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海行:少女心事與沙漠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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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樓蘭城,茫茫沙漠再次鋪開,烈日當空,連風都帶著灼人的溫度。石禾勒住駱駝,從行囊裏翻出地圖:“接下來要穿越百裏流沙,晝夜溫差極大,我們得省著用水。”他特意拍了拍掛在駱駝側袋的食盒,裏麵裝著壓縮的幹糧和幾皮囊清水,“這裏的水是救命的,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
蘇婉兒和阿依古麗連忙點頭,各自檢查自己的水囊。蘇婉兒偷偷打開石禾的食盒看了一眼,見裏麵的水囊果然比她們的多,心裏暗暗得意:“還是我細心,早就多備了兩包陳皮,泡水喝能解渴。”阿依古麗則從紅紗裏掏出聖火教的秘製幹糧,硬塞給石禾:“這個抗餓,沙漠裏不能空腹趕路。”
身後的少年們趴在樓蘭城的城牆上,看著遠去的隊伍,忍不住小聲嘀咕:“師父這收的哪是徒弟,分明是紅顏知己,個個都那麽漂亮!”領頭的少年摸著下巴,故作深沉:“師父可夠花心的,走到哪都有姑娘跟著。”旁邊的少女俠女卻撇嘴:“可他為什麽對我們一點都不花心?連塊桂花糕都舍不得多給!”少年們你一言我一語,直到身影消失在沙丘後才悻悻離開。
沙漠糗事:哭笑不得的“爭寵”
進入流沙地帶的第三天,水就開始告急。蘇婉兒的陳皮水早就喝完了,嘴唇幹得起皮,卻還是硬撐著跟石禾說:“我不渴,你喝吧。”阿依古麗也把自己的水囊遞過來:“師父,我是聖火教的人,耐渴。”石禾看著她們逞強的樣子,無奈地打開食盒,拿出最大的一個水囊:“省著喝,一人一口。”
蘇婉兒剛喝了一小口,就看見阿依古麗趁機往石禾手裏塞了塊幹糧,還幫他擦了擦額頭的汗,頓時醋意大發,搶過幹糧就往石禾嘴裏塞:“我喂他!”阿依古麗瞪她:“你喂就你喂,那麽大力氣幹嘛?”兩人又開始拌嘴,石禾嘴裏的幹糧差點噴出來,哭笑不得地擺手:“好了好了,我自己來。”
夜裏露營,蘇婉兒翻來覆去睡不著,湊到石禾身邊小聲問:“石公子,你說……阿依古麗是不是真的喜歡你?她看你的眼神怪怪的。”石禾正在給火堆添柴,聞言愣了愣:“她隻是敬重我,你別多想。”蘇婉兒卻不依不饒:“那你呢?你對她有沒有一點……”她話沒說完,就看見阿依古麗也走了過來,連忙把話咽了回去。
阿依古麗手裏拿著塊布料,紅著臉遞給石禾:“師父,你的袖口又磨破了,我幫你補補。”蘇婉兒立刻從包裏掏出針線:“我來補!我繡活比你好!”兩人搶著要補衣服,針腳差點紮到石禾的手。石禾看著她們為了這點小事爭得麵紅耳赤,忽然想起少年們的話,忍不住在心裏歎氣:這哪是敬重,分明是給自己找罪受。
少女心事:口是心非的關心
走了半個月,隊伍終於遇到一處小小的綠洲。蘇婉兒看到水源就像看到救星,歡呼著跑過去,結果不小心踩到濕滑的石頭,差點摔進水裏。石禾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她卻順勢靠在石禾懷裏,紅著臉不肯起來。阿依古麗看得直皺眉,走過去把她拉起來:“小心點,水涼。”
休息時,蘇婉兒坐在石頭上,看著石禾幫阿依古麗檢查駱駝的傷口,心裏酸溜溜的,對著旁邊的沙丘小聲嘀咕:“花心大蘿卜,對誰都那麽好,偏偏對我就隻會說‘你留下吧’‘注意安全’,就不能對我也花心一點嗎?”這話剛好被打水回來的石禾聽到,他愣在原地,看著蘇婉兒氣鼓鼓的側臉,忽然覺得這姑娘的心思,比沙漠的流沙還難猜。
阿依古麗也看出了蘇婉兒的別扭,悄悄對石禾說:“她是擔心你。江南姑娘臉皮薄,關心人都藏在心裏。”石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走到蘇婉兒身邊坐下,遞給她一塊剛摘的野果:“很甜,嚐嚐。”蘇婉兒愣了愣,接過野果咬了一口,甜汁順著嘴角流下來,心裏的酸意瞬間被甜意取代,卻還是嘴硬:“誰……誰要你討好我。”
石禾看著她紅撲撲的臉頰,忽然笑了。他知道,這兩個姑娘的爭執裏藏著關心,口是心非裏裹著情意。少年們說他花心,可他心裏清楚,這份被人牽掛的溫暖,是四百年孤獨歲月裏最珍貴的禮物。至於蘇婉兒那句“為什麽對我不花心”,他沒法回答——有些感情太沉重,他怕再次失去,隻能小心翼翼地守護著這份難得的熱鬧。
前路漫漫:沙海裏的溫情相伴
重新上路時,蘇婉兒和阿依古麗之間的氣氛緩和了許多。蘇婉兒會幫阿依古麗整理被風吹亂的紅紗,阿依古麗會教蘇婉兒辨認沙漠裏的路標。石禾看著她們並肩走在沙丘上的身影,心裏暖暖的。
蘇婉兒偷偷對阿依古麗說:“喂,到了聖火教,你可不能逼他當女婿。”阿依古麗瞪她:“說了是幫忙,不是逼婚!倒是你,別總想著霸占師父。”“誰霸占了?”蘇婉兒紅著臉反駁,“我們是公平競爭!”兩人相視一笑,風沙吹起她們的衣角,像是在為這段奇妙的旅途伴奏。
石禾聽著身後的笑聲,握緊了手裏的斷刀。前麵就是聖火教的地界,危機四伏,但他心裏卻前所未有的踏實。有這兩個吵吵鬧鬧的姑娘陪著,再難的路好像也能走下去。至於少年們說的“花心”,或許這份被多人牽掛的溫暖,本就是江湖路上最動人的風景。而那句沒說出口的“我隻對你不一樣”,就藏在沙漠的風裏,等著某一天被姑娘們發現。
沙海絕境:衣襟藏水與哭笑不得的“投懷送抱”
穿越流沙的最後一段路,成了真正的煎熬。水囊早已見了底,太陽像個火球掛在頭頂,連空氣都帶著灼人的溫度。蘇婉兒的嘴唇幹裂出血,每走一步都頭暈眼花;阿依古麗的紅紗被汗水浸透,腳步也漸漸虛浮。兩人看著前方茫茫黃沙,眼裏第一次露出了絕望。
“石禾……我好像……真的走不動了。”蘇婉兒扶著駱駝癱坐在沙地上,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我們是不是要死在這兒了?”阿依古麗也靠過來,聲音沙啞:“聖火……是不是等不到我們了?”石禾看著她們虛弱的樣子,心裏雖急,臉上卻故作輕鬆:“別擔心,我還有辦法。”
他脫下身上那件看似厚重的粗布外衣,抖了抖——原來衣服的夾層裏縫著特製的水袋,灌滿了清水,被他用防水的油布層層包裹,竟一點都沒漏。“這是我從樓蘭城帶的‘秘密武器’,”石禾笑著擰開水袋的開關,清水立刻順著小口流出來,“早就備著應付絕境的。”
蘇婉兒和阿依古麗一看有水,眼睛瞬間亮了,顧不上形象,掙紮著撲過來。可石禾手裏的水袋隻有一個小口,兩人急著喝水,竟一頭紮進他懷裏,一個抱住他的胳膊,一個拽著他的衣襟,腦袋湊在水袋口拚命吮吸,生怕慢了一步喝不到。
“慢點喝,沒人搶……”石禾被她們撞得一個趔趄,連忙扶住兩人,哭笑不得地看著懷裏兩個“搶水”的姑娘。蘇婉兒的頭發蹭著他的下巴,阿依古麗的紅紗纏上了他的手腕,兩人喝得急,水珠順著嘴角流下來,打濕了他的衣襟,卻誰都不肯先鬆開手。
水盡疑雲:絕境裏的烏龍溫情
喝夠了水,兩人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姿勢有多曖昧,臉“騰”地紅了,像被燙到一樣猛地從石禾懷裏彈開,各自退到一邊,低著頭摳著衣角,連耳根都紅透了。
“誰……誰讓你不早拿出來的!”蘇婉兒率先打破沉默,強裝鎮定地瞪了石禾一眼,可聲音裏的慌亂藏都藏不住。阿依古麗也跟著點頭:“就是!害我們擔心半天,還以為真要渴死了。”
石禾看著她們口是心非的樣子,故意逗她們:“剛才是誰抱著我不放的?現在倒怪起我來了?”蘇婉兒的臉更紅了,跺著腳說:“那……那是急著喝水!誰要抱你了!”阿依古麗則轉身去牽駱駝,紅紗下的側臉紅得像沙漠的落日。
休息時,蘇婉兒偷偷問阿依古麗:“喂,剛才你是不是故意往他懷裏鑽的?”阿依古麗瞪她:“明明是你先撲上去的!還蹭他下巴!”“我那是沒站穩!”“我也是被你擠的!”兩人又吵了起來,吵著吵著卻突然笑了——剛才那種生死關頭的依賴,雖然狼狽,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親近。
石禾坐在一旁看著她們,心裏暖暖的。他知道,剛才那一幕隻是絕境裏的烏龍,卻讓三個原本帶著距離的人,瞬間拉近了心的距離。他把剩下的水分裝到小水囊裏遞給她們,輕聲道:“前麵就是聖火教的邊界了,加把勁,過了這道沙丘,就能看到聖火山了。”
沙海餘暉:絕境後的相依相伴
夕陽西下時,三人終於爬上最後一道沙丘,遠處的聖火山在暮色中泛著微弱的紅光,像一顆跳動的心髒。“快看!是聖火!”阿依古麗激動地指著那抹光,紅紗在風中飛舞。蘇婉兒也忘了疲憊,拉著石禾的袖子歡呼:“我們做到了!我們沒死!”
石禾看著兩個姑娘興奮的樣子,笑著點頭。他脫下那件藏水的外衣,在沙地上攤開晾曬,衣襟上的水珠在夕陽下閃閃發光,像撒了一地的星星。蘇婉兒走過來,幫他一起抻平衣角,小聲說:“剛才……謝謝你。”阿依古麗也蹲下身,用聖火教的草藥幫他擦拭被水袋勒出紅痕的胳膊:“師父,辛苦你了。”
石禾看著她們認真的側臉,忽然覺得這段難熬的沙漠之旅,因為有了這些哭笑不得的插曲,變得格外值得。懷裏的溫度、搶水的狼狽、臉紅的爭執,都成了沙海裏最珍貴的記憶。
夜色降臨時,三人依偎在沙丘後休息,聖火山的光芒為他們披上一層暖光。蘇婉兒靠在石禾左邊,阿依古麗坐在右邊,沒人說話,卻一點都不尷尬。遠處傳來風聲,像是在訴說這段跨越沙漠的情誼。
“明天就能到聖火山了,”石禾輕聲說,“那裏的戰鬥會很危險,你們……”“我們不怕!”蘇婉兒和阿依古麗異口同聲地打斷他,對視一眼後都笑了。石禾看著她們眼裏的堅定,心裏的擔憂漸漸散去——有這兩個吵吵鬧鬧卻不離不棄的姑娘在身邊,再難的絕境,好像都能闖過去。而那件藏過水的外衣,被他小心地收好,成了這段沙海奇緣裏,最溫暖的見證。
沙漠烏龍:臉紅心跳的“耍流氓”疑雲
夜色漸深,聖火山的光芒在遠處跳動,三人圍坐在火堆旁取暖。蘇婉兒揉著還有些發暈的腦袋,忽然想起剛才搶水的混亂場麵,臉頰“騰”地紅了,指著石禾結結巴巴地問:“不……不對呀!師父,剛才我們喝水的時候,你的手放在哪裏了?”
石禾正往火堆裏添柴,聞言愣了愣:“手?當然是扶著你們啊,怕你們摔倒。”蘇婉兒卻不依不饒,聲音又急又羞:“我明明感覺到……感覺到你手放在我屁股上了!你是不是想……想耍流氓?”
這話一出,阿依古麗也猛地抬頭,紅著臉補充:“還有你!剛才把我們倆都摟在懷裏,摟那麽緊幹什麽?我們倆都是姑娘家,你一個大男人摟摟抱抱的,不是耍流氓是什麽?”
石禾被這突如其來的指控砸得暈頭轉向,連忙擺手解釋:“天地良心!剛才你們倆一頭紮進我懷裏搶水,差點把我撞翻,我不扶著你們早就滾下沙坡了!手……手可能是不小心碰到的,絕對不是故意的!”
“不小心能碰那麽久?”蘇婉兒瞪著他,眼眶都紅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怪不得總說讓我留下,原來安的是這個心!”阿依古麗也跟著點頭,雖然臉上發燙,卻還是硬著頭皮幫腔:“就是!師父怎麽能對徒弟耍流氓?”
石禾看著兩個姑娘一唱一和,急得額頭都冒汗了:“我當時滿腦子都是讓你們慢點喝水,哪有心思想別的?再說你們倆一個拽我胳膊一個抱我腰,我不摟住你們,難道眼睜睜看著你們滾水裏?”他越說越急,甚至比劃起來,“不信你們看,當時你們倆擠成一團,我這手不扶著後麵,咱們三個早就一起摔了!”
越描越黑:哭笑不得的辯解
“哼,說得比唱的還好聽!”蘇婉兒別過頭,卻忍不住偷偷瞟石禾,見他急得臉都紅了,心裏的氣忽然消了大半,反倒覺得有些好笑。阿依古麗也低下頭,想起剛才紮在他懷裏的觸感,心跳莫名快了半拍,嘴裏卻依舊不饒人:“反正……反正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該摟我們。”
石禾看著她們明明臉紅心跳卻偏要裝出生氣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大小姐們,當時那情況,是你們撲過來的,不是我拉的你們啊!再說了,我要是真想耍流氓,何必等到現在?”
“你還說!”蘇婉兒被他這話堵得更羞了,抓起地上的小石子就往他身上扔,“誰撲你了?那是急著喝水!你就是趁機占我們便宜!”阿依古麗也跟著拿起一根細樹枝,輕輕打了石禾一下:“師父不學好,該罰!”
石禾連忙舉手投降:“好好好,我錯了,我不該摟你們,下次……下次你們搶水的時候,我保證站著不動,讓你們自己摔?”“你敢!”兩個姑娘異口同聲地喊道,喊完又對視一眼,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火堆劈裏啪啦地響著,映得三人的臉頰都紅撲撲的。剛才的尷尬和羞惱,在笑聲中漸漸消散,隻剩下心照不宣的曖昧。蘇婉兒偷偷往石禾身邊挪了挪,阿依古麗也把烤熱的幹糧往他麵前推了推。
心照不宣:烏龍裏的溫柔
石禾看著她們別扭又關心的樣子,心裏忽然軟了下來。他拿起一塊烤幹糧,遞給蘇婉兒:“剛才是我不好,沒注意分寸,別生氣了。”又遞給阿依古麗一塊,“也罰我給你們烤幹糧賠罪,好不好?”
蘇婉兒接過幹糧,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說:“這還差不多……不過下次不許再亂摸了。”阿依古麗也點點頭,紅著臉小聲說:“師父要注意身份,不能對姑娘家動手動腳。”
石禾笑著答應:“好,下次一定注意,等你們慢慢喝水,絕不催,也絕不扶。”“誰要你不扶!”蘇婉兒立刻瞪他,“萬一我們真摔了怎麽辦?”石禾攤手:“那到底是扶還是不扶啊?”
兩個姑娘被他問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又羞又氣地瞪他,卻再也說不出“耍流氓”的話了。其實她們心裏都清楚,剛才不過是情急之下的烏龍,石禾的手根本沒放錯地方,他摟她們也是怕她們摔倒,隻是少女的羞澀讓她們忍不住想逗逗他。
夜色漸深,聖火山的光芒越來越亮。蘇婉兒靠在石禾的胳膊上,聽著遠處的風聲,小聲說:“其實……剛才謝謝你,要是沒水了,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阿依古麗也輕聲道:“師父總是這樣,嘴上不說,卻把什麽都準備好了。”
石禾摸了摸鼻子,心裏暖暖的。他知道,這段沙漠裏的烏龍插曲,就像投入湖麵的石子,雖然激起了漣漪,卻讓彼此的心靠得更近了。那些臉紅心跳的質問,那些故作生氣的嗔怪,不過是少女心事的掩飾。
他抬頭望向聖火山,握緊了腰間的斷刀。前路的危險還在等著他們,但此刻,看著身邊這兩個吵吵鬧鬧卻不離不棄的姑娘,石禾忽然覺得——就算偶爾被誤會成“耍流氓”,這江湖路,也值了。而那句“手放哪裏了”的質問,成了沙漠夜裏最甜的秘密,伴著篝火的暖意,悄悄融進了每個人的心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