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探索無窮——我希望逍遙於天地之間,不受世俗的種種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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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裘老師講起古代的禮儀製度,說到祭祀儀式上的各種規矩和流程。曹商聽得一頭霧水,忍不住問:“先生,為啥祭祀要有這麽多講究啊?”
裘老師耐心解釋:“祭祀乃國之大事,關乎對祖先的敬重,對天地神靈的敬畏。遵循這些禮儀,可保國泰民安,家族興旺。”
田需卻不以為然:“先生,這些規矩這麽複雜,記都記不住,有啥用?”
裘老師臉色一正:“這是先輩們傳承下來的智慧,不可輕視。懂禮儀,方能立身於世。”
莊周則在一旁靜靜思考,隨後問道:“先生,禮儀雖好,但如果隻是表麵遵守,內心並無敬畏,又有何意義?”
裘老師微微一怔,沒想到莊周小小年紀能提出這樣深刻的問題。他沉思片刻道:“莊周啊,禮儀不僅是外在的行為規範,更是內心道德的體現。若內心無敬畏,禮儀便成了空殼。真正的禮儀,是內外兼修。”
莊周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心中對禮儀有了新的思考。 隨著時間的推移,孩子們在學業上都有了不同程度的進步。曹商雖然偶爾調皮,但算數方麵很有天賦,一些複雜的賬目問題,他很快就能算清楚。田需對曆史故事特別感興趣,常常纏著裘老師講古代的戰爭和英雄事跡。而莊周,對各種知識都充滿好奇,尤其喜歡思考一些哲學性的問題。
有一天,裘老師講到宇宙萬物的起源。他說:“世間萬物,皆由天地而生。天為陽,地為陰,陰陽交感,化生萬物。”
課後,莊周獨自坐在學堂後的草地上,望著天空發呆。他心想:“天地化生萬物,那萬物之間又有怎樣的聯係呢?人在這天地之間,又該如何自處?”這些問題在他腦海中不斷盤旋。
回到家後,莊周把自己的疑問告訴了爺爺莊強。
莊強聽後,笑著摸摸他的頭:“孩子,這些問題沒有固定答案。你要自己去觀察、去思考,從生活中尋找答案。”
莊周記住了爺爺的話,從此更加留意身邊的事物。他看到螞蟻搬家,就思考它們如何分工協作;看到鳥兒飛翔,就琢磨它們為何能在天空自由翱翔。
在學堂裏,裘老師也越發重視莊周的問題。他發現莊周的思維獨特,常常能從不同的角度看待問題。為了滿足莊周的求知欲,裘老師不僅拿出自己珍藏的書籍供他閱讀,還與他一起探討各種學問。
裘老師目光柔和滿含期許,望著那一張張稚嫩的臉龐,問道:“你些長大後都想做些什麽呀?”
話音剛落,曹商第一個迅速站起大聲說道:“我長大後要成為大商人,賺好多好多的錢!沒事時數錢玩,太開心了。”
裘老師微微點頭,露出肯定的神情。
田需興奮地從座位上彈起來,滿臉憧憬:“我要當大官!等我當了大官,就能娶好幾個漂亮媳婦。”此言一出,教室裏頓時響起一陣哄堂大笑。
裘老師無奈地笑了笑,這孩子的想法單純又現實,透著幾分未經世事的天真。
一直安靜坐在座位上的莊周緩緩起身。他的聲音平靜而沉穩,仿佛帶著一種超脫塵世的力量:“我希望能逍遙於天地之間,不受世俗的種種束縛,去領悟自然的真正奧秘。”
同學們一下子愣住了,隨後,幾聲嗤笑輕輕響起。裘老師心中卻不禁暗暗驚歎。他看著莊周那雖然瘦弱卻依舊挺拔的身姿,敏銳地察覺到,這個孩子有著遠超同齡人、別具一格的追求。裘老師深知,這樣獨特的追求或許會引領莊周踏上一條少有人理解,卻無比獨特、隻屬於他自己的人生道路 。
陽春三月,冰雪全融化了,小燕子飛來,蟲鼠出窩。街裏院裏樹木“穿”上了新“衣裳”。田需家花園裏,許多不知名的花兒有的還打著苞,有的悄然開放。小花的顏色非常美麗,有黃、有紅、有粉……小草偷偷地從土裏鑽出來,嫩嫩的、綠綠的,就像厚厚的綠地毯,綠地毯在陽光下顏色變豔變濃。周圍的柳樹像一把把還沒完全撐開的綠傘。日子一天天過去,樹葉兒漸漸長大,慢慢伸開嫩黃的葉子成了墨綠。
莊周、田需、曹商背完書,在師父指導下練劍。風輕輕地吹拂著孩子輕盈的身子,親吻著他們稚嫩的麵龐`。莊周身穿短袖式對襟夾衣,手持木棍當劍表演。架劍成立劍,舉劍橫平過頭,再向後引,隨身轉動。壓劍劍身橫平向下,借勢乘力,身子下沉,力達劍身。格劍劍身豎直,隨身體向右轉動,動作圓滑成為弧形。掛劍成立劍,劍尖由上向下,貼身成圓劃弧。莊周耍劍,騰轉挪移,劍光閃閃。他主要是在家跟爺爺、父親學習的……師父看著莊周耍劍,頷首微笑。田需、曹商不住鼓掌,連趴在矮牆上偷看的田珞也抿著櫻桃口拍手叫好。
溫暖的春天早與酷熱的夏天混為一體,天氣慢慢熱起來!夏天,柳葉的枝條像少女的長發,靈動披散。他仨讀書聲隨著柔軟的枝條在微風中飄來蕩去。
在那個悶熱得如同蒸籠的午後,熾熱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在田家後園。整個園子仿佛被放進了巨大的熱鍋,每一寸土地都散發著滾燙的氣息。
莊周、田需和曹商三人,被師父裘老師督促著,在炎炎烈日之下認真地練習射箭。
田需射出十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仿佛剛從水裏撈出來一般,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滾落,他抬手胡亂地擦了把汗,嘴裏嘟囔著,那聲音裏滿是對這酷熱天氣的無奈與抱怨:“這天兒,熱得簡直要人命,要是有一大池水,我非得一頭紮進去,好好涼快涼快不可。”
曹商的狀況也不輕鬆,他努力射完十箭,箭頭落地的瞬間,整個人像是被抽幹了力氣,累得直接癱坐在地。他不停地用手扇著風,嘴裏直呼:“熱死了,熱死了,這鬼天氣,實在是讓人受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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