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冰得她一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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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記:他心裏很苦,苦得像一杯放了很久的苦茶。
    餘月,南城,盛世華府,煙輕居
    客廳裏,明輕坐在沙發上,正在開會。
    南煙看到明輕正在敲鍵盤,以為他隻是在寫方案,便走到他身旁,坐到他懷裏。
    明輕被南煙這一操作弄得手忙腳亂,急忙將攝像頭和麥克風關掉。
    南煙並沒有發現,她雙手環住明輕的脖頸,往他懷裏縮了縮。
    明輕一手摟著南煙的腰,另一隻手打開了麥克風:“剛才有點意外,王玢,你接著說。”
    聽到明輕的話,南煙才往屏幕看去,發現明輕正在開會,她倒是也無所謂。
    因明輕平時也不開攝像頭,隻是她不知道,剛才他開了。
    而明輕經常抱著她開會,在她開會時,他也會抱著她。
    所以,兩人開會基本上都不會打開攝像頭。
    她躺在他懷裏,靜靜地看著書。
    時不時地,明輕會給她喂點水或許水果之類的。
    一個小時後,會議結束。
    誰知道,王玢突然來了一句:“南煙,原來你這麽猛烈啊,明哥真是有福氣哦。”
    南煙抬頭望向明輕,示意“他什麽意思”?
    明輕退出會議室,而後將南煙換了姿勢,從坐式抱變成公主抱。
    “阿因,”明輕陡然緊緊抱著她,才解釋道:“剛才我開了攝像頭。”
    南煙聽著,就想起身,卻被明輕抱得緊緊的,無法掙脫。
    “別走,”明輕語調委屈,柔聲解釋:“我關得快,連你的臉都沒有看到。”
    “廢話,”南煙嘟著嘴,滿心羞憤:“誰不知道是我,難不成你還有別的女人?”
    明輕最是知道,南煙最會倒打一耙。
    卻還是耐心解釋:“沒有,我隻有你,別人,我看都不看一眼,也隻有你能看我,誰都知道,明輕是南煙的人。”
    “哼。”
    南煙別過頭去,不再理明輕。
    “我錯了,別生氣,”明輕伸手捧著她的臉龐,將她的臉對著自己“給你做好吃的,菠蘿排骨,原諒我,好嗎?”
    南煙嘟起嘴巴,輕哼一聲。
    明輕無奈,不經意看到電視櫃上的照片。
    那是他們的高中畢業照,照片上的眾人都穿著藍白校服。
    照片裏,南煙笑顏如花,溫柔地看著他。
    明輕將南煙放在沙發上,起身上了樓。
    南煙不明所以。
    她心裏奇怪,幹嘛上樓?難不成生她的氣?
    但是就算是他生氣,她也不會上去,隨便他自己生氣。
    南煙驟然發現,自己好像越發放肆,脾氣越來越不好。
    現在她也不會去哄他。
    明輕時常可憐兮兮地說,她沒有以前那麽愛他。
    她也不禁思索,是否真的,感情歸於平淡。
    可是,她總是想要靠近他,一刻也不願分離。
    不一會兒,明輕便來到南煙麵前。
    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驀然靠近南煙,她心髒猛地一顫,下意識往後仰倒。
    可他卻步步緊逼,直至她後背貼上柔軟的沙發。
    南煙呼吸急促,雙手揪著明輕的衣角。
    明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滾燙的目光在她臉上掃視,最終停留在她粉紅的唇上片刻。
    南煙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等待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明輕邪魅一笑,若無其事地拿起沙發櫃上的遙控器,按下“關”鍵,遮光簾緩緩拉攏。
    不過是片刻,屋內一片黑暗。
    她什麽也看不到,隻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和一陣陣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傳來的風。
    直到聽到布料與皮膚接觸的細微聲響,她才知道,他在換衣服。
    下一秒,明輕貼近她的耳邊,嗓音纏綿魅惑
    “我沒有開燈,你看不到我,是不是不開心?”
    南煙輕輕推了他一下,他卻伸手握住她的手,溫熱的呼吸一陣一陣地撲在她臉上。
    整個人的體溫逐漸攀升,熱意在體內翻湧。
    她能夠感覺到,他的氣息越來越近,就在鼻尖相觸的片刻後,窗簾被打開。
    她看到明輕穿著他們高中時的校服。
    她的手指摩挲著那化纖麵料,冰冰涼涼又滑溜溜的。
    一下子,青春的氣息撲麵而來。
    她一點點往上看去,明輕那張溫潤儒雅的臉,竟然少年氣滿滿。
    高中畢業已經六年,他的臉,和校服居然毫無違和感。
    他依舊年輕,二十四歲的他,依舊少年感滿滿。
    “阿因,”南煙呆呆地“嗯”一聲,明輕唇角勾起“我跳舞給你看。”
    說罷,明輕便起身來到茶幾後麵,踮起腳尖,腳尖輕點地麵,旋轉、移步。
    他一邊舞著,一邊哼著《長恨歌》曲調,哼唱緩緩流淌而出,低沉中帶著縷縷哀傷。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時而堅定,時而迷茫,時而痛苦,時而釋懷。
    一曲舞罷了,明輕緩緩下蹲,雙手抱頭,身體微微顫抖。
    他在哭泣,無聲的哭泣,南煙卻覺得耳朵都要炸開。
    南煙知道,他心裏很苦,苦得像一杯放了很久的苦茶。
    她沒有上前,而是靜靜地坐在原地。
    她在等,等他來抱她。
    下一秒,明輕突然起身,來到她身邊,緩緩靠近她,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吻從眉骨一路滑下來,沿著鼻翼,最後落在她的唇上。
    起初還是輕輕一啄,而後越來越熾熱。
    一點點侵襲著她,就好像一場漫長的雨,綿柔深情,逐漸深入。
    “明輕,”
    “嗯?”
    “你別再忍,”南煙睜了睜眼,輕軟的聲音堅定地說:“現在可以做,你別去洗澡。”
    明輕沒有回答她。
    在馬上要控製不住的情況下,他停下親吻,進了浴室。
    在家的每次接吻,都會什麽都來一次。
    但他沒有做,與她親熱,隻會越來越難以控製,最終隻能去洗澡。
    一個小時後,明輕回來,輕輕抱著她,將額頭抵在她額頭上。
    “阿因,”明輕的呼吸急促,熱氣不斷地吹到她的臉上,他喘著粗氣“你終於記住,以後就是要這樣。”
    南煙沒有回答他,隻是默默地看著他。
    她知道,他說的是,在他很難過的時候,不要靠近他。
    他怕,在情緒上頭時,會傷到她。
    他說,他需要她的時候,他會來找她。
    所以,她會在原地等他。
    這樣,他就不會找不到她。
    “明輕,”南煙斜躺在明輕懷裏,手撫摸著他的臉龐“別忍著,我可以。”
    明輕沉默著。
    南煙不管他理不理,自顧自地說著
    “你知道一一怎麽說你的嗎?她說,你是忍者神龜,沒見過你這樣的男人。”
    “阿因,”明輕的眼色晦暗不明,看不出任何情緒“我知道,你在意我,你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懵懂的小姑娘,該知道我會到什麽程度。”
    “我知道,”南煙軟軟地說道:“我也明白,我們會永遠在一起,不用怕,我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一天三次也行,想嗎?”
    一天三次,他哪裏敢這樣對她,夢裏還差不多。
    南煙緊緊摟著明輕的脖頸,目光不經意往對麵望去。
    她居然看到對麵有人。
    對麵住的是林野。
    可是,他不應該在醫院或者是監獄嗎?
    南煙揉了揉眼睛,對麵什麽都沒有,隻有那台望遠鏡還放在那裏。
    南煙的心裏不禁一股不知名的恐懼緩緩上升,她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阿因,怎麽了?”明輕將南煙推開些許,目光上下打量“是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南煙搖了搖頭,輕輕一歎:“我就是眼花。”
    “眼花?”
    “嗯,”南煙想起剛才的畫麵,不禁有些後怕:“我居然看到對麵有人。”
    “別怕,”明輕將南煙摟進懷裏,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柔聲輕哄“他已經癱瘓,在醫院,有警察看著。”
    南煙輕輕“嗯”了一聲。
    他抱著她,又開始親她的後頸,沉重的喘息吵得她耳朵疼。
    她心裏正煩,沒好氣地說道:“你幹什麽?怎麽一抱我,就親我?”
    “阿因,”明輕邊吻邊摸,聲音纏綿低沉:“我的阿因,你太迷人,我忍不住。”
    “流氓。”
    明輕陡然停下親吻,靜靜地盯了她好一會,耐人尋味的笑容滿麵。
    “阿因,”明輕吮著她的耳垂,嗓音魅惑勾人:“說我流氓,也不知道是誰,以前整天到處找我,一碰到我,就又親又抱,一親就是啃咬吮搭配。”
    他一邊說著,一邊吮吸她的鎖骨,低喘縈繞在她耳邊。
    她真的忘記,曾經的她,才是真正的流氓。
    俗話說的好,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現在的明輕,確定她隻愛他,不擔心她會跑,他就開始有事沒事地吃醋。
    他張口閉口都是他的情敵,什麽對麵的吳雩兩人,學校裏的學生會主席等。
    念叨起來就沒完。
    但他沒有提林野半個字,因為他覺得愧疚,是他才讓她被他們欺負。
    “阿因,”她嬌喘出一個“嗯”,他若有所指地問道:“我和他,誰更厲害?”
    又想起那個男人的事情,他一天淨發瘋。
    “說話,”
    明輕湊近她耳邊,輕含住她的耳垂,手還不忘按她的腰窩,她不由得叫了一聲“啊”。
    她沒理會他,隨他發瘋,他卻越來越過分,力道也越來越重。
    “不理我,”
    明輕喝了一口菠蘿冰果汁,俯下身去,唇瓣輕輕觸碰,她陡然身子一縮,怔在原地。
    這不是他第一次親她這裏,卻是第一次這樣冰她這裏。
    她那麽敏感,這裏又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她都控製不住自己的反應。
    他還在發瘋,她拿他無法,隻能嬌滴滴地應他:
    “老公,你最厲害,別這樣親我,我受不了。”
    “你不是最喜歡冰的?”
    明輕低頭看著身下嬌豔欲滴的妙人兒。
    她的紅唇瀲灩著清甜,迷離的眼眸潤著水霧,整個人嬌軟柔媚。
    “喜歡。”
    “那還要嗎?”
    “要。”
    明輕會心一笑,拿起床頭櫃上的淺綠漸變陶瓷杯,將裏麵的菠蘿果汁一飲而盡。
    俯身接著吻她。
    親近她,就是在自討苦吃,隻會越來越想,永無止境。
    最多隻有短暫的安慰,卻會勾得心裏更加洶湧澎湃。
    她不安分的小手在他寬闊結實且布滿水珠的肌肉上遊走,讓他打算停下來的心又開始發燙。
    終究惦記她的身體,見她一絲力氣也沒有,還是停下。
    靜靜抱著她,聽她的小嘴在他耳邊叭叭的。
    兩人緊密相貼,沒有任何阻擋,心便沒有阻擋。
    每一次在家親熱後,他都喜歡這樣靜靜地抱著她,感受她的體溫和呼吸。
    心特別靜,也真實地覺得,隻有彼此,沒有其他。
    過了一會兒,他抱著她進了浴室。
    收拾好後,將她放在大床上。
    將小床上的床單換上,收起床單、地上的衣服,分類塞進洗衣機裏。
    再次進了浴室。
    家裏有五個洗衣機,分別用來洗床單被套、洗衣服、洗內褲內衣、洗襪子、洗鞋。
    但南煙的內衣內褲,都是明輕親手洗的,很少用洗衣機。
    隻有南煙才會用。
    所以,他們分開的那半年,這洗衣機倒是用了起來。
    南煙一個人躺在床上,玩玩公仔、手機,還是覺得無聊。
    好像還是他最好玩。
    一無聊,就會特別想他。
    她悄悄來到浴室,見他正在給她洗內褲。
    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跳到他背上,雙手勒著他的脖頸。
    明輕縱容一笑,洗了洗手,將她整個扶到背上:
    “我要洗衣服等我洗完,再來陪你,乖,下去,好嗎?”
    剛才她過來時,他就聞到她的氣味,早就發現。
    若不是他彎腰,她怎麽可能跳到他背上。
    “嗯——”南煙緊緊摟著他的脖頸,耍著無賴:“不要,我要和你待在一起,我想你嘛。”
    “好,”明輕無奈一笑:“摟緊我,別掉下來,單手沒法洗衣服,自己照顧好自己。”
    南煙柔柔地“嗯”了一聲。
    南煙總是賴著他,他做什麽都要黏著。
    連上廁所,她都在一旁加油。
    他也拿她沒辦法。
    但他很喜歡她在身旁,她的小嘴叭叭個不停,每天有說不完的有趣話。
    “老公,”
    明輕應了一聲“嗯”,南煙俏皮地問道:“你還記得你第一次給我洗衣服,”
    “因為我沒有將衛生紙掏幹淨就丟進去,將你的白t恤洗成一團漿糊嗎?”
    “記得,”
    明輕拿起內褲,按了一泵內衣洗衣液,邊揉搓邊回她。
    “你還說,我很精細,隻有你,我做什麽,你都會真心地肯定讚美我,在你麵前,我是有用的。”
    “你還記得啊,”南煙撇了撇嘴:“我都已經忘記。”
    明輕將內褲掛起來,洗淨手,將她從後背挪到胸前,抱著她回房。
    這一路上,她一直在說,嘴巴不停,他就一直應著她。
    她的話很多,可以持續說一整天,也不帶停。
    而他,聽著她的廢話,也覺得很好。
    每一句,都會認真地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