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新是一家家具公司的業務銷售，剛剛才把前來公司下定家具的客戶給送走，準備先去辦公樓下的咖啡店買杯咖啡，順便打算在店裏坐一會兒消磨時間。
    作為公司裏一名業績數一數二的銷售，陳明新的領導對他這種上班出去摸魚的行為基本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反正隻要他保證每月的銷售業績能夠按時按量完成，領導也無所謂他的實際考勤是否達標。
    快下班的時候，上樓去打個卡就行了，陳明新漫不經心的想，一邊拿著小票就近找了個位子站著等叫號。
    在等咖啡的時候，陳明新順手打開了kk直播，準備刷一會兒直播放鬆一下，但是接連刷了幾個直播都覺得沒什麽意思，手指快速劃過好幾個直播間沒有停下。
    刷到程悠悠他們直播間的時候，直播間才剛開沒幾分鍾，屏幕裏一個長相略顯稚氣的女生正在慷慨激昂的介紹著手裏拿的一罐混合堅果。他看著直播觀眾顯示僅1人，而且還是個帶貨直播，有點嫌棄想退出去。
    正巧此時咖啡叫到了他的號，沒來得及退出直播間，他先去前台取了咖啡。
    等陳明新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來，再次把視線看向手機的時候，發現直播間裏已經進了十幾個人了，而剛才還在認真介紹著手裏產品的女主播已經和彈幕對罵了起來。
    還真別說，這主播還真挺能懟人。
    陳明新看著看著倒覺得挺有意思，很少會看到直播間的帶貨主播直接懟人的，這個主播真的是想賣出去貨嗎？
    不過在他聽到屏幕裏的女主播理直氣壯的自爆直播間一單瓜子沒賣出去，同時反問彈幕哪裏買的瓜子時，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真是好美麗的一個精神狀態。
    完全沒有看出主播有絲毫心虛內疚或者自責的表現，隻感覺到她有種不顧自己和他人死活的美。
    這時候他倒也不準備退出直播間了，反正沒啥想看的直播，不如在線看女主播大戰彈幕，還挺有意思。
    至於直播中主播反擊中，一直反複提到的隔壁傳啟公司什麽的，他大概也看明白了，反正無外乎不過就是些公司之間的利益爭鬥唄。
    他們公司內部就發生過幾次這種事。他之前有一個維護了很久的客戶都快下定了，結果有個和他素來不合的同事，背地裏找到客戶，在客戶麵前故意編造虛假傳聞，說他各種不存在的黑料，還給客戶私下返點，最後反正把客戶給撬走了。
    雖然公司最後對這個同事私下裏，違反製度返點的事實做出了處罰，但是客戶的業績最後還是沒有算到陳明新底下。
    這種事見怪不怪。
    不過此時陳明新也就是看個熱鬧，既沒興趣去刨根究底，也沒興趣下單買堅果，他平時又不愛吃堅果。
    喝完了手上的咖啡，他伸了個懶腰站起來準備退出直播間，上樓先去打個卡，然後就可以準備下班了。
    就在他大拇指上滑，準備點擊退出按鈕的時候，手機屏幕突然彈出了一個紅色提示框
    【叮！檢測到潛在粉絲1位】
    【請問是否確認激活直播雙倍返現？】
    【是 or 否】
    這是什麽東西？新型詐騙鏈接？陳明新停下了腳步，重新坐下來開始認真研究起這個突然跳出來的提示框，他嚐試著點擊了一下屏幕中提示框上麵的文字，沒有任何變化。
    他又打開手機截圖，但是截圖也沒有成功，手機提示該界麵無法截圖，他想了想，覺得kk直播上應該不會有什麽病毒，於是選擇點擊了是。
    下一秒，屏幕正中央原本的紅色提示框突然消失。同一時間，在他的手機上又出現了一個更大的紅色提示框
    【直播間雙倍返現規則——僅限於主播程悠悠】
    【1.關注該主播，成為該主播的粉絲，且永久不得取關，如果中途取關，則雙倍返現將永久關閉】
    【2.下單前需先在直播間進行好評發言。發言內容可以是對商品，也可以是對主播，字數不限，格式不限。如果未在直播間發表好評則無法解鎖後續的下單資格】
    【3.同一個粉絲名下僅限一個賬號可以享受雙倍返現】
    【4.下單後，商品在確認收貨且發表好評後一分鍾內，金額將返現到您支付的原卡中】
    【5.返現金額為商品實際支付金額?2】
    【6.單次直播間內，同品種商品下單僅限一單享有雙倍返現】
    【7.雙倍返現僅針對檢測到的潛在粉絲，粉絲不得私下將該返現信息以各種形式告知他人】
    【..................】
    【本雙倍返現係統擁有最終解釋權】
    有點意思啊，雙倍返現，這是真的假的？陳明新摸了摸下巴，要不下單了試試？反正也就這點錢，試試也不虧，大不了就當智商稅。
    於是陳明新果斷先點進頁麵關注了主播，星海公司程悠悠——嘿，還真是個人主播程悠悠的賬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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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他返回到直播間，思考了幾秒鍾，下手打字，發送彈幕。
    【什麽時候能攢夠錢退休】寶藏主播，已關注。堅果確實看起來很好吃，個頭也挺大，已下單，主播加油。
    另一邊，直播間的另一個觀眾張宇，是本市的一所普通大學建築專業的大一新生。
    今天建築專業上午隻有兩節公開課，比較輕鬆，但是明天一天的課程都是排滿了的，而且還是專業課，又不能請假，想想都感覺很累。
    於是在上完課後，張宇和他的3個室友商量了下，也懶得下午出去瞎晃悠了。
    吃完食堂的午飯，四人就悠哉悠哉準備回到寢室裏打遊戲來度過這剩下的半天。
    結果走到半當中的時候，一個室友突然接到女朋友的電話，她們專業今天下午調課了，據說是因為上課的老師臨時有事，於是把課程改期了。
    於是該室友樂顛顛的就轉頭接女朋友出去約會了，剩下三個單身狗隻能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唯一一個脫單的室友一去不回頭。
    張宇他們最近在玩的是一款四人組隊的競技遊戲，這款遊戲對操作要求和團隊配合比較高。
    回到寢室後，缺少一位隊友的他們隻能無奈去隨機匹配在線玩家，結果一下午玩了幾小時，怎麽玩都不順利，不是沒有默契配合不好，就是隨機玩家的個人操作不行，最後一次直接在線被放了鴿子，氣的張宇和兩個室友幹脆退出遊戲。
    無事可做的三人又準備看直播消磨時間。看直播嘛，大家一起看才熱鬧，於是三人擠在一起用張宇的賬號刷直播。
    結果不小心點進了一個帶貨直播，張宇和兩個室友都沒興趣看帶貨直播，準備劃出去繼續找娛樂直播看。
    此時直播間內已經開始在刷屏帶節奏了，不過張宇三人一看發言就知道是水軍，雖然他們不經常看帶貨直播，但是他們玩遊戲啊，這種十幾個賬號接連不斷發言，還是清一色的差評，一看就知道不正常。
    遊戲裏多的是這種帶節奏的水軍。
    估計是主播或者團隊得罪誰了吧，張宇還是沒興趣看下去，畢竟這種帶貨主播又不可能直接懟回去...去...我去，她還真懟回去了？
    三人看著屏幕中懟完水軍，已經開始噸噸噸喝水的程悠悠，這個主播下播之後真的不會被他們公司罵嗎？
    不過張宇已經停下了向下滑動退出直播間的動作了。
    正在這時，張宇突然看到手機中央跳出了這樣一個紅色提示框。
    【叮！檢測到潛在粉絲1位】
    【請問是否確認激活直播間雙倍返現？】
    【是 or 否】
    “這是什麽玩意兒？”張宇脫口而出，結果發現雙倍返現四個字說出來是亂碼。
    “什麽東西？”兩個室友在一旁納悶，“你剛才說了什麽？咋好像聽到摩斯密碼了，沒聽清啊，啥玩意兒？”
    張宇激動的指著屏幕，“你們沒看到嗎？這裏這裏，那麽大一個紅色提示框。”
    “什麽都沒有啊。”兩個室友湊近了他手指向的位置，但是怎麽看都是正常的直播間，沒有什麽紅色提示框啊。
    “大宇啊，”室友石磊唉聲歎氣，拍了拍張宇的肩膀，“你最近還是少玩點遊戲吧，這眼神都不好使了，啥紅色提示框啊，你這都出現幻覺了。”
    另一個室友姚曉順跟著狂點頭。
    張宇仔細看了看兩個室友的臉，尋思著兩人不像是在逗他的樣子，但是那麽大一個紅色提示框呢，這兩人真沒看到？
    “真沒看到？”他不死心又確認了一遍，得到石磊和姚曉順關愛智障的目光。
    他幹脆直接點在了是的選項上。
    點完是之後，這個紅色提示框就消失了。與此同時，屏幕上又出現了一個更大的紅色提示框——和第一個粉絲陳明新看到的提示框內容一模一樣。
    閱讀完提示框的內容後，張宇臉色從最初的茫然到恍然大悟，再到狂喜，然後沒忍住大笑了起來。
    我竟然就是那個天選之子！
    “哈哈哈哈哈哈，我的金手指今天終於到了！”
    一旁的石磊和姚曉順差點就打了120。
    張宇不顧這兩人目瞪口呆的臉和抗拒的動作，一邊哈哈哈笑著，一邊硬是打開了他們的手機，搜索到這個直播間後，把兩人的手機懟到他們麵前，“快去看這個直播，別問我為啥，你們看了就知道。”
    石磊還沒反應過來，手上就被塞了自己的手機，他無語的看著眼前張宇極其堅定的眼神，以及躍躍欲試的手，感覺自己再不低頭看手機直播，他就要衝過來手動把他頭按下去看了，於是隻能主動低頭看起了直播間，腦子裏還想著明天要不要請假帶張宇去廟裏拜拜，咋感覺他突然就瘋了。
    幾分鍾後，他懵逼的抬起頭，和同樣懵逼的姚曉順一起，“窩草？！”
    然後兩人同時轉向張宇，單膝跪地，做了個不倫不類的拱手姿勢，“義父，請受孩兒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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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宇雙手一揮，努力想假裝淡定，但是抑製不住嘴角的上揚，“小事，小事，有爹我的一口飯，就有你們的一口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後三人開始狂打電話給出去約會的室友周淳，結果不知道這小子幹啥，怎麽都不接電話。
    這小子，回來有他後悔的時候！
    三人幸災樂禍，然後低頭噠噠噠打字。
    【大宇最厲害】吃了堅果打遊戲戰無不勝，已下單，主播牛牛牛，愛了愛了。
    【磊子第一】主播天下第一，堅果天下第二。
    【順哥愛吃榴蓮】主播萬歲，堅果萬歲，吃堅果得永生！
    直播間最後一個觀眾章欣是一家教育培訓機構的年輕老師，平時喜歡在辦公室堆積一些零食當下午茶或者加班的時候用來墊墊肚子。
    今天他們部門的幾個領導都出去拜訪客戶了，她今天手上所有的工作也都已經完成。
    於是章欣在看著抽屜裏已經所剩無幾的零食後，帶上藍牙耳機，偷偷摸摸在座位上打開了kk直播，準備在上麵刷刷帶貨直播，如果看到有喜歡的零食就下單，然後就刷到了程悠悠的直播間。
    章欣一直比較喜歡吃其果家的堅果，買的最多的是它家的開口核桃，它家核桃空殼的很少，也都挺飽滿，很少有質量不好的，吃起來味道也不錯，不像市場上有些牌子一吃就知道是去年的陳貨。
    直播間現在在賣的這款其果家的罐頭裝混合堅果，她以前在線下也買過幾次，不過因為罐頭太大了，不方便放在抽屜裏，會導致其他零食都沒地方放，而且吃起來時間太長了，她還是比較喜歡小包裝的堅果。
    不過在看到程悠悠推的是它家的這款罐裝堅果時，章欣還是停下了滑動的手指，準備先看看價格，如果價格合適也可以下單，正好這周她要去看看她姐，還沒想好帶什麽禮物，總不能空手過去吧。
    “這個直播間價格確實挺優惠的，”章欣想了想，要不她下單買點？而且買三送一呢，送兩罐給她姐，剩下兩罐放家裏吃也行啊。
    但就在她想下單的時候，直播間好幾個賬號的發言讓章欣猶豫了。
    難道這個直播間賣的都是殘次品？展示的商品和實物不一樣，搞ab貨？
    要不再看看別家？章欣剛想滑動手指退出直播間，結果下一秒就看到主播開始反擊，不知不覺就停下了退出的動作。
    “我們一單瓜子都沒賣出去你哪裏買的碎瓜子...機器人不要工資你可以嗎...有開口器不用你不如先去看看腦子...摸摸你那個不存在的良心，哈哈哈哈哈，這個主播怎麽那麽能懟人。”章欣看到屏幕裏的主播像機關槍一樣，小嘴扒拉扒拉全給懟回去了，沒忍住笑出了聲，帶貨主播居然還能有這種類型的嗎？
    邊上的同事敲了敲她的桌子，章欣立馬捂住嘴，張口說了句無聲的抱歉。
    等她重新看向手機時，卻發現她的手機屏幕上突然跳出了一條紅色提示框。
    【叮！檢測到潛在粉絲1位】
    【請問是否確認激活直播間雙倍返現？】
    【是 or 否】
    啊？真的假的？
    章欣平時喜歡看小說，是一個小說資深看客，對於小說裏出現的這種類似係統返現套路非常熟悉，但是那是小說啊，現實真有這種返現係統？
    不管了，先選擇是再說。
    至於是不是什麽病毒程序，笑話，作為全國數一數二的直播軟件，先不說kk直播後台有多少防爆程序員，就說如果真有病毒，那也早就被競爭對手和媒體爆出來了好嗎？根本輪不到她中獎。
    紅色提示框在她點擊是之後就消失了，隨之出現的是另一個更為詳細的提示框。
    看完後麵出現的紅色細則提示框內容之後，章欣果斷下單。
    【糖炒栗子真好吃啊】以前在線下超市買過其果家的堅果罐頭，吃起來確實不錯，直播間價格很優惠，已下單，鮮花送給主播。
    此時的直播間內，程悠悠正在和水軍繼續鬥智鬥勇。
    【今天星海倒閉了嗎】那主播有工資嗎？我比不上機器人，主播比得上機器人嗎？主播是怎麽有臉拿工資的？
    “因為我不要臉。”程悠悠表現的相當理直氣壯，然後又靈魂三問，“你要臉嗎？你拿工資嗎？你比得上機器人嗎？”
    【今天星海倒閉了嗎】......
    嘿這個偽命題，說他要臉他就不能拿工資，說他拿工資又說他比不上機器人，他就沒臉...所以他現在為什麽要和機器人比...？
    【今天吃飯了嗎】我就喜歡用牙齒咬核桃怎麽了？主播就可以人身攻擊了嗎？
    “我罵你了嗎？我不是友好提醒你去看看腦科嗎？你的個人資料上寫著年齡100歲，這個年齡腦子難道不比牙齒重要嗎？”
    程悠悠一臉正直，“我這個人看到什麽都相信，你寫什麽我信什麽，你寫你喜歡吃屎我也會相信。”
    【今天吃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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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要去吃屎啊！
    【測評博主阿c】主播臉真大啊。
    “是的，大家都誇我大臉盤子有福氣。”程悠悠把臉懟到鏡頭前，“多看看臉大的人吧，知道你臉小但沒福氣。”
    【測評博主阿c】臉大如盤，醜成這樣也有臉出來當主播嗎？醜人多作怪。
    “我醜怎麽了？吃你家大米了嗎？你如果現在給我轉賬10萬，我發誓這輩子都不當主播，跪下就給你磕頭。”
    【測評博主阿c】......
    我有10萬我還當什麽水軍。
    就在雙方不停爭論的時候，直播間裏幾條真實觀眾的發言飄過。
    程悠悠雖然內心震驚，啥？有人下單？前世我咋不記得有人下單了？
    但還是第一個反應過來，“感謝什麽時候能攢夠錢退休，感謝大宇最厲害，感謝糖炒栗子真好吃啊，感謝磊子第一，感謝順哥愛吃榴蓮，感謝你們的下單，我們的品質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
    “當然，如果你們在收到貨之後發現不喜歡或者發現其他任何問題，都可以在線聯係我們的客服，我們客服的上班時間是早上900到晚上2300。”
    “商品的好壞可以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我們直播間的商品質量不說最好，但絕對不會有瑕疵。”
    “因為我們從來不弄虛作假，直播間展示的什麽樣，你收到就是什麽樣，絕對不會和剛才那位愛管閑事的小王一樣，滿嘴胡說八道。”
    “它的食品檢測報告電子版放在商品詳情頁，可以任意隨便看。當然了，全網我第二這位網友肯定是看不到這個界麵的。”
    “而且比起那些賣過期產品的公司，我們直播間別的不說，良心絕對不會和剛才那位零食達人小周一樣，睜眼說瞎話，過期的東西當成寶。”
    【愛管閑事的小王】 ......
    【全網我第二】 ......
    【零食達人小周】 ......
    嘴那麽毒，鋼牙小白兔嗎！
    水軍頭子張圖咬牙切齒的打字，今天本來說好的直播間0銷量的獎金已經沒有了。
    【愛管閑事的小王】主播說話太過分了吧？我們隻是來買東西的，買到不合格的商品，我們難道連發言權都沒有了嗎？嗬嗬嗬，主播真是厲害啊，一手遮天。而且今天還搞上托了，多少錢一條消息啊，給個聯係方式，大家一起賺錢唄。
    “一手遮天談不上，我隻是喜歡實話實說。你在隔壁傳啟公司買的瓜子和我們直播間有什麽關係？再說了，賣貨還需要托嗎？顧客有眼光，我們有品質，顧客和我們是雙向奔赴。”
    【愛管閑事的小王】我就是在你們這裏買的瓜子，你扯到隔壁傳啟公司幹什麽？主播以為p一張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那以後所有下單買到商品不合格的顧客都隻能在這裏被主播罵胡說八道嗎？
    “你是在質疑kk直播後台銷售數據造假嗎？那你應該去找kk直播客服反映數據有問題。”程悠悠頓了頓，又犀利的反問回去，“既然你不去反映，那我們頁麵上瓜子銷量明晃晃一個0，你是眼瞎看不到嗎？”
    “再說了，我為什麽提隔壁傳啟公司，難道你不知道嗎？你不知道，難道那位網名的也不知道嗎？她不是傳啟公司的帶貨主播琳達嗎？”
    程悠悠的話音一落下，直播間本來在頻繁刷屏的各式發言都停了下來。
    五位真實觀眾也屏住了呼吸，這是他們在帶貨直播間可以看到的嗎？這就是他們這些新晉粉絲的福利嗎！蹲蹲蹲，這個直播間就算沒有雙倍返現也必須蹲啊！
    沒人注意到，此時直播間又有幾個新賬號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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