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醫館被砸疑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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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雨絲裹著槐花香,飄進霍家別墅的落地窗。蘇瑤站在試衣鏡前,指尖撫過婚紗裙裾上的珍珠滾邊——這是霍霆宇親自選的款式,她說“要像星星落在雪地上”。鏡中倒影裏,她耳後那枚翡翠耳釘微微發亮,那是霍霆宇上周在拍賣會上拍來的,說是“配得上我新娘的光芒”。
“好看嗎?”她轉身問站在門口的男人。
霍霆宇穿著深灰西裝,手裏捧著一束香檳玫瑰,西裝口袋裏露出半盒喜糖——是他特意定製的,糖紙上印著兩人名字的縮寫“hy&sr”。“比星星還好看。”他走過來,將玫瑰別在她發間,“不過……”他突然皺起眉,“今天醫館那邊來電話了嗎?”
蘇瑤的笑容頓了頓。最近半個月,她家族開的“回春堂”醫館在城南新城區火了——祖傳的“百草膏”治好了老城區的風濕患者,針灸科的劉主任上了本地新聞,連市長都來參觀過。可越是紅火,她心裏越不安。
“早上張媽說,隔壁的藥鋪老板娘酸溜溜地說‘年輕人就是會營銷’。”她接過玫瑰,指尖碰到霍霆宇掌心的薄繭,“不過我讓李叔加派了兩個保安,應該沒事。”
霍霆宇的手機突然震動。他掃了眼屏幕,臉色微變:“我爸的警隊同事發來消息,說城南片區最近有團夥流竄作案,專門針對新開業的商鋪。”
蘇瑤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望著鏡中自己泛紅的耳尖,強裝鎮定:“可能是巧合吧?回春堂開了三年,從來沒出過事。”
霍霆宇走過來,將她的手包進自己掌心:“我讓李明哲派人去守著。”他的拇指摩挲著她無名指上的婚戒,“明天就是我們的大日子,我不允許有任何差錯。”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打在梧桐葉上沙沙作響。蘇瑤望著霍霆宇緊繃的下頜線,突然想起三年前她父親病重時,也是這樣,他站在病房門口說“有我在”。那時她以為“有他在”隻是句安慰,如今才懂,那是比任何誓言都堅實的依靠。
淩晨三點,蘇瑤被手機鈴聲驚醒。迷迷糊糊接起,電話那頭傳來張媽帶著哭腔的聲音:“瑤瑤!回春堂……回春堂被人砸了!”
蘇瑤瞬間清醒。她掀開被子衝下床,霍霆宇已經套上外套站在門口,手裏還攥著車鑰匙。“走!”他拉住她的手,兩人衝進暴雨裏。
醫館位於城南新城區的主幹道旁,平時燈火通明。此刻卻一片漆黑,玻璃門碎成蛛網,門口散落著被踩爛的“回春堂”招牌。蘇瑤踉蹌著衝進去,藥香混著血腥氣撲麵而來——三個員工蜷縮在櫃台後,額頭滲血,藥架倒在地上,當歸、黃芪撒了一地,連珍藏的百年野山參都被劈成了兩半。
“瑤瑤小姐!”張媽撲過來抓住她的胳膊,“他們……他們蒙著臉,拿棍子砸的!還說‘叫你們蘇家人再囂張’!”
蘇瑤的手在發抖。她蹲下身,撿起一片沾著血的當歸——那是母親生前最愛的藥材,總說“當歸補血,是醫者的良心”。此刻,那片當歸被踩得稀爛,像團揉皺的紅綢。
霍霆宇扯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肩上:“報警。通知李明哲帶法醫來取證。”他蹲下身檢查員工傷勢,“李叔,送她們去醫院,讓劉主任跟著。”
“霍總,您看這兒!”店員小劉指著牆角的監控攝像頭——鏡頭被砸得粉碎,隻剩半截電線在地上晃蕩。
蘇瑤的心沉到穀底。她想起昨天下午,有個穿黑外套的男人在醫館門口轉悠,當時她以為是顧客,還笑著遞了張名片。現在想來,那男人的眼神根本不像來看病的,倒像……獵人盯著獵物。
淩晨五點,雨停了。霍霆宇坐在醫館二樓的會客室裏,麵前擺著從監控室拷貝的錄像。屏幕上,四個戴口罩的男人在淩晨兩點十七分闖入,為首的男人身材高大,右手腕有塊銀色手表——在監控死角閃了一下。
“放大這個鏡頭。”他對身後的李明哲說。
李明哲推了推眼鏡:“放大後能看清表盤刻字嗎?”
“看不清。”霍霆宇皺眉,“但這個動作……”他暫停畫麵,指著男人彎腰時露出的袖口——那裏繡著半朵金色的菊花,“蘇瑤,你記不記得,三年前競標‘中醫傳承項目’時,那個退出的‘明遠堂’?”
蘇瑤猛地抬頭。明遠堂的負責人周明遠,是父親生前的死對頭。當年父親為了拿到項目,連續三個月住在醫院照顧周明遠的母親,最後卻被周明遠反咬“挪用公款”,導致回春堂差點倒閉。
“明遠堂的標誌就是金色菊花。”蘇瑤的聲音發顫,“我見過他們的員工製服袖口繡著這個。”
霍霆宇調出周明遠的資料:“他上個月剛把明遠堂改名為‘承仁堂’,說是‘重新做人’。可昨天有人看到他的車停在醫館附近。”
這時,張媽端著熱粥進來:“瑤瑤,喝點粥暖暖胃。”她瞥了眼屏幕,突然倒抽一口涼氣,“這不是……這不是上個月來鬧事的那夥人嗎?上次他們說要‘討回公道’,被警察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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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瑤接過粥,手卻穩得驚人。她望著霍霆宇:“他們這是報複。因為我爸當年揭發了周明遠賣假藥,因為他們現在生意做不下去,就想毀了回春堂。”
霍霆宇握住她的手:“別怕。我已經讓網警追蹤那輛商務車的gps,半小時就能定位。”
窗外的天空泛起魚肚白,蘇瑤望著鏡中自己腫脹的眼睛,突然想起婚禮請柬上的日期——明天。她摸了摸婚紗裙角,那裏別著霍霆宇送的小鈴鐺,“叮鈴”一聲輕響,像在說“有我在”。
上午十點,霍霆宇的辦公室裏氣氛凝重。李明哲將一遝照片拍在桌上:“周明遠的承仁堂最近資金鏈斷裂,欠了銀行三千萬貸款。三天前,他的財務總監偷偷轉走了公司賬戶的最後兩百萬。”
霍霆宇翻看著照片,其中一張是周明遠在酒吧的照片,他摟著一個穿紅裙的女人,手腕上的金表在燈光下刺眼得很。“這個女人是誰?”他問。
“周明遠的情婦,半年前剛離婚。”李明哲壓低聲音,“據酒吧服務員說,周明遠那天喝多了,說‘蘇家那丫頭得意不了多久’。”
蘇瑤的手機突然響起,是市局副局長打來的:“蘇小姐,我們查到承仁堂的倉庫裏藏著一百箱假藥,和三年前周明遠賣假藥的批次一致。”她頓了頓,“另外,監控裏的銀色手表,是周明遠母親的遺物,他一直戴在手上。”
蘇瑤的眼淚終於掉下來。她想起父親臨終前拉著她的手說:“瑤瑤,做人要善良,但別讓人欺負到頭上。”原來父親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所以才把“回春堂”的招牌擦得那麽亮——不是為了賺錢,是為了守住醫者的尊嚴。
霍霆宇站起來,將西裝披在她身上:“我們去見周明遠。”
周明遠的辦公室在承仁堂頂樓,牆上掛著“懸壺濟世”的牌匾,和他抽屜裏的假藥批文形成諷刺的對比。他看見霍霆宇和蘇瑤進來,先是慌亂,隨即冷笑:“霍總,蘇小姐,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周總,我們來看看你的‘懸壺濟世’。”霍霆宇將一遝證據甩在他桌上——監控錄像、假藥批文、銀行流水,“還有,你昨天派人來砸回春堂的監控,我已經讓人恢複了。”
周明遠的臉瞬間慘白。他抓起桌上的茶杯砸向霍霆宇,卻被蘇瑤側身躲過。“你瘋了!”她喊道,“回春堂是我爸一生的心血!你毀了它,毀了那麽多病人的希望!”
“希望?”周明遠瘋狂地大笑,“你爸當年毀了我的希望!他舉報我賣假藥,害我坐了三年牢!現在我不過是……”
“不過是報複一個無辜的女孩?”霍霆宇打斷他,“你砸的不是醫館,是你自己的良心。”他掏出手機,“我已經聯係了媒體,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被錄下來。”
周明遠的笑聲戛然而止。他望著窗外警笛閃爍的天空,突然癱坐在椅子上。“我認栽。”他聲音沙啞,“那些假藥是我進的,砸醫館的是我找的人……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蘇瑤撿起地上的“回春堂”招牌碎片,輕輕擦去上麵的灰:“周總,你咽不下的不是口氣,是嫉妒。”她將碎片放在他麵前,“我爸說過,醫者的對手從來不是同行,是自己心裏的貪念。”
三天後,回春堂重新開業。蘇瑤站在門口,看著工人掛上新招牌,陽光透過“回春堂”三個鎏金大字,在地上投下溫暖的光斑。霍霆宇站在她身邊,手裏捧著一束向日葵——和她婚紗上的刺繡花紋一模一樣。
“歡迎光臨!”張媽係著新圍裙站在櫃台後,笑得合不攏嘴,“今天有免費的中醫問診,是劉主任特意安排的!”
蘇瑤走進醫館,藥香依舊熟悉。她來到母親生前常坐的診桌前,摸了摸那把用了二十年的脈枕——上麵還留著母親的體溫。霍霆宇從背後輕輕抱住她:“在想什麽?”
“在想,我們結婚後,要不要把婚房搬到這裏?”她轉身吻他的下巴,“這樣每天早上,我都能聞著藥香醒來。”
霍霆宇笑了,將向日葵插進她發間:“好。但先去把婚戒戴上——我怕你等會兒又跑著去給病人看病,把戒指弄丟了。”
兩人相視而笑。窗外,幾個孩子舉著“回春堂加油”的牌子跑過,笑聲像銀鈴般清脆。蘇瑤望著霍霆宇眼裏的光,突然明白:所謂愛情,從來不是風平浪靜時的甜言蜜語,而是風雨來臨時,他為你擋住的每一片瓦礫;是你心碎時,他捧起的每一片星光。
婚禮當天,蘇瑤穿著那件綴滿珍珠的婚紗,挽著霍霆宇的手臂走向聖壇。交換戒指時,她的手指微微發抖,卻不是因為緊張——是因為幸福,是因為知道,無論未來有多少場“暴風雨”,都會有個人,牽著她的手,說“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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