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擁抱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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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千歲不耐煩地甩開手,上下打量吳期,“你打什麽主意呢?”
吳期歎氣腹誹道,“我能打什麽主意,還不是替陳槐拖住你,給你一個驚喜。”他撇撇嘴,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動容表情,“餘哥,咱們好不容易見麵,你著啥急啊。”
餘千歲渾身雞皮疙瘩豎起,“轉過身去!”
吳期不明所以,按照餘千歲的要求轉了過去,下一秒屁股上結結實實挨了一腳,餘千歲幾乎用了全力,將吳期蹬出幾米外。
這個三天不揍就上房揭瓦的家夥,好好的搞這一出幹什麽?更何況吳期一個男人擺出這樣的表情,這不是找揍嗎?餘千歲咬緊後槽牙,他堅信吳期一定是為了惡心他,才故意做出這樣的表情。
吳期雙腳離地,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餘千歲踹出去,他真是冤枉,一個兩個的,他招誰惹誰了?沈慕梨踩他腳掌的觸感,現在還隱隱作痛。屁股又挨了絲毫不減力道的一腳,這給他踹得身心俱疲,牙齒灌風直抽抽。
吳期刹不住閘,身體因慣力向前撲去,就在他以為一張帥臉會就此埋沒,陳槐的及時出現,手掌托住他的雙臂,撐住吳期的身體,讓他穩住身形。
“你怎麽了?”
吳期一臉委屈,雙臂環抱陳槐,剛要埋頭訴說,衣服後領瞬間被餘千歲拎起來,又是全力將他甩到一旁。
陳槐定定地看著餘千歲,他的手指近乎要觸摸到餘千歲的臉頰,下意識的行動暴露出他的內心,他很是不解,倆人頂多三個小時沒見麵,餘千歲卻跟逆齡生長一般,看起來比之前更年輕了。
待他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急忙撤下手掌,卻被餘千歲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溫熱的掌心,貼住陳槐的手背,拉著他向上移動。
陳槐的指腹觸碰餘千歲的臉頰時,他看到餘千歲雙眼中的繾綣與溫柔,正似水柔情盯著他一動不動。
陳槐被餘千歲的眼神盯得心裏發毛,這種感覺極為不自在,如蛇縛骨,一寸一寸地將他纏繞,濕漉漉的蛇信子在他身上遊走,勢在必得的目光,又近乎蠻橫到不講理。
陳槐幾次抽手,也沒有撼動餘千歲的一絲一毫,他不禁納悶,餘千歲的力氣怎麽比先前還大了。
後腰敏銳察覺到餘千歲的大手貼附,撓人的溫度從皮膚向深層迸發,燒得陳槐幾乎以為身墜火海。
五根手指曖昧地向上徐徐攀升,行至肩頭,餘千歲瞬間拉攏,另一隻手不由分說地勾住陳槐的側腰。陳槐猝不及防地打了個寒顫,不知為何,他從餘千歲的一舉一動中,看到了吃人的欲望。
餘千歲大力將陳槐扣進懷中,胸膛相依,呼出的熱氣悉數灑在陳槐的耳邊,陳槐隻覺得從心尖激發的癢,困住他的一切行動。
未等陳槐反應,餘千歲體內膨脹的欲望,讓他如虎吞咽,雙手捧著陳槐的臉,歪著頭準確找到陳槐雙唇的位置。
陳槐瞳孔震蕩,他被這突如其來的吻驚得全身僵硬。
內心爆了句粗口,“臥槽,踏馬的餘千歲瘋了!”
他喉間發出抗議,卻被餘千歲深入的軟舌勾得支離破碎,全部化作不成調的音節。餘千歲步步侵壓,滾燙的唇間溫度,帶著不容抗拒的侵略性,仿佛要把陳槐嚼碎吞腹。
不遠處是一臉吃驚的吳期,和欣賞吻戲的沈慕梨,兩個人的視線絲毫沒有遮攔,向陳槐他們直直射過來。
陳槐被餘千歲的操作錯愕到找不到北,他滿腦子都是亂糟糟的思緒,一團麻球在他識海滾動,把他所有的情緒裹入其中,令他心煩意亂不知所措。
陳槐欲要逃離,餘千歲卻如影隨形,步步緊逼,他使出的重力壓製器,更是把陳槐的去路擋得一幹二淨。見他還不老實,餘千歲的雙指卡住陳槐的下巴,右手張開把陳槐的兩手手腕並攏抓握。
陳槐心中一凜,頭皮發麻,餘千歲的所作所為,和先前他認識的那個人,大相徑庭。呼吸的灼熱感以燎原之勢席卷全身,陳槐睜開眼睛,清晰看到了餘千歲麵部的表情變化。
那是一種絲毫不加掩飾的原始渴望,幾乎每一個毛孔,每一次加重的呼吸,都在透露出餘千歲的非他不可。
陳槐的下巴被餘千歲箍得生疼,他內心藏起來的猜想,哪怕到了如今這一步,還是被他反複斟酌。
承影劍聽從主人的心意,橫亙在餘千歲的脖頸。
餘千歲壓抑許久的欲望,在這一刻徹底衝破克製。下唇被陳槐用力嘶咬,血腥味逐漸蔓延,架在脖子上的利劍,更是阻止他進一步的侵入。
陳槐費力擠出的音節,被餘千歲吞沒得更為破碎,隻能艱難地溢出唇邊。
“放開!”
陳槐見餘千歲不為所動,膝蓋向上,頂著餘千歲的軟弱毫不留情,餘千歲不免吃痛,被迫放開鉗製陳槐的雙手,隨後趔趄倒地,
陳槐再淡然安定的眸子,此刻也沸騰起來,他手握承影,居高臨下地踩著餘千歲的肩膀。
“我真想一劍殺了你!”
餘千歲嘴角流出一絲吃幹抹淨的笑意,他舌尖伸出,當著陳槐的麵,回味方才的餘溫,同時把唇角的血珠擦拭幹淨。
眼前兩人情況從曖昧不舍變成劍拔弩張,吳期急忙拉著沈慕梨趕了過去。
“別別別,有話好好說。”
吳期試圖推開劍身,劍尖抵住餘千歲的脖子,免得一會兒陳槐暴走,說不定真會傷到餘千歲。
陳槐麵色不改,始終盯著餘千歲,周遭的寒氣讓吳期和沈慕梨不敢再靠近。吳期推不開承影,反被沈慕梨拉到一旁,“他們兩個的事情,咱們就別跟著摻和了。”
吳期彷徨地看了看那邊的戰況,不放心地問,“真的?”
“陳槐要是想殺餘千歲,早就動手了。你見他每次殺人時,說過一句廢話嗎?”
吳期搖搖頭,“那他還用劍抵著餘千歲幹啥?害羞?破防?”他想來想去,也沒猜出陳槐的內心想法。
沈慕梨啪地一下捂住吳期的嘴,“閉嘴,別說了。”
這邊剛剛安靜,另一頭又嗬斥起來。
餘千歲好似吃飽喝足的貓,懶洋洋地躺在地上,哪怕主人喊他挪挪窩,或者去外麵曬曬太陽,他也不為所動。眼神裏的欲罷還休,媚眼如絲般勾著陳槐。
他撤去重力壓製器,任由承影劍深入他的脖頸。
“餘千歲,你踏馬瘋了?”
餘千歲反倒心情愉悅地哼起小調,“嗯,瘋了。”
早該瘋了。
原來親吻和擁抱,這種消除距離的行動,會如此讓他內心熨帖。過往假裝不在意的試探,沒有一次比現在更好不過。
早知道這樣,先前就該付出行動,而不是和陳槐一直打太極。
餘千歲挑起眉頭,撩撥地說:“要繼續嗎?”
“我可以在這裏搭建房屋,床褥被子應有盡有。”
言外之意,他一朝開竅,已經不滿足這種接觸,更想把兩人之間消除的距離變成負的。
陳槐臉色鐵青,氣急上頭後,反而轉成了擔心。他緩緩蹲下,和餘千歲平視,手背貼著餘千歲的額頭,“你在另一個副本裏,發生什麽事兒了?”
腦子不正常的跟被什麽魅妖狐精附體似的。
餘千歲臂彎撐在沙地上,淡然笑道,“你希望我有事?”
陳槐麵色不虞,他抽回手冷漠地說,“餘千歲,你確實病得不輕。”
“嗯。要不你給我治治?”餘千歲貼臉開大,變本加厲道,“剛才的感覺我認為挺好的,你覺得呢?”
“我承認,我病得不輕。”他一把抓住陳槐的手,迫使他向自己前傾。
四目相對,餘千歲視線下移,看向陳槐的嘴唇,“陳醫生手段高明,剛剛一副藥,就治好我大半的病。”
“不如,我們繼續?”
陳槐被他這流氓表現,氣得無話可說,他一張嘴就想開罵。陳槐一臉黑線,手臂抽走站了起來,“你踏馬病著吧,死了拉倒。”
吳期目似流星,活絡地轉動起來,他音量不大不小,在四下寧靜的空間裏,正好被所有人聽到。
“鴨梨。”他晃動肩膀,挨著沈慕梨,“我記得有句話叫做,打是親罵是愛啊。”
陳槐耳朵豎起,眸中兩記冰刃向吳期飛過來,吳期狡黠地收回目光,手指交叉擋在唇間,轉頭看向四周,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陳槐向他緩緩走來,吳期縮著脖子,小聲跟沈慕梨嘀咕,“一會兒你不能見死不救!”
“放心吧,我會幫陳槐呐喊助威的。”
“你謀殺親夫!”吳期伸長脖子,下一秒脖子就被陳槐一手扣住,使得他隻能跟隨陳槐的步伐向暗處走去。
“有屏蔽聲音的道具嗎?”
吳期點點頭。
“拿出來啊,還用我再說一遍?”
“哦。”吳期瞬間放置好道具,現在他們倆可以肆意討論任何話題,反正餘千歲和沈慕梨不會聽到,吳期八卦之心熊熊燃燒,“陳哥,咋樣啊?”
他挑眉逗趣,手指在唇間不斷摩挲。
陳槐眼尾青筋凸起,怒火在心中積壓,雙唇緊繃如弓弦。
“你什麽時候見到他的?”陳槐直接轉移話題。
吳期看他這副正經嚴肅的表情,於是不再跟他打鬧,老老實實說道,“半個小時前吧。”
吳期食指向上指,“他從沙漠上麵下來的,一開始我還沒注意,以為又是流沙,沒想到流沙結束後,從天而降一個巨型黑影。”
“好家夥,幸好我心理素質強,接受能力高,膽子還不是一般的大。”
陳槐及時攔住碎嘴子吳期,言簡意賅,“說重點。”否則吳期指不定能把話題偏到哪裏去。
“我和鴨梨湊近一瞧,嘿,你猜怎麽著?”
陳槐衣角生風,吹得吳期碎發亂飛,“重點。”
“我和鴨梨撿到了昏迷不醒的餘千歲,鴨梨用電流槍叫醒了他。他醒後就問我是不是和你在一起,還向我打聽你的下落。”說著說著,吳期又是一番感慨。
“不得不承認,餘千歲確實挺在乎你的。真的,陳哥!這點我打包票,他絕對在乎你。”吳期想起先前陳槐和餘千歲的冷戰,以為他們之間的矛盾到現在都沒解決,所以特地推心置腹地好一頓勸說。
陳槐臉上看不出任何變化,他冷冷地說,“還需要我幫你把話題拐回來嗎?”
吳期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用不用。”
“你倆通完電話後,他二話沒說就要離開,雖然沒跟我們說要去哪兒,但我覺得,他肯定是想去找你的。”
“我為了你給他的驚喜不被破滅,拉著他一頓好說歹說,總算把他留下來了,結果他不高興,還踹了我一腳。”
吳期想到這裏就生氣,“陳哥,要不你幫我還他一腳?”
“你自己怎麽不去?”
吳期麵露不羈,心中暗寸,“你們兩口子真行,還沒咋地呢就護上了。”他不滿地哼哼道,“那我改天趁他不注意,也踹他屁股。”
說完他偷偷瞄向陳槐,見陳槐沒反應,頓時覺得無趣。
過了幾分鍾,陳槐才說,“不行。”
吳期抿著雙唇,無語地翻起白眼,他以為陳槐不在乎,合著陳槐壓根就是反射弧長。
短短幾分鍾,陳槐分析了所有的可能性,他總覺得餘千歲突然變成這樣,肯定和他沒參與的副本有關係,不然餘千歲的所作所為,也太令他心生惱火了。
吳期報複性的那句話,等陳槐思考完畢,才接收這個暫時屏蔽的信息,未等他思考,嘴巴跑得飛快,替他做出了回答。
“你們在見到餘千歲時,有沒有發現他身上的異樣?”
吳期咣咣點頭,“有!”
“我就是覺得他看起來不像原來的餘千歲,一開始才沒認他。”
陳槐心裏揪弦,“什麽異樣?”
“陳哥,你不覺得餘千歲變得比之前還年輕了嗎?他都快趕上玉樹臨風帥氣動人的我了。”
“可是我多大,他又多大,參加一回副本,還能附送減齡功效,太牛掰了吧。”
吳期說到這裏,倏地後知後覺,“對啊!”
“餘千歲究竟多大了?你知道嗎?”
陳槐目露寒光,“不知。”他想起之前問過餘千歲這個事情,他還問了兩次,次次都被餘千歲轉移話題,答非所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