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前輩！真不用送了！"
    林凡站在穀口，肩上扛著個鼓鼓囊囊的包袱——裏麵裝滿了藥不死"自願贈送"的靈藥。老頭此刻正揪著赤焰的耳朵訓話：
    "小兔崽子！再敢偷吃靈藥，老夫把你泡酒！"
    赤焰眼淚汪汪地捂著耳朵："不敢啦！姑姑救我！"
    巧兒笑著把小家夥抱過來："藥前輩放心，我會看好他的。"
    藥不死哼了一聲，轉向林凡時卻扔過來個小玉瓶："每日一粒，能幫你穩定龍血。"
    林凡接住玉瓶，難得正經地抱拳："多謝。"
    "滾吧滾吧！"藥不死擺擺手，"看著你們就心煩！"
    走出三裏地，赤焰突然從巧兒懷裏掙出來，小鼻子使勁嗅了嗅："爹爹！有臭臭的味道！"
    "臭？"林凡一愣，隨即臉色驟變，"趴下！"
    "嗖嗖嗖——"
    數十支黑箭破空而來！林凡龍翼怒展，將巧兒嚴嚴實實護在身下。箭矢撞在龍鱗上發出叮當脆響，卻有兩支泛著綠光的擦過他手臂，頓時劃出兩道血痕。
    "哪個不長眼的敢偷襲？！"林凡暴怒，龍瞳金光大盛。
    兩側山林中躍出二十餘名黑衣人，每人胸前都繡著彎月圖案。為首的陰冷一笑："月清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又是月靈族的？"林凡把赤焰塞給巧兒，"姐，看好這小拖油瓶。"
    赤焰卻不老實，掙紮著跳下來："我要幫爹爹打架！"說著鼓起腮幫子，"噗"地噴出個小火球。
    火球晃晃悠悠飄向最近的黑衣人，"啪"地砸在他褲襠上。
    "啊！我的...我的..."黑衣人慘叫倒地，滿地打滾。
    林凡扶額："兒啊，咱專攻下三路是吧？"
    "管用就行！"赤焰得意地又噴出幾個火球，雖然威力不大，但勝在角度刁鑽，專往人褲襠、胳肢窩這些地方鑽。
    月璃銀眸冰冷，月光在掌心凝成長劍："不是月靈族正規軍，是私兵。"
    "管他什麽兵！"林凡龍翼一振衝入敵群，"敢動我姐，統統打斷第三條腿！"
    戰鬥瞬間白熱化。黑衣人顯然訓練有素，三人一組結成戰陣。但林凡的龍化狀態越發純熟，龍翼如刀，每次扇動都能帶起一蓬血花。
    "砰！"
    他一爪拍飛麵前敵人，轉頭看見月璃被五個黑衣人纏住。正要救援，背後突然傳來巧兒驚呼：
    "小凡小心！"
    林凡本能地側身，一柄幽藍匕首擦著咽喉劃過。黑衣人首領不知何時繞到身後，匕首上泛著詭異藍光。
    "淬了月噬毒？"林凡冷笑，"夠陰的啊！"
    首領不答，匕首舞成一片藍影。林凡一時竟被逼退數步，龍鱗與匕首相撞迸出火星。
    "爹爹！"赤焰急得直跳腳，突然眼睛一亮，"看我的！"他抓起地上一把石子，"噗噗噗"全噴上火，像連珠炮似的射向首領後背。
    "小兔崽子！"首領被迫轉身格擋。
    林凡抓住破綻，龍尾如鞭抽出！"哢嚓"一聲脆響，首領肋骨至少斷了三根，吐血倒飛。
    "綁了！"林凡一腳踩住他胸口，"說說，誰派你們來的？"
    首領獰笑："月清淺必須死！二祭司不會..."
    "果然是二哥的人！"月璃突然出現，一掌按在首領額頭。寒氣瞬間蔓延，將整個人凍成冰雕。
    巧兒臉色煞白："我根本不認識什麽二祭司..."
    "月清歌，我二哥。"月璃冷聲道，"他一直反對立你為聖女。"
    林凡甩了甩龍尾上的血："你們月靈族屁事真多。"轉頭數了數，"跑了兩三個，剩下的...呃，赤焰！別玩了！"
    小赤焰正騎在一個昏迷的黑衣人身上，興高采烈地扯人家麵罩："爹爹！這個可以帶回家當沙包嗎？"
    "帶個屁！"林凡拎起這熊孩子，"走了！"
    簡單收拾後，眾人繼續趕路。巧兒堅持要為林凡包紮手臂上的箭傷。
    "又添新傷..."她指尖輕觸傷痕，眼圈微紅。
    林凡咧嘴一笑："男人嘛，沒幾道疤怎麽好意思說自己是帶把的？"
    "不害臊！"巧兒紅著臉捶他，手上動作卻更輕柔了。
    赤焰湊過來好奇地戳戳紗布："爹爹疼不疼？焰焰給你吹吹！"說著鼓起腮幫子就要噴火。
    "別！"林凡趕緊捂住他嘴，"你那一吹，你爹直接變烤龍！"
    月璃突然停下腳步："有人跟蹤。"
    林凡龍瞳微縮，感知擴散開來："沒發現啊..."
    "爹爹笨笨！"赤焰突然指向遠處樹梢，"有鳥鳥偷看！"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一隻血色烏鴉靜靜立在枝頭，左眼閃爍著熟悉的黑晶光芒。
    "又是這陰魂不散的扁毛畜生！"林凡撿起塊石頭就要砸。
    烏鴉卻先一步飛起，在空中盤旋兩圈後突然口吐人言："玄冥孽種...必須盡快..."聲音嘶啞難辨，漸漸遠去。
    "會說話的鳥！"赤焰興奮地蹦跳，"爹爹！抓來當寵物吧！"
    林凡卻臉色陰沉："是噬魂族的探子。"轉向月璃，"看來咱們被多方惦記上了。"
    月璃銀眸中閃過一絲憂慮："先去安全的地方。我知道個..."
    "不必。"林凡打斷她，"我有個更好的去處。"
    "哪？"
    "天劍門。"林凡咧嘴一笑，"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赤焰舉手："爹爹！天劍門有好吃的嗎？"
    "有啊。"林凡揉亂他一頭紅發，"專治熊孩子的戒律堂！"
    "嗚...爹爹壞..."
    夕陽西下，一行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遠處山巔，血色烏鴉左眼的黑晶微微閃爍，將影像傳向未知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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