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迫不得已的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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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記:她又騙了他一次,每一次欺騙,都是迫不得已。
    餘月,南城,盛世華府,煙輕居
    明輕聽到韓希的名字,心裏酸溜溜,像喝了一缸醋。
    點擊麥克風圖標,將通話靜音,把手機蓋在桌麵上。
    隨後,伸手捧起南煙的臉,吻上了她的唇。
    南煙不知道明輕是怎麽回事,她在打電話,他卻要親她。
    她推了推明輕,他卻伸手抓住她的手,將手指一點點放進她的手,直到十指相扣。
    他越吻越凶,弄得南煙招架不住。
    她根本推不開他,隻能被動承著他的吻。
    明輕從來沒有這樣吻她的唇,又啃又舔又吮。
    他的手自然地輕柔地撫摸、輕輕揉著,從肩頭往下……
    逐漸往下吻去,輕吮她的脖頸和鎖骨,甚至是……
    直到半個小時後,他才逐漸變得溫柔。
    他一邊吻著她,一邊鋪上床單,把她放到沙發上。
    他這一行為,讓南煙明白,一切才剛剛開始,而且,他要全部。
    南煙聽著電話裏,錢爾和李刪正說著韓希的事情。
    錢爾說道:“韓希總是拿出兩顆巧克力,怔怔地看著,”
    “那時候,我還以為他多深情,還不是說結婚就結婚,結婚後三個月,他就更新了朋友圈。”
    說著,錢爾翻閱著韓希的朋友圈,陰陽怪氣地將內容念了出來:
    “九年了,我放下了,也拿起了,還好,你沒有放棄我。陳晨”
    錢爾念完,南煙清楚地感覺到明輕的動作變得猛烈。
    他緊緊抓住她的手,他那滾燙的身體也緊貼著她。
    她整個人都像是要被點燃了一般,熱得要融化。
    唇與手輕觸肌膚之間,整個客廳的熱度升高了好幾度。
    南煙不敢發出聲音,怕被她們聽見。
    她隻能任由明輕強烈地吻著她,像一場下在窗外的暴雨,雖然暴戾卻落不到身上。
    她明明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暴戾,可他的動作卻很溫柔,似溫潤的泉水般漸漸將她淹沒。
    終於,明輕放開了她,抱她再次進了浴室。
    南煙感覺差點要窒息,癱軟在他懷裏,隨他發瘋。
    直到他抱她回到客廳,她還沒有恢複。
    他剛把她放在沙發上,她就推開了他,手扶在沙發,指尖微微用力,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明輕滿心憂傷,眸中都是苦澀和愧疚。
    他低垂著頭,身體微微顫抖,他不敢看她。
    他知道,她在生他的氣。
    他不該親得那麽猛,在浴室也沒有放過她。
    這也是第一次,他在浴室這樣親她。
    “不要自責,”南煙輕歎一聲,坐到他懷裏,在他耳邊低語:“我不怪你,你想親我,親多久都可以,我願意。”
    明輕低垂著頭,下巴幾乎要貼到胸口,雙手局促地在身前絞動。
    南煙輕輕把他的頭攬在懷裏,輕輕拍著他的肩膀。
    李刪陡然問道:“南煙呢,她怎麽一直不說話呢?”
    錢爾也發現南煙那邊沒有任何聲音:“是啊,南煙……”
    “我在,”南煙深吸一口氣,緩了緩,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急忙說道:“我在聽你們說話。”
    話一出口,南煙心虛不已,她剛才經曆了一場狂風暴雨,根本分不出心力回應她們。
    “哎,你們有沒有看到那個熱門帖子?”錢爾翻閱著微博,說道:“找到了,就是這個,它問,你和學生時代暗戀的人怎麽樣?”
    學生時代暗戀的人?
    南煙看了一眼她懷裏的憂傷少年,輕輕一笑,當然是在身邊。
    南煙想著,她有暗戀過他嗎?
    好像沒有,好像又有。
    她以前並不懂得感情,隻知道,明輕對於她來說,很重要。
    她在還不懂得什麽是愛情的時候,就會下意識的偏愛。
    好像很多人,特別是韓希,他說過很多次。
    他說,南煙總是下意識地偏愛明輕。
    偏愛,少年一直都是偏愛。
    “南煙,”李刪的聲音從對麵傳來:“你說呢?”
    “什麽?”南煙問道。
    李刪說道:“就是剛才錢爾說得那個,白月光,a永遠是a,b可以是任何人,白月光的殺傷力。”
    “哦,”南煙想了想,說道:“白月光,確實殺傷力很大。”
    南煙想起在東城時,她也和明輕說過這個問題。
    那時候,他說無論是白月光還是朱砂痣,他隻想要她,她勝於一切。
    十二年過去,他們還在一起。
    往後,他們還會在一起。
    一輩子,她都隻想和他在一起。
    無數個夜晚,明輕總是在囈語,內容無不是分離的那半年。
    一月又一月,他一直在等。
    厭食症,瘦到一百一十四斤,是他的思念,也是他的痛苦。
    錢爾吐槽道:“我說,你們沒有發現嗎?男人啊,一結婚就變了,現在,恨不得重劈一間房,從上癮到害怕。”
    李刪也附和道:“還真是,越來越素,都快成純友誼。”
    南煙望了望一旁的明輕,他也顧不上憂傷,眼裏說著“我不是”。
    南煙忍不住想笑,她根本就沒有問他,隻不過是一個下意識關心他而已。
    她是怕他太難過。
    果然,男人都受不了這個。
    再說,身體還在綿軟中,她怎麽會覺得他不行。
    他可以說是太行、太強,讓她承受不住。
    “南煙,”錢爾問道:“你怎麽總是掉線,你家明輕不這樣吧,一看他就很厲害。”
    “額,這個我不能和你們聊,他會生氣。”
    南煙伸手捂住嘴巴,生怕那抑製不住的笑聲泄露出來。
    錢爾笑著調侃道:“喲,這還不能說,我還不知道你們嘛,他都不碰你,”
    “就是因為你的身體不好,不過他碰你一次,你就懷孕,厲害,一晚上哦。”
    南煙聽著錢爾的話,瞬間瞳孔放大,急忙說“我還有事,改天聊”,便匆匆下了線。
    要不是南煙和趙漪聊這件事時,被錢爾聽見,也不至於朋友們都知道他們一晚上的事情。
    南煙沒有想到,錢爾原來是個大喇叭。
    南煙拿起手機,悄悄起身,準備往樓上而去。
    明輕卻伸手,將她攬在懷裏。
    右手摟著她的腰,左手摸著她的下巴,眼睛直直盯著她的唇。
    南煙眼珠滴溜溜地轉,正想著如何說這個事情。
    “阿因,”明輕盯著她的眼睛,帶著不容置疑,問道:“什麽時候,一晚上?”
    “沒有,沒有,”南煙看向別處,心虛道:“哪有什麽一晚上,不就是隻有那一次嗎?”
    南煙的眼神閃躲,雙手在膝蓋上局促地搓動,額頭上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這樣的心虛,讓明輕更加懷疑。
    “阿因,”明輕眼色晦暗不明,嘴唇顫抖著問道:“大暴雨那晚,到底是不是我?”
    他果然懷疑這件事。
    但她不敢告訴他。
    “不是,”南煙不知道怎麽回答,隻能瞎編:“是林野,那晚回家,結果電梯壞掉,我便從樓道上來,結果就遇見了醉酒的林野………”
    明輕聽著,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他的視線緊緊鎖住南煙的眼睛。
    想要安慰她,喉嚨被噎住,什麽也說不出來。
    他一直想問她這件事。
    特別是發現那條沾滿汙漬的白裙子,他更加懷疑。
    因為上麵有他的味道。
    直到現在,他太後悔,他怎麽能這樣對她,將她的傷口撕開。
    看著她眼裏的驚恐與無能為力,他不能想象她的絕望。
    南煙添油加醋地胡說一通。
    說這些的時候,想得都是林野那天給她下藥,一點點靠近她的場景。
    所以,她的眼裏全是恐懼和無力。
    明輕終於相信,“那個男人”不是他。
    南煙寧願自己痛苦。
    寧願他永遠都不知道,孩子是他的。
    永遠都不知道,他是她唯一的男人。
    她會把這個秘密帶去墳墓。
    她還真的把這個秘密帶進了墳墓。
    “阿因,”明輕喉嚨發緊,他咽了咽口水,艱難地開口:“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我還逼問你,讓你再經曆一遍,我不敢想象,你多麽無助,多麽害怕,都怪我……”
    明輕手握拳,重重地捶打腦袋,南煙抓住他的手,哽咽道:
    “明輕,第二次,你不是救了我嗎?你來了,我就什麽都不怕,”
    “而且,已經過去很久,我身上都是你的味道,我已經忘記,隻記得你的味道。”
    南煙騙過明輕很多次。
    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心痛。
    她的少年,真的很愛她。
    看著明輕的破碎模樣,南煙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她永遠都不會說出真相。
    “想……”
    南煙見他難過,伸手扯他的衛衣領口,手在他身上挑逗、遊走。
    “真想嗎?”
    明輕寵溺一笑,湊近她的耳邊,輕吮她的耳垂。
    南煙輕輕“嗯”了一聲。
    他輕輕一笑,抱起她往臥室而去。
    昏暗的臥室裏,輕薄的窗簾在新風係統下晃動著。
    皺皺巴巴的衣服散了一地。
    明輕那麽熱烈地吻她,卻身體都顫抖,止不住地淚水落在她身上。
    床上的兩抹身影正裹著濃密的情欲激烈熱吻。
    床頭櫃上的手機突兀地響起:
    “當天邊那顆星出現,
    你可知我又開始想念,
    有多少愛戀隻能遙遙相望,
    就像月光灑向海麵,
    年少的我們曾以為,
    相愛的人就能到永遠………”
    電話鈴聲響個不停,明輕卻依舊不停下,隻是用幽怨的眼神盯了一眼手機。
    南煙推了推他,命令他:“停下。”
    明輕長歎一聲,不再吻她,將她摟在懷裏。
    自然地拿過手機,陰鬱地盯了一下屏幕,接通電話,遞到她耳邊。
    “阿煙,”
    趙漪的聲音傳來,南煙陡然明白,為什麽他一臉不開心。
    趙漪的聲音發顫,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邊哭邊問:
    “阿煙,鄭鈔中招了,可是我來不了,他一個人在酒店,可怎麽辦?”
    “一個小時前,他還給我發過消息,可現在怎麽都聯係不上,”
    “酒店工作人員也聯係不到,不知道他們那裏到底是什麽情況?”
    “你別著急,”南煙安慰道:“我問問明輕,他肯定有辦法。”
    南煙按住聽筒,將手機放遠一點,低聲問道:
    “明輕,一一說,鄭鈔中招了,但就他自己在酒店,沒有人能照顧他,現在他和酒店的工作人員都聯係不上。”
    鄭鈔在南城封控前正好來到南城出差,就被封在這裏。
    一晃已經兩個多月,他一個人在酒店,每天的日常就是,邊工作邊哄趙漪。
    他不放心趙漪一個人在家,雖然她基本上住在醫院裏。
    “別擔心,”明輕緊了緊握她肩膀的手,小聲說道:“我會解決。”
    說著,明輕穿上衣服,拿起手機出了臥室。
    南煙驀然安心,整理了一下措辭,接著安慰趙漪:
    “一一,你別怕,不會有事,現在不能亂,”
    “你也不要去工作,告訴你的領導,你先休息,別多想,”
    “放心,明輕已經去聯係,我陪著你,一直陪著。”
    “阿煙,”趙漪顫著哭音:“我好怕,怕再也見不到他,我平時對他不好,我不該總是罵他。”
    南煙從來沒有見過哭得這麽慘的趙漪。
    趙漪其實很少哭。
    但她也是故作堅強。
    “那你以後對他好點,”南煙故意逗趣:“以後別抓他臉和脖子,讓他出不了門。”
    聽到這話,趙漪遽然想起過往的親熱,臉紅得都能滴血。
    趙漪沒有想到,南煙為了安慰她,連這種話也說出口。
    一股熱流從心尖湧上來,緩緩淌過整個身體。
    趙漪心裏暖暖的,感動一塌糊塗,又哭又笑地說道:
    “阿煙,我好想你,幸好有你,你怎麽這麽好。”
    “很快我們就能見麵。”
    趙漪停止哭泣:“真的嗎?”
    南煙提起上次的約定:“不是約好,一解除封控,我們就出去玩嘛,”
    “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睡,徹夜長談,”
    “我很久沒有聽到你說的趣事,特別想念。”
    聽到這話,趙漪哭得更大聲。
    趙漪心裏感動不已,南煙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願意傾聽她說話的人。
    無論她說什麽廢話,南煙都會細心地傾聽,並且應和她。
    此時,趙漪又將鄭鈔給忘記,他才是第一個。
    南煙不停地說起以前,逗趙漪開心。
    在南煙的努力下,趙漪終於心裏好受許多,不再哭泣,笑著和她聊天。
    但南煙知道,趙漪隻是嘴上這樣,實際心裏還是很在意鄭鈔,擔心得要命。
    南煙正和趙漪講得熱火朝天,明輕悄然回到她身邊。
    他輕手輕腳地上床,將她摟在懷裏,給她蓋好被子。
    南煙見他回來,抬眸用眼神問他“怎麽樣?”。
    他用口型告訴她:“已經解決,鄭鈔隻是因為幫忙將手機摔壞,一時沒有顧得上。”
    南煙懸著的心落下,將事情原委告訴趙漪,再次安慰她:
    “一一,別擔心,聽說很快就解封,馬上我們都能見麵。”
    趙漪聽到這話,不再擔心,又開始和南煙聊天。
    正在說科室的趣事,明輕卻按住南煙的手,湊近她耳邊,輕聲說:
    “剛才,還沒有結束,被打斷,阿因,要補償一下我,好嗎?想你。”
    “想你”的兩個字,拉著長長的尾音,每一個音符都帶著勾人的魅惑。
    略微粗糙的大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肌膚,她不爭氣地想要哼鳴。
    急忙匆匆掛掉電話。
    不然,她就要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