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玉璧照古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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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璆穿越成清朝官員,沈瑜化作獻璧女。
礦洞裏挖出的玉礦脈,竟與陸璆胸前的胎記紋路分毫不差。
當沈瑜將玉璧獻給李威將軍時,璧麵映出的卻不是將軍的臉。
而是未來星際艦隊的猙獰輪廓。
“此璧不祥!”將軍轉身欲走,後頸赫然露出一枚星芒狀胎記。
陸璆瞳孔驟縮——那紋路與他身上的維度坐標紋身,完美重合。
冰冷的觸感緊貼著皮膚,包裹著每一寸血肉,卻絲毫無法驅散陸璆骨髓深處湧出的寒意。防護服“曆史擬真係統”的幽光徹底熄滅,他低頭,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骨節分明、屬於清朝官員陸謙的手,寬大的藏青色官袍袖口下,細密的絲線紋路在衣料間若隱若現。旁邊,沈瑜——或者說此刻名為蘇璃的獻璧女子,一身素雅清宮裝束,臉色蒼白得如同她懷中那塊溫潤瑩潔的和田玉璧。她纖細的手指死死扣住玉璧邊緣,指關節繃得發白,細微的顫抖透過微微晃動的裙擺傳遞出來。
植入體內的翻譯單元無聲運轉,確保他們口中吐出的每個音節都符合這個時代的標準官話。然而,當陸璆的目光穿過臨時營帳內搖曳的火把光影,落到那個居中而坐的魁梧身影時,一股尖銳的麻痹感如同冰錐,毫無征兆地貫穿了他的心髒!他甚至能聽到自己胸腔裏那過分響亮、幾乎要失控的心跳。
是李威將軍。奧塔斯那個冰冷高效、曾無數次在生死關頭追擊他和沈瑜的艾克斯族指揮官,與他此刻眼前這名身著鋥亮甲胄、眉宇間沉澱著戰場殺伐與權力威嚴的清廷大將,在眼神層麵達到了恐怖的統一——那種鷹隼鎖定獵物般的銳利,那種穿透表象直抵本質的冰冷審視,跨越了三百年的時光塵埃,竟如同複刻般精準投射而來。陸璆感覺自己瞬間被剝去了所有偽裝,赤裸裸地暴露在對方的目光之下。他猛地側頭,正對上沈瑜同樣驚駭欲絕的眼眸,兩人眼底都翻滾著同樣的驚濤駭浪:這難道僅僅是血脈的偶然延續?還是某種早已被編織進時間長河、無法掙脫的必然?
沈瑜強迫自己壓下胸腔裏的驚悸,邁著一種近乎飄浮的腳步上前。火把跳躍的光芒在她身上流淌,將那身宮女服飾上的暗紋映得忽明忽暗。“恭賀將軍開疆拓土,尋得祥瑞美玉。”她微微屈膝,清脆的官話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緊繃,雙手將那方凝脂般的玉璧小心翼翼地捧至眉心高度,那姿態恭敬而虔誠,仿佛獻上的不是一塊石頭,而是稀世的國寶,“此玉…乃天賜福澤,佑我大清國祚綿長。”
玉璧在火光下流轉著溫潤內斂的光華,細膩得如同凝固的羊脂。李威將軍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牢牢鎖定了那流轉的光澤。他雄渾的鼻息在寂靜的營帳內清晰可聞,粗壯的、帶著舊日刀痕的手指抬起一寸,眼看就要觸及那溫潤的璧麵。
就在這一刻!
玉璧平滑如鏡的弧麵上,光影驟然詭異地扭曲、拉伸、重組!
李威那張飽經風霜、線條堅硬的臉龐瞬間模糊、崩解。取而代之的,是一幅令人靈魂凍結的森然圖景——深邃冰冷的漆黑宇宙天幕上,巨大無朋的星際戰艦如同鋼鐵鑄造的猙獰巨獸,無聲地列陣滑過!艦體閃爍著冰冷刺目的警示紅光,巨大的炮口猙獰地指向未知的虛無,密密麻麻的引擎噴口噴射出幽藍的尾焰,在死寂的太空中烙下毀滅的軌跡!那是來自未來的戰爭機器,是人類踏入星辰大海後鍛造出的終極凶器,此刻,卻突兀地倒映在這塊承載著古老東方文明的和田玉璧上!
“呃!”一聲壓抑不住的、仿佛被扼住喉嚨的抽氣聲從陸璆喉間擠出。他死死地盯著那片虛幻的倒影,全身的血液似乎在一瞬間衝上頭頂,又在下一刻凍結成冰。他太熟悉這景象了!那是星盟主力艦隊毀滅性的齊射陣列,是他曾無數次在三維星圖上推演、在噩夢中驚醒所見的景象!
“此璧——!”李威將軍雷霆般的暴喝驟然撕裂了死寂。他那雙原本銳利審視的眼睛此刻圓睜欲裂,瞳孔深處炸開難以置信的驚駭與一種近乎本能的、對未知邪祟的深惡痛絕。他伸出一半的手如同被無形的毒蛇噬咬般猛地縮回,寬厚的手掌竟在空中不受控製地痙攣了一下。巨大的身軀帶起一陣風,他猛地轉過身,厚重的甲胄葉片發出嘩啦一聲刺耳的金屬摩擦碰撞聲,將後背對著那麵詭異玉璧,也對著陸璆和沈瑜。
“妖異!不祥!”將軍低沉的聲音如同滾過營帳的悶雷,每一個字都蘊含著被冒犯的滔天怒意和一絲極力壓抑卻依然泄漏的驚懼,“收起來!”他背對著他們,聲音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營帳內的空氣凝固了。幾個守衛兵卒下意識地握緊了腰刀柄,麵麵相覷,臉上寫滿了茫然與不安。將軍的反應超出了所有人的理解。
陸璆的心髒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攥住,幾乎停止跳動。他全部的視線,所有的感知,都死死釘在李威將軍因為驟然轉身而微微敞開的甲胄後領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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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布滿汗漬的古銅色皮膚上,緊貼著粗壯的頸椎骨,一枚硬幣大小的印記赫然在目!
極其規則的星芒圖案!線條銳利、精準得如同用最精密的儀器蝕刻而成,六個銳利的尖角帶著冰冷的幾何美感,向中心匯聚成一個微小的、幾乎難以察覺的奇異能量節點!
嗡——!
陸璆感覺自己的大腦深處仿佛被一道無形的閃電狠狠劈中!一陣劇烈的、近乎眩暈的耳鳴瞬間淹沒了一切聲音。他藏在寬大官袍袖口下的左手,不受控製地按上了自己左側肋下某個位置。隔著層層衣料,指尖清晰地觸摸到皮膚下那微微凸起、早已融入血肉的複雜紋路——那絕非尋常的胎記,而是刻印著他跨越維度、定位多個時空坐標的致命烙印,是他身為“旅者”的核心秘密!此刻,他指腹下烙印的每一個細微轉折,每一條能量回路的走向,都在他意識的虛空中,與李威將軍後頸上那枚冷硬的星芒印記,絲絲入扣,嚴絲合縫地——完美重合!
“陸…夫子?”沈瑜低微得如同蚊蚋的聲音帶著劇烈的顫抖傳來,她顯然也捕捉到了這足以顛覆一切的詭異重合。她抱著那塊如同燙手山芋的玉璧,手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著死白,身體搖搖欲墜,幾乎要癱軟下去。
命運的齒輪,竟然以如此冰冷而殘酷的方式咬合!這絕非巧合!祖先與後裔,過去與未來,礦脈與胎記,玉璧與艦隊…無數詭異的線索如同驟然收緊的絞索,勒得陸璆幾乎窒息。他死死盯著那枚隨著將軍呼吸而微微起伏的星芒胎記,獵獵燃燒的火光在他眼中跳躍,卻驅不散那徹骨的冰寒。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打破了帳內令人窒息的死寂。一個滿身塵土、頭戴鬥笠的礦工頭目幾乎是撞開門口的守衛衝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臉上混雜著泥土和汗水,更透著一股深入骨髓的驚恐。
“報——將軍!礦脈深處…深處…”他聲音嘶啞,仿佛喉嚨被砂紙磨過,帶著難以抑製的顫抖,“出…出事了!”
李威將軍霍然轉身,背頸上那枚星芒印記在跳躍的火光下瞬間隱沒於甲胄的陰影之中。他濃眉緊鎖,方才玉璧帶來的驚怒未消,此刻又添了一層凝重的陰霾:“何事驚慌?說!”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暫時壓製住了礦工頭目那幾乎要溢出體外的恐懼。
“塌…塌方了!就在新開出來的‘靈眼’坑道!”礦工頭目重重地磕了一個頭,汗水混合著泥漿從他額上滑落,“可…可那不是尋常石頭砸下來!將軍!坑道壁…坑道壁自己活了!”他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才擠出後麵這句駭人聽聞的話,身體篩糠般抖動起來,“那礦脈…像是有東西在裏麵鑽!石頭裂開…裏麵…裏麵爬出來的東西…不是人!也不是蛇蟲!是…是石頭!是啃石頭的活石頭!弟兄們…弟兄們全被吞了!”
“活石頭?”李威將軍的瞳孔驟然收縮,臉上肌肉繃緊,手猛地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帳內的空氣瞬間降至冰點,守衛們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臉上血色褪盡。
陸璆和沈瑜的心髒同時沉了下去,如同墜入萬丈冰窟。“靈眼”坑道!這個名字如同淬毒的尖針刺入他們的意識。就在不久前,陸璆——當時還是陸謙的身份,曾以“堪輿風水、探查礦脈”的名義進入過那條通道。在坑道深處,當他手掌貼上那冰冷、蘊含著奇異能量的玉礦岩壁時,一種源自血脈深處的、詭異的共振感曾讓他心神俱震!
他肋下的維度坐標烙印灼熱發燙,清晰地烙印下那礦脈核心分布的走向——那蜿蜒曲折、蘊含磅礴能量的脈絡軌跡,竟與他皮膚之下那隱秘的“地圖”,驚人地重合!仿佛這塊巨大的玉石礦脈,就是依照他烙印的藍圖長成!當時他就感到強烈的不安,那並非地質構造的自然形成,更像某種沉寂千萬年的、難以理解的龐大意識在沉睡中緩慢呼吸!難道…那礦脈深處的東西…醒了?
“帶路!”李威將軍的吼聲如雷炸響,瞬間驅散了帳內死寂的恐懼。他看都沒看陸璆和沈瑜一眼,一把推開跪在地上的礦工頭目,甲胄鏗鏘作響,大步流星地衝出營帳。守衛們如夢初醒,慌忙握緊刀槍,倉皇地跟了上去。
刺骨的寒意沿著脊椎瞬間竄遍陸璆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尖叫著危險。礦脈深處那東西…它與他肋下的烙印共鳴過!它對他…有感知!沈瑜抱著玉璧的手臂抖得更厲害了,冰冷的玉璧貼著她的指尖,寒意直透骨髓。她看向陸璆,眼底是毫不掩飾的驚懼:“陸璆,那東西…它是不是…”
“跟上!”陸璆強行壓下幾乎要破胸而出的驚悸,聲音低沉而急促,一把抓住沈瑜冰涼的手腕。現在不是思考的時候!李威將軍後頸的星芒胎記,玉璧映照的未來艦隊,礦脈與自身烙印的重合,還有此刻礦坑深處蘇醒的未知恐怖…無數條線索如同亂麻,卻又隱隱指向同一個令人窒息的終點——一個早已編織好的、跨越時空的巨大陷阱!他們被無形的力量推搡著,無可選擇地墜入其中。他拉著沈瑜,混在驚惶奔跑的士兵人流中,朝著礦洞那如同巨獸咽喉般張開的黑暗入口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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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靠近礦洞入口,空氣中彌漫的不安與血腥味便越發濃重刺鼻。混亂的嘶喊、痛苦的呻吟和金屬撞擊岩石的刺耳噪音混雜在一起,衝擊著耳膜。火光在幽深的坑道口搖曳不定,投射出無數扭曲拉長、瘋狂舞動的人影,如同末日降臨前的群魔亂舞。
陸璆緊緊攥著沈瑜的手腕,將她護在身後,奮力擠開混亂奔逃的人群。一個渾身鮮血、左臂不翼而飛的礦工如同破麻袋般被同伴拖拽出來,那斷裂的傷口處血肉模糊,隱約可見慘白的骨茬,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沈瑜猝不及防,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猛地幹嘔起來。
“別看!”陸璆低喝一聲,手臂用力,幾乎是半拖半抱著她,逆著驚恐的人流,衝進了礦洞那散發著濃烈土腥味和死亡氣息的黑暗隧道。
坑道內部的光景遠比入口處看到的更加駭人。原本支撐坑道的粗大原木梁柱,此刻如同被無形的巨力揉搓過,扭曲斷裂!地麵上遍布著巨大而淩亂的碎石堆,顯然是被暴力撞塌的岩壁。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地麵上星星點點散落著的、正在微弱掙紮的礦石碎片!
那些石頭大小不一,小的隻有拳頭大小,大的如同磨盤。它們並非靜止,而是在劇烈地、如同活物般抽搐、翻滾!礦石粗糙的表麵裂開一道道扭曲的縫隙,如同怪異的嘴巴,貪婪地啃噬著地麵散落的更大礦石碎塊,發出令人牙酸的“哢嚓哢嚓”咀嚼聲!每一次啃咬,都迸濺出細碎的石屑火花!其中一塊桌麵大小的“活石”猛地翻滾了一下,恰好將一具不幸礦工的下半身殘軀壓在了下麵!
“啊——!”淒厲至極的慘叫戛然而止,隻留下令人頭皮發麻的骨骼碎裂聲!
“開火!別讓這些東西聚攏!”李威將軍雷吼般的聲音在坑道深處炸響,蓋過了混亂的噪音。他高大的身影被幾支火把簇擁著,如同一尊怒目的金剛。他身後的士兵們盡管臉色煞白,雙臂顫抖,卻依舊咬著牙,將手中簡陋的鳥銃對準了那些撲來的“活石”。
轟!轟!轟!
火光閃現,硝煙彌漫!鉛彈狠狠撞擊在那些翻滾的礦石怪物身上,爆開一團團石屑!幾隻小型的“活石”被密集的火力打得碎裂開來,散落成一地抽搐的石塊。但那些體型更大的怪物,僅僅隻是翻滾了幾下,表麵留下幾個淺淺的凹坑,行動幾乎毫無阻滯!碎裂的彈丸打在它們堅硬的軀體上,火星四濺,徒勞無功!一隻磨盤大的“活石”猛地加速,如同失控的攻城錘,轟然撞向士兵組成的脆弱防線!
“頂住!”李威將軍須發戟張,怒吼著拔出佩刀,雪亮的刀鋒在昏暗的光線下劃出一道寒芒。生死一線!
陸璆拉著沈瑜緊貼冰冷的坑道壁,急速掃視著這片混亂的屠宰場。如同最探測器,瞬間捕捉到坑道深處——那塌方最嚴重區域的核心!那裏的岩石顏色異常深邃,如同凝固的墨玉,散發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微弱幽光。正是他之前感應到共鳴的礦脈精華所在!
就在那片墨玉般的岩壁中央,一道巨大的、如同被無形巨斧劈開的裂隙猙獰地張著口!裂隙深處,一片絕對的、仿佛能吞噬光線的漆黑正在緩緩蠕動!那不是陰影,而是某種難以名狀的、巨大無朋的“存在”的一部分!它每一次細微的蠕動,都帶動著整個坑道的地麵隱隱震顫!那些散落在外、瘋狂啃噬著礦石碎片的“活石”,就像是這巨大黑暗存在無聲命令下,釋放出的第一批貪婪而殘暴的爪牙!
“沈瑜,玉璧!”陸璆猛地回頭,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急迫。沈瑜被他眼中驟然爆發的銳利光芒懾住,下意識地將懷中那方冰冷的玉璧遞了過去。入手沉重,溫潤依舊,璧麵倒映著坑道內跳躍的火光,也映照出陸璆緊繃到極致的側臉。
陸璆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凝聚全部心神,將感知如同無形的觸手,小心翼翼地投向坑道深處那片蠕動著的、令人靈魂凍結的黑暗核心。同時,他肋下那枚沉寂的維度坐標烙印,驟然間變得滾燙!一股微弱卻清晰的奇異共鳴感,如同被喚醒的微弱電流,透過他緊貼玉璧的手指,絲絲縷縷地注入那冰冷的璧身!
嗡——!
玉璧內部仿佛回應般,發出一聲極其微弱、幾乎被周圍廝殺聲完全淹沒的奇異嗡鳴!璧麵上流轉的溫潤光華驟然一凝,隨即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頻率急速閃爍起來!每一次閃爍,都短暫地映照出坑道深處那片墨玉岩壁裂隙的景象!
裂隙深處,那龐大蠕動的黑暗存在,在玉璧光芒急促閃爍的瞬間,蠕動似乎…極其短暫地停滯了一刹!仿佛一頭沉睡的巨獸,被一道極其細微、卻極其精準的光束短暫地驚擾了一下!一絲微弱得幾乎無法捕捉的困惑與探尋的意念波動,如同投入死水中的一粒微塵,極其隱晦地反向傳來!
成了!陸璆心髒狂跳!這玉璧!這源自同一塊詭異礦脈核心的和田玉璧,果然能成為他精神感知的放大器,甚至能對那深藏的恐怖存在產生一絲微乎其微的擾動!雖然如同螻蟻撼樹,但至少證明了一點:他們並非絕對的羔羊!
“掩護將軍!把它引到支撐點!”陸璆猛地抬頭,朝著正在指揮士兵用長矛和刀鞘勉強抵擋“活石”衝擊的李威將軍嘶聲喊道。他右手緊握著那枚光芒急促閃爍的玉璧,左手指向坑道頂部一處明顯斷裂、僅靠幾根歪斜木樁勉強支撐的脆弱地帶。
李威將軍聞聲,布滿汗水和血汙的剛硬臉龐猛地轉向陸璆。他那雙在戰場硝煙中淬煉出的鷹目,此刻死死鎖定了陸璆手中那塊正散發著詭異脈動光華的玉璧!憤怒、懷疑、驚疑不定瞬間在他眼底交織翻滾!
就是這個東西!就是這塊妖異的玉璧,映照出那片不屬於人間的恐怖星空艦隊!如今,它又在閃爍,在這個血肉橫飛的地獄裏閃爍!這個陸謙…還有那個獻璧的蘇璃…他們到底是什麽人?
“你手中何物?!”李威的咆哮如同炸雷,蓋過了怪物的嘶吼和士兵的慘叫,飽含著滔天的殺意,手中的鋼刀甚至微微偏轉,刀尖隱隱指向陸璆,“此乃妖玉作祟?!”
“將軍!若想活命出去,信我一次!”陸璆迎著那幾乎要將他刺穿的淩厲目光,毫無退縮。他將玉璧高高舉起,讓那急促閃爍的、如同心髒搏動的光芒清晰地投射在李威將軍的臉上,“此物可擾其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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