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最終決戰風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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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九卿噴出的血箭在離趙鐵柱胸口三寸處驟然懸停,凝固的黑色血珠裏浮動著蚯蚓狀的咒文。
    趙鐵柱胸前結晶化的傷疤突然綻開蛛網狀裂痕,碎屑簌簌掉落時竟發出風鈴般的脆響。
    "鐵柱退後!"問天脖頸的龍鱗紋泛起青光,手中羅盤迸發的風牆瞬間裹住黑血。
    青銅殘片在他掌心燙出焦痕,血幡燃燒的火焰裏,二十年前那個暴雨夜的畫麵還在循環閃現。
    小北的桃木簪突然自行脫落,在她發梢旋出七圈金光。"坎位三步,坤位有眼!"紅衣女童的聲音裹著孔明燈殘骸的青焰,化作細針刺入眾人耳膜。
    少女踩著滿地血符疾退,繡著八卦紋的帆布鞋底擦過青銅鼎虛影,在墨九卿背後拖出一道發亮的軌跡。
    "戌時三刻,蛇眼閉!"崔無咎突然暴喝。
    刑偵隊長甩出的配槍零件在空中組成殘缺的八卦鏡,鏡麵折射的血光正打在墨九卿後頸。
    那處蛇形刺青的豎瞳應聲閉合,青鸞趁機抖開袖中藏著的宋代銅錢,一百零八枚通寶落地成陣。
    墨九卿腳下的血幡轟然炸開,飛濺的布片在半空凝成九條黑蟒。
    問天反手拍碎腰間玉佩,飛濺的玉屑竟化作萬千銀針,暴雨般釘入蟒蛇七寸。
    龍影在他身後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整條街道的地磚開始詭異地起伏。
    "就是現在!"小北突然甩出纏在腕間的朱砂繩。
    染血的繩索穿過九條黑蟒潰散的黑霧,精準套住墨九卿左手中指——那裏有道新鮮的咬痕正在滲血。
    紅衣女童的殘影在火光中輕笑,虛握的手掌突然攥緊。
    墨九卿整條左臂突然扭曲成不可思議的角度,皮膚下鼓起數十個遊走的肉瘤。
    崔無咎的八卦鏡趁機將月光聚成光錐,刺穿他肩胛骨上蠕動的骷髏刺青。
    青鸞的銅錢陣同時收縮,在地麵烙出焦黑的敕令符文。
    "你們找死!"墨九卿嘶吼著扯斷朱砂繩,斷口噴出的卻不是血,而是腥臭的泥漿。
    他脖頸後的蛇形刺青突然睜開第三隻眼,趙鐵柱胸前的結晶傷疤應聲崩裂,飛濺的碎片在眾人麵前凝成血色屏障。
    問天瞳孔中的豎紋暴漲,龍鱗紋已蔓延至耳後。
    青銅殘片突然與他掌心血痕融合,化作半截青光凜冽的短刃。
    當刀刃刺入血色屏障的瞬間,二十年前的暴雨聲突然在所有人耳邊炸響。
    "小心地下!"紅衣女童的警告伴隨著地磚爆裂聲。
    九具裹著清朝官服的骷髏破土而出,腐爛的指尖抓著鏽跡斑斑的鎖鏈。
    趙鐵柱突然悶哼一聲,胸前傷疤的結晶化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心髒蔓延。
    墨九卿趁機退到街角,撕開的唐裝下露出密密麻麻的符咒刺青。
    他咬破舌尖噴在顫抖的右手上,地麵突然鑽出數十個雙目赤紅的侏儒。"陪他們玩玩。"他陰笑著抹去嘴角血漬,那些侏儒立刻發出夜梟般的尖嘯。
    趙鐵柱突然扯開迷彩服,結晶體已經爬滿整個左胸。
    他抓起路邊斷裂的燈柱,水泥柱頭在掌心碾成齏粉。"老子的血可燙著呢!"這個退伍軍人咧嘴一笑,右臂肌肉暴漲撐破衣袖,皮膚下隱約浮現出龍鱗狀紋路。
    街尾突然傳來潮水般的腳步聲,數十個額頭貼著黃符的傀儡正從暗巷湧出。
    趙鐵柱甩了甩發燙的右手,結晶化的裂痕裏開始滲出熔岩般的紅光。
    他轉頭望向問天,後者正將青銅短刃深深刺入地脈,整條街道開始如活物般蠕動。
    "給我三分鍾。"問天的聲音裏混著龍吟,地底傳來悶雷般的轟鳴。
    小北的朱砂繩突然自行飛起,在眾人頭頂結成巨大的太極圖。
    崔無咎的八卦鏡碎片開始在空中重組,青鸞的古銅錢則在地麵拚出二十八星宿。
    趙鐵柱一腳踏碎腳邊仍在抽搐的侏儒,胸前的結晶已經蔓延至鎖骨。
    他抓起半截歪斜的消防栓,滾燙的熱水澆在皮膚上騰起白霧。"三分鍾是吧?"這個山東漢子吐掉嘴裏的血沫,熔岩般的紋路從胸口爬上脖頸,"老子最擅長給雜碎們熱熱身。"
    他的瞳孔突然變成暗金色,倒映著街尾潮水般湧來的傀儡大軍。
    結晶化的傷疤開始發出熔爐般的轟鳴,某個被封印在血脈深處的凶物正在蘇醒。
    趙鐵柱的軍靴碾碎青石板,熔岩紋路在脖頸處爆出火星。
    他掄起半截消防栓衝進傀儡群中,滾燙的水柱混著結晶碎屑噴湧而出,前排三個侏儒瞬間被澆成冒著熱氣的焦炭。
    "來啊!"他反手砸碎撲來的傀儡頭顱,黃符在熔岩紋路上燒成灰燼。
    胸前的結晶層裂開蛛網紋,每道裂縫裏都湧動著赤紅流光。
    某個被鎖在骨髓深處的凶物發出愉悅的低吼,他的指節開始不受控地膨大,指甲縫裏滲出熔金般的液體。
    小北的朱砂繩突然繃直。
    少女轉頭看見趙鐵柱後背浮現出半透明的龍影,那虛影竟在撕咬他脊椎處的封印符咒。"問天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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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柱哥他——"
    話音未落,街角的墨九卿突然撕開胸前符咒。
    密密麻麻的刺青在月光下蠕動,竟是從皮肉裏鑽出無數條帶倒刺的墨線。
    崔無咎的八卦鏡被墨線纏住的瞬間,鏡麵突然映出二十年前的暴雨——渾身是血的少年問天正在泥濘中爬行,身後是燃燒的祖宅。
    "原來如此。"墨九卿的聲帶突然分裂成男女雙重音,撕開的嘴角裂到耳根。
    那些墨線在地麵繪出活過來的《葬經》殘篇,青石磚縫裏滲出粘稠的黑漿。"諸位可知,這宣武門舊址底下,壓著半截明朝國師的脊骨?"
    紅衣女童的虛影突然在銅錢陣中踉蹌,青鸞的宋代通寶全部立了起來。
    問天手中的青銅短刃發出悲鳴,刃口浮現出細密的血珠。
    他猛然抬頭,看見墨九卿後頸的蛇形刺青已經完全蛻皮,露出底下閃著磷光的龍形胎記。
    "小心他的三屍蠱!"紅衣女童尖叫著消散成青煙,殘影指向趙鐵柱腳下。
    熔岩紋路已經蔓延到他太陽穴的退伍軍人突然僵住,七竅裏鑽出細如發絲的墨線——正是方才墨九卿身上那些。
    崔無咎的配槍零件叮當落地。
    這位素來冷靜的刑偵隊長捂住右眼,指縫裏滲出漆黑的黏液:"他在篡改風水局!
    那些傀儡不是活人......是埋在四九城下的刑徒怨骨!"
    仿佛回應他的嘶吼,整條長街突然響起鎖鏈拖地的聲響。
    趙鐵柱狂吼著扯斷纏在脖頸的墨線,熔岩卻順著傷口倒灌進血管。
    他踉蹌著撞進傀儡群,結晶化的左手直接捅穿三個侏儒,滾燙的右手抓住墨九卿的腳踝。
    "給老子......下來!"
    墨九卿繡著金線的布鞋突然自燃。
    這個邪道首領卻笑得愈發癲狂,任由火焰爬上絲綢唐裝。
    他咬破食指在虛空畫符,血珠凝成的符咒竟與問天手中的青銅短刃產生共鳴。
    "叮——"
    問天虎口迸裂,青銅刃脫手釘入地麵。
    刃柄處浮出半透明的人影,赫然是二十年前失蹤的師父。
    老人殘魂的歎息尚未消散,墨九卿的血符已經裹住青銅刃,刃身瞬間爬滿蛛網狀的裂痕。
    "遊戲該結束了。"墨九卿張開雙臂,所有傀儡突然定格。
    他背後浮現出九層重疊的牌樓虛影,每層簷角都掛著人皮燈籠。
    趙鐵柱胸前的結晶層轟然炸開,飛濺的碎片在空中凝成血色星圖。
    青鸞的古銅錢全部熔成金水,小北的朱砂繩寸寸斷裂。
    崔無咎踉蹌著扶住牆磚,發現磚縫裏滲出的是粘稠的腦漿。
    問天耳後的龍鱗紋開始褪色,地底傳來的龍吟變得斷斷續續。
    就在血色星圖即將成型的刹那,紅衣女童的殘影突然在墨九卿背後凝實。
    這個始終神秘的存在第一次露出完整麵容——竟是縮小版的青鸞。
    她冰涼的手指戳進墨九卿後頸的龍形胎記,奶聲奶氣說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話:"哥哥,你偷來的命格該還了。"
    整條街道突然陷入死寂。
    墨九卿瞳孔中的豎紋瘋狂抖動,九層牌樓虛影開始崩塌。
    但眾人還來不及喘息,遠處真正的古建築群突然傳來令人牙酸的木料斷裂聲——鼓樓飛簷上的嘲風獸首,竟齊刷刷轉向戰場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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