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石壓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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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河老祖的心髒停止跳動的瞬間,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纏上那團跳動的血肉。星芒印記在他掌心燒得通紅,紅光順著血管往心髒深處鑽,竟在那團腥臭的組織裏照出半塊平民的家牌 —— 牌上刻著 “王大柱” 三個字,邊緣還沾著幹涸的腦漿,“他娘的這老東西是用老百姓的骨頭拚的!” 他往林九的方向猛拽鐵鏈,鏈端突然往心髒主動脈撞去,“九哥快用焚天焰燎它的筋!這畜生怕火行陰器!”
林九的護心劍剛刺進心髒的瓣膜,銀藍血就在血管裏炸出火光。父親的虛影從劍鞘裏鑽出來,往那些漂浮的日軍軍牌指去,每個牌麵都在焚天焰的光芒裏顯形出屠村的畫麵,“二狗往西北方向撤!” 他往蘇若雪的方向甩了個劍花,白光在半空織成光網,“這老東西在拖延時間!真正的石壓地獄在那邊!”
蘇若雪的陰眼血突然往西北方向飄去,血鏡碎片在那裏炸開,顯形出無數塊滾動的巨石 —— 每塊石頭上都鑿著太陽旗,旗麵的血色紋路正在往石底滲,“是石壓地獄!” 她的沙紋印記在掌心燙得厲害,命定容器的紋路往血鏡裏鑽,“奶奶說那裏的平民亡魂被壓了八十年,煞氣重得能淹了酆都!”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拽著眾人往光梯衝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光橋。他看著血河老祖的心髒正在重新跳動,那些飛濺的血肉突然凝成日軍的刺刀,“他娘的老東西還會分身!” 鏈端往最近的刺刀甩去,紅光在刃麵燒出護心咒,“若雪妹子看好五行陰器!別讓這些破爛汙染了!”
光梯盡頭的石壓地獄正傳來骨頭碎裂的悶響。陳二狗剛落地就被股陰風掀了個趔趄,抬頭看見塊磨盤大的巨石正往個抱著孩子的農婦亡魂碾去,石麵上的太陽旗突然活過來,旗麵的血色紋路往亡魂七竅裏鑽,“他娘的小鬼子連死人都不放過!” 他往巨石的方向撲去,替劫血鏈往石縫裏鑽,“九哥快用焚天焰燒它的旗!這破石頭靠吸魂續命!”
林九的護心劍往太陽旗的中心刺去,焚天焰突然順著劍刃往石麵燒去。父親的虛影往巨石底部指去,那裏的陰影裏飄著無數隻平民的斷手,都在往石縫裏抓撓,“是南京大屠殺的冤魂!” 他往青溪的方向喊,劍穗上的銀藍血珠往斷手上飄,“青溪用雙生光給他們引路!別讓石頭碾成粉!”
青溪的雙生光剛觸到那些斷手,戰紋裏的七代護心者虛影突然齊齊跪下。最前麵的虛影舉著半塊染血的裹腳布,布上繡著的桃花正在焚天焰裏綻放,“是張寡婦!” 她的聲音發顫,雙生光往裹腳布上纏去,“她當年為了保護村裏的孩子,被日軍用石頭活活砸死的!”
陳二狗的羅盤突然在掌心轉得發瘋,指針往最近的巨石底部紮去。星芒印記在盤麵上燒出個 “土” 字,紅光順著指針往石底滲,竟在岩層裏照出塊青黑色的石頭 —— 石麵上刻著 “鎮地” 二字,被層厚厚的血河咒裹著,“他娘的找到土行陰器了!” 他往林九的方向扔了個眼色,鏈端往石縫裏鑽得更深,“九哥用焚天焰燒出條縫!老子去摳這破石頭!”
蘇若雪的陰眼血往石縫裏滴去,血鏡碎片在那裏炸開,顯形出鎮地石周圍的平民亡魂。每個魂體都被鐵鏈鎖在石底,鏈端連著血河教教徒的心髒,“二狗小心!” 她往最近的心髒指去,沙紋印記在掌心亮得刺眼,“這些畜生把自己的心髒當陣眼,一破咒就會自爆!”
林九的護心劍突然往石縫裏鑽去,焚天焰在刃尖燒得發白。父親的虛影往那些心髒指去,每個跳動的血肉裏都嵌著片太陽旗碎片,“是血河教的‘血祭陣’!” 他往陳二狗的方向推了把,“二狗用替劫血裹住鎮地石!我來引開自爆的煞氣!”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剛觸到鎮地石,星芒印記就在石麵上燒出紅光。那些被血河咒裹著的 “鎮地” 二字突然活過來,往他的掌心鑽去,竟在皮膚裏刻出個土地爺的虛影,“他娘的這石頭還認主!” 他往石縫外拽了把,鏈端突然往最近的心髒甩去,“九哥快撤!這老東西要炸了!”
“轟” 的一聲巨響,血河教教徒的心髒同時炸開。黑血在半空凝成太陽旗的形狀,往平民亡魂的魂體上撲去。林九的護心劍在頭頂轉得飛快,銀藍血和焚天焰交織成個巨大的 “護” 字,“若雪用陰眼血給亡魂裹層光膜!” 他往青溪的方向喊,白光往石縫裏鑽,“青溪幫二狗穩住鎮地石!別讓爆炸震碎了!”
蘇若雪的水袖往亡魂的方向飄去,陰眼血在袖端燒出光膜。血鏡碎片往每個魂體的眉心鑽,顯形出他們生前的模樣:抱著孩子的農婦、扛著鋤頭的老漢、紮著羊角辮的姑娘…… 每個麵孔都在光膜裏露出感激的笑容,“二狗快把鎮地石弄出來!” 她往石縫的方向指去,沙紋印記在掌心亮得刺眼,“這些鄉親的精魄能淨化陰器上的煞氣!”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猛地發力,星芒印記在鎮地石上燒得通紅。青黑色的石頭突然往石縫外竄,帶出串纏著血河咒的鐵鏈,“他娘的還想賴著不走!” 他往自己心口拍了掌,替劫血混著清微堂的陽氣往石麵上衝,“小鬼子的符咒也配纏在鎮地石上?”
鎮地石突然劇烈震顫,青黑色的石麵在焚天焰的光芒裏裂開。那些被淨化的平民亡魂突然往石縫裏鑽,每個魂體都帶著顆光粒,往鎮地石的紋路裏嵌去,“是他們在幫忙!” 林九往陳二狗的方向跑了兩步,護心劍往那些漏網的血河教教徒魂魄刺去,“二狗快讓鎮地石吸光粒!這是土行之力!”
陳二狗的羅盤突然在掌心炸開,星芒印記往鎮地石上撲去。青黑色的石頭在光粒的滋養下慢慢變亮,石麵上的 “鎮地” 二字突然往石壓地獄的地麵鑽去,那些滾動的巨石突然定住,太陽旗的血色紋路正在寸寸碎裂,“他娘的有效果!” 他往西北方向指去,紅光在黑暗裏照出更多的巨石,“九哥快看!那邊還有一片!小鬼子是把這兒當成采石場了?”
青溪的雙生光往最近的巨石撲去,護心劍虛影在石麵上燒出護心咒。戰紋裏的七代護心者虛影突然往張寡婦的魂體飄去,每個虛影都帶著半截裹腳布,“二狗哥快用鎮地石砸它的旗!” 她往陳二狗的方向喊,雙生光在石縫裏織成光網,“這些石頭的煞氣被鎮地石克製!”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拽著鎮地石往巨石衝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紅光。青黑色的石頭剛碰到太陽旗,旗麵就 “滋啦” 冒出黑煙,那些血色紋路正在被鎮地石的光芒驅散,“他娘的這破旗還怕土行陰器!” 他往石縫裏踹了一腳,鏈端往鎮地石上纏得更緊,“九哥快用焚天焰燒石縫!老子用石頭砸出個缺口!”
林九的護心劍剛刺進缺口,銀藍血就在石縫裏炸出火光。父親的虛影往那些定住的巨石指去,每個石頭上的太陽旗都在往石底收縮,露出下麵刻著的平民姓名,“是鄉親們的名字!” 他往蘇若雪的方向推了推,“若雪用陰眼血給這些名字裹層光膜!別讓煞氣汙染了!”
蘇若雪的陰眼血往巨石的表麵飄去,沙紋印記在掌心燒得刺痛。命定容器的紋路往那些姓名上鑽,每個字都在光膜裏顯形出對應的魂體,“九叔快看!” 她往石壓地獄的深處指去,那裏的黑暗中飄著無數雙眼睛,都在往鎮地石的方向看,“血河教的援兵來了!”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往鎮地石上纏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紅光,與青黑色的石麵交織成護心陣。那些湧來的血河教教徒魂魄剛靠近,就被紅光燒成了黑灰,“他娘的來一個燒一個!” 他往林九的方向甩了個狠勁,鏈端往最近的巨石甩去,“九哥快用焚天焰燒開所有石縫!老子用鎮地石吸煞氣!”
林九的護心劍往光梯的方向刺去,銀藍血在梯麵上燒出破煞咒。父親的虛影往鎮地石的方向指去,青黑色的石頭正在慢慢變大,石麵上的 “鎮地” 二字已經覆蓋了半個石壓地獄,“五行陰器還差金行!” 他往蘇若雪的方向推了推,“若雪用陰眼血給鎮地石裹層光膜!別讓其他地獄的煞氣汙染了!”
青溪的雙生光往光梯的方向飄去,護心劍虛影在鎮地石的周圍織成光網。戰紋裏的七代護心者虛影往石壓地獄的深處衝去,卻被一股土腥味擋了回來,“二狗哥小心!” 她往光梯的頂端指去,那裏的黑暗中飄著無數塊碎石,都在往鎮地石的方向砸,“血河教的土行使者來了!”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往碎石的方向甩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光刃,“他娘的小鬼子還搞偷襲!” 光刃劈在碎石上,竟炸出片黑血,那些石塊突然在半空重組,變成個巨大的日軍雕像,“九哥快看!這雕像的眼珠子是用血河教教徒的心髒做的!”
林九的護心劍往雕像的眼眶刺去,焚天焰在刃尖燒得發白。父親的虛影往雕像的基座指去,那裏的石縫裏卡著半塊清微堂的令牌,“是玄塵師兄的令牌!” 他往陳二狗的方向喊,銀藍血往令牌上鑽,“二狗用鎮地石砸基座!這雕像的陣眼在下麵!”
蘇若雪的陰眼血往雕像的基座飄去,血鏡碎片在那裏炸開,顯形出基座下的血河分支。那些暗紅色的水流正在往石壓地獄的地麵滲,每個漩渦裏都卷著片平民的指甲,“九叔我們得快點!” 她往光梯的方向指去,沙紋印記在掌心亮得刺眼,“血河往第十一層地獄流去了!那裏肯定有金行陰器!”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拽著鎮地石往基座衝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紅光。青黑色的石頭剛碰到基座,就聽見 “哢嚓” 一聲脆響,雕像的右腿突然斷裂,露出裏麵藏著的日軍軍旗,“他娘的小鬼子還藏了這一手!” 他往林九的方向甩了個眼色,鏈端往軍旗的方向纏去,“九哥快用焚天焰燒軍旗!老子用石頭壓住它!”
林九的護心劍剛刺進軍旗的旗麵,銀藍血就在布麵上燒出破煞咒。父親的虛影往軍旗的邊緣指去,那裏的流蘇上掛著塊金行陰器的碎片 —— 是片刻著 “鎮金” 二字的金箔,“是金行陰器的碎片!” 他往蘇若雪的方向推了推,“若雪用陰眼血給碎片裹層光膜!別讓煞氣汙染了!”
隨著林九的話音落下,整個石壓地獄突然劇烈震顫。雕像的頭顱 “轟” 的一聲掉在地上,滾到鎮地石的旁邊,裂開的腦殼裏飄出無數平民的亡魂。每個魂體都往鎮地石的方向飄去,在石麵上凝成個巨大的 “謝” 字,然後化作光粒往投胎的通道飛去。
陳二狗看著那些光粒消失在通道盡頭,突然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他娘的總算送走一批!” 他往第十一層地獄的入口指去,替劫血鏈在地上拖出條紅光,“九哥我們走!去拿最後樣陰器!”
林九的護心劍往光梯的方向刺去,銀藍血在梯麵上燒得發亮。父親的虛影往鎮地石的方向指去,青黑色的石頭正在慢慢變小,最後變成塊巴掌大的玉佩,“五行陰器已有其四!” 他往蘇若雪的方向看了一眼,“若雪的沙紋印記越來越亮了,看來離鬼王容器覺醒不遠了!”
蘇若雪的陰眼血往玉佩上飄去,沙紋印記在掌心燒得發燙。命定容器的紋路往玉佩裏鑽,那些被淨化的土行之力突然往她的四肢百骸湧去,“九叔我感覺有力氣了!” 她往陳二狗的方向笑了笑,陰眼血在袖端燒出光膜,“我們快走吧,別讓血河教把最後樣陰器拿走了!”
青溪的雙生光往光梯的頂端飄去,護心劍虛影在那裏織成光網。戰紋裏的七代護心者虛影往第十一層地獄的入口衝去,卻被一股金鐵味擋了回來,“二狗哥小心!” 她往光梯的盡頭指去,那裏的黑暗中閃著無數道金光,“金行陰器周圍有很多金屬煞氣!”
陳二狗的替劫血鏈突然往金光的方向甩去,星芒印記在鏈端燒出紅光。紅光剛碰到金光,就聽見 “滋啦” 一聲脆響,冒出串黑煙,“他娘的這煞氣還挺厲害!” 他往林九的方向看了一眼,咧嘴笑了笑,“九哥用焚天焰燒條路!老子用鎮地石墊後!”
林九的護心劍往金光的方向刺去,焚天焰在刃尖燒得發白。父親的虛影往金光的深處指去,那裏的黑暗中飄著無數把日軍軍刀,都在往一個方向匯聚,“是金行陰器在吸引它們!” 他往陳二狗的方向喊,銀藍血往軍刀上飄,“二狗小心,這些軍刀上都淬了血河毒!”
隨著四人的身影消失在光梯盡頭,第十一層地獄的黑暗中突然傳來一陣金屬碰撞的脆響。那些軍刀正在自動組裝,最後變成一個巨大的日軍武士雕像,手裏舉著把刻滿血河咒的長刀,刀尖正對著光梯的出口,仿佛在等待著他們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