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族比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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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比的楚家演武場被青色帷幔籠罩,往年本該在中秋舉辦的族比突然提前三個月,消息如驚雷般炸開時,楚陽正在外院指導弟子們淬煉槍頭。楚風匆匆跑來,袖口的狼頭暗紋因急促動作而扭曲:“執事,族比分組名單公布了,您被分入「外院死鬥組」!“演武場的青銅鍾響過九聲,楚陽望著公示榜上自己的名字,嘴角勾起冷笑。死鬥組的標誌是血色狼頭,意味著允許生死相搏,而他的對手名單上,赫然列著淬體五重的楚剛、淬體六重的楚墨,最終決賽對手竟是楚震天庶子楚雲——傳聞中已半步踏入淬體七重的天才。“楚震天倒是心急。“槍身星紋映著公示榜上火漆印,“死鬥組的裁判是三長老的舊部,他們想借他人之手除去你,順便坐實「外院弟子弑殺同族」的罪名。“楚陽指尖撫過神槍槍頭,寒晶核滲出的冰靈之氣順著經脈遊走。自完成第一滴血契後,他雖能施展寒霜劍氣,但每日最多三次,且每次使用後都會陷入靈力枯竭。此刻他的修為停留在淬體四重巔峰,麵對五重六重的對手,唯有靠戰術取勝。“去告訴外院弟子,“楚陽轉身望向演武場東側的觀禮台,那裏楚震天正與李家特使交談,“今日之戰,隻許勝,不許敗。“
卯時三刻,第一場戰鬥開始。楚陽站在鬥台上,望著對麵手持巨斧的楚剛。此人是外院有名的“開山斧“,去年族比曾劈碎三丈巨石,此刻眼神陰狠,斧刃上還刻著狼頭血紋——顯然已被楚震天收買。“楚陽,你不該得罪三長老。“楚剛的斧影帶起腥風,“今日就讓你看看,外姓雜役永遠是雜役!“巨斧劈下的瞬間,楚陽施展改良版《疾風槍術》,槍尖點在斧刃邊緣,借力旋身避開。他注意到楚剛步法笨重,每次劈砍後必有三息空當,於是故意遊走消耗,待其力竭時,槍尖突然凝聚寒霜劍氣,刺入對方肩井穴。“啊!“楚剛慘叫著後退,肩頭結著冰棱,“你竟敢用邪術!““邪術?“楚陽冷笑,神槍在指間旋轉,“不過是正常靈力運用,莫非你連淬體境的基礎都沒學全?“這話戳中死穴,楚剛臉色鐵青,卻因肩傷無法再戰,隻能恨恨退下。觀禮台上,楚震天的佛珠捏得粉碎。坐在他身旁的李家世子李昊挑眉:“楚家外院竟有這般人物,看來楚陽確實棘手。“
六重境的挑戰第二場對陣楚墨時,鬥台四周已圍滿觀眾。楚墨手持軟劍,身法詭譎,正是楚宏當年的親傳弟子。楚陽剛上台,便嗅到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對方劍上喂了毒。“楚陽,你殺了我師父,今日我要為他報仇!“楚墨的軟劍如毒蛇出洞,直取咽喉。楚陽側身避開,卻見劍勢突然變向,刺向丹田。他這才驚覺,對方用的是「幽冥十三刺」,專破淬體境防禦。“劍上有毒!“靈姬的提醒來得及時,楚陽運轉靈力逼出袖口,神槍橫掃帶起冰霧,將毒霧吹散。楚墨趁機欺身而上,軟劍纏住槍杆,卻見楚陽突然鬆手,拳頭上凝聚靈力,直擊對方麵門。這招「靈炎崩拳」是楚陽根據《靈炎淬體訣》改良,楚墨措手不及,被一拳轟飛丈許。軟劍落地時,楚陽已握住神槍,槍尖抵住對方咽喉:“楚宏通敵賣國,死有餘辜,你還要為他賣命?“楚墨臉色變幻,最終咬牙道:“我...我不過是個外姓弟子,能靠的隻有三長老...“這話如重錘敲在楚陽心上。他收回槍,望向台下外院弟子們複雜的眼神,突然高聲道:“外姓弟子又如何?今日我楚陽站在這裏,靠的不是姓氏,而是手中的槍!“演武場寂靜片刻,外院方向突然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呐喊。楚陽看見楚風站在最前排,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而楚震天的臉色,比台上的冰棱還要難看。
決賽鍾聲響起時,夕陽正將演武場染成血色。楚雲身著金絲軟甲,手持精鋼長劍,腰間玉佩刻著“內院嫡子“字樣,在暮色中泛著冷光。他掃過楚陽的外院服飾,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外院的雜役,也敢挑戰內院權威?““有沒有資格,試過才知道。“楚陽握緊神槍,感受著體內靈力的躁動。這是他今日第三次動用神槍之力,寒霜劍氣在槍尖若隱若現,如同一柄隨時會出鞘的冰刃。楚雲率先出手,劍勢剛猛,竟是楚家失傳的「烈陽劍訣」。楚陽認出這是楚震天私授的武技,專門克製外院的《疾風槍術》。他不敢硬接,施展「風裂步」遊走,每一步都在地麵留下冰痕。“怎麽?隻會躲?“楚雲的劍砍在冰痕上,激起一片冰晶,“淬體四重,果然是垃圾!“楚陽不答,暗中計算著對方劍勢的破綻。當楚雲第七次劈砍時,他突然暴起,神槍如閃電刺出,正是改良版「風裂三重勁」——第一重破防,第二重震脈,第三重直擊命門。楚雲瞳孔驟縮,揮劍格擋,卻聽見“哢嚓“一聲,精鋼劍竟被神槍震斷!楚陽的槍尖停在對方咽喉半寸處,寒霜劍氣已在其頸間留下淡淡白印。觀禮台上,族老們紛紛起身。大長老楚淵的驚堂木拍得震天響:“外院弟子楚陽,連勝淬體五重、六重,擊敗內院嫡子楚雲,此等天賦,當入內院!“楚震天的聲音卻突然響起:“慢著!楚陽在戰鬥中使用邪術,按族規應取消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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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場瞬間嘩然。楚陽轉身,看見楚震天手中拿著塊焦黑的碎布——正是楚墨軟劍上的毒囊。他剛要開口,蘇瑤的白衣已掠過人群,淩仙佩泛起金光:“楚家主,此毒乃王家「三陰斷腸散」,與楚陽無關。“族老們湊近查看,果然發現碎布上的狼頭印記。楚震天臉色鐵青,卻不得不宣布楚陽獲勝。夕陽下,楚陽接過族比第一的玉牌,指尖觸到牌麵暗紋,竟與神槍星紋隱隱共鳴。深夜,聽竹軒傳來輕叩聲。蘇瑤站在窗外,淩仙佩在月光下泛著柔光:“恭喜公子奪得族比第一,小女子略備薄禮。“她遞過一個精致的玉盒,裏麵躺著一枚流轉金光的丹藥。“聚靈丹?“楚陽挑眉,“蘇姑娘太客氣了。“他接過丹藥時,指尖觸到盒底的紋路,竟是天玄宗「引靈陣圖」的一角。蘇瑤微微一笑:“公子天賦卓絕,此丹可助公子突破瓶頸。“她轉身離去時,衣袖拂過窗台,留下半張紙條,“後山老槐樹下,有公子需要的東西。“楚陽展開紙條,上麵是蘇瑤秀美的字跡:「槍魂需靈陣溫養,引靈陣可助公子穩固劍氣」。他捏碎紙條,目光落在聚靈丹上,突然發現丹藥表麵的丹紋,竟與古陣的引靈樞要吻合。“這丹藥裏有蹊蹺。“不過...蘇瑤的氣息越來越像古陣的守護者了。“楚陽望著蘇瑤離去的方向,神槍突然輕顫。他知道,這枚聚靈丹背後,藏著天玄宗更大的秘密,而蘇瑤每次看似無意的舉動,都在將他推向玄鐵古陣的核心。
子時三刻,楚陽按照紙條提示來到老槐樹下。樹根處新埋著塊玉簡,展開後竟是完整的「引靈陣圖」,圖上標注著楚家後山的靈脈節點,其中一處正是礦洞深處的古陣入口。“她為何要幫我?“楚陽喃喃自語,神槍星紋與陣圖共鳴,在地麵投射出微型靈陣。他按照圖中所示布置陣眼,將聚靈丹置於中央,丹藥突然爆發出強光,竟與神槍的寒霜劍氣形成循環。“原來如此!“聚靈丹裏封存著古陣靈氣,蘇瑤是讓我用靈陣溫養神槍!“楚陽盤膝坐在陣中,感受著神槍與靈陣的共鳴。寒霜劍氣在體內遊走,竟比往日順暢三倍,而識海中,隱約浮現出蘇瑤耳後星紋的模樣。當第一縷晨光刺破雲層時,他猛然睜眼,體內靈力如江海奔湧——他終於突破到淬體五重!神槍在手中輕鳴,槍頭寒晶核的星芒更盛。楚陽望向楚家內院方向,那裏楚震天的書房還亮著燈,隱約傳來與王家密使的爭吵聲。他握緊神槍,知道族比的勝利隻是開始,楚震天絕不會善罷甘休,而蘇瑤的饋贈,既是助力,也是更深的謎題。“蘇瑤那丫頭在陣圖裏留了句話哦——「下月十五,古陣異動」。看來,咱們的好戲,才剛剛開始呢。“楚陽抬頭望向天空,晨星漸隱,朝陽初升。他撫摸著神槍槍身的龍紋,想起族比時外院弟子們的呐喊,心中突然湧起一股熱流。這一世,他不再是孤軍奮戰,而手中的神槍,終將為所有外姓弟子,劈開一條血路。演武場的青銅鍾再次響起,新的一日開始了。楚陽握緊神槍,朝著後山方向走去,那裏有更強大的靈獸,更複雜的古陣,還有——蘇瑤尚未說出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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