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叛徒之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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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鱗血河怪的利爪拍在陳二狗後心時,替劫血鏈突然纏上對方的七寸。星芒印記在他掌心燒得通紅,紅光順著怪鱗往心髒鑽,竟在那團腥臭的血肉裏照出半塊清微堂的令牌 —— 裂紋裏還卡著片道袍碎片,“他娘的這畜生是用自家師叔的骨頭拚的!” 他往蘇若雪的方向猛拽鐵鏈,鏈端突然往怪眼上撞去,“若雪妹子快用鎮魂石砸它的頭!這老東西怕土行陰器!”
蘇若雪的鎮魂金剛觸到血河怪的額頭,沙紋印記就在掌心炸出土黃色光暈。命定容器的紋路往石塊裏鑽,那些被精血包裹的護心咒突然活過來,順著光暈往血河怪的識海衝去,“二狗快用焚天焰燎它的鱗!” 陰眼血在袖端燒出光網,將湧來的血河怪幼崽擋在外麵,“這畜生的魂魄裏有清微堂的氣息!”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往焚天焰上纏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紅光,與土黃色光暈交織成護心陣。血河怪的嘶吼突然變調,土鱗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剝落,露出下麵嵌著的銅錢劍碎片,“他娘的小鬼子連清微堂的法器都敢啃!” 鏈端往怪心刺去,紅光在令牌上燒出焦痕,“老子今天非把這令牌摳出來不可!”
焚天焰突然劇烈震顫,赤紅色火焰順著血河怪的屍體往石磨地獄的地麵滲去。青溪的雙生光在半空凝成光鏡,顯形出地底深處的火刑台 —— 那些燃燒的刑柱上綁著無數道袍殘片,每個碎片都被櫻花紋符咒釘在柱身,“九叔他們在第九層!” 她的聲音發顫,戰紋裏的七代護心者虛影往火刑台撲,“小鬼子把茅山弟子的魂魄鎖在刑柱裏!”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拽著鎮魂石往光梯衝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光橋。他看著血河怪的屍體正在化作黑泥,突然往地麵啐了口唾沫,“他娘的算你跑得快!” 鏈端往最近的清微堂令牌甩去,紅光在牌麵上燒出個缺口,“師叔們的魂魄快跟老子走!別在這兒等著被小鬼子當養料!”
光梯頂端的林九正被火刑台的熱浪逼得後退,護心劍的白光在掌心轉得發急。父親的虛影從劍鞘裏鑽出來,指著那些突然從火焰裏站起來的黑影 —— 每個影子都穿著血河教的火紋袍,手裏舉著纏著道袍的火把,“是火刑使!” 他往陳二狗的方向喊,劍穗上的銀藍血珠突然炸開,顯形出黑影胸口的茅山印記正在滲黑血,“這些家夥是被血河老祖吞噬的前茅山弟子!”
青溪的雙生光往最近的火刑使撲去,護心劍虛影在對方的火把上炸開。戰紋裏的七代護心者虛影突然齊齊跪下,往那些黑影的道袍碎片叩首 —— 其中個矮胖的腰間掛著半塊清微堂的平安符,“是玄塵師兄!” 她的聲音發顫,雙生光往對方的火紋袍上纏去,“他五年前下山尋藥就沒回來,原來被抓來這兒了!”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往玄塵師兄的火把甩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光刃,“他娘的小鬼子連自家同門都不放過!” 光刃劈在火把上的櫻花紋符紙上,竟炸出片黑血,玄塵師兄的黑影突然往林九的方向歪了歪頭,火把故意往旁邊的火刑柱上戳,“九哥快看!這師兄在給我們指路!”
林九的護心劍剛刺進火刑柱的表麵,銀藍血就往柱身滲去。父親的虛影往火刑台中央的高柱指去,焚天焰的火苗正在柱頂跳動,周圍的火刑使正在往柱身上貼符咒,“是火行陰器焚天焰!” 他往蘇若雪的方向指去,她的陰眼血正在往火刑台滴,“若雪的血脈能淨化師兄們的煞氣!快讓她往高柱滴血!”
蘇若雪的水袖突然往高柱的方向飄去,陰眼血在袖端燒出破煞咒。血鏡碎片往焚天焰裏鑽,映出火苗裏的景象:玄塵師兄的魂魄被血河老祖的虛影按在火裏燒,道袍上的茅山印記正在慢慢消失,“九叔這些師兄還有救!” 她的沙紋印記在掌心亮得刺眼,命定容器的紋路往火苗上延伸,“奶奶說被吞噬的魂魄隻要沒化成灰,就能用護心者的精血救回來!”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往火刑台的火刑使甩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光刃,“他娘的先把這些雜碎清幹淨!” 光刃劈在火紋袍上,竟炸出片黑血,那些黑影的胸口突然同時亮起茅山印記,“九哥快看!他們在反抗!” 鏈端往高柱的方向甩去,紅光在柱身上燒出個缺口,“若雪妹子快拿焚天焰!老子擋住他們!”
林九的護心劍剛刺進缺口,銀藍血就往焚天焰裏湧去。父親的虛影往玄塵師兄的黑影指去,對方的火把突然往其他火刑使身上戳,“是師兄們在幫忙!” 他往青溪的方向推了推,“青溪用雙生光給焚天焰裹層光膜!別讓其他火刑使的煞氣汙染了!”
玄塵師兄的黑影突然發出淒厲的嘶吼,火紋袍下的皮膚正在裂開。黑血順著裂縫往焚天焰裏淌,那些被血河教種下的符咒正在寸寸碎裂,“小…… 師弟……” 他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的鐵片,每個字都裹著火星,“是…… 師…… 父…… 的…… 護…… 心…… 劍……”
林九的護心劍突然劇烈震顫,父親的日記虛影從劍鞘裏飄出來。泛黃的紙頁上寫著玄塵師兄的名字 —— 那年山洪暴發,是這位師兄背著他在泥石流裏走了三裏地,“師兄我是小九啊!” 他往對方的方向撲去,銀藍血往黑影的眉心鑽,“你看看我!我是林正英的兒子!”
玄塵師兄的黑影突然定住,火把 “當啷” 掉在地上。黑血從他七竅往外湧,卻在焚天焰的光芒裏凝成淚滴,“師…… 弟…… 對…… 不…… 起……” 他的手往自己心口抓去,竟掏出枚血河釘 —— 釘身刻著 “背叛者死” 四個篆字,“是…… 我…… 引…… 他…… 們…… 進…… 的…… 茅…… 山……”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往血河釘上纏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紅光,“他娘的小鬼子還搞這一套!” 紅光順著釘身往玄塵師兄的識海鑽,那些被篡改的記憶突然活過來,顯形出他被灌血河之血的畫麵,“九哥別聽他胡咧咧!這老東西是被下了咒!”
玄塵師兄的黑影突然往火刑台中央衝去,焚天焰的火苗往他身上撲。那些燃燒的道袍碎片突然往高柱上貼,組成個巨大的護心咒,“師…… 弟…… 拿…… 好…… 焚…… 天…… 焰……” 他的聲音越來越弱,黑影正在被火焰吞噬,“替…… 我…… 告…… 訴…… 師…… 父…… 我…… 錯…… 了……”
“師兄不要!” 林九的護心劍往對方的方向刺去,銀藍血在半空凝成光網。父親的虛影往玄塵師兄的黑影拜了拜,劍穗上的銀藍血珠突然炸開,“讓他走!這是他贖罪的方式!” 他往高柱的方向拽了把,“快拿焚天焰!火刑台要塌了!”
玄塵師兄的黑影突然炸開,無數道袍碎片往火刑使身上撲。每個碎片都帶著焚天焰的火苗,在那些黑影的身上燒出護心咒,“轟” 的一聲巨響,整個火刑台都在搖晃,高柱上的焚天焰突然往林九的護心劍裏鑽,“九哥快收陰器!”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往他的方向甩去,紅光在劍身上燒出光膜,“他娘的這老東西用自爆給我們開路!”
焚天焰剛鑽進護心劍,第九層地獄的地麵就開始塌陷。蘇若雪的陰眼血在半空凝成血鏡,顯形出第十層地獄的景象:無數血河教教徒正在往座血玉床上貼符咒,床上躺著個閉目的老者,眉心嵌著血河老祖的心髒碎片,“是第十層的阿鼻地獄!” 她的聲音發顫,沙紋印記在掌心燙得厲害,“奶奶說最後樣陰器在那兒,是用護心隊初代隊長的骨頭做的鎮魂金!”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拽著眾人往光梯的方向衝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光橋。他看著火刑台正在化作火海,玄塵師兄的最後縷殘魂往茅山的方向飄去,“他娘的總算做了件人事!” 鏈端往第十層地獄的入口指去,紅光在黑暗裏照出個血河咒組成的門,“九哥快看!小鬼子在那兒設了結界!”
林九的護心劍往光橋的方向刺去,銀藍血在橋麵上燒出破煞咒。父親的虛影往焚天焰的方向指去,火苗正在劍身上跳動,與其他四樣陰器產生共鳴,“五行陰器齊了!” 他往蘇若雪的方向推了推,“若雪用陰眼血給護心劍裹層光膜!別讓結界的煞氣汙染了焚天焰!”
青溪的雙生光往光橋的方向飄去,護心劍虛影在五行陰器的周圍織成光網。戰紋裏的七代護心者虛影往第十層的入口衝去,卻被一股血腥味擋了回來,“九叔小心!” 她往結界的方向指去,那裏的血河咒正在重組,變成血河老祖的頭像,“老祖的殘魂在裏麵!”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往結界的方向甩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光刃,“他娘的總算要見正主了!” 光刃劈在血河老祖的頭像上,竟炸出片黑血,結界的縫隙裏飄出無數日軍的軍牌,“九哥快看!這些軍牌上的名字都是南京大屠殺的劊子手!”
林九的護心劍往結界的縫隙刺去,銀藍血往軍牌上滲去。父親的虛影往軍牌上的名字指去,那些名字正在慢慢變成中文,顯形出每個劊子手的罪行,“是護心隊的先烈在控訴!” 他往陳二狗的方向喊,“二狗用替劫血裹住五行陰器!我們一起破結界!”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往五行陰器上纏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紅光,與銀藍血交織成太極圖。結界的血河咒正在寸寸碎裂,血河老祖的頭像發出淒厲的嘶吼,“他娘的老東西怕了!” 鏈端往結界的中央撞去,紅光在那裏炸出個缺口,“九哥快進!老子擋住外麵的煞氣!”
林九的護心劍剛刺進缺口,銀藍血就往第十層地獄湧去。父親的虛影往血玉床的方向指去,那個閉目的老者突然睜開眼,眼白裏全是血河咒的紋路,“是血河老祖的肉身!” 他往蘇若雪的方向拽了把,“若雪你的陰眼血能克製他!快往他的眉心滴!”
蘇若雪的陰眼血突然往老者的眉心滴去,沙紋印記在掌心燒得刺痛。命定容器的紋路往老者的識海裏鑽,那些被封印的鬼王之力突然往她的水袖裏湧,“奶奶說的沒錯!”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陰眼血在袖端燒出光膜,將湧來的煞氣擋在外麵,“我真的能承載鬼王之力!”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拽著五行陰器往血玉床衝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紅光,與鬼王之力交織成護心陣。老者的嘶吼突然變調,身上的血河咒正在被五行陰器的光芒驅散,“他娘的有效果!” 鏈端往老者的心口刺去,紅光在那裏燒出個護心咒,“九哥快用焚天焰燎他的骨頭!老子用鏈兒纏著他!”
林九的護心劍剛刺進老者的心口,銀藍血就往心髒碎片鑽去。父親的虛影往五行陰器的方向指去,五樣陰器突然往老者的四肢百骸鑽去,在他的身上燒出個巨大的護心咒,“是護心隊的終極陣法!” 他往蘇若雪的方向喊,“若雪快引鬼王之力!我們要徹底淨化這老東西!”
蘇若雪的陰眼血往老者的眉心滴去,沙紋印記在掌心亮得刺眼。命定容器的紋路往鬼王之力裏鑽,那些被封印的力量突然往老者的識海衝去,與五行陰器的光芒交織在一起,“二狗快用替劫血加固護心陣!” 她的聲音帶著嘶吼,陰眼血在袖端燒出光網,將湧來的血河教教徒魂魄擋在外麵,“老祖的殘魂要跑了!”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往老者的四肢纏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紅光,將五行陰器和鬼王之力鎖在對方的體內,“他娘的哪兒也別想去!” 紅光在老者的身上燒出個巨大的漩渦,無數日軍的軍牌和血河教教徒的魂魄被卷進去,“九哥快讓焚天焰燒得再旺點!老子要把這些雜碎一鍋端!”
林九的護心劍突然往漩渦的方向刺去,銀藍血往漩渦中心鑽去。父親的虛影往漩渦裏的魂魄指去,那些被吞噬的護心者和茅山弟子的殘魂正在往外麵飄,“他們得救了!” 他往青溪的方向推了推,“青溪用雙生光給這些殘魂引路!讓他們去投胎!”
青溪的雙生光往漩渦裏的殘魂飄去,護心劍虛影在每個殘魂的身上燒出護心咒。戰紋裏的七代護心者虛影往投胎的通道衝去,卻被一股煞氣擋了回來,“九叔不好!” 她往漩渦的底部指去,那裏的黑暗中飄著一雙金色的眼睛,“血河老祖的真身要出來了!”
隨著青溪的話音落下,整個阿鼻地獄突然劇烈震顫。血玉床開始融化,變成一灘暗紅色的血水,往漩渦的底部流去。而在血水的中央,一顆巨大的心髒正在慢慢跳動,每跳一下,整個地獄就晃動一下,仿佛有什麽恐怖的東西即將從地獄深處爬出來。
林九握緊了手中的護心劍,五行陰器的光芒在他周身閃爍。他知道,最後的決戰即將開始,而他們必須贏,不僅為了那些死去的護心者和茅山弟子,更為了人間的安寧。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在他掌心燒得通紅,星芒印記幾乎要從皮膚裏跳出來。他往林九的方向看了一眼,咧嘴笑了笑,“他娘的小鬼子和老怪物,今天就讓你們嚐嚐老子的厲害!”
蘇若雪的陰眼血在她掌心燒得刺痛,沙紋印記和命定容器的紋路交織在一起。她深吸一口氣,往旋渦的方向看去,“奶奶,九叔,二狗哥,青溪妹妹,我們一起加油!”
隨著四人的目光匯聚在旋渦中央,那顆巨大的心髒突然停止了跳動。整個阿鼻地獄陷入一片死寂,仿佛連時間都靜止了。而在這片死寂中,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從漩渦底部傳來,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終於…… 等到這一天了……”
血河老祖的真身,即將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