您對我太好了。我爹娘讓我多給您磕幾個頭，要不是您，我哪能這麽快轉正？”
    聽到“轉正”二字，何雨柱一愣：“轉正？咋回事？”馬華便把他走後楊廠長說的話如實講述。
    何雨柱作為走過兩世的人，自然明白楊廠長的算盤。不過他也不介意。
    畢竟這兩世，楊廠長對他確實不錯。
    他交代馬華繼續練刀工，特別強調每晚回家後一定要用砂鍋練習掂勺平衡，又詳細叮囑了一些訓練平衡感和控勺的技巧。
    馬華有些不解，撓著腦袋問：“師父，為啥用砂鍋，不用鐵鍋啊？”
    何雨柱拍拍他的肩膀：“用砂鍋能練平衡感，讓你手腕更靈活。鐵鍋隻能練臂力，但你現在沒上灶，不急著練那個。”
    他用力按了按馬華的肩膀：“行了，你先去忙，我去感謝下楊廠長。”
    馬華點點頭，就急忙跑去自己的案板前。如今他負責切菜，這是楊廠長特意交代的，為了讓他練刀工，軋鋼廠的菜幾乎都由他一人承包。
    何雨柱剛走出食堂後廚，還沒走多遠，就見閆解成追了上來：“傻柱！傻柱！你等等！”
    見閆解成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何雨柱挑了挑眉：“閆解成，你這是被狗攆了？跑成這樣？”
    就見閆解成從腰後摸出一塊磚，好家夥，比馬華用的那塊還大一圈。
    何雨柱有些疑惑：“你這啥意思？”
    閆解成忙不迭解釋：“你不是讓馬華墊磚嘛，我爹也叫我跟著墊了塊，可除了沉，沒啥別的感覺啊。”
    何雨柱突然笑了，他讓馬華墊磚，本是切菜時規範體態用的，不切菜時根本沒必要，長期壓迫反而會讓腰變僵。
    但閆解成既然想瞎折騰，那就隨他去吧。於是他裝模作樣點點頭：“嗯，不錯，挺好。”
    閆解成撓了撓頭：“哎傻柱，你這話到底啥意思？”
    何雨柱笑著搖頭：“沒啥意思，你樂意墊就墊著唄。”
    可瞧著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樣，閆解成心裏直發毛，不過見馬華也墊過磚，他終究沒多懷疑。
    閆解成把磚重新別到後腰，嬉皮笑臉地湊上前：“傻柱，你都收馬華當徒弟了，順帶把我也收了唄！”
    原來在家時閆阜貴特意交代過，再碰見傻柱一定要求他收自己為徒，畢竟傻柱隨便做頓飯就能讓楊廠長給馬華轉正，要是能拜他為師，將來好處肯定少不了。
    何雨柱擺擺手：“現在還不行，你這磚才墊一塊。啥時候能墊到五塊，我再考慮收你。”說完轉身就走。
    閆解成待在原地抓耳撓腮：這墊一塊磚都壓得他腰酸背痛，要是墊五塊自己的小命估計都得沒了。
    閆解成咬牙抽出後腰的磚，“咣當”摔在地上：“呸！傻柱這是想玩死我？小爺才不奉陪！”剛走兩步又猛地轉身，罵罵咧咧撿起磚重新別回腰間。
    這可是閆阜貴特意搜羅來的“練功磚”，要是弄丟了，他老子非打斷他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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