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我勸你最好立刻放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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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間異域】之內,此刻已然化作了兩片涇渭分明卻又同樣凶險萬分的戰場。
一方是齊玄幀這位不知活了多少歲月、輩分高到能當齊行天祖爺爺的稷下書院"老古董",正率領著數位同樣氣息古老、修為深不可測的太上長老,全力催動那座名為【亞聖誅魔陣】的龐大陣法。
那陣法金光萬丈,無數閃爍著"仁義禮智信"等儒家核心真言的金色古篆文字,如同擁有生命的星辰般,在陣圖之中流轉不休。
它們化作一道道堅不可摧的金色鎖鏈,和一片片充滿了審判與淨化之力的浩然文氣光幕,層層疊疊地將那個剛剛徹底掙脫封印、身披殘破黑色袈裟的"使者"魔物給困在中央。
那"使者"魔物雖然周身魔氣縱橫,威勢滔天,但在這座明顯是稷下書院壓箱底、專門用來對付這種"規格之外"存在的頂級大陣麵前,似乎也討不到什麽好。
它那龐大無比的身軀被無數金色文氣鎖鏈纏繞束縛,每掙紮一下,便會引得整個大陣劇烈震顫,發出不堪重負的"哢哢"聲。
它口中依舊在不停地、機械地重複著那兩句令人費解的話:"師父,你在哪兒,師兄你又在哪兒。"
同時,那雙被濃鬱魔氣包裹的、看不清具體形態的巨大拳頭,則如同攻城巨槌般,一拳又一拳地、瘋狂地轟擊著周圍那些由浩然正氣凝聚而成的金色光幕。
每一次轟擊,都會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和毀天滅地般的能量衝擊波,震得整個【無間異域】都在劇烈顫抖,仿佛隨時都可能徹底崩塌。
而齊玄幀和那些太上長老們,則一個個麵色凝重,須發皆張,口中念念有詞。
他們將自身那修煉了數百年乃至上千年的精純浩然文氣,如同不要錢的自來水般,源源不斷地注入到【亞聖誅魔陣】之中,維持著陣法的運轉。
同時,他們還試圖通過陣法的力量,來消磨和淨化那"使者"魔物身上那濃鬱得化不開的漆黑魔氣。
隨著齊玄幀等人一腔"書生意氣"的不斷灌入,以及【亞聖誅魔陣】那煌煌金光的持續照耀,那"使者"魔物周身籠罩的濃鬱魔氣,竟然真的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稀薄了一些。
它那顆一直被魔氣包裹、看不清具體麵貌的頭顱,也因此逐漸顯露出了一絲模糊的輪廓。
雖然依舊如同霧裏看花,朦朦朧朧,但雲逍憑借著自己那堪比"人眼顯微鏡"的敏銳視力和"八卦雷達"般的超強直覺,還是隱隱約約地看到了一張令人震撼的麵龐。
一張帥得簡直不像話、英氣逼人到足以讓任何懷春少女都當場失聲尖叫、甚至連他這個自詡"玉樹臨風賽潘安,一樹梨花壓海棠"的穿越者都感到有些自慚形穢的絕世俊顏。
雖然那張臉龐此刻因為憤怒和痛苦而微微有些扭曲,眉宇間也帶著幾分不屬於人類的邪異與一絲絲令人心悸的悲憫。
但那完美的五官輪廓,那挺拔的鼻梁,那薄而性感的嘴唇,以及那雙仿佛蘊含著整個星空般深邃而憂鬱的眼眸,都他娘的帥炸了啊。
"我靠。"雲逍看得是目瞪口呆,感覺自己的審美觀和對"魔物"這種生物的刻板印象,在這一刻被徹底顛覆了。
"這不科學啊。"他在心裏瘋狂呐喊,聲音都帶著一絲被無情碾壓的悲憤與濃濃的嫉妒。
"媽的,你一個魔物,一個反派的家夥,你搞這麽帥幹什麽?你讓那些辛辛苦苦修煉、結果長得歪瓜裂棗的正道修士們情何以堪?你讓那些靠臉吃飯的小白臉們怎麽活?這是赤裸裸的行業內卷啊。"
他甚至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雖然也不算太差,但跟眼前這位"帥裂蒼穹魔界版吳彥祖"比起來,好像確實差了那麽億點點意思。
更讓他感到氣憤的是,他身旁的琉璃師姐,這位平時除了吃就是睡、對一切"美色"都仿佛絕緣的"天然呆",此刻竟然也瞪大了那雙總是充滿了好奇和對美食渴望的大眼睛。
她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個在金色陣法中若隱若現的"帥魔"。
小臉上甚至還泛起了一絲可疑的紅暈,嘴角也不受控製地流下了一絲晶瑩的口水。
那眼神,那表情,那專注度,簡直比她看到"限量版至尊豪華黃金烤全羊"還要誇張。
"值了。"琉璃師姐下意識地喃喃自語,聲音帶著一絲夢幻般的陶醉,"師弟,這個"大魔王哥哥"長得好好看哦。比你上次在平康裏給我買的那個糖人兒還要好看一百倍。"
雲逍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一萬隻草泥馬狠狠地踐踏而過,稀碎稀碎的。
他辛辛苦苦,出生入死,又是查案又是打架,又是被追殺又是被迫加班。
結果在琉璃師姐心目中的"顏值排行榜"上,竟然還不如一個剛剛才從封印裏爬出來的、連臉都沒看清楚的魔物。
這他娘的還有沒有天理了,還有沒有王法了。這個看臉的世界真是太他娘的殘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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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憤與無名怒火瞬間從雲逍的心底熊熊燃起。
他決定,化悲憤為力量。
"吸,給老子狠狠地吸。"他眼中閃過一絲"因妒生恨"的凶光,將那本就已經自行高速運轉的《養劍心經》催動到了極致。
丹田氣海之中那股微弱的吸力瞬間暴漲,如同一個餓了八百年的饕餮巨獸般,更加瘋狂地、更加貪婪地、更加不顧一切地吸收著周圍那些因為【亞聖誅魔陣】的淨化而變得相對"溫和"了不少的精純魔氣。
他要變強,他要升級,他要帥過那個該死的"小白臉魔物"。
在雲逍這邊因為"顏值焦慮"而"奮發圖強,努力升級"的同時,另一處戰場,則早已是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血肉橫飛,慘不忍睹。
隨著冷鋒和蘇媚這兩位"生力軍"的加入,以及那個突然"良心發現,決定棄暗投明,舍生取義"的齊知遠的"反戈一擊"。
原本在"魔化冷其玉"那霸道絕倫的【裂山斷嶽刀法】之下節節敗退、險象環生的齊行天和那兩位稷下書院的長老,總算是稍微穩住了一點陣腳。
但也僅僅是"稍微"穩住了一點而已。
那"魔化冷其玉"的實力,實在是太過恐怖。
他本就是元嬰巔峰的武道強者,肉身強橫無比,刀法更是出神入化。如今雖然神誌不清,隻剩下殺戮和毀滅的本能,但其戰鬥技巧和對時機的把握,卻依舊精準狠辣得令人發指。
更要命的是,他身上那股由無數生魂和磅礴生命力凝聚而成的漆黑魔氣,不僅讓他的力量和速度都得到了極大的增幅,更是賦予了他一種近乎於"不死之身"的恐怖恢複能力。
無論齊行天等人如何拚盡全力,在他身上留下多麽深可見骨的傷口,那些傷口都會在短短數息之內,被那翻湧的魔氣迅速修複,完好如初。
而且,隨著那道連接著【無間異域】與外界的空間裂痕不斷擴大,從裂痕深處湧出的本源魔氣也越來越多,越來越精純。
這些魔氣,就如同興奮劑一般,源源不斷地湧入"魔化冷其玉"的體內,讓他的氣勢變得更加強盛,更加狂暴,也更加難以戰勝。
"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啊。"雲逍一邊偷偷摸摸地"吸藍升級",一邊在心裏替齊行天他們捏了一把冷汗。
"這"魔化冷其玉"簡直就是個開了"無限回血"和"藍條不減"外掛的超級大bug啊。除非能一招秒了他,否則光是耗都能把他們給活活耗死。"
而戰場之上,那個一直被眾人有意無意忽略的齊知遠,此刻的狀況,卻是最為淒慘。
自從冷其玉那番充滿了"血淚控訴"的"真相揭秘"之後,他就徹底淪為了一個尷尬的"透明人"。
冷鋒和蘇媚因為當年的"舊情"和"共同的敵人"而暫時站在了同一陣線。
齊行天此刻因為兒子當年的事,不敢多言,隻專心應付魔化的冷其玉。
就連那些稷下書院的長老和弟子們,看向他的眼神,也都充滿了鄙夷、憤怒,以及一絲絲難以言喻的失望。
可以預見,今日此間事了之後,無論結果如何,他齊知遠都必然會成為整個稷下書院、乃至整個儒門的"千古罪人",被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他那個看似"大義凜然"、"深明大義"的父親齊行天,也絕對保不住他。
甚至可能還會親手將他"清理門戶",以儆效尤。
畢竟,根據雲逍的"通感"和剛才齊行天那番"避重就輕"的"坦白",當年那場導致冷其玉慘死、蘇眉叛逃、齊知遠"上位"的"意外",齊行天這位老院長恐怕也並非完全"清白無辜"啊。
他當年之所以會選擇"犧牲"蘇眉,保全齊知遠,除了所謂的"父愛如山"之外,恐怕也有著更深層次的、不可告人的政治考量和私心。
而如今,當年的"真相"似乎已經昭然若揭,齊知遠這個"棋子"的利用價值,也已經所剩無幾。
那麽等待他的結局,自然不言而喻。
或許正是因為預見到了自己那"悲慘"的未來,以及內心深處那積壓了二十餘載的愧疚、悔恨,以及對冷鋒和蘇眉那份早已扭曲變質的"嫉妒"與"不甘"。
在這一刻,齊知遠,這位總是帶著溫和笑容、城府深不可測的稷下書院副院長,竟然不再憤怒,不再嫉妒,不再自怨自艾。
他隻是極其平靜地看了一眼那個正與"魔化冷其玉"艱難纏鬥、險象環生的冷鋒和蘇媚,又看了一眼不遠處那個雖然威勢滔天但似乎也被【亞聖誅魔陣】困得有些狼狽的"佛係魔物",以及那個正一臉"恨鐵不成鋼"表情看著自己的父親齊行天。
然後,他突然仰天發出了一陣充滿了悲涼與釋然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笑聲,是如此的淒厲,如此的絕望。
仿佛要將這二十多年來積壓在心中的所有痛苦、所有不甘、所有悔恨都一次性宣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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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未落,他猛地一咬舌尖,噴出一大口精血。
周身那原本就已經有些不穩的浩然文氣,在這一刻竟然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般轟然爆發。
他不再有絲毫的保留,也不再顧忌什麽根基受損、修為倒退。
他隻是以一種近乎於"自殘"的方式,瘋狂地催穀著自己體內所有的文氣,將其提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巔峰。
然後,他毅然決然地站到了那個正與"魔化冷其玉"艱難周旋的冷鋒和蘇媚的身旁。
一如二十年前,在那個同樣充滿了危機與變數的夜晚,他們三個也曾這樣嬉笑打鬧,意氣風發,共同麵對著未知的命運。
隻是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當年的"少年意氣",早已被歲月的風霜和無情的現實,消磨得麵目全非。
"冷鋒,蘇眉。"齊知遠看著眼前這兩個曾經與他"愛恨糾纏"的故人,臉上露出了一個難以言喻的笑容,有愧疚,也有一絲解脫。
"我齊知遠罪孽深重,這麽多年來一直懷著僥幸的心態苟且偷生,實在該死。"
"當年之事,是我對不起你們。"
"今日。"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光芒,聲音雖然沙啞,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定。
"我齊知遠必然舍身赴死,以贖萬一。"
話音未落,他已當先一步,周身浩然文氣如同驚濤駭浪般洶湧而出,化作漫天金色利刃,朝著那個散發著恐怖魔氣的"魔化冷其玉"瘋狂攻去。
他這是要用自己的生命來為當年的過錯贖罪嗎?
冷鋒和蘇媚看著眼前這個突然"良心發現"、"悍不畏死"的齊知遠,眼中都閃過了一絲極其複雜的光芒。
他們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催動起自身的力量,與齊知遠一起,再次迎向了那個共同的敵人。
然而,即便有了齊知遠這個"不計代價"的"生力軍"加入,戰場上的局勢,依舊不容樂觀。
"魔化冷其玉"的實力,實在是太過恐怖。他手中的魔刀大開大合,每一刀都攜帶著足以撕裂虛空的恐怖威能。
再加上那源源不斷從空間裂痕中湧出的魔氣滋養,讓他仿佛擁有了"不死之身"和"無限體力"。
齊行天和那兩位稷下長老本就消耗巨大,此刻更是被壓製得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冷鋒雖然【金身不朽境】強橫無比,但畢竟剛剛經曆了一場"父慈子孝"的"精神打擊",心神不穩,一身實力最多隻能發揮出七八成。
蘇媚更是因為之前與齊行天硬撼而受了不輕的內傷,此刻雖然也在勉力支撐,但臉色卻越來越蒼白,顯然也快要到極限了。
至於齊知遠,他雖然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戰意和潛力,但畢竟根基已損,而且他那點"微末"的文氣,在"魔化冷其玉"那霸道絕倫的魔刀麵前,簡直就跟紙糊的沒什麽區別,基本上就是上去送人頭的。
"琉璃,去幫忙。"雲逍看著眼前這岌岌可危的戰局,以及那個正準備再次對齊知遠痛下殺手的"魔化冷其玉",終於再也按捺不住了。
他知道,如果再不出手,齊知遠這個"汙點證人"一旦掛了,那他想要揭露的"真相"可就少了一個重要的"人證"了。
更重要的是,如果任由"魔化冷其玉"將齊行天等人全都幹掉,那接下來倒黴的可就是他們這些"吃瓜群眾"了。
"好嘞,師弟。"鍾琉璃聞言,眼中瞬間爆發出興奮的光芒。她將手中那根啃得隻剩下骨頭的羊肉串往旁邊一丟,小手一翻,那柄比她人還高的門板巨劍便"鏘"的一聲再次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她嬌喝一聲,小小的身軀如同炮彈般彈射而出。
周身琉璃色的氣血光焰如同火山爆發般洶湧而出,在她身後那尊頂天立地的遠古巨人虛影也變得更加凝實。
她竟然直接無視了"魔化冷其玉"身上那股足以讓元嬰修士都心驚膽戰的恐怖魔氣,揮舞著那柄看起來比她整個人都要沉重的門板巨劍,以一種更加簡單、更加粗暴、更加不講道理的方式,朝著"魔化冷其玉"的後腦勺狠狠砸去。
這一劍樸實無華,卻又霸道絕倫,充滿了"熊孩子打架專挑後腦勺"的"戰鬥智慧"。
然而,即便是有了鍾琉璃這位"戰力堪比元嬰"的"人形高達"加入,戰場上的局勢依舊沒有得到太大的改善。
冷鋒、蘇媚、齊行天、齊知遠、鍾琉璃,再加上那兩位元嬰境界的稷下書院長老。
整整七位頂尖高手圍攻一個"魔化冷其玉",竟然還是被對方壓著打。
那"魔化冷其玉"的實力明顯已經超越了普通的化神初期,甚至隱隱有向化神中期邁進的趨勢。
更要命的是,從那空間裂痕中湧出的魔氣還在源源不斷地湧向他的體內,幫助他不斷地恢複傷勢,補充力量,讓他仿佛擁有了"無限續航"的能力。
這樣下去,根本就不是個辦法。
冷鋒和蘇媚等人,在這"魔化冷其玉"那如同狂風暴雨般的猛烈攻擊下,漸漸落入了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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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琉璃那強橫無比的【混元一體琉璃身】,都已經被打碎了三次。
雖然每次都能在瞬息之間重新凝聚,但她那張總是充滿了活力的俏臉,此刻也變得有些蒼白起來,顯然消耗不小。
冷鋒和蘇媚更是淒慘。
他們本就不是以防禦見長的類型,此刻更是被"魔化冷其玉"那柄充滿了死寂與毀滅氣息的魔刀重點照顧。
身上早已是傷痕累累,鮮血直流,好幾次都險些被直接劈成兩半,隻能靠著蘇媚那詭異的身法和冷鋒那悍不畏死的打法勉強支撐。
而受傷最重的,赫然便是那個一心想要"舍身贖罪"的齊知遠。
他本就根基受損,此刻更是將所有的文氣都不要命地催穀出來,如同飛蛾撲火般,一次又一次地衝向"魔化冷其玉",試圖用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力量來為其他人創造機會。
結果自然是被一次又一次地轟飛,打得是口噴鮮血,筋骨寸斷,幾乎就要當場"英勇就義"了。
他體內的文氣,也在這不計代價的消耗之下,變得越來越枯竭,越來越微弱,仿佛隨時都可能徹底熄滅。
還好他那個"便宜老爹"齊行天,雖然之前被氣得不輕,但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關鍵時刻還是"夠堅挺"。
竟然還有餘力一邊抵擋著"魔化冷其玉"的攻擊,一邊時不時地抽空搭把手,用自己那精純的浩然正氣,為齊知遠療傷續命,勉強吊著他那口氣。
看著自己兒子那副"視死如歸,慷慨赴義"的"英雄"模樣,齊行天的心中,也是五味雜陳,不知道是該欣慰,還是該悲哀。
......
雲逍看著眼前這岌岌可危的戰局,以及那個已經快要"油盡燈枯",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了的齊知遠,終於再也按捺不住了。
雙方打得有來有回,激情四射,特效炸裂,經費燃燒。一時間僵持不下,似乎暫時還顧不上這邊這個"家庭倫理小劇場"。
雖然那些普通的稷下書院長老和教習們,也都在【亞聖誅魔陣】的外圍,以及【無間異域】的各個角落,竭盡全力地封印和淨化魔氣。
那些魔氣有的從空間裂痕之中逃逸出來,有的從那"佛係魔物"身上逸散出來。他們忙得是不可開交,根本抽不出人手來支援這邊這個即將要"團滅"的小分隊。
但是,他雲逍,作為一個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四有新人。雖然他自認為如此,偶爾會選擇性遵守。
作為一個肩負著"拯救世界"光榮使命的穿越者,雖然順便升官發財迎娶白富美從此走上人生巔峰也不錯。
怎麽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重要人證"和"臨時隊友"就這麽不明不白地死在自己麵前呢。
齊知遠雖然這家夥壞得很,但死之前總得把話說清楚吧。齊行天、冷鋒、蘇媚等人,雖然他們之間的關係比蜘蛛網還複雜,但至少目前的目標是一致的。
更何況,他現在也不是完全沒有一戰之力了。
經過剛才那一番"趁火打劫式"、"渾水摸魚式"、"雁過拔毛式"的瘋狂吸收和轉化,他丹田氣海之中的靈力,已經充盈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幾乎要滿溢出來的地步。
那顆原本隻有米粒大小、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銀白色心劍,此刻竟然也壯大了不少。甚至開始在他那如同"小型發電站"般高速運轉的丹田氣海之中,滴溜溜地旋轉了起來。
散發出絲絲縷縷的、極其微弱但卻異常鋒銳的劍意。
他的修為更是如同坐了那種加了特級燃料、無視交通規則、一路火花帶閃電的改裝版火箭般,直接飆升到了煉氣九層巔峰。
距離那傳說中的、可以禦風而行、可以被稱之為"真正修仙者入門門檻"的"築基期",也僅僅隻有一步之遙。
甚至,雲逍感覺,隻要再給他一點點時間,再來那麽一小股精純的魔氣,他就能當場突破。立地築基,從此擺脫"陸地爬行生物"的悲慘命運。
雖然即便突破到了築基期,麵對眼前這個至少也是化神期的"魔化冷其玉",依舊是個"一巴掌就能拍死"的渣渣。而且這還是嗑了藥的加強版。
但是,人如果沒有夢想,那和鹹魚有什麽區別。雖然他本來就是條鹹魚,但偶爾也想翻個身,仰望一下星空不是。
他現在至少可以跑得更快一點了。好像也沒什麽卵用。
而且,他那經過多次"魔氣淬煉"和《養劍心經》滋養的"通感"能力,在這一刻也因為他修為的飆升和精神力的空前集中,而火力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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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清晰地"聞"到、"嚐"到、甚至"看"到那些正源源不斷地從空間裂痕之中湧出,並且被"魔化冷其玉"瘋狂吸入體內的精純魔氣。
那些魔氣,在他眼中,不再是之前那種單純的"黑色霧氣",而是化作了一條條充滿了誘惑與美味的能量洪流。
每一縷魔氣之中,都蘊含著極其龐大的能量和某種讓他那顆銀白色心劍都為之"垂涎欲滴"的奇異"養料"。
一個極其大膽也極其作死的念頭,如同雨後春筍般,還是毒蘑菇,不受控製地從雲逍的心底瘋狂地冒了出來。
"各位大佬,堅持住,我要開大了。"
雲逍發出一聲充滿了"悲壯"、"決絕"以及"老子今天豁出去了不成功便成仁反正橫豎都是死不如拉個墊背的"的怒吼。
然後,在眾人那充滿了複雜情緒的目光注視下,他竟然頭也不回地朝著那個正在與眾人激戰、周身魔氣滔天、不可一世的"魔化冷其玉"筆直地衝了過去。
包括那些正在艱難戰鬥、浴血奮戰的大佬們,以及那個正準備對齊行天進行"最後一擊"的"魔化冷其玉"。
眾人的目光中有"疑惑"、"不解"、"這小子又想幹什麽幺蛾子難道他還有什麽隱藏的殺手鐧"以及"這貨是不是被嚇傻了"。
如同離弦之箭般,雖然是人力驅動版的。
他並非是想上去跟"魔化冷其玉"硬碰硬。他還沒那麽傻,也沒那麽頭鐵,除非他想提前體驗一下"骨灰拌飯"的滋味。
他的目標,是那些正源源不斷地從空間裂痕之中湧出,並且被"魔化冷其玉"瘋狂吸入體內的精純魔氣。
他要虎口奪食。
他要跟這個至少也是化神期的"魔化冷其玉"搶奪魔氣。而且還是嗑了藥的加強版。
他不指望能徹底切斷"魔化冷其玉"的魔氣來源,那不現實,除非他能把那道空間裂痕給堵上。
但他至少要分一杯羹,讓他不能再那麽"肆無忌憚"地借助魔氣來恢複傷勢和增強力量。
最好能把他給直接"吸"幹了。雖然這個想法有點太過於"異想天開"和"癡人說夢"了。
然而,就在雲逍這個"膽大包天"、"異想天開"、"作死無極限"的念頭剛剛付諸行動,他體內的《養劍心經》剛剛開始高速運轉,試圖從"魔化冷其玉"的"飯碗"裏搶奪那麽一兩縷精純魔氣的時候。
那個原本正與齊行天等人打得"難分難解、激情四射、血肉橫飛",甚至還抽空對著齊行天進行了一番"父子情深之我弄死你也是為你好"的"深情告白"的"魔化冷其玉",突然猛地轉過了頭。
他那雙燃燒著血紅色光芒的、充滿了死寂與暴虐氣息的眼眸,竟然極其精準地,如同安裝了"gps全球定位係統外加紅外線熱感應追蹤"般,鎖定在了那個正試圖"偷能量"、"薅羊毛"、"虎口拔牙"的雲逍身上。
一股比之前針對齊行天等人時,還要恐怖、還要冰冷,也更加充滿了"饑餓"、"貪婪"以及"你個小癟三也敢搶老子飯碗活膩歪了是吧"的恐怖殺意,瞬間如同實質般的寒冰籠罩了雲逍。
"不好。"雲逍心中警鈴大作。他知道自己這次玩脫了。
他還是低估了這位"魔化冷其玉"的感知能力和"護食"的決心。
他想也不想,立刻從懷裏掏出那枚丹心前輩臨走前塞給他的、據說是魏知老大特製的、捏碎了就能召喚"神龍"來救命的保命玉符。或者至少也是"神驢"。
毫不猶豫地狠狠捏碎。
然而,玉符碎裂,化為齏粉。
預想中的"空間波動"、"大佬降臨"、"神光天降"、"響起",什麽都沒有發生。
周圍依舊是死一般的寂靜和那"魔化冷其玉"越來越近的、充滿了"你死定了"意味的恐怖氣息。
"我靠。"雲逍感覺自己的心瞬間就涼了半截,比掉進了北冰洋的冰窟窿裏還要涼。
"魏老大,您這玉符是過期了還是信號不好啊。關鍵時刻掉鏈子。您這是想讓我體驗一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能等死"的絕望套餐嗎。"
就在這生死一瞬的危急關頭。
"師弟,小心。"
一聲充滿了焦急與擔憂的嬌喝聲,如同平地驚雷般炸響。
鍾琉璃。
這位剛剛才被"魔化冷其玉"一刀劈飛、琉璃寶體都差點被打出裂紋的暴力師姐,在看到雲逍陷入絕境的刹那,竟然再次爆發出了難以想象的潛力。
她不顧自身那尚未痊愈的傷勢,不顧那因為強行催動【混元一體琉璃身】而幾乎要撕裂的經脈,強行從地上爬了起來。
那雙總是充滿了好奇和對美食渴望的大眼睛,此刻卻燃燒著熊熊的怒火與不容置疑的守護意誌。
她小手一翻,那柄比她人還高的門板巨劍再次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呀。"她嬌喝一聲,雙手緊握巨劍。周身那原本已經有些黯淡的琉璃色氣血光焰,在這一刻竟然再次如同火山爆發般洶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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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後那尊頂天立地的遠古巨人虛影也變得更加凝實。
她竟然再次悍不畏死地朝著那個正準備對雲逍痛下殺手的"魔化冷其玉"狠狠地衝了過去。
她要用自己那嬌小的身軀來為師弟爭取一線生機。
"琉璃。"
雲逍看著那道如同飛蛾撲火般義無反顧地衝向"魔化冷其玉"的嬌小身影,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了。
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想阻止,他想讓她回來。
但他知道已經太遲了。
"不自量力。"
那"魔化冷其玉"看著再次衝上來的鍾琉璃,那雙燃燒著血紅色光芒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極其不耐煩的暴虐。
他甚至都懶得再用那柄魔氣戰刀。
隻是極其隨意地抬起了那隻空洞的、散發著濃鬱死寂氣息的左手,朝著鍾琉璃那攜萬鈞之勢砸來的門板巨劍輕輕一拍。
砰。
一聲沉悶的巨響。
鍾琉璃那足以開山裂石的恐怖一擊,在接觸到"魔化冷其玉"那隻看似普通的左手的刹那,竟然如同泥牛入海般,所有的力量都被瞬間化解於無形。
緊接著,一股難以抗拒的、充滿了陰冷與死寂氣息的恐怖力量從"魔化冷其玉"的掌心爆發出來,狠狠地印在了鍾琉璃的胸口。
哢嚓。
一聲清脆的、如同琉璃破碎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鍾琉璃那強橫無比的【混元一體琉璃身】,那層堅不可摧的琉璃色氣血護罩,在這一擊之下,竟然如同被重錘砸中的雞蛋般,瞬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痕,然後轟然爆碎。
"噗。"
鍾琉璃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嬌小的身軀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再次倒飛出去,在空中噴出一道淒厲的血箭。
那鮮血,不再是之前那種帶著甜味的粉紅色,而是變成了令人心悸的暗紅色。
她那張總是充滿了活力的俏臉,此刻早已是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嘴角掛著觸目驚心的血跡。
那雙總是充滿了好奇的大眼睛,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變得有些黯淡和迷離。
她小小的身軀,重重地砸在了遠處一堆嶙峋的黑色怪石之上,激起一片塵土,然後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縱使她是千年不遇的琉璃之體,縱使她天縱奇才,戰力無雙。
但在一位至少也是化神中期的、而且還擁有"魔氣無限續航"能力的恐怖存在的麵前,在她的琉璃寶體接二連三地被強行擊碎之後。
她終究還是倒下了。
那柔弱嬌小的身影,蜷縮在冰冷堅硬的黑色岩石之上,嘴角不斷地溢出鮮血,胸口那件可愛的鵝黃色勁裝,早已被鮮血染紅了大半。
那畫麵是如此的淒慘,如此的令人心疼。
"琉璃。"雲逍看著眼前這慘烈的一幕,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無數把最鋒利的尖刀狠狠地穿刺著,痛得他幾乎要窒息。
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悔恨,以及滔天的殺意,如同失控的火山般從他心底最深處轟然爆發。
然而,還沒等他做出任何反應,一股充滿了陰冷與死寂氣息的恐怖吸力便如同無形的枷鎖般瞬間將他籠罩。
"桀桀桀,小東西,輪到你了。"
那"魔化冷其玉"在隨手擊飛鍾琉璃之後,那雙燃燒著血紅色光芒的眼眸,再次落在了雲逍的身上,充滿了貪婪與一絲絲的好奇。
他緩緩地伸出了那隻空洞的、散發著濃鬱死寂氣息的右手,朝著雲逍虛虛一招。
雲逍隻覺得自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狠狠地攥住了。無論他如何瘋狂地運轉體內的靈力與氣血之力,都無法抵擋那股充滿了魔氣的恐怖吸力。
他那顆剛剛壯大了一圈、甚至開始旋轉的銀白色心劍,此刻也瘋狂地顫動起來,散發出絲絲縷縷的鋒銳劍意,試圖斬斷那股無形的吸力。
但他的心劍畢竟還未能真正成型,更無法外放對敵。
僅僅是隨著他下意識揮出的一拳,帶上那麽一絲絲微不足道的、如同牙簽般的鋒利之意。
對於"魔化冷其玉"這種級別的存在而言,簡直就跟撓癢癢沒什麽區別。
下一刻,雲逍隻覺得脖子一緊,呼吸驟然困難。
他竟然被那個"魔化冷其玉"單手掐住了脖子,提在了半空之中。
"桀桀桀,有意思的小東西。"那"魔化冷其玉"將雲逍提到自己麵前,那雙燃燒著血紅色光芒的眼眸,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個在他眼中如同螻蟻般弱小的存在。
他那充滿了魔氣的神識,如同潮水般湧入雲逍的體內,肆無忌憚地探查著。
突然,他那張總是帶著幾分僵硬和死寂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極其罕見的意外之色。
"嗯。"他發出一聲充滿了驚疑的輕咦,"你這小子的丹田氣海之中,竟然是人皇【昊】的心劍。"
"唔,有點意思,這可是個稀罕玩意兒。"
"咦,不對。"他的神識似乎又發現了什麽,語氣中充滿了更大的驚訝與一絲絲的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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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心劍之中,怎麽還封印著一絲皇族的魔氣。"
"有趣,真是有趣啊。"他那雙血紅色的眼眸之中,閃爍著令人不安的興奮光芒。
"一個身負人皇傳承、卻又與皇族魔氣有所牽連的小家夥。桀桀桀,真是太完美了。"
"既然如此。"他舔了舔那因為魔氣侵蝕而變得有些幹裂的嘴唇,眼中爆發出毫不掩飾的貪婪與殺意。
"那本座就將你連同你體內的這點"小秘密"一並吸幹了吧。"
話音未落,他那隻掐著雲逍脖子的魔爪猛地一緊。
一股更加恐怖、更加精純、也更加令人絕望的魔氣,如同毒蛇的獠牙般,朝著雲逍的丹田氣海狠狠噬去。
就在雲逍感覺自己即將要被這恐怖的魔氣徹底吞噬,神魂俱滅,連當"經驗包"的資格都沒有的時候。
突然,一個懶洋洋的、帶著幾分玩世不恭、卻又蘊含著不容置疑的恐怖威嚴的男子聲音,突兀地、毫無征兆地,從那片因為【亞聖誅魔陣】和"佛係魔物"激戰而變得極度不穩定的虛空之中緩緩傳來。
"我勸你最好立刻放開他。"
那聲音,仿佛穿透了層層空間,直接響徹在這處戰場上每一個人的耳邊。
緊接著,"哢嚓"一聲清脆的、如同琉璃破碎般的聲音響起。
【無間異域】那暗紅色的詭異天空之上,竟然毫無征兆地裂開了一道漆黑的空間裂縫。
那裂縫之中深邃幽暗,充滿了未知的恐怖。
而那個懶洋洋的、卻又帶著幾分戲謔與一絲絲冰冷殺意的聲音,再次從那裂縫之中,不緊不慢地傳了出來:
"要不然,你也去他那個小小的丹田氣海裏當個經驗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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