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3章 防暴叉下的上市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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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清晨的風帶著哈德遜河的濕氣,張鐵柱剛在西雅圖倉庫驗收完新批次的“長江盾”裝甲塗層,瘦猴的電話就火急火燎撞了進來:“鐵柱哥!紐交所那頭冒出一群瘋狗,咬咱長江付的數據灌水!禿鷲資本那幫孫子在華爾街日報上撒潑,說咱們的用戶數和單量都是吹出來的氣球,一戳就破!宜雨哥讓你帶上最齊整的兄弟夥,立刻回紐約‘站崗’——記得,陣仗要足,給那幫洋老爺上上咱的東方規矩!”
張鐵柱剛把一柄寒光凜冽的合金防暴叉插進戰術背囊,手猛地一頓。禿鷲資本?那幫專門嗅著血腥味撕咬上市公司的華爾街豺狼!他眼前閃過時代廣場熱狗攤邊白領們掃碼時的新奇笑臉,還有前天傑克老爹舉著登了他們照片的《華爾街日報》,咧嘴大笑露出的金牙。這一切背後是數萬個淩晨在江城飄起熱幹麵蒸汽的小攤,是青山李老頭溝壑縱橫卻精氣神十足的臉……“狗日的,想攪黃咱的鑼?”他低吼一聲,“等著!”
同一時刻,華爾街紐交所九層,空氣像是凝固的鉛塊。
會議室內,禿鷲資本的ceo威爾遜,一個頂著稀疏金發、眼神像禿鷹般陰鷙的男人,正用指關節“篤篤”敲著厚厚的審計報告,唾沫星子幾乎噴到雷宜雨臉上:“雷總!看看這平滑到詭異的數據曲線!一個成立三年的支付公司,在東南亞的滲透率比visa還誇張?還有那個所謂的‘熱幹麵指數’——哈!用早餐攤數據預測宏觀經濟?這簡直是在侮辱金融行業的智商!你們一定在虛假交易,在‘刷量’!必須立即暫停ipo,接受第三方徹底審查!”
巨大的落地窗外,曼哈頓的摩天樓群在灰藍色天幕下沉默矗立。蘇采薇坐在雷宜雨身側,穿著剪裁利落的珍珠白西裝套裙,麵色如常,但桌下交疊的雙腿繃得筆直,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投行代表和律所合夥人的眼神裏都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質疑一旦擴散,不僅上市可能夭折,整個中國科技企業的出海信譽都將蒙塵。
雷宜雨端起麵前的白瓷杯,慢悠悠啜了一口黑咖啡。棕黑色的液體在杯沿留下淺淺印痕。他像是沒聽見威爾遜尖銳的指控,反而把目光投向窗外,嘴角甚至牽起一絲難以捉摸的弧度。“威爾遜先生,”他終於開口,聲音平穩得沒有一絲波瀾,“你從曼哈頓的頂層餐廳俯瞰紐約,覺得世界該是個什麽樣子?”
威爾遜一愣。
雷宜雨不再看他,手指在麵前平板電腦上輕輕一點。會議桌中央巨大的全息投影屏驟然亮起,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目光。屏幕上展現的並非枯燥的柱狀圖或餅狀分析,而是一個不斷旋轉、壯闊如同星河的動態三維模型——密密麻麻的數據點如同恒河沙數,正隨著時間流轉跳躍、聚散、閃爍著不同強弱的微光。
“這是過去四十八小時,覆蓋中國兩百三十七個地級市,總計十二萬三千六百五十八個,像傑克老爹熱狗攤、像江城青山李老頭熱幹麵攤那樣,已經接入‘長江付’的市井經濟節點。”雷宜雨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了會議室的低氣壓。他手指在虛擬屏上一劃、一放。
畫麵瞬間聚焦。江城一角被急速放大,一個閃爍著綠色微光的點赫然在目。旁邊清晰標注著:[編號:jch0001 | 商戶名:李氏熱幹麵青山店)]。
“李師傅,”雷宜雨的指頭點在那個綠色光點上,如同叩擊現實的琴鍵,“昨天晚上九點半關火洗鍋,今天淩晨兩點半起床發麵熬骨湯,三點十分生爐火,四點二十二分迎來第一位熟客老陳,一碗素麵加鹵蛋,掃碼支付……八塊錢。”隨著他的話語,一組精確到分鍾的實時數據在光點旁無聲滾動,“截至目前,今天上午十點四十七分,他已經賣出熱幹麵八十一碗,交易額六百七十二塊五毛,客單價比昨天下降三毛錢——因為今天醬料缸裏多擱了一勺免費蘿卜丁。”
會議室裏落針可聞。連威爾遜嘴角那抹慣常的、充滿算計的冷笑都僵住了。
投影上那些鮮活到“燙手”的數據——某個具體攤販的起息收攤時間、一份熱幹麵精確到八元的交易額、免費贈送蘿卜丁帶來的細微價格波動……所有這些無可辯駁的、浸透著人間煙火氣的細節,構成了對空泛“灌水論”最沉重的物理暴擊。它不再是一串停留在紙麵上的冰冷數字,而是一個個活生生的、帶著汗水與油煙氣、在黎明時分點亮城市一角的普通人的真實營生。
“我們每一筆交易記錄的厚度,”雷宜雨的目光終於掃向威爾遜,平靜得像是在討論天氣,“都像李師傅案板上切碎的蔥花一樣看得見、摸得著。你說要檢查?當然可以。”他唇角的弧度加深,帶著點江城人特有的直白幽默:“要不要我請禿鷲資本的審計團隊現在出發,去江城?正好午飯點快到了,讓李師傅給你們多加勺酸豆角?哦,對了,記得用‘長江付’掃碼——你們那些國際信用卡,李師傅那兒可沒pose機。”
角落裏不知哪個年輕的律所助理實在沒繃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又趕緊捂住嘴。嚴肅緊張的氣氛,硬是被這混著煙火氣的詼諧撕開了一道口子。幾名此前眉頭緊鎖的機構投資者代表,肩膀微微鬆弛,眼神中透出了對數據的信任——以及重新燃起的對投資回報的興趣。
就在這時,厚重的紅木會議室門被猛地推開。
三個西裝革履但神色倨傲的白人男子闖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鷹鉤鼻、灰眼睛、腋下夾著文件夾的中年人。他身後跟著兩個身材高大、腰帶上鼓鼓囊囊明顯佩戴武器甚至違反了華爾街核心區域安保規定)的白人男子。
“馬克,sec特別調查官,”鷹鉤鼻徑直走到橢圓會議桌前,視線鎖定在雷宜雨身上,語氣生硬得如同他的鼻梁弧度,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式口吻,“雷先生,基於對貴公司可能存在係統性欺詐行為的合理懷疑,我代表證券交易委員會,即刻行使法定調查權。立刻提供‘長江付’後台核心服務器最高權限訪問通道,還有你們所有原始數據庫副本!立刻!”
就在馬克推門闖入的瞬間,樓下紐交所入口的石階下方,張鐵柱和他帶來的一百條江城漢子已然就位。
沒有喧囂,沒有口號。整整一百人,清一色深灰色衝鋒衣,後背印著鮮紅的“長江付”ogo和一行中英雙語——“信任源於真實 (trust buit on truth)”。他們如同一棵棵被栽種在此的蒼鬆,以十乘十的嚴整方陣筆挺矗立,仿佛一座沉默而堅韌的堤壩。一百條合金防暴叉——那些被徐漢卿在779章中改造過、在時代廣場嚇退過流浪漢的“長江盾”——此刻被隊員們緊握在手中,並未展開鋒利的叉頭。沉重的合金圓柄底端,穩穩地抵在冰冷的花崗岩地麵上,保持著奇異的垂直靜止,隻有清晨的風偶爾吹動衝鋒衣的拉繩發出細微聲響。
馬克帶著那兩名明顯違規的武裝隨從穿過圍觀記者和保安,徑直走向紐交所側翼的員工入口。他傲慢的目光掃過張鐵柱的鐵軍方陣,如同看待一群無足輕重的異國背景板,腳步沒有絲毫停頓。
然而,就在他距離通道口僅剩三步的距離時,一座“鐵塔”毫無征兆地橫移過來。張鐵柱如門神般堵在狹窄的通道口,他那山嶽般魁梧的身軀將光線切割開一道陰影,精確地籠罩在馬克前行的路徑上。臉上堆著一種混雜了東方農民式淳樸與戰場老兵式審視的笑,語氣客氣卻毫無退縮的餘地:“您好,先生o, sir)。按照規則配合您的公幹,我們一點問題沒有no pro at a)。”
他伸出一隻布滿厚繭的大手,掌心向上,平攤在馬克麵前:“請出示您完整的官方證件,蓋著戳的調查令——書麵的那種ritten one)。”他的英語帶著濃重的江城口音,有些詞甚至略顯生硬短促,但每一個音節都清晰無比,像釘子般砸在地上。
不等馬克有所反應,張鐵柱鷹隼般的目光瞬間鎖定馬克身後那兩個明顯帶著家夥的安保人員,眼底深處有冰冷的寒光倏然掠過:“這兩位先生sir),”他的手迅捷地指向兩人腰間鼓鼓囊囊的突出物,“麻煩你們,退到那邊劃好的黃色警戒線後頭等著pease ait beo ine over tes are rues)。”他咧嘴一笑,潔白的牙齒在晨光下像打磨鋒利的貝殼。
“法克!你是誰?你這是威脅執法人員?” 馬克瞬間被激怒,臉皮漲紅,試圖側身強行穿過。他身後的一個壯漢安保也下意識地繃緊身體,右手迅速摸向腰側凸起的可疑物。
就在那安保手指觸碰到武器的瞬間——
“嗒!”
兩聲短促、清脆如同卡榫咬合的金屬音同時響起。張鐵柱身旁兩名如影隨形的地推隊員,如同演練過千次的精密機械,毫無遲疑地閃電般將手中的防暴叉向上抽出第一節。陽光下,那打磨得如同鏡麵的雪亮合金叉頭瞬間彈出,閃爍著刺目的、飽含威懾力的寒光!鋒銳的尖刺沒有指向任何人,隻是筆直地斜指向上方的天空,形成一個充滿力量感和拒絕意味的十字!
這動作仿佛一個信號!
“嗒!嗒!嗒!嗒嗒嗒嗒……” 一片連綿不絕、節奏精準如同鼓點般的金屬脆響,如同驟雨敲打在鋼板上!馬克驚恐地猛然抬頭,心髒幾乎驟停——
張鐵柱身後,那座剛剛還保持著絕對靜止的百人鋼鐵方陣,此刻如同蟄伏的巨龍瞬間蘇醒!整整一百名隊員!在這一刻整齊劃一,如同一個人指揮著自己的一百條手臂!以右腳為軸心,身體帶動腳掌精確無比地一個側轉擰動,“嗒”的一聲鞋底重重頓地!腰背隨之如同蓄滿力的彈簧挺得更加筆直!他們手中那一百根原本如旗杆般垂直地麵的合金防暴叉,在一連串令人頭皮發麻的“喀、喀、喀”的機栝彈跳聲中,齊齊向上伸展到了戰鬥位!一百片反射著冷冽晨光的鋒利叉刃,如同一片瞬間怒放的銀色荊棘叢林,在同一時刻綻放出蓄勢待發的、足以絞碎任何妄動的死亡寒芒!
整齊!精確!冷酷!充滿力量的爆發美感!
這種比子彈上膛更加厚重、更加窒息、仿佛鐵流凝固般的集體威懾力,直接穿透了視網膜震撼在靈魂深處!
空氣徹底凝固了。時間仿佛停滯。
那個準備拔槍的安保壯漢,探向腰間的手如同被無形的電流擊中,徹底僵直在半空中。他被一百雙瞬間鎖定在他那隻“摸槍手”上的、毫無情感溫度的眼睛看得渾身血液冰涼!那絕不是街頭的流氓混混,那是真正從秩序與鋼鐵紀律中鍛造出來的、冰冷得如同淬火刀鋒般的凝視!
“這……這他媽……” 馬克隻覺得一股寒氣從尾椎骨瞬間衝到天靈蓋!他再敢往前擠一寸,下一秒他就要被這片瞬間指向他的叉尖叢林紮成篩子!他想質問這是不是赤裸裸的武裝威脅,但那比任何語言都更直接的、如同高山雪崩壓頂而來的鐵流意誌,讓他所有指責的話都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裏!他的額頭瞬間滲出大片冷汗。
“nono~先生sir),” 張鐵柱那特有的、混合著江湖氣與樸實音的嗓音又響起來,他臉上甚至又堆出那種“真心誠意”的憨厚笑容,仿佛剛才那一瞬間能刺破靈魂的鋼鐵意誌從未出現過。他甚至還攤開雙手,姿態放得很低:“這不叫威脅tes, ensure safety)。”他手指向上指了指紐交所那巍峨的石頭門楣,眼神坦蕩:“您帶著合乎規矩的調查令和文件,按著程序一步步走上去go upstairs step by step),上麵自然有人恭恭敬敬地接待您,該審的核、該看的庫,一點兒都不會少t operate fuy)。”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那些閃著寒光、無聲控訴著非法武裝的叉頭方陣,然後重新落回馬克那張慘白驚疑的臉上,笑容陡然轉為一種沉重的、幾乎帶著悲壯的鄭重。一字一句,如磐石落地,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們站在這裏,今天,唯一的任務——就是確保這一切,合規矩ega)、保平安safe)、有秩序ordery)地……”
他猛地舉起一隻手,五指攥拳!
“——完!成!上!市!!!”
最後三個字,他用了最響亮、最厚重的母語江城話咆哮出來!與此同時,他高舉的拳頭狠狠向下一砸!
“轟——!”
如同一聲平地驚雷在華爾街古老的石頭建築間炸開!他身後一百條被熱血點燃的喉嚨齊聲咆哮,吼聲震得空氣都為之顫抖!
“上——市——!!!”
這混合了血肉咆哮與鋼鐵意誌的怒吼,化作一股無形的洪流,狠狠撞在紐交所巍峨冰冷的石牆上,甚至震落了幾縷沉積多年的灰土!幾隻被驚醒的灰鴿撲棱著翅膀尖叫著從石雕的縫隙中衝天而起!
馬克和他那兩個“打手”,在這排山倒海的聲浪和那片巋然不動的叉刃森林麵前,如同被巨浪拍擊的螻蟻,臉色由慘白變得死灰!馬克嘴唇哆嗦著還想說什麽,卻發現自己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最終隻像被抽了脊梁骨般,在周圍無數鏡頭和驚疑的目光注視下,灰溜溜地掏出手機,捂著嘴走到角落低聲而急促地打起了電話。
當樓上會議室裏,紐交所的合規主管和雷宜雨團隊聘請的頂尖律師適時介入,最終將馬克和他那位僅存的助手按照最嚴苛的流程“請”進去執行“標準合規核查”時——
“當——!”
一聲洪亮、厚重、象征著勝利與資本的銅鍾聲,帶著震撼人心的回響,終於透過堅固的牆體,清晰有力地穿透了紐交所古老建築的每一個角落,響徹了曼哈頓下城金融區的天際!
長江支付,敲鍾成功!
幾乎就在鍾聲傳出的刹那,初升的朝陽終於衝破厚重的雲層,將萬道金光毫無保留地潑灑在紐交所入口那片由一百條沉默身影組成的鋼鐵方陣上。
奇跡般的景象發生了!
那百根被徐漢卿親手改造過、經曆過西雅圖裝甲塗層強化、沾染過亞丁灣海風的防暴叉——那些被隊員們緊握在手中、如同圖騰般的“長江盾”——它們頂端光滑如鏡、曾映照過刀光劍影與時代廣場霓虹的銀亮合金叉尖,在這一刻驟然變成了億萬顆微小的金色光斑!
陽光被叉尖銳利的棱角折射、放大、散射,釋放出如同液態黃金般流淌跳躍的璀璨光芒!百點星火燎原,瞬間匯聚成一片耀目得讓人無法直視的、流動的黃金之海!一百個靜默挺立的身影和手中高舉的、噴吐著金色光焰的叉尖,凝固成了這個清晨紐約街頭最震撼人心的一幕——如同神話中沐浴著勝利榮光、向時代致禮的青銅軍團!
無數早已將鏡頭對準這處奇景的各國記者瘋狂按動快門!膠片與os瘋狂地抓取著這難以複製的畫麵——《紐約時報》、《華爾街日報》、bbc、路透社的記者們腦中幾乎同時閃過不同的新聞標題,但核心含義不謀而合:當古老的東方誠信遇到現代的資本聖殿,守護者的身影比黃金鑄就的紐交所銅鍾更加璀璨奪目!
“成了。”張鐵柱繃直的身體在這一刻終於卸下萬鈞重擔,他輕輕垂下手,將防暴叉“嗒”的一聲輕巧收回腰側的鎖定卡扣。那剛剛還噴薄著神光的叉尖,此刻又變回冰冷不起眼的合金短棍。他抹了把滿是汗水的額頭,對著身邊同樣一臉如釋重負笑容的兄弟低聲道。
貼身耳麥裏傳來瘦猴嘖嘖稱奇的怪叫:“鐵柱哥!徐漢卿那龜兒子到底給叉尖抹了啥神油?那金光閃得喲,國內直播網站都卡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熔了華爾街金庫裏的金磚鍍上去的!太他娘能裝了!”
話音剛落,張鐵柱的加密手機又急促震動起來。是蘇采薇的電話,她溫潤沉穩的聲音帶著敲鍾後勝利的鬆弛和不容置疑的務實:“柱子,幹得漂亮!宜雨說這一出‘站崗’,站出了長江付的脊梁骨!火鍋管夠,慶功!不過——”她的語氣略微加重,“真正的麻煩還沒開始。‘熱幹麵指數’要全麵推向地方經濟局試點,咱們的後台剛剛收到幾十份不同標準的合規核查要求單子……還有‘四萬億’砸下來的渾水,哪條魚都想過來咬一口占個坑。徐工讓你順便跑趟西雅圖郊區倉庫,他手搓的新一批‘集裝箱護甲片’到了,怕‘黑浪’那群陰溝老鼠聞到味又在太平洋撲騰……”
張鐵柱正一邊咧嘴應著,一邊抬手準備招呼隊伍開拔。突然,加密手機又“嗡”地震了一下。一條沒有署名、通過特殊信道閃現的加密信息,言簡意賅,隻有八字真言:
“叉法新穎,下盤更穩。”
發信人編碼:d·t。
“董局?”張鐵柱捏著手機,指腹摩挲著冰冷的屏幕,若有所思地低頭看了看腰側那根此刻看來普普通通的棍子,又望向遠方街角紐約警察局在晨光中閃爍的警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