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土泣血:孤陣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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墟土泣血:卦象深處的文明之殤孤陣赴死)
梁平跪在滿地狼藉的婚宴廢墟中,指尖撫過龜甲殘片上焦黑的紋路。天火同人卦的餘威仍在空氣中震顫,但他能清晰感受到丹田處如黑洞般吞噬靈力的詛咒。清夢遞來的梅花護身符在掌心發燙,卦象推演的畫麵卻在腦海中不斷閃回——撒旦魔神降臨的瞬間,所有人都將化作獻祭的灰燼。
"青蘅,帶大家去峨眉山。"他扯下領口的泰卦絲巾為妻子係好,動作輕柔得像二十年前為她披上嫁衣,"梅花派在金頂設下的結界能護你們周全。"青蘅的指甲深深掐進他的掌心,孕肚抵住他劇烈起伏的胸膛:"你若敢死,我就帶著孩子去黃泉路上堵你!"
陳阿水突然踹開扭曲的雕花門,肩頭的警徽沾滿黑血:"老大!碼頭方向又升起六芒星!"鐵臂熊將變形的雙節棍甩得虎虎生風,卻在看到梁平蒼白的臉色時動作一滯。阿莎和月娘互相攙扶著走來,嫁衣上的金線已被血鏽浸染,她們腰間新別上的梅花鏢,正是清夢連夜趕製的保命符。
梁平猛地站起,乾坤陣法的符文在他腳下亮起刺目光芒。他咬破舌尖,將心頭血噴在眾人腳下,甲子功法運轉間,空間泛起水波般的漣漪。"記住!"他的聲音混著陣法轟鳴,"在峨眉山等我...若七日不見我歸..."話未說完,青蘅突然撲進傳送陣,卻被梁平揮袖震出,她墜落的瞬間,看到丈夫眼底翻湧的眷戀與決絕。
當最後一縷金光消散,梁平獨自站在空蕩蕩的宴會廳。他緩緩展開布滿裂痕的卦圖,用朱砂筆在中央畫下顛倒的泰卦——那是與撒旦同歸於盡的禁術。窗外傳來震耳欲聾的雷鳴,六芒星結界將整個港城籠罩在黑暗中,而他掌心的坤卦烙印,正與即將降臨的魔神虛影漸漸重合。
墟土泣血:卦象深處的文明之殤咒焰焚天)
撒旦殘軀重組的黑霧中,古老梵音裹挾著硫磺烈焰噴湧而出:"asodeus, doinator tene!阿斯摩太,黑暗主宰!)"十二根黑曜石柱破土而出,柱身刻滿倒五芒星,將梁平困在中央。地麵突然裂開血河,無數慘白手臂伸出,死死攥住他的腳踝。
梁平咬破舌尖,血珠在空中凝成"離"字真火:"天火燎原,萬物皆焚!"朱雀神從火中展翅,利爪撕開血河。但撒旦的笑聲更顯癲狂:"aon, avidus divitiaru!瑪門,貪欲之主!)"金砂暴雨傾瀉而下,瞬間將朱雀神熔成液態,化作纏繞梁平脖頸的鎖鏈。
"乾三連,開天辟地!"梁平將龜甲殘片嵌入掌心,召喚出金色巨斧劈開鎖鏈。撒旦卻已念誦出新咒:"ortis!貝西卜,死亡沉睡!)"迷霧中傳來搖籃曲般的呢喃,梁平眼皮沉重如墜鉛,恍惚看見青蘅在血泊中向他伸手。
緊急關頭,腹中胎兒突然劇烈胎動,青蘅的聲音穿透咒霧:"記得大有卦!火在天上,柔順應天!"梁平猛然醒悟,雙手結印高呼:"坤厚載物,順天應人!"大地轟然震動,後土神像破土而出,巨掌拍碎黑曜石柱。
撒旦暴喝:"eviathan, abyssi rex!利維坦,深淵之主!)"黑色海浪掀起數百米高,淹沒整個港城。梁平卻以血為墨在虛空書寫:"天火同人,眾誌成城!"清夢、阿莎等人的虛影從卦象中浮現,梅花鏢、銅鈴與符咒齊射,將巨浪擊碎成齏粉。
咒文對決愈發激烈——
撒旦:"ucifer, ux perdita!路西法,墮落之光!)"暗紫色閃電劈向地麵。
梁平:"震雷驚蟄,破邪顯正!"雷神持錘轟出,與閃電相撞引發驚天動地的爆炸。
< inferni!撒旦,地獄之王!)"整個空間開始扭曲坍塌。梁平卻將手按在妻子曾靠過的腹部,哽咽著念出最後的希望:"大有九三,公用亨於天子!"腹中胎兒的靈力化作金色光柱直衝雲霄,與他體內殘存的卦象之力融合,形成遮天蔽日的火天大有卦圖。
在光與暗的終極碰撞中,梁平仿佛看見嬰兒的小手穿透虛空握住他的指尖。火天大有卦象如熔爐,將撒旦的咒文盡數煉化,而他的意識卻在劇烈的能量衝擊中逐漸模糊,最後的念頭是:一定要...活著聽見那聲"爸爸"...
墟土泣血:卦象深處的文明之殤暗潮噬心)
撒旦的虛影在扭曲的空間中膨脹至百米,七隻燃燒的巨瞳滲出瀝青般的黑血:"你以為火天大有能焚盡永恒黑暗?"他張開布滿倒刺的巨口,從地獄深處召喚出十二根刻滿楔形文字的哭嚎柱,石柱表麵浮現出梁平親友受刑的幻象——青蘅在結界中咳血,阿莎被鎖鏈貫穿琵琶骨,月娘的繡針化作萬千毒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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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平的膝蓋重重砸在龜裂的地麵,剛凝聚的靈力被哭嚎柱的聲波震得潰散。撒旦的尾鞭撕裂虛空抽來,所過之處空間寸寸崩塌:"感受絕望吧,螻蟻!in noine diaatio undi!以惡魔之名,終結此世!)"漆黑的咒文如活物般纏上他的腳踝,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炭化剝落。
"還沒完..."梁平的指甲深深摳進掌心,鮮血順著掌紋注入羅盤。他突然將羅盤拋向高空,乾坤逆轉間,卦象圖竟與哭嚎柱上的楔形文字產生共鳴。撒旦的笑聲戛然而止——那些曾讓他引以為傲的黑暗符文,此刻正在吞噬自身的力量。
"你篡改了上古咒語?!"撒旦的右臂被咒文反噬成白骨。梁平卻在這時劇烈咳嗽,髒腑傳來灼燒般的劇痛——強行逆轉符文耗盡了他最後生機。魔神抓住機會,周身騰起滅世黑炎:"exurge, tenebrae!崛起吧,黑暗!)"火焰所到之處,連空氣都被腐蝕出黑洞。
千鈞一發之際,梁平懷中的龜甲殘片突然發燙。他恍惚聽見青蘅的聲音穿透時空:"大有上九,自天佑之!"腹中胎兒的靈力化作金色鎖鏈,纏住他逐漸消散的魂魄。撒旦的黑炎即將觸及他麵門時,峨眉山方向傳來清夢的怒吼:"梅花易數,萬象更新!"漫天梅花化作劍陣,暫時逼退魔神。
"垂死掙紮!"撒旦揮動手臂,召喚出能吞噬靈力的虛空漩渦。梁平卻突然露出笑容,將最後靈力注入龜甲:"你忘了...火天大有,順天應人..."卦象中浮現出無數光點——那是被他庇護過的港城百姓、出生入死的兄弟,甚至是曾對立的幫派成員。眾人的信念凝成實質,在虛空中組成璀璨星河,與撒旦的黑暗魔法展開最後的碰撞。
墟土泣血:卦象深處的文明之殤魂散塵囂)
當金色星河與滅世黑炎轟然相撞,梁平的意識在劇烈震蕩中支離破碎。他最後看到的,是青蘅衝破峨眉山結界,孕肚綻放的金光與他相融。撒旦的慘叫穿透雲層,魔神軀體在咒力反噬中崩解成萬千黑蝶,卻在消散前甩出致命一擊——帶著詛咒的暗紫色光刃,精準刺穿了他的心口。
劇痛如潮水漫過神經,梁平的龜甲殘片化作齏粉,火天大有卦象也隨之湮滅。他的記憶像被無形巨手撕碎的經卷,二十年前邙山腳下的卦攤、維多利亞港的血色霓虹、青蘅嫁衣上的金線...所有畫麵都沉入意識深海。當他的身體從百米高空墜落,懷中滑落的,隻剩半枚刻著梅花印記的護身符。
三日後,旺角街頭多了個蓬頭垢麵的乞丐。他蜷縮在茶餐廳後廚的陰影裏,對著生鏽的湯匙喃喃自語,卻無人聽懂那混雜著《周易》爻辭與非洲古語的囈語。他脖頸處猙獰的燒傷疤痕形似倒五芒星,每當暴雨傾盆,傷口便滲出詭異的靛藍液體。
與此同時,澳門海域深處的古老祭壇傳來震動。重傷的撒旦在漆黑漩渦中嘶吼,七隻巨瞳蒙上血色薄膜:"梁平...你的妻兒...會成為喚醒我的祭品..."他潰散的魔力化作瘟疫般的黑霧,悄然潛入港九各處,所到之處,幫派火並、賭場暴斃、孩童失蹤的傳聞不絕於耳。
青蘅在峨眉山結界中誕下男嬰的當夜,嬰兒啼哭震碎了所有銅鈴。她抱著孩子跪在滿地龜甲碎片前,淚水滴在未幹的血漬上:"他不會死...大有卦辭說,"自天佑之,吉無不利"..."阿莎、月娘等人握緊染血的梅花鏢,而清夢望著北方天空,卦盤上的離火卦紋忽明忽暗——這場用生命換來的短暫和平,不過是更黑暗風暴前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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