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被攻略的無子皇帝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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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哼!”
    “你們躲在這裏作甚?”
    柳餘雪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二人聞聲迅速分開,向來人行禮問安。
    柳餘雪是聽聞有小宮女來報,稱見他們鬼鬼祟祟躲在一處,好似要密謀什麽事情,這才火急火燎趕過來。
    沒想到剛碰麵,她就看見二人親昵地摟在一起,一副情不自禁的模樣,直把柳餘雪驚得目瞪口呆:
    【這個寧誨當初自己使勁兒手段才讓他為自己所用,沒想到居然喜歡這等醜八怪。】
    她就說呢,隻要是男人對著自己這麽個大美人,怎麽可能無動於衷,敢情是對方品味特殊,有戀醜癖。
    柳餘雪渾身汗毛倒豎,莫名打了個寒戰,可看向陳清語的目光卻不自覺地柔和了許多。
    她眼珠一轉,支開寧王,將陳清語帶入屋內,方才開口道:
    “你跟寧誨之前就認識?你們……”
    “主子是想問我和他之間是什麽關係吧?”
    陳清語一臉坦蕩道:
    “您猜的沒錯,我們的確是情人,當初我二人被各自被調走,沒成想竟會有重逢的一天,一時高興便多聊了幾句。”
    “可……他是個太監。”
    “太監又怎樣?我們乃受過教育的現代人,寧 ……寧誨除了無法行房,相貌出眾,對我亦是溫柔備至。
    隻要二人思想精神相通,沒有那玩意兒也不是什麽大事,還不用經曆生孩子這種痛苦的事情呢。”
    陳清語一副賺到的模樣,說的自己都差點相信了。
    倒是柳餘雪心底鄙夷驚詫的同時,對麵前的人安心不少。
    雖然這女人長得醜,對自己基本沒有威脅,可要是她野心勃勃想當嬪妃。
    以元康帝那不好美色,一心撲在朝政上的性子,隻要這女人能夠豁出去,將現代知識交給對方,還真能被賞識換得一個位份。
    陳清語見她心情較好,趁機提議明日想跟著一起去見太後的事情。
    理由也有:
    “奴婢曾經在浣衣院受盡欺負,就想在送衣服的宮女跟前,炫耀一下,好叫她們得知,我素冬也算是出人頭地了。”
    陳清語模樣搞怪又誇張,跟個小醜似的上躥下跳,逗得柳餘雪捂嘴笑個不停,倒是滿足了她這個願望。
    可惜——
    還沒等陳清語二人高興多久,就聽到禦前總管親自來報,道是聖上當晚要來韶華宮與柳美人品茶。
    陳清語與寧王打從知消息起便惶恐不安,唯恐被那狗皇帝瞧出破綻,遭來殺身之禍。
    偏偏柳餘雪還惦記著“係統”告訴她的話,既然那寧誨未來是元康帝跟前的紅人,自己幹脆趁這個機會,將他介紹給元康帝。
    要是這人能被皇帝重用,她這個對其有救命之恩的前主子,不就相當於在皇帝那兒安插了一個眼線嗎?
    柳餘雪越想越美,然而關鍵時刻卻發現寧誨不知躲到何處偷懶去了,一時竟尋他不著,就連陳清語也不見蹤影。
    屋內瞬間少了兩名宮人,身為主子的她也難辭其咎。
    眼看元康帝神色不滿,濃重的威勢壓的殿中眾人喘不上氣,柳餘雪更是急得汗流浹背,隻得跪地請罪。
    電光石火間,她不由脫口而出,將二人彼此喜歡之事和盤托出,隻道二人興許是躲在某個角落私會,這才致使她尋人不得。
    紹臨深以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凝視著柳餘雪,不知此人究竟是愚還是毒,那麽多借口不用,直接將自己手底下的人給推出來擋刀。
    嚴格而論,整個後宮的宮女皆屬皇帝所有,宮女與太監私通,無疑是在打皇帝的臉。
    紹臨深若真要追究,不僅陳清語二人必死無疑,就連她這做主子的也難逃罪責。
    殿中氣氛靜默良久,終究還是紹臨深開口道:
    “既是他們情投意合,朕也不便拆散這對鴛鴦,看在美人的麵上,就賜二人結為對食。
    今日便是良辰吉日,韓忠,你速去收拾一間屋子,擺上一對龍鳳燭,讓他們換上喜服成婚。”
    柳餘雪建言:“陛下仁德,不如讓他們入內謝恩?”
    “無需如此,此事不宜張揚。”紹臨深擺手回絕。
    對食之事有傷風化,倘若有人借此邪風,逼迫宮女對食,他豈不是罪孽深重麽。
    紹臨深是想看陳清語等人的笑話,並非真心要開此先例。
    他瞥了一眼韓忠,後者即刻心領神會,當即下令封口,繼而著手安排喜堂事宜。
    是夜。
    陳清語與寧王在一臉茫然中,被人挾持著換上喜服,倉促拜堂成親,禦前總管韓忠還親自送來合巹酒,令他們飲用。
    不過一杯酒下肚,其中一人麵色緋紅,身體綿軟如麵條,眼神中充滿魅惑。
    另一人則如烈火焚身,偏偏下身毫無反應。
    兩人坐在床邊麵麵相覷,蠟燭已燃去大半,仍無動靜,最終還是陳清語率先撲上前去,將寧王壓倒。
    這麽久沒開葷,她就不信這男人能忍耐得住,肯定是嫌棄自己如今容貌醜陋,不願意動手,於是她熟練地將手伸入對方褲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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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她摸索許久,隻觸及一片凹凸不平的傷疤,身軀一僵,雙眼不由瞪大,滿臉驚愕地凝視著寧王。
    “你……你是真太……太監!”
    “……啊,還是被你知道了。”
    寧王眼神陰鷙,不複之前的柔情蜜意,單手掐著陳清語脖子,將其摔到地上,解開身上的喜袍,原本刻意壓低的嗓音,重新變得尖細起來:
    ”莫急,長夜漫漫,我們有的是時間……”
    “唔,咳,不……不要……”
    若寧王還是個健全的男人,陳清語自然願意同對方再續前緣,可這人都成太監了,還想逼自己跟他在一起,簡直是惡毒至極。
    眼看寧王就要將自己的衣服撕碎,陳清語趁其不備,迅速拔下頭上銀簪,毫不留情地刺向對方眼睛。
    一道白光閃過,寧王心下一驚,匆忙側身躲避女人的偷襲,但仍被簪子自眼角劃出一道血口。
    這下,不僅將外邊的人皮麵具撕裂,也將寧王那張俊朗的麵容毀去。
    “嗬……嗬……該死!”
    他一手扼住女人脖頸,一手捂住臉龐,鮮血不斷從指縫湧出,直襯得他如噬人的惡鬼般,雙眼猩紅,神色狠戾地抄起邊上的凳子,狠狠地砸向陳清語的胳膊。
    “哢嚓!”
    “唔——”
    骨頭應聲而斷,陳清語疼的麵色扭曲,張嘴要呼救,卻被布頭死死堵住嘴巴,加之男女體力懸殊,她又失去先機,轉眼四肢就被牢牢綁在床柱上,隻能任寧王擺布……
    一夜噩夢。
    翌日清晨。
    小屋內彌漫著濃烈的血腥氣息,地上喜服殘破不堪,四處散落著零碎的家具,如椅腿、麻繩、蠟燭等物件。
    陳清語裸身躺在床上,氣息微弱、遍體鱗傷,原本腫脹的臉頰此刻還被人用利刃刻上了“蕩婦”二字,一左一右橫在麵龐中央。
    “叩叩!”
    屋門被人叩響,陳清語竭力轉頭想要呼救,無奈嘴巴被堵住,隻能發出微弱的“嗚嗚”聲。
    門外宮女不耐煩道:
    “素冬,你要偷懶到什麽時候,還不快些起身,美人吩咐你隨行去清寧宮呢。”
    不過是與太監結為對食,還真以為自己昨兒個洞花花燭夜呢,真是醜人多作怪。
    這宮裏的主子,哪個初次侍寢後,不是大清早便老老實實去給皇後娘娘請安的,她一個宮女還矯情起來了。
    命薄心高,說的便是素冬這般人。
    小宮女連敲數次,未見屋內有人應答,惱怒之下抬腳欲踹向木門,誰料門恰在這時被打開。
    寧王麵上係著一方帕子,遮住大半張臉,口中咳嗽不止,朝小宮女歉然拱手,順勢遞上一兩碎銀,道:
    “勞煩姑娘跑這一趟,實在不巧,素冬昨夜受了涼,踢掉了被子,現下有些發熱難以起身。
    可否……小人隨您去主子那兒請罪,讓素冬今日歇息一日?”
    小宮女緊攥著手中的銀子,嗅到寧王身上散發出的異味,不禁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揣測,定是這人又失禁了,當下連進屋查看的興致都沒有。
    她輕哼一聲,轉身朝偏殿正屋走去,心想此事定要讓主子知曉,新來的某些人就是毫無規矩,遠不如她們做事沉穩。
    寧王始終弓著腰,直至對方走遠,才緩緩直起身子,眼中晦暗不明,許久之後,方才踏出屋子,轉身將門鎖上。
    而韶華宮後偏殿內。
    柳餘雪聽到小宮女來報,卻沒對方想象中的生氣。
    隻當是陳清語二人新婚燕爾,有些貪歡,傷著身體。
    她想收服二人為自己所用,倒是爽快的給他們放了三天假期。
    她現在也忙的很,今早收到係統消息,得知宮中的皇後,以及包妃、周嬪三人不是重生就是穿越而來的,害得她連飯都吃不下,整日苦思如何將她們扳倒。
    一時間,後宮中頻頻傳出有人遇害的消息,且手段層出不窮,令人防不勝防。
    就連前朝眾臣都隱隱有所耳聞,道是宮中出了妖孽,有奸妃禍國等流言蜚語傳出。
    不少剛正不阿的大臣甚至上書直斥寧王,言其居心叵測,竟敢向皇帝進獻如此妖孽,往昔所謂的賢王之名,怕都是欺世盜名之舉罷了。
    以至於,“寧王”本人都羞於上朝,隻敢躲在王府中佯病不出。
    對於外界的閑言碎語,柳餘雪雖也聽了一耳朵,卻壓根不在乎,蓋因她的係統商城近日終於刷新出了好東西。
    她看著貨架上的生子丹,頓時兩眼放光。
    紹臨深這邊也開心的很。
    憑借他自張太後處得來的官員名錄,按圖索驥,將朝廷中那些心懷異誌的官員鏟除後,整個朝堂的政令總算能順利施行,再沒有人膽敢蓄意唱反調了。
    念及張家乃太後母家,雖無詔入宮,有密謀造反之意,終究還是念及些許情分,僅被奪爵罷官,貶回青州老家。
    而宮中那些被各方勢力安插進來,居心叵測的妃嬪們,也被柳餘雪這根攪屎棍折騰得所剩無幾,紹臨深總算不用再擔憂自己什麽時候醒來,會被枕邊人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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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張太後。
    得益於有柳餘雪的“侍疾”,對方原本隻是怒急攻心,氣虛體弱些,現在真就隻剩下一口氣吊著。
    這老婆子,把大兒子當仇人對待,親手給原身戴綠帽,讓原身養野種,逼著原身將皇位讓位給小兒子,種種操作簡直令人發指。
    落得如此下場,可謂是因果報應。
    不過——
    既然張太後本人都不將原身視作親子,紹臨深當然也不想頭頂一尊大佛,更不願讓她穩坐太後之位,一生盡享榮華富貴。
    說來,張太後能獲封太後,還是因著原身乃是先皇長子,自幼天資聰穎,且相較於其他皇子已經得過天花的緣故。
    因此張太後才能母憑子貴,在先皇駕崩後,由一介妃嬪,晉封為太後。
    可惜,這女人看不清自己的斤兩,還老覺得幼子出類拔萃。
    不僅自己緊握權力不肯鬆手,還無時無刻不想著將原身拉下馬來。
    在原世界線中,沒有穿越者與係統的幹擾,僅憑張太後上躥下跳,也隻能讓原身的親政之路多費些周折罷了。
    然而,恰恰是因為外來“勢力”的介入,那三個臭皮匠竟真的用卑劣手段將原身暗害了。
    既然張太後不稀罕原身這個兒子,那就當作從沒有生過他好了,也省得這女人整天將“逆子”二字掛在嘴邊。
    簡直晦氣!
    於是,就在一日朝會上,
    眾大臣正恭謹上書朝事,忽聞外頭登聞鼓鳴響之聲。
    “咚咚咚”的聲音在耳畔縈繞,大殿中霎時鴉雀無聲,繼而有侍衛入殿稟報,言有人狀告張太後換子之事。
    此言一出,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引得滿朝嘩然。
    ……
    此時,在清寧宮養病的張太後尚不知曉,朝會上因皇家“換子”一事已然鬧得沸沸揚揚。
    而今,她每日最多清醒一兩個時辰,其餘時間皆處於昏睡之中。
    偏偏她越睡,身體就越發虛弱,時至今日,她連下床走動的氣力都沒有,能活著全賴一碗碗湯藥吊命。
    “啪——”
    玉碗被摔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滾下去,哀家不喝,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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