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化解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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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廿,陸府正廳的雕花暖爐燃著瑞腦香,陸老夫人居中而坐,四叔公、三伯等長輩分坐兩側。薑婉身著蜜合色襦裙,端跪在青磚上,身後的陸景淵挺直脊背,目光如炬地盯著下首的陸景桓。
"今日叫你們來,是要把話講清楚。"陸老夫人敲了敲扶手,"薑婉,你且說說,那些謠言究竟是怎麽回事。"
薑婉福身行禮,聲音清亮:"啟稟祖母,所有謠言皆來自被逐丫鬟小翠,她因偷拿庫房金釵被我責罰,便懷恨在心,與堂兄的小廝勾結造謠。"她示意綠蘿呈上卷軸,"這是侯府賬房的盤查記錄,小翠偷盜的金釵已追回,並有當鋪老板的證詞。"
四叔公挑眉:"即便如此,她為何要聽你堂兄的指使?"
"因為堂兄與柳詩瑤早有往來。"薑婉轉向陸景桓,"堂兄愛慕柳姑娘,卻得知她心屬他人,便遷怒於我,企圖通過謠言破壞我與景淵的感情。"
"你血口噴人!"陸景桓拍案而起,卻在看見薑婉遞來的密信時驟然色變,"這、這信你從何處得來?"
"是柳姑娘親自交給我的。"薑婉輕聲道,"她讓我轉告堂兄,當年送香囊隻是為了應付父母,並無他意。"
陸老夫人接過密信,看著落款處的"柳詩瑤"三字,忽然歎了口氣:"景桓,你糊塗啊!"
陸景桓癱坐在椅上,臉色灰敗。薑婉趁機取出本紅皮賬冊:"這是我嫁入陸府前整理的侯府產業明細,每筆收支都有憑證。四叔公若有疑慮,可派人核查。"
四叔公翻開賬冊,看著上麵工整的字跡和清晰的紅章,語氣緩和下來:"倒看不出,你一個姑娘家,管起家來倒有模有樣。"
"不過是跟祖母學的。"薑婉輕笑,"當年我在侯府初次管家,夜裏害怕得躲在被子裏哭,是景淵隔著牆給我講笑話,教我看賬冊。"
陸景淵忽然握住她的手,聲音低沉:"她為了侯府熬壞了眼睛,手指被算盤磨出繭子,卻從無怨言。這樣的妻子,我陸景淵這輩子認定了。"
陸老夫人望著兩人交握的手,眼中泛起笑意。她轉向四叔公:"老四,你當年娶弟妹時,不也被謠言中傷?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信任。"
四叔公咳嗽兩聲,拱手道:"老夫人說得是。既然薑姑娘如此賢德,我等自然無話可說。"
"既然誤會解開,"陸老夫人拍板,"明日便擺宴,請京城貴胄見證景淵夫婦的感情,也免得有人再嚼舌根。"
薑婉叩首謝恩,餘光瞥見陸景桓悄悄退到柱後。她示意綠蘿跟上,在回廊拐角處叫住他:"堂兄留步。"
陸景桓轉身,眼中滿是戒備:"你還要如何?"
"柳姑娘昨日送了封信,托我交給你。"薑婉遞過信箋,"她說,若你願意放下執念,她願意給彼此一個機會。"
陸景桓盯著信箋,指尖發抖:"她...她真這麽說?"
"堂兄可知,"薑婉輕聲道,"柳姑娘繡香囊時,總把蓮心繡歪,因為她心裏裝著一個人,手就穩不住。"她頓了頓,"如今那人已放下,堂兄何不珍惜眼前?"
陸景桓忽然捂臉長歎:"是我錯了...錯得離譜。"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薑婉福身,"明日宴會上,堂兄可願與柳姑娘共舞一曲?"
陸景桓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光亮:"我...我試試。"
是夜,陸府的燈籠將小徑照得通紅。薑婉與陸景淵並肩而行,他忽然輕笑:"今日在正廳,你說我隔著牆給你講笑話,是何時的事?"
"你忘了?"薑婉挑眉,"就是你第一次翻牆進侯府的那晚,我在書房哭,你在牆外說冷笑話,什麽"將軍府的馬吃多了黃豆,放的屁都是香的"..."
陸景淵大笑,伸手將她攬進披風:"原來你都記得。"
"自然記得。"薑婉靠在他肩頭,"那些日子,你就是我的光。"
兩人行至荷塘邊,月光下的冰麵映著燈籠的紅。陸景淵忽然駐足,從袖中取出個錦盒:"有件東西,該給你了。"
錦盒裏是枚翡翠鐲子,水頭通透,鐲身上刻著並蒂蓮紋:"這是母親的陪嫁,她說要送給最賢德的兒媳。"
薑婉抬頭,撞見他眼中的鄭重,忽然輕笑:"那我可要好好收著,以後傳給咱們的女兒。"
陸景淵挑眉,指尖輕刮她的鼻尖:"女兒?我倒想要個兒子,像我一樣護著你。"
兩人相視而笑,忽聞遠處傳來更夫打更的梆子聲。薑婉望著天上的圓月,忽然覺得心中滿是暖意。那些曾讓她輾轉難眠的誤會與紛爭,在眼前這人的笑容裏,都化作了過眼雲煙。
"景淵,"她輕聲道,"謝謝你從未放棄相信我。"
"傻瓜,"他低頭輕吻她的額頭,"因為我相信的,是我的心。而我的心,從遇見你那刻起,就再也沒動搖過。"
荷塘的冰麵下,隱約有流水潺潺。薑婉知道,寒冬終將過去,春水會再次漫過荷葉。就像她與陸景淵的感情,曆經誤會與風雨,卻愈發清澈,愈發堅定。
陸府的夜色溫柔如水,燈籠的紅光與月光交織,在兩人身上織出幅溫暖的畫。薑婉握著翡翠鐲子,忽然輕笑——這深宅裏的每一場風波,都是他們感情的試金石。而他們,終將攜手走過所有的坎坷,在歲月裏,寫下"情比金堅"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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