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聯合舊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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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門轟然洞開,金戈鐵馬湧入,天地為之變色。
    “太子蕭承澤!”顧言澈一聲怒吼,“你可知你犯的是何等大罪!”
    遠處,太子一身玄袍,立於高台之上,嘴角掛著一抹冷酷的笑容:
    “我知道。但我更知道,這江山,從來就不該屬於他。”
    我站在皇上身側,手指微微收緊,指甲幾乎陷入掌心。乾清殿外殺聲震天,火光映得龍椅上的帝王麵容愈發憔悴,可那雙眼睛依舊如炬,透著不甘與倔強。
    “陛下。”我低聲開口,聲音堅定而冷靜,“若要翻盤,現在便是最好的時機。”
    皇上緩緩點頭,目光落在我身上,似有千鈞之重:“朕信你。”
    我轉身,朝顧言澈低聲道:“東宮那邊,還有兵符嗎?”
    他眉頭一皺:“你是說——”
    “先帝遺詔。”我接上他的話,“藏在三省六部舊臣手中的那份遺詔,是壓垮太子的最後一根稻草。”
    話音剛落,殿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鼓聲,緊接著是一陣喊殺聲由遠及近。
    “他們來了!”阿蘿驚呼。
    我咬牙:“不能再等了。若讓太子登基,一切皆休。”
    乾清殿內,殘存的老臣們神情各異,有人麵露猶豫,有人眼中閃爍希望,更多的人則是惶恐不安。
    “諸位大人。”我緩步上前,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今日之事,非忠即逆。先帝臨終前,曾親手寫下一份遺詔,藏於三省六部之中。如今,太子僭越奪權,若不啟動遺詔,便再無機會挽回。”
    一位年邁的大臣顫聲問道:“沈姑娘所言屬實?”
    我迎著他懷疑的目光,毫不退縮:“我以性命擔保。先帝曾在謝家密談中提及此事,謝小姐亦知情。”
    “可……可太子已掌控禁軍,我們如何抗衡?”另一位官員憂心忡忡。
    “正因為如此,才需要你們。”我掃視眾人,“你們是三省六部的舊臣,是朝廷真正的根基。隻要聯合起來,將遺詔公之於眾,便可號召天下義士,討伐逆賊。”
    老臣們麵麵相覷,沉默良久。
    就在這時,雲逸塵的聲音從殿外傳來:“諸位大人,雲某雖非朝臣,但今日也願為正道出力。若諸位願意相助,雲家商會願提供糧草、兵器、情報,助各位一臂之力。”
    他的出現讓眾人神色微動,畢竟雲家財力雄厚,若真能出手相助,無疑增添了幾分底氣。
    “沈姑娘。”一位身穿紫袍的老者終於開口,“若真有遺詔,老夫願盡綿薄之力。”
    “我也願意。”
    “老朽願隨沈姑娘共赴國難。”
    一人帶頭,其餘人紛紛響應,氣氛頓時熱烈起來。
    我心中鬆了一口氣,但仍不敢放鬆:“諸位大人,請隨我前往禮部尚書府,那裏藏著遺詔的一部分。”
    “等等。”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臣忽然攔住去路,“沈姑娘,老夫有一問。”
    “請講。”
    “遺詔的內容究竟是什麽?為何能讓太子忌憚至此?”
    我沉吟片刻,緩緩道:“遺詔中,先帝親筆寫下:‘若朕崩後,皇位不可輕授,須經百官共議,擇賢而立,以防奸佞篡權。’”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
    “這是……這是要廢除世襲製?”
    “先帝竟有此意?”
    “難怪太子如此迫不及待地動手。”
    我趁熱打鐵:“太子之所以敢謀反,是因為他認為皇位理所當然歸他所有。但遺詔一旦公布,他便成了名副其實的亂臣賊子。”
    “好!”那位紫袍老者拍案而起,“老夫這就帶你們去取遺詔。”
    一行人匆匆趕往禮部尚書府,夜色下,腳步聲雜亂卻堅定。
    抵達府邸時,府中早已空無一人,顯然尚書早已逃走。我們翻遍書房,終於在一處暗格中找到了一個紅木匣子。
    打開匣子,一封泛黃的聖旨靜靜躺在其中,蓋著先帝的玉璽。
    我小心翼翼地取出遺詔,遞到顧言澈手中:“將軍,接下來的事,就靠你了。”
    他鄭重接過,目光如炬:“放心。”
    “現在,我們該去見那些還在觀望的大臣了。”我轉頭看向眾人,“隻要讓他們看到遺詔,就能徹底動搖太子的根基。”
    然而,就在我們準備離開之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不好了!”一名探子衝進來,滿臉驚慌,“太子派兵封鎖了各條通往城中的道路,正在搜捕我們!”
    “看來,他已經察覺到了。”我冷笑一聲,“來得正好。”
    顧言澈拔劍而出:“我去引開他們。”
    “不行。”我拉住他,“你現在是唯一能調動殘餘禁軍的人,不能冒險。”
    他皺眉:“那你打算怎麽辦?”
    “用最簡單的方式。”我眼神一冷,“把遺詔內容抄錄多份,派人送往各大衙門和百姓聚集之地,讓全京城都知道太子是亂臣賊子。”
    “妙!”雲逸塵拍手笑道,“這樣一來,即便太子封鎖消息,也無法阻止真相流傳。”
    “就這麽辦。”我點頭,“阿蘿,你帶人去送;雲少主,你負責聯絡各方勢力;顧將軍,你繼續策應皇上,等待反擊時機。”
    眾人各自領命,迅速行動。
    當夜,京城街頭巷尾都出現了遺詔的影子。百姓議論紛紛,官員震驚不已,朝野震動。
    太子得知此事後,暴跳如雷:“給我查,到底是誰泄露的!”
    然而,一切都已無法挽回。
    次日清晨,我站在禮部尚書府門前,看著遠方滾滾濃煙升起,耳邊傳來戰鼓聲。
    “開始了。”我喃喃自語。
    身後,顧言澈握緊長劍,目光堅定:“這一戰,我們贏定了。”
    我深吸一口氣,轉身望向皇宮方向,心中默念:謝小姐,顧將軍,雲少主,還有所有相信我的人,今日之後,必還這盛世一個清明。
    風起,卷起衣角,如同命運的帷幕緩緩拉開。
    刀鋒未出鞘,血仍未染地。
    但我知道,這一刻,已經無可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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