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被攻略的無子皇帝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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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將它們帶回王府妥善運用,唯有我兒登上高位,母後才不會如現今這般受困。”
說罷,她還將如何解讀經書內容的方法,附耳詳細告知小兒子。
“寧王”猶豫不決道:
“可,可是兒臣隻是想保住性命,並無意與皇兄相爭……”
“糊塗!你不爭,難道要等死嗎?”
張太後怒其不爭地戳了下兒子額頭,見其仍猶豫不決,索性下了一劑猛藥,道:
“即便你不爭又如何,若當今聖上終其一生都無子嗣,這皇位屆時豈不是要落入他人之手。”
既是如此,不若兄終弟及,當下便將皇位傳於胞弟。
“寧王”悚然:
“母後何以知曉皇兄日後再無子嗣?”
張太後語塞,見小兒子依舊盯著自己,側身避開視線,垂眸說起另一件事:
“皇後成嵐昔日在閨閣時,便心有所屬,原是想嫁與表兄為妻,不料陰差陽錯被家裏送進宮。
母後也是後來偶然得知,此女至今未曾為皇室誕下一兒半女,蓋因服了密藥之故。”
“所以,皇兄他也是被人下藥了?”
見張太後並未反駁,“寧王”麵色驚駭,突然擔憂道:
“究竟是何等歹毒之物,難道宮中眾太醫無一人察覺嗎?若是日後亦有人對兒臣下手,兒臣豈非……”
“不會的。”張太後果斷否決。
見小兒子疑惑望向自己,她眼神微閃,道:
“此物既然如此霸道,必不是什麽易得之物,母後得知後,也曾暗中在皇宮內搜查過數回,已經將這毒物毀去了。
隻可惜,皇帝那身子中毒已久,已經救不回來了,這也是母後當初不曾阻止你與陳氏的原因。”
說著,她見小兒子還要問到底的模樣,不禁晃了晃身子,佯裝體力不支之狀,被對方扶著躺好。
見兒子要起身,張太後一把攥住對方手腕,囑咐道:
“母後方才與你說的事情,一定要切記,知道嗎?”
“寧王”緘默不語。
張太後怒道:
“你與他都是母後所生,他若不是癡長你兩歲,這皇位哪裏輪的到他坐?既然他坐得,你怎麽就坐不得?”
那逆子早該退位讓賢了。
不孝不悌的孽障,成天就知道氣她,倒不如換個溫順聽話的。
屆時,再讓大兒子做個閑散王爺,尋一處僻靜之地將其幽禁起來,也算全了他們母子間的情分。
“寧王”擔憂:
“但兒臣怕母後在宮裏,若失了依仗,亦或我們兄弟相爭,皇兄惱羞成怒將氣撒在您身上,那可如何是好?”
張太後不屑道:
“那又如何?真到那時,母後不過是吃些苦頭,他難道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親手弑母不成?”
“可是……”
“沒有可是,吾兒若想成大事,豈能這般瞻前顧後?”
恰是此時,大殿的門從外邊被人敲響,卻是攬芳嬤嬤在外提醒,道是看守清寧宮的那些侍衛們已經在催促了。
張太後聞言一驚,望著小兒子衣襟內微凸之處,不禁焦灼道:
“那幾本佛經你帶出去,他們亦難以挑出錯處,可這兵符……尚需妥善藏匿才是。”
說罷,她目光在“寧王”身上遊移,忽地停在小兒子的臀部,嚇得“寧王”渾身一顫,趕忙擺手,言自己自有辦法。
旋即,他便將兵符藏於發髻之中,重新整理後,外有翼善冠遮蔽,倒不易被人察覺。
臨別之際,“寧王”神色鄭重的跪在地上,朝床上的張太後行了一個大禮,隨即轉身便要離去。
望著小兒子即將踏出殿門的背影,不知怎的,張太後莫名覺得心慌意亂,不由出聲道:
“承兒!”
“寧王”聞言腳步一頓,卻並沒有回頭。
張太後手揪在心口的衣襟上,柔聲道:
“切莫辜負了母後的期盼,母後……在宮中等你。”
“寧王”長歎一聲,神色莫名道:
“是,兒必不辜負母後厚望。”
說罷,便頭也不回踏出清寧宮。
……
此時,清寧宮外。
被攔在外門不得入內的幾名王府“內侍”立於一側,神色焦灼地向內張望,引得看守侍衛屢屢告誡。
正當他們見“寧王”懷抱數冊書籍,徐步向他們走來時,尚未待雙方會合,拐角處忽地閃出一名手提籮筐的宮女。
對方一副笨手笨腳的模樣,慌慌張張撞進“寧王”懷中,還不帶內侍們出聲嗬斥,那醜女卻揪著“寧王”的袖子,呼喊道:
“煜承哥哥,是我,我是小玉兒啊。”
“你還記得我們十三歲那年在杏花樹下,相互贈送的相思豆嗎?還有你親手雕刻的桃花簪,我送與你的鈴鐺……”
陳清語一口氣道出四五件唯有二人知曉的秘密,見對方並未推開自己,心底總算是鬆了口氣。
可還沒等她高興多久,頭皮一疼,卻是被人從後麵揪住頭發,直接拽離情郎三丈遠。
繼而,一道清脆婉轉的女聲緩緩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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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本美人來的不巧啊,倒是攪擾了王爺的好事。”
陳清語聞言驚惶回頭。
隻見身後立著一名身著淺粉色衣裳的大宮女,對方麵無表情的盯著自己,雙手交疊在腹部,宛如泥塑的木偶般毫無生氣。
而方才出聲的絕色女子正朝他們款款而來,那一身獨特的氣質,仿佛遊離於世界之外,配以對方那熟悉的矜傲與鄙夷眼神。
陳清語不用問就知道,這人一定是那位深得聖寵的柳美人。
實在是對方的神態與自己昔日太過相似,那種對古人的輕視與自負,令陳清語產生一種照鏡子般的錯覺。
偏偏老天不公,大家都是穿越而來,還自帶金手指,可處境卻是天差地別。
【憑什麽!】
陳清語心底瘋魔般嘶吼。
憑什麽她失去係統,喪失曾經的身份,在浣衣院漿洗衣物一月有餘,受盡苦難折磨,而這女人卻什麽都不用做,就得到自己所有的一切。
藏於袖中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被她硬生生摳出血來,但想起那位被整死的餘才人,陳清語還是極力壓住嫉妒和怨恨,恭順地跪在宮道上,給對方磕了個響頭。
她絕不能讓這女人知曉自己的真實底細。
畢竟,那位餘才人的下場便是前車之鑒。
“奴婢阿醜拜見柳美人。”
“嗯,倒是個懂規矩的,抬起頭來,讓本美人好好瞧一瞧。”
柳餘雪凝視著地上的陳清語,塗著蔻丹的手指輕輕一挑,眼中興趣盎然。
她剛剛隔著老遠,就看到寧王跟這宮女拉拉扯扯,本以為能抓到男人的把柄,於是連轎輦都顧不得乘坐,興衝衝就往這邊趕。
卻沒想到——
“啊!”
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不堪入目的醜臉,嚇得她連連後退幾步,被身邊伺候的宮女及時堵住,才不至於跌倒在地。
陳清語心中憤恨交加,恨不能摳爛這賤人的眼珠子,要是係統還在,自己分分鍾就能美若天仙,哪裏輪到這小蹄子在跟前矯揉造作。
【賤人,都是賤人!】
陳清語壓低腦袋,擺出一副拘謹怯懦的模樣,試圖掩蓋眼中的殺意。
雖然這女人沒說話,可對方的舉動還是將她傷的體無完膚。
更不用說,這女人對寧王的熟稔態度。
據說對方是由寧王進獻給元康帝,想到自己曾經跟寧王的所作所為,陳清語以己度人,隻覺頭頂綠雲罩頂。
她不由自主地側目,用一種仿若看待負心漢的眼神,控訴著寧王。
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口,便被寧王一腳踹倒在地,其語氣充滿了厭惡道:
“什麽阿貓阿狗也配賴本王身上,本王莫非瘋了不成,會看上這麽個醜八怪?”
“來人啊,爾等速速將這醜八怪押到慎刑司,嚴加審訊,務必查清究竟是受何人指使,竟敢詆毀本王的清譽。”
陳清語被踢得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胸口更是悶痛不已,卻依舊不抵心頭的劇痛。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固執地爬到對方腳邊,揪住褲腳哭訴:
“咳,煜承哥哥,你怎麽能不認……啊……”
她話還沒說完,頭部便遭王府“內侍”猛踹,直接將其剩餘話語硬生生截斷。
陳清語趴在地上頭暈目眩,旁邊看戲的柳餘雪也被這幾人凶殘的模樣嚇得向旁閃躲,唯恐遭人誤傷。
“嗚嗚,為什麽,煜承哥你不認得……”
陳清語不死心還想開口,卻被人用刀鞘狠狠抽了一嘴巴子。
“啪——”
一名“內侍”手持從旁侍衛處借來的刀鞘,邊說邊打道:
“不知尊卑的狗奴才,我們家王爺也是你能隨意攀扯的?呸,當真是鬼迷心竅了你。”
那“內侍”氣得破口大罵。
現今正值多事之秋,他們巴不得盡早離宮,豈能讓寧王沾染這些麻煩。
看到地上這醜女嘴被打爛,不敢再開口,這才鬆開揪著發髻的手,轉身之際,不著痕跡給旁邊站崗的一侍衛塞了幾張銀票。
“煩請諸位大人將這賤婢拖走,以免在清寧宮門口驚擾了太後娘娘的清靜。”
那內侍低頭一瞥,手一抖,掌心中的銀票轉瞬便消失無蹤,笑道:
“這位公公客氣了,此乃我等職責所在。”
話落,他衝邊上同伴使了個眼色,當即就準備將地上的陳清語拖走。
而此時,另一名“內侍”目光掃過寧王手上的書冊,湊近耳語道:
“王爺,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速速回王府。”
“寧王”側頭看向對方,眸中神色晦暗不明,隻微微頷首,狀似就要轉身走人。
柳餘雪眼見這男人要離開,想到在王府受的氣,忍不住開口揶揄道:
“原來寧王府的人竟是這般猖狂,本美人今日可算見識到了。
即便王爺與阿醜素不相識,可她終歸是個女子,得饒人處且饒人,您又何必趕盡殺絕呢?”
“寧王”聞言回頭,看著故意挑釁的柳餘雪,眼神微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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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美人果真是心地善良,既然如此,您大可將人接走悉心照料,本王沒有您這般以德報怨的胸懷,實在無法做出此等善舉。”
說風涼話誰不會,有能耐你自己收留啊。
怎麽,辦不到?
“寧王”眼中的鄙夷之色愈發濃重,仿若要穿透柳餘雪的臉皮,直將她逼得進退不得。
“你……”
她本想繼續回擊,可看到男人手指輕撫腰間玉葫配飾時,心中一驚,回想起半月前收到的解藥,深知對方這是在警告自己。
先前她還想倒向元康帝,借機告發寧王心懷不軌,可在破係統尚未分析出解藥之前,也隻能暫且忍耐。
正當局麵僵持不下之際,倒是一旁的剪秋適時出聲解圍道:
“主子,您還要前往太後娘娘處侍疾呢,萬不可耽誤了時辰。”
柳餘雪麵色微紅,向剪秋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順著對方遞來的梯子,趕緊道:
“對對對,本美人還有要事在身,可不能在這裏耽誤了。剪秋,我們快進去。”
說罷,她也不顧寧王等人是否離開,匆匆便要邁入清寧宮大門。
恰在此時,一名宮女自宮內走出,被告知太後已然歇息,今日無需她進去侍奉的消息。
柳餘雪心中暗喜的同時,又為未能給那老婆子繼續下藥而感到遺憾。
她意興闌珊地示意剪秋給對方塞了一粒金瓜子,便也準備離開。
轉身之際,她的裙擺卻被地上的醜八怪緊緊抓住。
對方竭力掙脫侍衛的束縛,焦急道:
“美人留步。”
陳清語此時真是走投無路了。
原本滿心期望寧王能救她出苦海,豈料寧王竟不願與自己相認,自己還將被押往慎刑司受罰。
而那位元康帝又極難應對,況且他還曾殺過自己一次,有前世的陰影籠罩,她倒不如投靠這位同鄉。
陳清語也算是想明白了。
當初餘才人同這人是競爭關係,可她沒有啊。
就憑她今生這副醜陋模樣,又有誰會將她視作對手呢?
自己與其去直麵元康帝,倒不如暫且在柳美人這裏苟著。
陳清語餘光瞥了眼旁邊侍衛的長刀,渾身汗毛倒豎,就憑她方才的鬧騰行為,即便不死也得脫層皮,趁著女人尚未掙脫之際,她趕忙說道:
“美人,您知道英語字典第一個單詞是什麽嗎?”
“勾股定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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