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想活,還是想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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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我……你看我也混得最慘……”
    付旌冷笑一聲,補刀道:“順便提一句,你還是這群人裏最蠢的那個。”
    男人沒生氣,反而眼巴巴地哀求:“我都說了實話……你能不能……”
    付旌抬手,做了個“打住”的手勢,聲音冷得像鐵:“不能。”
    話剛落,寒光一閃。
    利刃破空,快得連影子都沒留下,直接釘進男人眉心,穿腦而出,哐當一聲插進背後的水泥牆裏。
    按理說,這把麒麟刺鋒利到連厚牆都能一穿而過。
    但它偏偏卡在了牆裏——因為付旌收了力,精準到毫厘。
    這段時間,他跟【黑麒麟】外骨骼磨合得越來越好,每個動作都像長在肌肉裏的本能。
    他輕輕拍掉衣角的灰,目光掃過地上那堆被綁來的可憐人。
    他知道,就算今天把這些人救出去,他們往後也活不成人樣。
    心裏的傷,一輩子都好不了。
    “就這麽個扯淡的實驗方向,一個月內竟害了這麽多人,幾乎一天糟蹋一個……”
    他抬手一招,牆裏的麒麟刺猛地一震,嗖地飛回掌心。
    看都沒再看那具腦袋開花、腦漿流滿地的屍體一眼——連名字都懶得問,就這麽死了。
    歎了口氣,付旌走到那群人跟前。
    扒拉了幾下,挑出一個看著還算有點力氣的。
    那人眼神空洞,像被抽走了魂,一點光都沒有。
    付旌蹲下,聲音不高:“你選,想活,還是想解脫?”
    那人緩緩抬頭,臉都塌了形,嗓子擠出3個字:
    “殺了我……”
    付旌點點頭,站起來,聲音稍稍揚起:“你們呢?”
    剩下的人動了動,最多就是轉過眼珠,望向他。
    沒人說話,也沒力氣說話,比剛才那個更垮。
    付旌一個個看過去,從他們眼裏,他已經得到了答案。
    三分鍾後,他一個人走了出來,離開這座荒廢多年的醫院大樓,手裏握著還在滴血的麒麟刺。
    跟來時不一樣,這次他哪怕用了易容術,也額外戴上了那個像半張骷髏臉的麵具。
    付旌悄無聲息地踏進白鷹國的地界,沒人知道他到底是誰,哪怕佐佐木修兵還是嗅到了一絲蹤跡,可他臉上那半張骷髏麵具,壓根不是為了藏身份。
    那東西戴在臉上,更像是個提醒——隻要麵具還在,他就不用對誰手下留情,也不必講什麽情麵,隻管做最狠、最準的決定。
    哪怕這決定,常常冷得像刀子割肉。
    他再一次站上那片沙灘時,海風已經變得刺骨,像冰碴子往骨頭縫裏鑽。
    他瞥了眼手機屏幕,時間跳在晚上十點四十分。
    他又調出諾伊特拉的定位,發現這家夥居然剛踏出顧麻裏的邊境線。
    腦子一轉,付旌冷笑一聲,人影一晃,當場從原地蒸發。
    就在他原地消失的瞬間,三公裏外的那艘戰艦立刻炸了鍋,所有監控係統死死盯著剛才他站的地方。
    可當屏幕裏那道人影像水汽一樣散掉時,整艘船上所有人,心裏都猛地一沉,仿佛被什麽看不見的東西扼住了喉嚨。
    “全員戒備!發現不明威脅,立刻開火清除!”
    親衛隊的頭兒反應不慢,從付旌消失到下令全麵警戒,還不到兩分鍾。
    刹那間,整艘戰艦活了過來,所有人抄家夥,以戰艦為核心,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布防。
    那隊長坐在指揮中心,腦子裏卻翻來覆去一個問題:付旌是怎麽從那些專門抓人做實驗的瘋子手裏跑出來的?
    更讓他頭皮發麻的是——付旌消失的那一下,快到連監控慢放十倍都抓不住影子。
    恐懼像霧一樣在船裏彌漫開來,每個士兵都繃得像弓弦,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黑暗中,付旌腦子裏忽然閃過了佐佐木修兵的臉。
    要是這時候他能用上劍五的支配能力,事情會簡單很多。
    可他沒有,也無所謂。
    第一個親衛隊成員倒下,到最後一個外圍守衛徹底失去知覺,前後不過三十秒。
    他們連槍都沒來得及舉起來,甚至沒機會喊出一聲“有情況”,就已經癱在地上不動了。
    而指揮中心裏,那隊長還什麽都不知道,付旌已經坐在他身後,翹著腿,像在自家客廳等茶喝。
    “動作太慢,陣型也鬆,康納德集團就這麽點料?早就聽說不如傳言,今天一看,果然名不虛傳。”
    聲音突然響起,那隊長渾身一激靈,猛地轉身,臉都白了。
    他身邊的幾個副官也幾乎是本能地抬槍,看都不看,拚命扣動扳機。
    子彈劈裏啪啦炸開,槍口火花亂閃,整個監控室像過年放鞭炮,照得人影亂晃。
    可打完一輪,沒人敢鬆氣。
    付旌的出現太邪門了,根本不像活人能幹出來的事。
    他們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隻有剛跟奧古迪姆搭上線的佐佐木修兵,才有可能對付這種怪物。
    果然,煙霧一散,付旌還好好地坐在那兒,慢條斯理地挑著眉,瞅著麵前這群手抖得像篩糠的士兵。
    槍都打空了,彈匣裏一顆不剩。
    現在讓他們空手上前跟這個鬼東西肉搏?
    沒人動。
    他們寧可找根繩子體麵地走,也不想被活活撕成碎片。
    付旌拍了拍肩上殘留的煙灰,笑得風輕雲淡。
    “接待諾伊特拉這活兒,今天我接了。
    你們嘛——可以下班了。”
    那隊長強撐鎮定,聲音卻發虛:“下班?你到底是誰?是佐佐木先生派來的劍小隊的人?”
    付旌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左右搖了搖,嘴角一扯:“劍小隊?我殺過的都不止三五個了。
    我說的下班,是讓你們集體退休。”
    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在這兒是白鷹國,入鄉隨俗——退休,就是送你們去見上帝,不帶返程票。”
    話音剛落,他手一翻,麒麟刺閃出一道泛著暗紅的寒光,像是剛從血水裏撈出來,還沒擦幹淨。
    刺尖一閃,三個人像串燒一樣被釘死在鐵牆上,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
    付旌慢悠悠站起來,一步步朝那隊長走去。
    “你像是個管事的,應該能直接聯係上奧古迪姆吧?或者,佐佐木修兵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