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思她所想,知她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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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個萬籟俱寂的夜晚,肖府內一片靜謐,唯有那偶爾傳來的蟲鳴聲,才稍稍打破了這死一般的沉寂。
    然而,肖雋卻無法在這片寧靜中安然入睡,因為他的愛人柳韞並不在他身旁。
    處理完一天的公務後,肖雋感到有些疲憊,但他的思緒卻如潮水般洶湧,無法平靜。
    於是,他踱步來到院子裏,坐在那架箜篌旁邊,輕輕地撫摸著琴弦,仿佛能感受到柳韞曾經在這裏彈奏時的餘溫。
    肖雋從懷中掏出一支笛子,將其放在唇邊,緩緩吹奏起來。
    那悠揚的笛聲,如同一條潺潺流淌的小溪,在這寂靜的夜空中婉轉流淌。笛聲如泣如訴,飽含著肖雋對柳韞的無盡思念。
    這美妙的笛聲,像一陣輕柔的風,飄滿了整個蕭府。
    府裏那些即將入睡的仆人們,被這突如其來的笛聲喚醒。他們都知道,這是自家主子在思念主母了。
    仆人們不禁感歎,自家主子和主母已經成婚三年多了,可他們之間的感情卻如同新婚燕爾一般,如膠似漆,令人豔羨。
    然而,今夜的天空卻沒有月亮,這讓肖雋的思念之曲似乎失去了依托,無處安放。
    那一曲相思,也隻能在這無盡的黑暗中徘徊,找不到寄托的地方。
    肖雋緩緩地站起身來,心中的惆悵愈發濃烈。他慢慢地走進房間,正準備關門時,突然間,一個身影猛地撲倒在他的麵前。
    肖雋定睛一看,隻見眼前的人渾身是血,狼狽不堪。他定睛一看,竟然是汪泉!
    肖雋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心急如焚地大喊道:“順德,順德……”
    順德聽到肖雋急切的呼喊聲,心知情況不妙,急忙飛奔而來。
    他衝進房間,一眼看到倒在地上的汪泉,二話不說,立刻將他抱到床上。
    他毫不猶豫地立刻采取行動,迅速為汪泉止住流血,並熟練地盤腿坐在汪泉的身後,將自己體內的真氣源源不斷地輸送到汪泉的身體裏。
    與此同時,肖雋的管家也不敢有絲毫耽擱,他心急如焚地騎上一匹快馬,如離弦之箭一般疾馳而去,目的地正是江府。
    他深知時間就是生命,必須盡快請來向晚舟為汪泉治療傷勢。
    而此時,正在書房裏聚精會神看書寫字的江預和向晚舟,突然聽到管家傳來的消息,得知汪泉出了事,兩人都大吃一驚,急忙放下手中的筆和書,匆匆忙忙地換上衣物,然後馬不停蹄地趕往肖府。
    當他們趕到時,看到汪泉的傷勢如此嚴重,生命垂危,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然而,向晚舟並沒有被眼前的困境嚇倒,他立刻施展自己的醫術,全力以赴地救治汪泉。
    經過一番緊張而又艱難的搶救,汪泉終於從死亡的邊緣被拉了回來,但由於傷勢過重,他仍需要一段時間的精心調養才能完全康複。
    由於夜色已深,江預和向晚舟考慮到汪泉需要向晚舟在身旁,便決定留宿在肖府。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裏,汪泉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他的意識逐漸清晰,想起了昨夜發生的事情,尤其是蕭政與宣王爺之間的對話。
    他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將這些重要的信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江預和肖雋。
    江預和肖雋聽完後,對視一眼,心中都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果然不出他們所料,蕭政與宣王爺雖然是父子關係,但他們之間的矛盾卻如同水火一般難以調和。
    為了能早日鏟除這兩個惡貫滿盈的家夥,江預和肖雋決定不能再拖延下去,必須加緊行動。
    於是,他們稍作休整後,一同進宮,徑直來到了禦書房。
    端坐在禦書房的皇上,麵色陰沉如鐵,仿佛被一股無形的重壓籠罩著,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他的眉宇間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青色,這顯然並非自然之色,而是他有意為之,目的是為了避人耳目,讓蕭政和蕭妍誤以為他對他們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
    然而,在這看似平靜的表象下,一場驚心動魄的風暴正在醞釀。
    他們,也就是那些知曉內情的人,已經將蕭政與宣王爺之間的父子關係以及先皇離世的真正原因,如實地告知了皇上。
    當皇上聽到這個驚人的消息時,他的內心瞬間被憤怒所淹沒。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卻發不出聲音。
    他無法接受父皇竟然是被蕭政和宣王爺所毒害的事實,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在皇宮的一個僻靜宮殿裏,柳韞、程修遠和甄圖南正忙碌地布置著各種機關。
    柳韞手持各種木工工具,熟練地變換著使用方法,或刨、或削、或砍,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麽精準而有力。
    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手中的活兒上,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程修遠則拄著拐杖,站在一旁指揮著甄圖南布置機關。
    他雖然行動不便,但頭腦卻異常清晰,對於機關的布局和設置有著獨到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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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圖南則身手矯健地在宮殿內飛簷走壁,按照程修遠的指示,小心翼翼地將一個個機關安置在合適的位置上。
    肖雋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如癡如醉地落在他的妻子身上。
    他突然意識到,此刻的她是如此地迷人,這種魅力並非來自於外表的豔麗,而是源自於她內在的自我才能和自我價值的自然流露。
    站在肖雋身旁的江預,同樣被柳韞那種專注的神情所深深吸引。
    他不禁感歎道:“肖雋,女子也有屬於自己的價值和光芒。作為丈夫,我們不應該禁錮妻子的自由,要思她所想,知她所愛。唯有這樣,方能遠長!”
    肖雋若有所思地轉過頭,凝視著江預,然後緩緩說道:“師兄所言極是,是我之前太過迂腐了。我總是擔心她會像鳥兒一樣飛走,所以下意識地想要剪掉她的翅膀。但現在我明白了,這樣做隻會讓她失去自由和快樂。從今往後,我絕不會再如此愚蠢了!”
    江預微微一笑,欣慰地看著肖雋,“能現在明白過來,也不算太晚。”
    肖雋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輕鬆的笑容,“等我們將這些妖魔鬼怪全部斬殺之後,我們來一場比賽如何?看誰能生更多的孩子!”
    然而,一提到生孩子,江預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向晚舟那充滿悲涼的眼神。那種悲涼,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讓人感到無比的心疼。
    他緩緩抬起頭,望著那片廣闊的天空,沉默片刻後,輕聲說道:“好。”
    江預和肖雋看著重重機關快要設置好,他們知道,斬妖除魔已經萬事俱備,隻欠蘇謹這一股東風了。
    思正閣裏的蕭政,此時正在回想昨夜宣王爺說的那些話。
    他深知宣王爺對自己的恨意猶如滔滔江水般連綿不絕,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必定會與自己死磕到底。
    他決不能容忍自己耗費半生心血所謀劃的成果,被這個比自己還要陰險歹毒的兒子輕而易舉地竊取。
    哪怕因此而犧牲老家那些子孫後代的性命,他也在所不惜。
    他心裏非常清楚,宣王爺遲早有一天會對自己展開瘋狂的報複。
    所以,當初他之所以會利用利益去和宣王爺交換政達,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想要通過政達來製衡宣王爺。
    然而,從昨晚的那場談話中,他卻意外地發現,宣王爺對於政達竟然毫無感情可言。
    要知道,一個人一旦動了真情,就會被情感所束縛;一旦有了羈絆,就會有了弱點;而一旦有了弱點,那無疑就是最致命的一擊。
    靜下心來仔細琢磨,他這個違背倫理道德而生下的孩子,在六親不認這一點上,跟自己簡直就是如出一轍。
    可是,每當他凝視著宣王爺的時候,腦海中卻總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自己的姐姐,那個為他誕下兒子的女人。
    與此同時,他也情不自禁地回想起與姐姐共度的那些快樂時光。
    他的母親隻是一個燒火女仆,地位卑微無比,對他毫無庇護之力。
    在那個等級森嚴的貴府之中,他生長的處境,可想而知。
    好在自己天生聰慧,才慢慢地受到父親的重視。
    在蕭府那一段難熬的時光裏,姐姐蕭玥如同日光,照亮了他黑暗的世界,伴他走過最昏暗的少年時期。
    長期與姐姐的相處下,他竟然對姐姐生出了男女之間的情感。這種難以啟齒的情感,如同煉獄一般折磨著他。
    他控製過,痛苦過,掙紮過。
    可是,他越控製,越掙紮,越痛苦,這股情感越激烈,開始在自己身體蔓延,開始侵入自己的骨髓。
    當聽到姐姐要入宮為妃後,他的感覺他天都塌了,感覺他的世界都昏暗了。
    他不受控製地衝到姐姐的閨房,緊緊將他抱住,親口告訴姐姐他對她的情感。
    當姐姐知道自己對她別樣的情感後,開始拒絕他,疏離他。
    姐姐的這種拒絕,這種疏離,令他惶恐,令他失去了理智。
    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中午,趁著姐姐午睡,他不顧一切地占有了她!
    紙,終是包不住火,這事,終究還是被父親發現。
    如此有辱門風之事,如此危及蕭家滿門性命之事,他們的父親為了保住蕭家的榮華,隻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經過他們父親在宮中的人脈和關係,他的姐姐終於得以順利進入皇宮,並成為了皇上最為寵愛的妃子。
    由於姐姐的枕邊細語,他也逐漸引起了皇上的關注。
    他深知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於是充分利用這層關係,竭盡全力地展現自己的才華,為皇上排憂解難,以博得皇上的歡心和信任。
    與此同時,他與姐姐之間一直保持著一種不為人知的不正當關係。
    時光荏苒,姐姐入宮已經兩年,終於為皇上誕下了長子。
    皇上將近而立之年才迎來這一位皇子,心中的喜悅可想而知,當即賜予這個孩子一個寓意吉祥的名字——崔定安,並大赦天下,與萬民同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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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隻有他和姐姐心裏清楚,這位皇子的真正身世。這個孩子就像一根芒刺,深深地刺痛著他和姐姐的心。
    經過多年的積累和沉澱,再加上他自身過人的智商和能力,他終於得到了皇上的重用,從此平步青雲,登上了人生的巔峰。
    然而,當他手握權力之後,卻展現出了其惡毒的一麵,開始報複那些兒時曾給他帶來過傷害的人。
    他在暗中與流山土匪勾結,而這個土匪頭子正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黑鷹。
    他與黑鷹密謀策劃,將父親和父親的嫡妻、嫡子都殘忍地抽筋剝皮,讓他們在自己眼前受盡折磨,緩慢而痛苦地死去。
    不僅如此,他還對蕭府中其他曾經欺淩過自己的人展開了瘋狂的報複。有些人被他挖去雙眼,有些人被他砍掉四肢,還有些人被他割掉了鼻子和耳朵……手段之殘忍,令人發指。
    然而,大仇得報之後,他並沒有停下腳步。他開始將重點放在培養崔定安身上,希望他能夠成為一個出色的人。
    崔定安也特別喜歡他,兩人的關係十分親密。
    然而,隨著崔定安逐漸長大,這根深深紮在他和姐姐心中的芒刺卻愈發刺痛。
    姐姐在崔定安十八歲那年,偶然間得知了父親和母親慘死的真相,竟然是他蓄意報複所致。
    這一發現讓姐姐悲痛欲絕,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與他大鬧了一場。
    而此時的崔定安,也在姐姐的怒斥中得知了自己那不為人知的身世,心中對他的仇恨種子就此種下。
    幾年過去,皇上似乎也察覺到了他與姐姐之間那違背倫理的關係,這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為了保住自己的權勢和蕭家的榮華富貴,他絞盡腦汁、不擇手段,最終竟然設計讓皇上墜馬,企圖謀害皇上的性命。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皇上的運氣實在太好了,雖然遭受了嚴重的創傷,但並未因此喪命。
    這可怎麽辦呢?他心急如焚,苦思冥想之後,決定一不做二不休,幹脆買通當時的禦醫,讓他們在治療過程中暗中動手腳,讓皇上在不知不覺中悄然離世。
    崔定安作為皇上最看重的兒子,與皇上之間的父子情深自然非同一般。
    當崔定安得知皇上的真正死因竟然是被他所害時,怒不可遏的他手持匕首,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興師問罪。
    麵對如此局麵,他驚恐萬分,完全不知所措。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姐姐挺身而出,毅然決然地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崔定安的匕首,瞬間血濺當場,當場斃命。
    姐姐的慘死,讓崔定安的內心遭受了沉重的打擊,從此他的性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變得暴虐無道、殘忍嗜殺。
    而他,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眼睜睜地看著兒子崔定安一步步走向墮落的深淵,心中的痛苦和悔恨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卻又無能為力。
    事已至此,無論怎樣都無法挽回已經發生的悲劇,他隻能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不過,他不會在無盡的自責和痛苦中度過餘生的。
    從回憶裏走出來的蕭政,緩緩起身,慢步走到窗戶邊,閉著雙眼,雙手緊緊抓住窗沿,喃喃自語道:“崔定安,既然你硬要與為父對抗,那就別怪為父不客氣了!”
    在方允的精心策劃和部署下,林三娘和白梅仆被順利地抓到了宣王府。
    而此時,宣王爺正端坐在院子中央,他身著一襲華麗的長袍,麵如冠玉,讓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方允將林三娘先帶到了宣王爺的麵前,然後恭敬地站在一旁。林三娘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神中透露出恐懼和不安。
    然而,對於林三娘的真實身份,宣王爺其實早已心知肚明。
    盡管林三娘的相貌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就是林慈。因為,無論林慈如何偽裝,她的手卻始終沒有改變。
    林三娘的手指與秦采薇的手指簡直如出一轍,都是那樣的骨節分明,柔弱無骨,十指尖尖,仿佛精雕細琢而成。而這一特征,在這個世間,隻有秦采薇才擁有。
    宣王爺一直對秦采薇念念不忘,隻要是身體某個部位與秦采薇相似的女子,他都會毫不猶豫地納入府中。
    因此,當他看到林三娘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
    宣王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林慈,幾年不見,你可還好?”
    林三娘聽到宣王爺的聲音,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她曾經遭受過宣王爺的折磨,那段痛苦的經曆至今仍曆曆在目。所以,當她再次麵對宣王爺時,內心的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不過,林三娘畢竟也是經曆過風雨的人,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強裝出一副從容的樣子,直視著宣王爺的眼睛,回應道:“王爺,幾年不見,您還是威風不減當年啊!”
    “哎呀,這話本王愛聽。”宣王爺說完,便站起來,走到林三娘身邊,拉著她的手摩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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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三娘並沒有放開手,但是略微發抖的身體出賣了她的內心的恐慌。
    宣王爺感受到林三娘對自己的害怕,故意說道:“這手,當真是天下一絕!”
    說完,宣王爺用力捏著林三娘的手,“前一久,樓藏月來到王府獻藝,本王實在是太喜歡她,想留住她一宿。可是本王卻收到一張威脅的紙條。敢問,這紙條可是你的傑作?”
    林三娘看著宣王爺,“王爺素來心狠手辣。既然王爺已經知曉是民女所為,就動手吧!”林三娘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宣王爺將林三娘的手指放在唇上輕輕一吻,然後問道:“本王早就知道你手裏握有本王的秘密,要是想殺你,何必等到今天。如果當年你不那麽倔強,本王定會好生待你。”
    “王爺是年紀越大,越會說笑了。惡毒之人,全身都是淬了毒的尖刺,隻會害人。”林三娘鼓起勇氣看著宣王爺。
    宣王爺放開林三娘的手,“這麽說,你還是想著白梅仆那一根軟骨頭啊!”
    “世間男子皆薄幸。王爺,是殺是留,您給一句話吧!”林三娘哀傷的說道。
    宣王爺聽了林三娘的話,轉身緩緩坐下,“林慈,說到底,你在也是可憐之人。本王並不想殺你,可是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並且還以此來威脅本王。所以你,必須死。”
    “既然如此,還請王爺動手吧!”此時的林三娘,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變得平靜起來。
    “本王知道,你還對那一根軟骨頭還抱著一絲情意。本王無所事事,不如,今日就幫你驗一驗那一根軟骨頭變硬了沒有!”
    林三娘有些吃驚地看著宣王爺。而宣王爺看了一眼方允,方允轉身離開,將白梅仆帶到了宣王爺麵前。
    白梅仆一看到宣王爺,就想起惡犬啃食過活人的畫麵,不由得腿一軟,開始哆嗦起來,完全顧及林三娘一眼。
    林三娘看著白梅仆這個沒有脊梁骨之人,多看一眼,都會令她作嘔,於是立馬轉身,看向了別處。
    宣王爺起身走到白梅仆麵前,“白師傅,這麽多年了,你這一根骨頭還是沒有硬起來啊!”
    白梅仆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地說道:“王爺,暗中打探您的人是我,您就放了三娘吧。”
    宣王爺上下打量著白梅仆,“說說吧,你都打探到了什麽?”
    “王爺,您先放了三娘,屆時我自會交代。”白梅仆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宣王爺抽出腰間的匕首,扔到了白梅仆的麵前,帶著嘲諷的口吻,“隻要你自己切了自己的五根手指,我立馬放了林三娘。”
    白梅仆看著眼前鋒利的匕首,然後看著宣王爺,“此話當真!”
    “隻要你敢切,我的話就作數。”宣王爺說完,轉身看著林三娘。
    白梅仆聽了,神色有些害怕地看著林三娘,“林慈,這次,我絕不會再懦弱了!”
    說完,白梅仆就伸出發抖的手,右手撿起地上的匕首,將刀口放在自己的左手手指上。
    他顫抖著舉起那把鋒利的匕首,仿佛那是一把千斤重的鐵錘,而他的手指則像是脆弱的豆腐一般。
    他緊閉雙眼,深吸一口氣,然後猛地將匕首朝著自己的手指削去。
    然而,就在匕首即將觸碰到手指的一刹那,他的內心突然湧起一股無法抑製的恐懼。
    這恐懼如同一股強大的電流,瞬間傳遍了他的全身。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原本緊握匕首的力度也在瞬間消失殆盡。
    宣王爺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嘴角泛起一絲輕蔑的冷笑。“你當真是一塊軟骨頭啊,白梅仆。”他的聲音冰冷而嘲諷,仿佛在嘲笑白梅仆的懦弱和無能。
    白梅仆的額頭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也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著。
    為了證明自己並不是宣王爺所說的那樣膽小懦弱,他咬了咬牙,再次舉起了匕首,試圖繼續剛才的動作。
    可是,無論他怎樣努力,那股恐懼始終如影隨形,讓他根本無法下手。他的手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完全不聽使喚。
    經過幾次嚐試後,白梅仆終於無奈地放下了匕首,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嘴裏喃喃自語道:“林慈,對不起,對不起……”
    宣王爺見狀,嘴角的冷笑愈發明顯。他大步走到白梅仆麵前,抬起腳,毫不留情地踩在白梅仆的手上。
    白梅仆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那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裏回蕩著,讓人毛骨悚然。
    他的手被宣王爺踩得幾乎變形,劇痛讓他的臉都扭曲了起來。
    宣王爺看著林三娘,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林慈,你看見了嗎?就這麽一個貪生怕死的男人,還值得你如此念念不忘嗎?”
    林三娘緩緩轉過頭,看著白梅仆那副狼狽不堪、貪生怕死的模樣,心中的失望和憤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她的聲音冰冷而決絕,“白梅仆,我終究是看錯了你。你這樣的人,實在是令人不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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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梅仆低著頭,不敢再看林三娘一眼,他隻能默默地忍受著手上的劇痛,心中充滿了懊悔和自責。
    宣王爺麵無表情地移開腳步,緩緩蹲下身子,伸出右手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匕首在他手中閃爍著寒光,仿佛是一條等待吞噬獵物的毒蛇。
    他毫不留情地將匕首猛地插進白梅仆的手掌,白梅仆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那聲音如同被撕裂的布帛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宣王爺卻對這慘叫聲無動於衷,他麵不改色地抽出帶血的匕首,然後將匕首放在白梅仆的左右臉頰上,來回擦拭了幾下。
    白梅仆的臉頰立刻被劃出幾道血痕,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流淌下來,與他那驚恐萬分的表情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詭異而恐怖的畫麵。
    “即使你活著,也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影響。”宣王爺冷漠地說道,他的聲音如同寒冰一般,沒有絲毫的溫度,“本王一直認為自己是這個世間最為不齒之人,沒想到你竟然比我更加不堪。”
    說完,宣王爺站起身來,手中的匕首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狠狠地刺進了白梅仆的腳筋。
    白梅仆再次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他的身體因為劇痛而劇烈顫抖著,最後像一隻受傷的野獸一樣,痛苦地蜷曲在地上,那慘叫聲震耳欲聾,仿佛要衝破雲霄。
    然而,站在一旁的林三娘卻完全沒有一絲疼惜之色。她的目光冷漠地落在白梅仆身上,仿佛他隻是一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
    宣王爺將手中染滿鮮血的匕首隨意一扔,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塊潔白的手帕,優雅地擦拭著手上的血跡。
    他的動作從容不迫,與地上那痛苦掙紮的白梅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擦拭完血跡後,宣王爺將手帕放回懷中,然後抬起頭,目光落在林三娘身上。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讓人不禁心生畏懼。
    “林慈,如今你手中的秘密,對於本王來說,已經不再是威脅。”宣王爺淡淡地說道,“本王並不想殺你,你走吧!”
    林三娘有些意外地看著宣王爺,似乎沒有想到他會如此輕易地放過自己。她的心中湧起一絲疑惑,但更多的是如釋重負的感覺。
    宣王爺微微一笑,“好好待在鳳來樓,別再想著救出本王府裏那些美人兒。不然,本王會讓你死得很慘。”
    林三娘平靜地看著宣王爺,“那就多謝王爺不殺之恩,告辭!”林三娘說完,便離開了。
    這時,方允走到宣王爺身邊,“王爺,地上躺著這個怎麽辦?”
    “找人看好,本王要用他釣一條美麗的人魚兒!”宣王爺說完,便轉身從白梅仆的身上跨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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