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ion！”
    隨著林默的口令，第一批放學的學生出現在校門口。沈薇小跑著混入人群，又刻意保持距離。攝像機捕捉到她張望的側臉——睫毛在陽光下如同振翅的蝶，眼中盛滿期待。
    當她走到台階頂端時，鏡頭隨著她的視線下移——
    虞清歌倚在車邊，西裝外套隨意搭在肩頭。她抬頭看向台階的瞬間，整個畫麵仿佛被施了魔法。路過的學生不自覺地繞開她，卻又頻頻回頭張望。
    “cut！完美！”林默喊道，“沈薇，跑下來！”
    沈薇深吸一口氣，突然綻開燦爛的笑容。她三步並作兩步衝下台階，百褶裙飛揚如綻放的花。跑到最後幾級時，她甚至跳了起來，直接撲進虞清歌張開的懷抱。
    虞清歌猝不及防被撞得後退半步，卻下意識護住沈薇的後腦。這個未經設計的即興動作，反而讓畫麵更加真實動人。
    “cut！一遍過！”
    掌聲從四麵八方響起。蘇曉雨激動地跳起來，秦雅微笑著擦拭眼角，仿佛想象到自己接蘇雨晴的畫麵，楚瑤則認真檢查著剛才拍攝的素材。路過的學生也駐足觀望，有人甚至拿出手機拍照。
    沈薇還沉浸在角色裏，額頭抵著虞清歌的肩膀小聲抽泣。後者略顯笨拙地拍著她的背，抬頭對林默做了個“怎麽辦”的口型。
    陽光將相擁的兩人鍍上金邊，梧桐葉在風中沙沙作響。林默看著監視器裏的畫麵，嘴角不自覺上揚——這比他預想的還要完美。
    【叮！沈薇自信度+20】
    【當前自信度：65100】
    【綜合評分上升至s】
    係統的提示音仿佛勝利的號角。林默望向被眾人圍住的沈薇和虞清歌，仿佛已經看到【精英團隊】任務完成的曙光。
    ……
    拍攝繼續，場景切換。
    夕陽將河麵染成金紅色，沈薇和虞清歌並肩坐在堤岸上。鏡頭從背後捕捉到沈薇手舞足蹈講述的側影，虞清歌則微微偏頭，唇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秦雅站在一旁，無意識地攥緊了手中的礦泉水瓶。她看著沈薇親昵地靠在虞清歌肩頭，突然想起蘇雨晴最後一次挽她手臂是什麽時候——好像是初中畢業典禮？那個曾經會甜甜喊“媽媽”的小女孩，什麽時候變成了隻會伸手要錢的陌生人？
    想到這裏，她的眼眶不禁有些發紅。
    “秦姐？”楚瑤遞來一杯熱咖啡，“不舒服嗎？”
    “沒事。”秦雅勉強笑了笑，“就是想起雨晴小時候……”她沒再說下去，隻是望著河邊那對“姐妹”出神。
    蘇曉雨蹲在器材箱旁，下巴擱在膝蓋上，羨慕地望著打鬧的姐妹倆，眼神像隻渴望被撫摸的流浪貓。。
    她從小就是獨生女，家境一般，再加上母親的病情讓她不得不早早自立，承擔起一部分家庭的重擔。看著沈薇被虞清歌摸頭的樣子，她突然很想要個姐姐——或者哪怕一個知心閨蜜也好。
    “action！追逐戲！”林默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思緒。
    沈薇像隻受驚的小鹿般跳起來，笑著往河堤另一端跑去。虞清歌不緊不慢地追著，高跟鞋踩在鵝卵石上卻如履平地。當她終於抓住沈薇時，兩人笑作一團。
    “cut！完美！”
    ……
    回到工作室時，晚霞已經褪成靛藍色。虞清歌脫下西裝外套搭在椅背上，真絲襯衫被汗水貼在背上，勾勒出優美的脊線。
    工作室裏，林默飛快地剪輯著素材。虞清歌倚在剪輯台旁，身上還帶著河邊的青草香。
    “你確定這樣剪沒問題？”她指著屏幕上姐妹相視一笑的慢鏡頭，“怎麽看都像……”
    “像什麽？”林默無辜地眨眨眼，手上動作不停。濾鏡一加，一起，原本溫馨的姐妹互動頓時蒙上一層曖昧色彩。
    “像女同。”虞清歌眯起眼睛，“你該不會在打什麽歪主意吧？”    秦雅湊過來看了看，皺眉道：“確實有點像，要是換成男女主角，那就是標準的愛情片……”
    “你們啊……林默搖頭歎息，”現在人看什麽都像談戀愛。“兩個女生挽著手就是百合，兩個男生勾肩搭背就是基佬。”他指著屏幕，“這明明是親情向！”
    眾女麵麵相覷，似乎被說服了。隻有虞清歌意味深長地看了林默一眼，紅唇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視頻剪輯完成，還沒發布，林默便伸了個懶腰：“下班吧！明天見。”
    眾女離開，林默假裝要收拾設備最後一個走，當所有人都走了，他立馬登錄一個新的賬號，將視頻發了出去。
    賬號名為【清歌】。
    看到【上傳成功】的提示，他淡淡一笑，心滿意足地關閉電腦。
    他當然是故意那樣剪輯的，這個賬號在受眾方麵可是承載著他最大的野心——他對這個賬號的要求是整個當代年輕人群體，不限男女。
    大多數年輕女生都很有氣質的漂亮姐姐，無關取向，美女就是會吸引女性，男性也大都對漂亮女孩子貼貼毫無抵抗力，這個賬號長期做下去，將會是所有賬號中最有前途的一個。
    這個賬號唯一的缺點可能就隻有隻適合做內容，不適合直播，但是這沒關係，誰說做內容就不賺錢了？
    ……
    當晚，名為【清歌】的賬號發布了第一條視頻。林默特意選了首略帶粉紅氣息的，將白天的素材剪成30秒的唯美短片。鏡頭下的虞清歌優雅強大，沈薇純真靈動，兩人互動的每個細節都透著難以言說的親密感。
    僅僅半小時，新賬號的粉絲數就突破四位數。林默盯著後台飆升的互動數據——78女性用戶，22男性用戶，完美符合他的預期。
    “完美……”躺在床上的林默伸了個懶腰，聽著宿舍內此起彼伏的鼾聲，睡意漸漸襲來，林默迷迷糊糊地想：今晚可別再夢到秦雅了，負罪感太強……
    這想象著，他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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